午膳過久,凝霜卻遲遲未歸,不禁讓我起了擔憂之心。
這裡怎麼說都是景王的地方,剛剛我才跟他在大廳裡戰了一場,害他的小妾大傷一場,他會不會生氣得拿凝霜出氣呢?
抿緊了唇,時間漸漸的過,我禁不住開始擔心。
「你去看看凝霜怎麼這麼遲還不回來。」抬頭看向一旁的婢女,我冷沉的命令。
「是的,娘娘。」婢女無表情的點頭,才想要轉身走出房間卻剛好與進來的凝霜遇在一起,便直接的折了回來,到我的身邊靜靜的站著。
看向凝霜,我伸了伸腰,才懊惱這裡沒有貴妃椅可以供我半躺著。
「娘娘,凝霜探看了許多地方,才得知有一個地方不錯,空著很久了很適合當娘娘的臥室。而且那邊很大很寬,裝修得很華貴,很適合娘娘的身份。」凝霜急急的進來,到我的面前據實說。
「那你們就安排搬過去。」輕輕點頭,我淡聲吩咐。
「不過……」凝霜臉露難色,欲言又止的不知在想著什麼。
「不過什麼?」
凝霜點頭,才再度開口:「不過那地方跟景王爺的臥室很近,叫香染居,是王爺以前一個側妃所住的地方。」
「側妃?」他現在只有五個小妾,而這能有幸被升為側妃的女子又是什麼人呢?
「是的,聽說景王曾經很寵愛這個側妃,不過紅顏薄命,聽說景王才打算封她為正妃,她卻不幸因病而死。也是因為她死在那裡,所以沒有主子願意去那裡住,一直都空著。」凝霜細細的道清,打聽的本領向來是她最強的。
「以你這麼說,是因為有人在那裡死了所以沒有人敢去住,還是因為他不准別人住那裡?」打算升為正妃?那寵愛又有多少呢?是紅顏薄命嗎?又或者說這正妃之位一直不肯讓人坐上去,就是為了那個已死的女子?
冷冷的彎起唇,我忍不住壞壞的笑開了。
我很難將那個男人跟癡情二字連在一起。
「凝霜不知道,王府裡也沒有人知道,反正那裡就是一直空著,不過聽說那王爺也很少進去香染居,凝霜也很難猜測裡面的究竟。」凝霜抿了抿唇,清晰的雙眸表示她什麼也不知。
明白的調回視線,看向外面依然燦爛的陽光,唇忍不住微微的上揚。
「若真是空著也著實是種浪費,那本王妃就搬進那裡住吧!」輕柔的咬字說,我伸出手挽起幾絲垂下的長髮,如陽光般笑了。
「娘娘,你今天已經在涉險了,還在這個時候搬進去,怕不怕會踏到他能忍耐的極限?」凝霜臉露擔憂,對今天的事仍有幾分擔心。
心知凝霜說的也是事實,看向遠處,我微微的咬著唇,雙眸微瞇,開始在心底打量著。
搬就肯定要搬的,只是遲早及地點的問題,我不能容忍自己被屈就在這裡,更不能有失貴為王妃的尊嚴。
可是時間若改遲幾天,也不見得他就會忍得下去,打跌趁熱,才剛剛往大廳裡發威一次,何不繼續接著一次呢?而地點,我竟然一點都不想改,倒真的想看看沒人住進去的原因是他刻意保留還是真的純屬巧合。
「凝霜,收拾這裡的一切,然後帶幾個人過去打掃一下,我們立即搬過去。」淡淡的笑語,我緩慢的從椅子上站起,轉身往床邊去。
不知那邊有沒有一張可以讓我半躺著的貴妃椅呢?
「是的,娘娘。」我的命令,凝霜從來不管生死,都不敢有違。
咬著唇,我依然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