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冰冷的低吼宛如從地府來的魔鬼,沒有半點人氣,透著嚇人的氣息。
靜靜的注視著桌面上的菜式不出聲,我知道自己已把人惹怒了。
可是,誰又在怕呢?三天之前,又是誰把我惹怒了?如今我對他所做的事也不過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
「晴樂公主,你確定還要跟你的人在這裡胡鬧下來嗎?王爺生氣起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擔擋的。」桌上出現一把淡然而透著仁義的聲線。
看向說話的女子,發現她的衣著清秀得只能稱撲素,臉上也不見半點妝容,卻是分外出色,依然動人奪目,平靜的眼神中更有讓人欣賞的淡定。
「也許王爺生氣起來不是每個人都能擔擋,但不代表本王妃就不能擔擋。」露出微笑,我就如跟眼前的女人在閒話家常,完全不知此時這大廳正處於什麼氣氛之中。
「看來,是本王太放任你了,才會讓你這般狂妄。」男人冷吼,伸手將我的手握了起來,用力得幾乎要握碎才肯甘心。
定定的回眸瞪著他,我可是半點也不願被他所傷,緊握著拳頭使力掙脫了他的手,冷笑道:「狂妄的個性也不過是隨王爺所學的,難道妾身學得還不夠像嗎?」
「你今天要是敢對這裡任何一個女人動一條毛,本王就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看向被我掙脫的手,他盛怒的氣息頓了頓,像是沒有猜到我有能力脫開他的手勁。
「哼,本王妃真要動誰,又許止是一條毛這麼簡單?」冷笑,我回頭看向凝霜,下令:「把那女人拖下去,給本王妃好好的教訓一頓,讓她知道以後這景王府內,誰才是另一個的主子。」
「是娘娘。」雖然眼露擔憂,卻懂我個性,凝霜也不敢有誤,便示意那兩個婢女帶人往大門口走。
「不要,王爺,你救救瓏兒,王爺,你救救瓏兒。」女人驚慌失色,用力的想要掙扎,卻又怎麼能掙扎得脫那兩名經過嚴格訓練的女婢呢?這種會武藝的女婢在大韋國地位可不輕,是經特別訓練用來保護重要主子的,能力不下於任何一個高手,有些身手比我還要出色。
「很好,是你給王爺對付你的理由。」景王氣怒了眼,牙咬得更緊,一雙眼幾乎要將我吞下。
「王爺,難道作為你的正妃,連教訓一個出言不敬的小妾都沒有資格嗎?」嫵媚的低笑,我伸手在他的胸襟之前輕輕的撫弄著,低低笑語,清楚的聽見站於一旁的小妾發出的抽氣聲。
看來,平時這男人發火的時候都嚇壞了這群人。
「正妃?想不到到這時候,你還堅持這稱號。」冷笑,他的笑幾乎讓人冷到了骨子裡。
「當然,在這裡,還有人配得上這稱號嗎?還有人是經花轎入門,跟王爺你拜堂成婚的嗎?」我依然是不怕死的微笑。
「沒錯,你的確是本王正式娶來的女人,卻是一個不潔的女人,本王已將人休掉,現在整個昊天國的國民都知道這事實,你已經不是我景王的妃。」他再度握緊了我的手,沒有像剛才那般用力的想要握碎,卻是緊緊的讓我無鬆開的餘力。
對視上他深不見底的眼,我不畏懼的開口:「本王妃是經兩國皇上安排指定的,這王妃之位又許容你邢睿一人能廢?而且當晚你在新房裡一夜直到天亮才出來說本王妃是不潔之人?不是顯得更可笑嗎?也許王爺你認為要廢我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你喜歡就好。可是王爺,你要記住,你可以隨你的喜歡隨便以無理的借口廢我妃位。可我也有我的光明正大,就憑你進了新房一夜,這王妃之位,我本公主就是當仁不讓,誰都別想奪得。」
「你就不怕死?」他使勁用力,將我拉進了他的懷內,緊緊的禁固著不讓我動。
「妾身只知道沒有比死更值得可怕的事。」貼上他的臉,我冷冷的呼著氣,咬牙用力的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