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誰在急,近半個月來,馬車幾乎是不曾停過的在趕路,只除了用膳的時候跟晚上還真的沒有停過半刻。天天坐在馬車上的我只感身快要被搖散了,當聽到凝霜說已經進入昊天國的京城時,那種想要睡到床上好好休息的慾望讓我幾乎要狂呼,而沒有半點之前所以為的對新婚夜的擔憂與害怕。
馬車又跑了不久,一路上伴隨的鼓聲又開始翻騰著,遠遠的還傳來了人聲,隨著馬車的擺動,那人聲越來越接近,馬車走過的路也不再那麼不平,馬車的擺動也沒有那麼磨人,卻依然叫我酸痛的腰難受。
「公主,聽說很快就到景王府了,凝霜先為你補一下妝容好不好?」簾子微微的拉起,凝霜彎身進來問,卻又剛剛好的沒有讓外面的人看見裡面的我。
「不用了,妝容今天吃完乾糧時才化上去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再說,一會都沒有人能看到我的模樣,若真要補妝也要等拜完堂後才妝吧!」淡淡的拒絕,我只感到疲累,便補問了一句:「對了,打聽到還有多久才到景王府嗎?」
「回公主,聽說很快了,應該不用等很久。」凝霜也不確定的作答。
「嗯。」無力的應了一聲,我只好選擇閉嘴休息。
結果,真的不用多久,馬車終於停下了,那樣的平穩讓我重重的呼了口氣,眉心也慢慢的舒開了。
終於到了。
可是沒有讓我高興很久,因為始終沒有人出來迎接,不,應是沒有新郎出來迎接吧!因為靜坐在馬車內的我耳力好得足夠聽見周邊的人在說什麼。
他們大致上在評論為什麼景王爺這麼久還不出來迎接新娘子的事,還說什麼景王爺曾拒旨要娶這和親公主,只是大韋國公主就是選他,皇上才強行施壓,說什麼非要他娶不可。
呵呵,我就知道這是皇兄迫的婚。
如今花轎已到了,然而新郎仍不想出來迎接,那又要如何辦呢?總不會叫她自己回大韋國去吧?還是要我自己走下這花轎走進景王府去?
自嘲的彎起唇,我輕輕的將頭上重重的鳳冠依在花轎的邊上,靜靜的閉上雙眼,想要好好的休息一會。
接下來的事我都不想管了,這麼累的趕了這麼久的路,難道這王爺不肯出來迎親的事還要我去費神嗎?我是大韋國的和親公主,人已到此,想要送回去是沒有可能的事,若他真的不出來迎接,丟臉的不只是我,還有大韋國的聲譽,相信這絕對不是昊天國皇上想要的較果,也不是他能面對的後果。
所以,我知道,我不用急,自然會有人替我著急。
「公主,要不要凝霜進去看看?」我才閉上眼,便有人等不下去了。
「不用了,我們就等著。」在這個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地方上,我倒發現自己看得很開了。
「是。」瞭解我的個性,凝霜也不好多說什麼,便退了回去。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果然沒有讓我等太久,外面在竊竊私語的圍觀百姓誇張的驚呼出聲來,從他的說話裡我得知,那個準新郎已經出來了。
接著,馬車的門被人輕輕的敲,隨之傳來溫柔的低語:「親愛的新娘子,夫君剛剛有事遲來了,現在請愛妃下轎。」
溫柔的語氣跟敬重的說話是我意料之外的,沒有想到被迫而來的人還能有這麼好的態度。怔了一下,我還是回過神來,不管這其中有什麼故事,都不是我能在意的。
現在,下花轎進入拜堂才是重要的事吧!
動了動身子,伴隨著鳳冠上的紅珠發出的清脆之聲,我小心的從馬車內彎起身子,將柔荑緩慢而高傲的伸出,示意那位『親愛的夫君』上前牽著。
幾乎是立即的,男性的大掌將我的手完全的握住了,在這一刻,我才發現自己的手是這麼的嬌小。
「有勞王爺了。」隔著頭上的紅紗,我低低的笑言。
「當然,今天本王要給愛妃最美好的回憶,要你記得,本王可沒有虧待你這個正妃。」有力的手摟上了我的腰,帶著被喜巾遮頭的我向著前方一步一步的走。
沒有回應他的說話,我只是無聲的跟著走,卻因他說話間的暗示而感到不悅。
他這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我總覺得這裡面的諷刺意味更重?
然而沒有讓我多想的機會,鼓聲一聲蓋過一聲,還有周圍吵得翻天的歡笑聲、道賀聲都叫我感到頭痛,只能被動的任人拉著走,強迫自己被動的完成這一齊繁雜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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