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易南徹夜無眠,路曉霧昨晚那句不經意的問話,嚇得他一夜冷汗,腦海裡翻江倒海,第二天一早,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將路曉霧送到公司,就拉著葉璽直接進了公司。
才進辦公室,孟易南將門一鎖,臉就沉了。
「你昨晚和曉霧到底說了什麼?」瞪著葉璽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他心裡的火就上來了。這人不鬧點事,是不是心裡就不舒服?
葉璽嘴角一勾,輕輕笑了,「和她有什麼好說的,我只和你說。」
「葉璽,」孟易南火騰騰地燒,「你沒說什麼,為什麼她昨晚悶悶不樂?」
葉璽嘴角的笑一下斂去,「她不高興你問我?我不高興你怎麼都不關心一下。」葉璽懶懶地坐在沙發上,望著孟易南那怒目衝冠的樣子,不覺心裡也氣了。
孟易南無奈地撫著額,用力地閉上眼,「葉璽,我說了,你不能打擾她,她根本不知道你是……」最後一個字硬是沒說出口。
「是什麼?」葉璽輕聲冷哼,「是她的情敵?」
「葉璽。」孟易南氣惱地瞪著他,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頑固,說得好聽點叫執著,說得難聽點叫偏執!「不許傷害她。」
「什麼都有個先來後到吧。」葉璽慢慢站起身,向他走過來。
孟易南瞪著他,「我和你TMD什麼也不是,哪有什麼先來後到!」這小子要用什麼敲才能砸醒他的腦袋,被拒絕得如此明白,他何必還要自取其辱。
「那我們過去算什麼?」葉璽靠在桌邊,定定地望著他。那眼神看到眼裡,寒得他渾身直打冷戰,這小子……非要用這種半含半閉的眼神撩他。MD,一看到他這個表情,他就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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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易南這輩子最後悔認識的人,第一個非鍾平莫屬,若不是他那次驚世駭俗的翻雲覆雨害得他從此不舉,他也不會倒霉得被葉璽纏上。而第二個最讓他懊惱遇上的人就是葉璽。
當年,經那變故之後,他變得很冷漠,人也孤傲了許多。人說心裡自卑的人才會刻意在外表表現冷傲,說的就是孟易南這種人。他那難以啟齒的隱疾,就像一根刺深深刺痛他的自尊。每次看到室友們左擁右抱,他心裡就冷冷一哼,視而不見。久而久之,大家都以為孟易南有某種傾向了。
他們四個當時在學校就老混足球隊,與班上另一同學丁明組成五人足球隊常出去找人挑。他們的隊經常在一起練,組織配合都天衣無縫。直到有一天,丁明因家裡找關係出國了,他們隊就開始找人湊數。
葉璽就是在這個時候,混到他們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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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易南壓根不記得葉璽是怎麼冒出來的。只隱約記得有天踢球,鍾平突然帶個瘦高的小子過來,一看青瘦不經事的樣子,孟易南只瞟了一眼,也沒太在意。
鍾平卻說這小子來頂丁明的份,孟易南才正眼瞧他。高瘦的身材,中長的短髮細柔地貼在額前,紅唇白齒,咋一看還像中性化的女生,這人能踢球嗎?
「葉璽,菜鳥。」鍾平將他脖子一拎,提到從人面前。菜鳥就是大一新生,果然什麼也不知道。
韓遠和衛東一臉輕視,明顯瞧不起這小子。孟易南沒吭聲,只認真地穿上球鞋,準備上場。管他行不行,出去跑幾圈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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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場球下來,被對方盯得最多的就是葉璽。對方看他個子小又瘦弱,專找他下叉子。攔截搶斷,只要球一到葉璽腳下,就會被對方兩人包抄夾擊,而且還故意用身體撞他,他雖然還有點盤帶能力,可是人一受控,球就傳不出去了。整場球下來,他跑得最累,傷得也最重。
那場球,他們被對方逼成了2比2平。
比賽一結束,大家都大氣粗喘地回更衣室換衣服。衛東和韓遠平了球,心裡一肚子火,看到葉璽就嗤之以鼻,還直接要求鍾平換人,這小子太次了。
鍾平只好好言安慰,說他看過這小子踢球,球踢得不差,就是人瘦了點。說完就大聲喝著葉璽,要他回去多練練,不然還得被人盯。
葉璽一個人靠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沉默不語,一張青澀的臉滿是懊惱。
孟易南沒吭聲,獨自收拾衣服,準備回宿舍。
鍾平為了安慰衛東和韓遠,拉他們出去吃東西,孟易南說沒興趣,就推了。葉璽,當然沒人主動叫他。
三人走了,孟易南收拾差不多,就打算回去。
經過葉璽身邊時,看到他垂著頭,手輕輕摸著鼻樑,臉微微皺。孟易南經過時,並不打算開口,可快走到門邊時,還是定住身體回頭望向坐在那兒的葉璽,「你沒事吧?」
葉璽仍舊低著頭,輕搖搖腦袋,低低的聲音像個犯錯的小孩,「沒……事。」
孟易南眉頭一皺,這小子太嫩了,說兩句就垂頭喪氣的,真沒勁。孟易南背著包,拉開休息室的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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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樓,他到旁邊小賣部買了瓶水,準備回宿舍沖個澡。一回身,看到葉璽慢騰騰走下來,肩上挎著個包,頭一直低垂著。
孟易南喝著水,直直地向宿舍走去,與葉璽錯身而過時,一聲不吭。他沒走多遠,就叫到後面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喂……」孟易南眉頭一皺,葉璽?心裡頓了一下,還是轉過身去。
「你……知道醫務室怎麼走嗎?」葉璽臉微皺,一臉慘白地望著他。、
孟易南眉頭一皺,他受傷了?眉一挑,「你怎麼了?」
「鼻子……好像有點痛。」葉璽手抬起卻又不敢碰鼻子。
孟易南望向他鼻樑中間,微有些紅腫,心裡一頓,他該不會是……孟易南大步走過去,拉著葉璽就往醫務室方向走去。葉璽被他拽著,心裡七上八下,這人怎麼了?幹嘛走這麼快?
果然,被孟易南猜中了,葉璽受傷了,估計是鼻樑骨折。
醫生聽他大致介紹之後,就讓兩人到市裡的醫院去拍個片,認真檢查一下,問題可大可小。
孟易南一聽,拉著葉璽就搭著的士去了市中心的醫院。
拍片結果一出來,果然,確症葉璽鼻樑骨折。孟易南聽醫生一說,心裡低咒,這小子真鬱悶,第一場球就被別人搞了個鼻樑骨折,真慘烈。
孟易南讓葉璽聽醫生的安排,自己跑上跑下劃價,交款,取了藥上了樓,看到醫生給葉璽作了消炎處理。孟易南也搞不清楚,把一大堆藥和針劑全塞給醫生,醫生細心給葉璽交待,給葉璽打了一針,最後又給他作了一個護鼻套。
當兩人從醫院出來時,已經晚上九點多。
孟易南看著怪異的葉璽,想笑不笑,那個鼻套真是醜。
葉璽站在他身邊,猶豫了半天,才發出輕微地聲音,「謝謝。」
孟易南輕哼一聲,也沒理會,攔了個車,帶他上館子。忙了半天,兩人都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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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鍾平他們知道葉璽第一場球就踢了個鼻樑骨折,直接搖頭要把葉璽給換了。居然沒人去關心關心他怎麼樣了。孟易南無所謂,換不換人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
上醫院的第二天,有人往孟易南卡裡打了錢,金額正是他墊付的醫藥費。那之後一周,葉璽沒再出現,孟易南也快忘記了這個人。
葉璽一周之後到醫院作鼻子復位,才取了鼻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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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自習,孟易南正要回宿舍,居然在宿舍樓下看到葉璽,他臉上已經沒有那彆扭的鼻套,看起來順眼多了。孟易南怔了一下,沒打算打招呼,繼續向樓裡走。
葉璽卻叫住他,「孟易南。」
孟易南冷冷回頭,沒作聲。
「出去喝一杯?我請。」葉璽盯著他,眼神微涼。
孟易南眼一動,不置可否,正要開口回絕。
葉璽已經先開口了,「不賞臉?」口氣很是沖。
孟易南心裡冷哼,這小子好了就開始橫了?那天怎麼蔫得像只病貓?
「孟易南,你咋跟個娘們一樣,婆婆媽媽的,到底去不去?」葉璽嘴角一翻,居然譏諷起他來。
孟易南臉色一板,葉璽這話正戳中他心底的痛,MD,老子像什麼也不可能像娘們!去就去,誰怕誰。
兩人那晚,拼酒拼到凌晨兩點多,才你攙我扶地回到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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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葉璽又加入了他們的足球隊,而且他就只聽孟易南的話。
除了踢球,葉璽也跟著孟易南。不上課的時間,葉璽每天都來纏著孟易南,孟易南做什麼他就做什麼。最初孟易南也很不習慣,重重訓了他幾次,可過沒幾天,葉璽又自個跟過來了。孟易南最後只好無可奈何地由著他,反正他就那樣,也沒給他找什麼麻煩,要跟著就跟著吧。
但葉璽的緊迫盯人在鍾平等人的眼中就有點恐怖了,若不是鍾平他們堅決反對,葉璽恨不得直接搬他們宿舍去。久而久之,鍾平等人也就不予理會了,只時不時地冷嘲熱諷一下,葉璽簡直快成孟易南女友了,整個24孝保姆。
孟易南懶得理會他們的取笑,反正他們出去泡妞,他也不感興趣。現在有個葉璽陪著,也不錯,偶爾還可以一起喝喝酒,打打PS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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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孟易南沒想到,就是這樣的好友相處,居然也有變味的一天。
孟易南後來回想起來,真恨不得那天沒出那件事。
有天週末,葉璽又拉上孟易南到外面喝酒,兩人進了市中心的一間酒吧。由於週末,酒吧裡人很多。
葉璽和孟易南點了一打啤酒,坐在低音炮下對飲。
喝到一半,葉璽去上衛生間。今天喝得有點多,葉璽暈乎乎地從衛生間裡出來,遠遠就看到一個穿著火辣的女生纏在孟易南身邊,手還不知恥地搭在孟易南的肩膀,阿南面露不爽地想閃開碰觸。葉璽一看,心裡就添火,衝過去,一把扯開那女生,「長這麼醜,還出來嚇人。」
那女生被葉璽突然這一鬧,氣得臉青一片紫一片,「我又不是撩你,關你屁事。」
葉璽看都不看她,只端起酒杯示意孟易南繼續。
那女生面子上掛不住了,開始裝可憐勾著孟易南的手,「帥哥,你朋友怎麼這樣?」
孟易南冷笑抽回手,不想理她。女人氣悶地瞪向葉璽,一把奪過孟易南手中的酒杯,「帥哥,怎麼都不理人嘛。」
孟易南輕笑著剛想開口,葉璽已經一把將那女生手中的酒杯奪回來,酒不小心就潑到那女人身上,女人尖叫著不依不饒,「你把我衣服弄髒了。」
葉璽不理她,將酒杯一倒,把酒全潑地上,又重新給阿南倒上一杯。
那女人氣得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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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她又回來了,身後還跟了一群男人,為首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醜男人。
孟易南冷眼一瞟,演戲嗎?
肥男人將女人往懷裡一扯,厲聲喝斥他倆,「你們活膩了是不是,我的妞也敢泡。」
孟易南和葉璽對視冷笑,誰要泡這麼醜的女人,明明是她想泡他們倆吧。
那女人在肥男人懷裡委屈得像只小綿羊,連聲說孟易南調戲她,還逼她喝酒,她不依,才潑了一身。
那男人一聽將女人一推,衝上來,就要動孟易南的人。
葉璽往阿南身前一擋,瞪向來人,「這醜的女人誰敢要,除非瞎了眼。」
那男人一聽更火大了,這不是明擺著罵他眼睛瞎?他朝身後一揮手,那群跟班就一湧而上,圍住了葉璽和孟易南,拳打腳踢。
孟易南和葉璽經常踢球,身體還不錯,和人動起手來,也沒怎麼吃虧。不過,對方畢竟人多勢眾,兩人有些招架不住了。而且那醜男人有夠卑劣,居然不知從哪兒掏出把啄木鳥(刀),從背後打算暗算孟易南,葉璽一看心裡一急,衝過去將阿南一拽,將他摟在懷裡,自己則擋在了他身前。
那刀硬生生地插入他側背,頓時血濺如柱。身邊的人頓時尖叫四竄,出事了,出事了!
孟易南一看葉璽受傷了,眼紅心急地照那男人胸口一踢,重重將他踢飛出去。
「葉璽,葉璽。」孟易南抱著葉璽一陣急呼,葉璽撐著苦笑,「MD,還真有點痛。」
那群人看事情鬧大了,全跑了。酒吧的保安這時才衝出來,圍著孟易南問要不要打110,孟易南火一大,「打你媽的頭,打120。」
那晚,兩人又進了醫院。孟易南事後想起來都好笑,他和葉璽沒事就進醫院,還真TMD點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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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刀捅得可不輕,葉璽在醫院躺了快一周。好得差不多,葉璽就搬回自己在校外租的房子。
孟易南想著葉璽是為自己受的傷,照顧他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所以,每天孟易南只要一沒課就往葉璽那兒跑,葉璽本來就三天兩頭曠課的,這下傷了更有理由不去上課。
孟易南每次給葉璽換藥,就忍不住低歎,這小子咋這麼傻,非幫他擋這一刀。哪想葉璽說的一句話把他給嚇到了,「為你死我都願意,這點傷算個屁。」聽得孟易南牙根都酸了,這小子有毛病,還不是一般的毛病。
不過,看他這麼夠義氣,孟易南也自然不會不管他。孟易南負責給葉璽帶吃的,有時葉璽吃膩了外面的飯菜,孟易南就親自下廚弄給他吃,兩人倒也樂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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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炎炎夏日,葉璽嚷著要慶祝一下傷口終於癒合了,他要好好喝上一宿,受傷這兩周,孟易南禁止他喝酒,搞得他心裡欠得荒。今個終於可以明正言順地喝了。
兩人扛了兩件啤酒在家裡屯著,用葉璽的話說,一件怕不夠喝,兩件備著剛剛好。
好嘛,兩人是有酒不怕喝,你一瓶我一瓶的天南地北地侉起天來。葉璽那晚特高興,從穿開檔褲的事一直說到上大學,所有他認為自豪丟臉的事都一骨腦兒說給孟易南聽。而孟易南則一直笑著聽他說,最後葉璽不過癮,開始逼著孟易南玩孟氏三百問,他問阿南答,把他想知道的事都問了個遍。當問到阿南為什麼還沒交女友時,孟易南臉僵了一下,只說了三個字,沒興趣。
唉,就這三個字,真把孟易南要悔死。當時不就隨口一說,哪想到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葉璽聽了可就沒這麼單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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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喝得二麻二麻的,直接一齊倒在葉璽那張小破床上就睡了。
那一夜,孟易南睡得很不踏實,不知道是天太熱了還是床太小了,兩人擠在一起真TMD的熱。
半夜,孟易南被一陣燥熱給擾醒,胸口悶悶地堵得好難受。孟易南昏頭暈厥地使勁掙開眼,卻嚇了一跳!
葉璽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手不停在摸他的胸,頭也埋在胸口,哇靠,他居然用嘴親他!孟易南嚇得一下就醒了,用力將葉璽一推,葉璽身形不穩跌坐到地上,啊!葉璽一陣慘叫。孟易南又氣又惱,瞪著坐在地上的葉璽,看他難受的樣子,又擔心他碰到了傷口。猶豫著不知該訓他還是關心他。
「你TM在幹嘛?」孟易南一想到葉璽剛才趴在自己身上,心裡就一抖,他……應該不會像他想的吧。
「能幹嘛?」葉璽扶著腰慢慢爬上床,瞪著他,掃過他的眼,慢慢向下移,定在孟易南嘴上。
孟易南心裡一寒,趕緊身形一閃,「MD,兩個人擠著睡太不爽了,我回去了。」葉璽眼裡的深意看得他心裡直滲的,那雙眼像狼眼,泛著綠光。
葉璽用力一扯,將他按倒在床上,「南,你跑什麼?」
孟易南被他雙手按著,心裡開始緊張了,他叫自己什麼?MD,這個調調聽著都覺得麻,他是不是還沒醒,把他當女人了!靠,飢渴出去花錢自己找女人去,別TMD壓著他。孟易南用力在他胸前一頂,「起來。」
葉璽真沒醒,不但沒放開他,身體還向下壓,整個人貼在他身上,雙手緊摟著他。孟易南渾身雞皮疙瘩速起,用力想掙開他,可惜葉璽像是藉著酒勁,力量比平時也大了許多,牢牢地摟著他,嘴開始貼著他的胸前遊走。
「南,我喜歡你。」轟,孟易南被葉璽這句似醉非醉的話給雷得上天入地,他……居然借酒裝瘋?
孟易南使出渾身力氣,用力抬腿一頂,將葉璽頂翻到一邊,一個翻身趕緊逃離那張床!
MD,這小子平時就像個娘們,現在更TMD當娘們當上癮了,居然抱著他說喜歡他。
「葉璽,你再給老子亂說一句,我讓你明天就當不成男人。」想當女人是吧,他絕對能成全他。
「南,我要是女的,早把你吃了。」葉璽輕輕一笑,完全不怕他的威脅。
「你!」孟易南瞪著他氣得跳腳,這瘋子。
「你少裝了,你不是也不喜歡女人,我們不過是同道中人。」葉璽慢慢跳下床,緩緩逼近他。
孟易南往牆後靠,靠,老子不喜歡女人不代表就要喜歡男人啊!老子還不是被鍾平害的,迫不得已才對女人敬而遠之。「葉璽,你搞錯了,我不喜歡男人。」
「哼,誰信?連鍾平都說你是GAY。」葉璽一下就靠過去,將他控在自己與牆之間。
MD,死鍾平,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怎麼每回死不要臉的事都是他給鬧的!
「他知道個屁!」孟易南氣得火冒三丈,看他回去怎麼收拾那死人。
葉璽抬手一勾,將他拉近自己,「我覺得他說得完全正確。」話音才落,葉璽的唇已經壓了上去。
光當……光當……
孟易南傻了,怔了十秒之後,他直接條件反射將葉璽給撂地上了,大腳一踏,從他胸口直接踏過,衝出了門!
死鍾平,你已經害得老子女人不能碰,現在還害老子被男人親!老子非把你給廢了,讓你也嘗嘗上了不女人的滋味!
孟易南回去把鍾平給打得在床上躺上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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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以後,葉璽對他的愛完全是□裸的表露無遺。無論孟易南如何拒絕,葉璽就一廂情願的戀上了孟易南。鍾平等人也見識到了葉璽的瘋狂。除了沒在學校貼大字報,他對孟易南完全是口香糖粘上橡皮糖,甩也甩不掉!
孟易南大學後兩年完全就是在葉璽的「甜蜜」監視下渡過的。直到最後一年,孟易南家裡給他拖人找了個實習的單位,他瞞著所有人悄悄辦了畢業手續,提前離校去了南方。如空氣般在這個城市蒸發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葉璽更是瘋了般找尋他。
孟易南在南方躲了快兩年,才悄悄和鍾平聯絡上,得知葉璽找不到他,傷心地和家人去了國外。他才敢放心的返回這座城市。
孟易南原以為,他與葉璽的悲慘糾葛終於可以終結了。哪想到,這次葉璽的突然出現,完全打亂了他的生活。
無論如何,孟易南絕對不會讓這瘋子影響他和曉霧的甜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