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小*說*網)曾經,當他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時候,他以為,他的身體,不曾製造眼淚,也沒有流淚這個功能,甚至他鄙視哭泣的人,那是懦弱的表現,他是強者,他是男人,所以,他不會噴出這樣如馬尿般的玩意兒,
此刻,他撩著車簾,兩眼一直盯著那個已經停止前進,卻一直目送著他,不停的朝他揮手的男人,他的身軀是那麼的偉岸,但卻又是那麼的蒼老,他的形象是那麼的高大,心卻是那麼的脆弱,他眼裡佈滿的父愛,週身散發出來強烈的愛子之心,完全將他的冰山融解,深深的將他打動,他……甚至慶幸,能有此一行,……
直到那送行的隊伍都不見了蹤影,他才戀戀不捨的將簾子放下,眼中的水霧讓他有些看不清,只是模糊的看到一隻小手,輕輕探近自己的臉龐,將他眼中無法儲藏,所以滴落的淚輕輕拭去,
「哥……你真的釋懷了麼?」
「呵呵……你說呢?」江夜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但是他的心卻一直在吶喊,「是的,我釋懷了,真正的釋懷了,謝謝你們帶我此行,讓我知道,原來我還有一個這麼好的父親,還有一個如此可愛的妹妹,我永遠都感激你們」
「哥,我們都會幸福一生的,是不是?你會永遠愛著我的,是不是?」
「嗯,哥哥會永遠愛著你,照顧你,保護你……呵呵……」
江夜撫了撫蝶兒烏黑油亮,直至腰際的飄飄長髮,輕輕的將她擁入自己溫暖的懷中,低下頭,輕輕的挨著蝶兒,彼此真真切切的感受著那血肉親情,那共同流淌的血,將他們緊緊的融合在一起,
心在狂熱的跳動著,有著無盡的能量,散發出濃烈的愛意,情在快速的洶湧著,有著無盡的暖意,散發出陣陣光茫將彼此溫暖,
「篤……篤……篤……」
歸心似箭的四人一路走走玩玩,半個月裡,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完了七成的路程,蝶兒執意不坐馬車,沒有辦法,三個男人只得順從了她,個自騎上來時的寶馬,
官道上駿馬正甩開了腿蹄子歡快的朝前奔跑著,身後的路,隨著馬蹄騰空而起離地的那一剎那,而捲起一股股細細的黃塵,而馬上的三位美男子,卻神色各異,眼裡透著神秘莫測光茫,齊刷刷詭異異的盯著奔跑在最前頭的蝶兒,
突然,這三個各懷鬼胎的男人,齊齊蹭蹭的從馬背上躍向空中,朝蝶兒的方向飛去,伸出那凌厲的爪子,眼看就要將蝶兒抓住,心急如焚的烈焰突然一個轉身,左右開弓,手腳並用,將那兩個臭男人硬生生的打回了馬背,自己卻一個美麗的旋轉輕輕落在了小小蝶的身上,
「啊……相公,你要嚇死我呀,幹嘛突然間跑我馬上來啊?」突然間腰身被人緊緊抱住,身後多了一個人,把蝶兒嚇得一陣發軟,慌忙轉頭望去,只見王爺相公的俊臉已經近在呎尺,正笑咪咪的望著自己,
「呵呵……夫人,為夫想你了,跟你一起走嘛」烈焰舒的將臉輕輕的俯了下去,放在蝶兒的香肩上,臉輕輕的磨蹭著蝶兒柔嫩的小臉蛋,弄得蝶兒直癢癢,
「嘻嘻……別弄,好癢啊!」蝶兒一邊掙扎著,一邊嘻笑了起來,須不知這一幕看得左右兩邊馬上的人,頓時火冒三丈,妒火四起,火星子四處亂飆,可是馬上的人兒似乎還沒有意識這危險一刻,依舊是那麼忘情的打鬧著,
「三王爺,你這動作好眼熟啊,以前在春風樓那會,你也是這麼對那幫姑娘的吧?」沈勝馬鞭一揚「啪」的一聲,將馬兒策至蝶兒的身邊,歪著腦袋那一臉的壞笑,一看就知道沒有安好心,
「什麼?臭小子,你去逛妓院?看不出你還到處留情啊?你對得起我妹妹嗎?」話未說完,一把將烈焰扯住,抬手就要劈了過來,
「哎呀……你們煩不煩,幹嘛總是看我們不順眼,有本事,你們自己也去娶一個回家,隨便你們怎麼玩,別一天到晚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有病你們就去看大夫啊,纏著我幹嘛?拜託你們,趕緊的,娶妻生子吧……真是,沒完沒了」
正在怒罵間,赤免見主人受到攻擊,突然間轉向,插在了小小蝶和江夜騎著的馬兒中間,將他們兩生生的隔開了一段距離,自然,江夜的詭計也沒有得逞,看得烈焰心裡那個高興,那個得意,伸出手去輕輕的拍了拍赤免的雄背,氣得江夜只得用狠狠的目光剜著烈焰,
可是另一邊的沈勝可樂了,那赤免又沒有分身之術,擋得了那邊,擋不住這邊,舉起手中的長劍當棍子,裝模作樣的朝烈焰身上打去,那烈焰突然感覺頭底一股風襲來,抬眼一望,見是沈勝的長劍,伸手一接,將劍身拚命幾扭,沈勝措手不及,只覺得手腕一痛,身子也跟著翻了起來,烈焰順勢給了他一掌,沈勝便「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哎喲……」突然諸位的耳膜裡傳來一陣痛苦的叫喊聲,可這聲音???怎麼這麼怪異啊??生生的將其他三人聽得心裡直發毛,驚得趕緊勒緊馬韁,輕輕「吁」了幾聲,狂奔的馬兒便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烈焰將蝶兒輕輕的抱下馬來,與江夜一起朝路邊邊上走去,原來是一片菜地,不過菜地比起路面,那地勢要低二丈左右,所以他們得探出頭去,瞧瞧這菜地上的沈勝,是否還有命在……
這一看不得了,當三個人,六隻眼,齊刷刷的朝菜地裡望去,只覺得那背脊上的涼氣啊,蹭、蹭、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至了腦門,烈焰急忙伸出寬厚的手掌,將蝶兒的眼睛遮住,以免殘害了她的天真,和肚子裡孩子那幼小的小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