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姐姐,我不停手,我就是要繼續下去……為什麼?我們都如此的深愛著他,可是、可是他只在需要我們的時候,才會出現,要完了,就將我們趕走,
為了愛他,咱們甚至不在乎,這麼多女人共伺一夫,為了他,咱們甚至從來不都敢爭風吃醋,從我見他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愛他,我愛他……嗚……」
屋外的人,急忙湊近窗前,好奇的望去,不知何時,屋內又多出一名女子,不,確切的說,是多了一名女裝打扮的女子,而屋內的江夜,居然葡伏在桌子上,哭著說不停手,說愛他?那聲音?分明也是一位女子?
當江夜聽到屋內女子的聲音,再看清楚另一名女子的臉容時,他的身體就像被千年寒冰凍住了一般,僵在門前一動不動,但是瞬間,又被週身散發出來的狂怒所燃燒,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兩眼冒出憤怒的火焰,緊閉的嘴唇裡卻能讓旁人清晰的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
「依依……你、你這又是何苦呢?爺不愛我們不要緊啊,只要偶爾他還記得回來,哪怕這一生,只有一夜同床共枕,我、我也心滿意足了,爺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他又怎麼會只守著我們呢?我們只需要默默的愛著他就好了,不是嗎?」
那名不知從哪裡出現的女子,走近桌前,輕輕的撫摸著伏在桌上哭泣的依依,而自己的臉早已淚眼模糊,她又何嘗不像依依一般,深深的愛著她們的爺,她又何嘗不想,時時刻刻陪在爺的身邊,雖然她們同樣伺候著一個男人,但是為了共同的愛,卻能和睦相處,情似姐妹,
「依依……放手,放手好嗎?你還年輕,也許有一天,你還能遇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幸福的過完這一輩子呢,你這樣下去,爺真的會成為武林的公敵,到時候,很多的武林人士,會前去尋仇,爺會死的……你?你就真的如此殘忍?」
「我就是要他成為武林的公敵,等到他哪也沒有辦法生存的時候,他就不能夠再飄遊在江湖上,他就、他就會回來,就會回到我們的身邊,和我們一起生活,不是嗎?姐姐……嗚……你知道嗎?只要一想到他,我的心,我的心有多痛啊……我的心都被撕裂了……我愛他,我是那麼的愛他啊……嗚……」
屋外的蝶兒聽著她們肝腸寸斷的對話,心裡一痛,淚便止不住的像斷線的珠子一般,不停的墜落,她為屋內的女子深情而感動,也為她們心痛,此刻她完全能理解她們的感受,就與當初她誤解相公與離日公主一般,那心碎、心死的感覺,誰又能承受?
一旁的烈焰見妻子淚眼迷離,本來已經酸酸的心,更加難過了起來,他又何嘗不明白屋內女子的苦楚,就與當初自己被逼做下對不起蝶兒的事情,又被逼陷入青樓遠離蝶兒,而在得知蝶兒墜崖身亡時,自己那如死去般的心,一日如千年般的煎熬……
輕輕的將蝶兒擁入懷中,擦去她臉上留下的淚水,無聲的相擁著,心,卻在迅速的交流著,兩顆心正在緊密的融合,相互嵌入,成為一體,不快的記憶早已煙消雲散,無奈的回憶早已被撇之門外,剩下的,只有純潔的愛,深深的愛,至死不渝的愛……
四個人就這樣站著,你望著我,我望著,不知道如何是好?先前說要剷除這個毒門,可是此刻誰也說不出那樣的話來?是殺是留?蝶兒、沈勝、烈焰怔怔的望著江夜,希望他做出一個決定來,但是江夜的眼裡卻早沒了那殺氣騰騰的火氣,只有一片又一片的內疚之情,那緊崩的臉,也只剩下惋惜,
夜晚的風肆無忌彈的吹襲著,吹暖了屋外的心,卻吹冷了屋內的心,庭院內樹木挲挲的聲響將屋外的人心思拉了回來,江夜定了定神,輕輕一聲長歎,推開了那緊閉的門……
「爺?爺是你嗎?」突然被推開的門讓屋內的兩位女子嚇了一大跳,慌忙轉身一望,頓時激動萬分,依依的眼雖然迷茫,但依稀卻看到爺的身影,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埋進江夜的懷裡,痛哭了起來,像個小孩一般,毫無顧忌的痛哭,
江夜這次沒有推開她,也沒有叫她滾,只是默默站著,任憑她的淚水打濕自己衣裳,但是臉色卻依然沒有任何表情,目光冷冷的望著先前勸慰她的女子,
這讓那名女子心中甚是冰寒,走到他的身近,跪倒在地「爺……您原諒依依,依依還小,不懂事……」本來還沉浸在內疚之中的江夜一聽到此話,便怒火中燒,竄上頭頂,暗運內力,便將依依和她振了出去,撞在牆上,又掉落在地,
「啊……」
「啊……」兩名女子的慘叫,讓蝶兒的心揪痛不止,她拉著哥哥冰冷的手,示意他手下留情,但是江夜絲毫不理會,逕直走到桌下坐了下來,「你們可知罪?」
「哼……爺,我們有什麼罪?如果您要怪,就怪不該讓依依愛上你,如果要怪,就怪你要了我們卻不愛我們,如果你要怪,就怪你的心裝不下我們,如果你要怪,就怪我的心裡只有你,如果你要怪,就怪蒼天沒眼,讓我們在一起,卻沒法幸福的生活……哈哈哈……」
「撲……」
倒在地上的依依只覺得心如萬箭穿心一般的痛,她緊緊捂著痛到不能再痛的心口,抬頭望著江夜的那一剎那,淚像瀑布一樣,傾洩而下,眼中全是絕望,爺的這一震,徹底的震碎了她心中還存留的那一點點希望,那一點點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