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憤怒著,眼睛卻正好飄在桌子上,看到擺上桌面的幾樣小菜,還有婆婆自已醃製的酸菜,香味蕩了過來,讓蝶兒的口水非快地在嘴裡凝聚,此時的她走了很多的路,非常的累,也真的感覺餓極了,逕自走到桌前,毫不客氣,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往嘴裡一放
「哇,婆婆,這菜真好吃,這是什麼?你們快過來坐著吃呀」久餓的肚子遇上了可口的飯菜,它的吸引讓她暫時忘卻了憂傷和煩惱
「呵呵」老者和婆婆也走到桌前坐了下來,指著這幾道菜「王妃,這是黃豆醬,這是韭菜煎蛋,這是老頭子釣的魚,這是野菜,這是家裡種的青菜醃成的酸菜,也不知道王妃吃不吃得習慣」說完笑咪咪的望著蝶兒,期盼她的回答
「當然習慣了,太好吃了,老爺爺,以後不許叫我王妃,叫我蝶兒就可以了」蝶兒一邊大口大口地吃著,一邊含含糊糊地說著,長這麼大,雖然餐餐都是華貴的玉食,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覺飯菜的味道是如此的可口
老者覺得受寵若驚,立即放下了筷子,站了起來「王妃,老頭子可不敢」
「有什麼不可以的,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嘛,要不,我就不吃了」說罷將碗筷放回桌子上,氣鼓鼓地望著老者,小嘴嘟的
「你這老東西,蝶兒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嘛」說完轉向蝶兒,往蝶兒碗裡放了一塊魚肉「來,蝶兒,婆婆聽你的,你快吃」從來沒有兒女纏繞的婆婆,今天像一位母親一樣,散發出濃濃的母愛,將它全部傾洩在蝶兒的身上
「嘻嘻……這還差不多」小頭一揚,得意地抓起筷子飛快地往嘴裡送著飯菜
這兒晚秋的黃昏景色是很迷人的,附近那一曲彎彎的小溪,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座小橋跨然而立,橋對面幾戶人家的木房正靜靜的矗立在那,煙囪裡冒出裊裊的炊煙,枯籐纏繞著粗大的老樹,上面棲息了晚歸的烏鴉,乾枯的樹籐無力地吊在樹上,幾支樹叉伸在樹冠外~
上面被鳥兒做了個巢,剛才發出聲音的就是它們了~烏鴉~,這是種生命力很強的鳥類,不管在那裡都能看到它們,它們在那裡都能無所顧及的叫喊,從來不管世人是怎麼想的,蝶兒看著這一幕,想起了自己的人生,也許自己的生命力也如它們一般頑強吧
而北院大王的王府,人人心急如焚,提著心,吊著膽,像沒了頭的蒼蠅,正在四處亂竄,到處尋找王妃的影子,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王府幾乎被翻個底朝天,幾乎可以用掘地三尺來形容,可是依然毫無所獲
已經被折磨得像瘋子一樣的烈焰,兩眼通紅憤出火一樣的怒光,眼底裡全是慌亂,全是焦急,全是擔心,心裡的滋味酸苦辣樣樣齊全,心痛如刀割
急如熱鍋裡的螞蟻,他暴跳如雷,打碎了客廳裡所有的傢俱,罵騙了所有來報沒有看到王妃的家丁婢女,之後騎上赤免飛奔府外,既然府裡沒有她的消息,那就去府外找,一定要找到她,不能讓她有任何危險,整個王府人人自危,緊張的空氣把人扼得都無法再呼吸
侍衛張順和張瑜將範圍擴大到了整個城內,帶著手下的二千兵馬為避免引起民慌,全部著起便服將整個皇城包圍,正由外而內,一寸一寸地搜索,慢慢縮小範圍
而福嬤嬤一眾拖著渾身無半點力氣的身子,扛著被嚇得一片空白的腦袋,正焦急地四處打聽
「這位小哥,有沒有見到一個臉上貼有膏藥的姑娘,大概這麼高……」話沒說完,小哥便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走開了
「這位姑娘,有沒有見到一個臉上貼有膏藥的姑娘,大概這麼高,穿得很貴氣……」那位姑娘搖了搖頭,繼續埋頭做她的事情了
………………漫無邊際,海裡撈針,但是只要有一線希望就要繼續下去,想著可憐的蝶兒正在外面受苦,心便如撕裂一般疼痛
「這位大叔,有沒有見到一個臉上貼有膏藥的姑娘,大概這麼高,穿得很貴氣」大叔回憶著
「好像有這麼一位」清兒、珍珠、翡翠一眾一聽此話便全部撲了過來,一把抓著大叔的手臂「你快告訴我,快告訴,在哪見的?」
大叔被抓得生疼,連忙躲辟,眾人這才感覺自己的失態,趕忙鬆了手,等待著他的回答「就在這條街上,好似很失魂落魄呢,我看了一眼也沒注意後來到底往哪走了」
眾人滿臉的期望剎時變成了泡沫,灰飛煙滅,幾個膽小婢女的開始痛哭起來,讓人心煩,讓人意亂,讓人不敢往下想像
一直以來,他們十個似乎都是為了蝶兒而生,為了蝶兒而活,都圍繞著她,她就是眾人的主心骨,精神支柱,是她們活下去最根本的意義,而……現在她卻不見了,憑空消失了一般,讓這些深愛著她的人,就像被抽掉靈魂的軀殼,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東$方$小說網
「找,都給我繼續找」嬤嬤堅定而又重重的重複著這句話,她相信她們的公主一定躲在某個角落裡,因為打小她就是一個頑皮鬼,一個非常聰明的頑皮鬼,不管發生了任何事情,她都會逢凶化吉,她相信柔妃一定在天上看著她心愛的女兒,保佑著她。
晚上的街市不如白天熱鬧,熙熙嚷嚷的人群早已是三三兩兩了,各種小店舖的生意也開始清淡了下來,有的店裡的小二甚至庸懶地坐在門口,無精打采地打起了吹欠
烈焰騎著赤免依然在急促地奔跑,能跑的地方,他幾乎都跑遍了
福嬤嬤被拖回了王府,可她此刻正站在門口張望,渴望那美麗的小臉兒出現
清兒幾個還在街上詢問問,不停地詢問,不停地看到有人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