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嬤嬤,福嬤嬤……不好了」珍珠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兩腿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見到福嬤嬤便一頭栽在地上
「出什麼事了?」翡翠連忙將她抱住,輕撫著她的胸口,麗兒趕緊倒來一杯清水,讓她緩緩喝下,大喘幾口氣,平靜一下心情
「公主又整人了?」大家好奇地盯著珍珠,都沒有太過於在意
「大……大事不好了,皇后帶著一幫人,全是帶刀侍衛,正凶神惡煞地朝這邊走過來了,看情況是凶兆哇」
「這……這可怎麼辦?皇后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些年來,來沒來過幾次,但是一來就是喊打喊殺地要對付咱們公主」風兒的小手緊握,慌亂的心,讓她不禁顫抖起來
「翡翠,快……想辦法去見到皇上,讓他來救公主……快去啊,難道你要她像二年前一樣,將公主打個半死嗎?」還是福嬤嬤夠冷靜,遇事不亂,雖然她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但是她不能看著那如親生女兒般的寶貝公主就此走向生命的盡頭
「哦……是……」驚恐的翡翠像奔馳的野馬般,立刻從後門跑了出去
這皇后生得嬌媚如花,自小通音律,善歌舞,妒忌心重,城俯深,加之是當今丞相之女,太后的侄女,自十四歲入宮以來很受皇帝太后寵愛,天之嬌女,一心想獨霸皇帝,看不得眾妃受皇帝寵幸,由愛生忌,自然造就了她想獨霸皇帝的慾望,可是畏於丞相當今權勢,黨派,縱然她心狠手辣,真做了什麼,皇帝也只能不看僧面看佛面,忍讓三份
翡翠剛從後門出去,眾人就聽見一聲趾高氣昂的呼喊,接著一大幫子人就氣勢洶洶地湧了進來,侍衛整齊地站成兩排,手裡的刀,正閃著寒光
「皇后駕到!」
遠遠望去,皇后在太監宮女的攙扶下,款款而來,鬢珠作襯,美不勝收,細觀之,似乎沁出陣陣妖意,髮髻正中額前方插一支鳳凰展翅釵,鳳頭用金葉製成的羽毛,點綴各色眩麗寶石,鳳凰口中銜著長長一串美玉,末端有一顆渾圓的珠正映在眉心,泛著光輝,髮髻正頂一朵開得嬌艷的鮮牡丹,如火一般的花瓣上泛起泠泠光暈,一簇簇美麗得很,襯得烏黑的髮髻就像要溢出水來一般,這個女人一臉狂傲,目光如刀如劍冷冷朝蝶兒望去,傲似冬寒的一枝獨梅,不由讓人頓生寒意。]
「皇后吉祥」眾人嚇得趕緊行禮,跪趴倒一地,大氣不敢出,拚命地克制著已經瑟瑟發抖的身體
「起來吧~~」皇后陰陽怪氣地開了一句腔,正眼都不瞧她們一下,望著天空,那幽幽的聲音從她嘴裡出來
「謝皇后」大家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腿上的塵土,都在想著,這次她又想幹什麼?
「來人,把蝴蝶公主綁起來,今日午時斬首示眾」尖銳的聲音再次在空氣中徘徊,讓所有人如被毒鞭抽中一般,生疼,如冬天的冰風刮到一般,冷得刺骨
福嬤嬤聞言一身冷汗,不知何時何地又得罪了這蛇心之婦,趕忙一把跪倒在地,拚命磕頭求饒,眾女見狀齊齊跪倒在這驕傲的皇后面前
「皇后,您饒了我們吧,這些年來,我們遵守宮規制度,也從不在宮裡其他地方出現,公主是個聽話的孩子,又生得如此醜陋,您母儀天下,就饒了她吧!她母妃也死了這麼多年,柔妃宮任何人對您來說都沒有威脅……」一時情急,將最真實的理由脫口出了出來,皇后的臉立刻比冰還冷,正待發怒,卻聽見
「皇后娘娘,我做錯了什麼,你要殺我?」只見一身雪白的蝶兒從房間衝出來,猶如月中仙子,純白無暇,如果沒有臉上那塊疤,應該是個非常美麗的人兒吧?在白衣的襯托下,臉略微顯得有些許蒼白,但是依然一臉倔強、憤怒地望著皇后
鳳凰宮的人看著蝶兒丑相紛紛捂著鼻子,一臉厭惡,彷彿她是千年惡屍,散發陣陣臭氣般,讓她們無法忍受,眼底儘是鄙視。只有皇后高深莫測、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的臉,突然嫵媚一笑
「像你這種醜八怪,不死?活著也沒意義,昨日國舅從宮外請來一個得道高深的道士,為宮裡淨土,誰知道士說,宮裡有妖孽作遂,會禍害宮中祥和……」她不想跟這個丫頭多費唇舌,只想快點將她解決掉。
「你胡說,就是有,也是你這隻老妖孽在做怪,在為害宮中」蝶兒目光盡赤,怒不可竭,伸出小手,指著皇后的鼻子罵道
「放肆……你……你……」皇后氣得花枝亂顫,臉上好不容易堆起來的粉黛也被扭得變了形,她的心在憤怒的同時,也在心虛「給我拖……拖下去,立刻斬……斬……」
兩個體形巨大,滿臉鬍渣,臉無表情帶刀侍衛衝上前來,不由分說將公主架起,往外面拖去,奈何公主一弱質女流,又豈是三大五粗男人的對手,拚命掙扎也只是徒勞
福嬤嬤和眾婢女拚命抱住侍衛的腿,不讓其前行,奈何侍衛個個身強力壯,又豈會重視這些些女流之輩,兩腿一揮便輕鬆解決,將這些女人揮去好遠
被架出去的公主,倒了一地的婢女,柔妃宮的人心急如焚,哭聲、嚎聲、叫聲、驚恐聲……聲聲淒慘,聲聲入耳,
得意忘形的寧仁,冷眼目觀這一切,報復的快感遍佈開來,開心、快樂、得意、很痛快……聲聲動聽,聲聲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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