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秦晚晴躺在龍澈懷裡,兩人相擁在床上,無關情慾,感情有時並不需要慾望來表達,往往一個簡單的擁抱,一聲輕輕的呼喚便已足以。
「嗯?」
龍澈一手摟著她,一手環在她背後,像小時候哄她那樣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這裡怎麼一點都沒變啊?」
「我和大哥怕你回來時忘了家的感覺,就把一切複製成原來的樣子,你喜歡嗎?」
秦晚晴重重點頭:「嗯,喜歡!」
「哥哥。」
「怎麼了?」
「大哥呢?」
「聽說你回來了,正趕回來呢。」
「哦。」
秦晚青不說話了,望龍澈懷裡蹭了蹭,僅僅依偎著他,那熟悉的溫馨的感覺總是在夢裡也能開顏。
「哥哥。」
龍澈伸手勾住了秦晚晴尖尖肉肉的下巴,含笑地說:「行了,別扯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嘿嘿,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二哥,我就知道二哥最瞭解我了。」秦晚晴仰起了脖子,衝著龍澈一臉謅媚地笑。
「二哥,那個外交官馬克.麥瑟雷你認識的哦。」
「嗯。」龍澈微微哼了一聲。
「忠義在他手上,他是別國的政府高官我不能隨便對他出手,二哥能不能幫我把忠義救出來啊?求求二哥啦」
秦晚晴嬌滴滴地如無尾熊模樣纏在龍澈身上,一雙大眼睛閃閃地看著他。龍澈停下了輕拍的手,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讓秦晚晴的笑臉頓僵在嘴邊。
「求?你為了他求我?為了一個護衛來求我?晴晴,這可是你第二次為了別的男人來求我了。」
龍澈沉下了溫柔的笑臉,有點陰沉,目光中閃著銳利與探索。
秦晚晴放開纏在他身上的腿,正色地說:「他不是別人,他是忠義,跟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忠義,二哥,你就救救他吧。他是龍叔的兒子,也算是龍家的人啊。」
「你告訴我。」龍澈捧起了秦晚晴的臉,讓她的眼睛與自己對視。
「你告訴我,你對忠義到底是什麼感情?」
「我當他是家人!」
龍澈笑了,卻又是似笑非笑,這種表情比他陰沉著臉還要恐怖,看不出心情,只覺得捉摸難測。
「家人?你當是他家,那我們又是什麼?難道在你心裡他和我們是一樣的位置?」
「我不是這個意思。二哥,你為什麼不願意幫著這個忙,這對你來說並不是很困難啊,你和那個馬克.麥瑟雷不是軍校的同學嗎?
龍澈一怔,深晦的笑容又蔓延嘴邊。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誰告訴你的?」
「沒有誰,這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你就幫幫忙吧,你難道要讓我自己去用暴力解決問題啊,我不是不能自己去做,只是擔心一個處理不好會影響局勢。」
龍澈沒有說話,放下偎在懷裡的女孩,起身上床,向門外走去。
「哥哥!」
「你也累了,先休息一會兒吧,大哥應該快回來了,忠義不管怎麼說也是從大哥那裡出來的,還是先聽聽大哥的意思吧。」
龍澈轉身出去,徒留一抹背影,秦晚晴心裡突然升起一種從沒有過的壓抑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二哥讓她覺得很陌生。自己到底算不算瞭解這個人呢,他寵愛自己、疼惜自己,可是為什麼當她以為很瞭解他的時候,卻又有種看不透的朦朧感。
那樣的轉身,那樣的眼神
算了,就算二像說的那樣舟車勞頓真的很累了,還是先休息一會吧,也許一覺醒來,一切事情都能解決。畢竟,他是疼愛自己的
忠義已經累了好幾天了,這個馬克.麥瑟雷還真有些能耐,居然給他找了幾百個身材身受俱佳的角鬥士,仍給他訓練,他經過層層篩選從中挑選了30個潛力大的,將他們集中在一起訓練,淘汰,再訓練。
然而這些個洋鬼子那裡能安心服一個東方男人來練習他們,這些日子每天都有明著的挑釁或是暗著的決鬥,馬克.麥瑟雷根本故意默許這種行為,只是偶爾來看一次就又轉回他的角鬥場享受。
這幾個角鬥士有被買來的無主黑記,有能力出眾被僱主特別送來培訓的,相比前者後者的自由度更大一點,甚至可以定時出島回家一趟,因為他們背後的戶主勢力都是不可小覷的。
忠義撕下了衣角布料,熟練地包紮腿上的傷口,前幾天擺平了幾個來鬧事的傢伙,自己也被瘋牛傷到了右腿掛了點彩,雖然上了藥但是到現在還沒好,不過那幾個傢伙的傷更重。
這些人的招數倒是越來越新潮了,從一個接著一個單打獨鬥到三五七人的群毆,沒討到多少便宜之後,居然連角鬥場的瘋牛都牽來了。不過經過這一次教訓之後,總算是讓他們心服口服了,並且保證以後好好配合訓練。那幾個為首的黑人尤其是一個叫山姆一個叫奧胡的甚至還很崇拜地請他吃飯喝酒,幫他教訓不安分的隊員,聽話的不得了。
突然想起小姐以前說過的一句話:有些人啊,就是賤,你越是抽他,他越是伏貼。
呵呵,那個人,雖然是個年輕的女孩子,但有的時候說的話做的事卻超出了年紀。她好像從來都沒有享受過同齡人擁有的快樂,總是在坎坷中追尋幸福。
筆墜項鏈懸在胸前,一片溫暖。
被牛角刺得不輕,傷口有化膿的趨勢,還是去找那個傢伙拿點消炎藥吧。忠義又撕了一塊衣料,扎進傷口,向馬克.麥瑟雷的別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