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從身下傳來,像是被錐子扎進般的感覺,沒有前戲,沒有潤滑,只有瘋狂猛烈的刺入。
他瘋了。她痛,他也痛,似乎只有彼此相互痛楚才能讓他達到歡愉的極致。
龍晚晴躺在地上,任由身上的野獸肆虐著,痛徹了心扉,卻仍舊倔強的不吭一聲。反而被吊在半空的魅魅卻哭了。
「不要,不要啊!龍晚晴你是不是傻了,你不會反抗啊,你不是很本事的嗎?」
龍晚晴看著空中的魅魅,平靜的一笑。被強暴還能笑得出來,看來我也夠瘋了,她如是想。
「你不能這樣,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你不能被他……那個人,那個人怎麼辦,他要是知道了,會心痛到死的,他怎麼辦啊!……」
雖然乾澀但卻並沒有那層阻礙,霍辰的雙眼更紅了,動作更加猛烈,發瘋似的在龍晚晴身上啃咬著,彷彿她是一道饕餮盛宴。
「沒關係的,魅魅,他不會介意的,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髒了也好,瘋了也罷,他都不會遺棄我的,他是我的骨,我是他的命。」龍晚晴最美麗的就是眼睛,她的眼睛清澈如水,似乎一切的狂風暴雨都不能掀起半點漣漪。
魅魅愣住了,忘記了哭喊,是啊,那個人永遠都不會背棄她,過去現在將來他的心裡從來就只有那一個人,只有一個人……
陰濕的地下室裡的三個人,一個吊在空中,一個在施暴,一個被強暴,空中的那人兩眼無神不知她在想些什麼,施暴的那人瘋狂卻痛苦他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被強暴的那個平靜而堅忍她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呵呵,還真是滿痛的,沒有任何的快感,只有痛,五臟六腑似乎都要被他頂出去了,這麼痛還不如暈倒算了。
龍晚晴疲憊的身心再也承受不了這種炸裂開的疼痛,清澈的雙眼越來越迷離,等霍辰正想要宣洩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身下的人已經暈過去了。
「龍晚晴,龍晚晴!」
他終於慌了嗎,不管他怎樣喊,那個人就是沒有反應,像是被虐待過的充氣娃娃,失去了意識。
「醒醒,醒醒,你敢給我暈過去!你……不能……」
霍辰強忍著抽出慾望,胡亂拽過來那件破爛的衣服裹在她身上,踉蹌著起身抱著龍晚晴咆哮著衝了出去。
「來人,去叫醫生,快去!」
魅魅看著這一切,突然有種感覺,或許,這個男人……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愛還是恨吧……
……………………………………
國繡坊,一貫平易近人的蕭燦一改往日的風度,陰晴莫測地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所以你就把她留在那裡,自己逃出來了?」
阿傑低著頭,站在一旁,原本陽光的臉此時也失去了光彩。
「我……我也不想,只是老大……忠義還留在那裡,我趕回來找燦哥你幫忙。燦哥,對方實力真的很強,不僅是人多,他們用的槍支都是最新款的極具殺傷力的武器,我們帶的人手不夠。現在老大和魅魅都被困在那裡,燦哥,我們……」
「晴晴不會那麼衝動行事,沒有把握的事情她不會去做的。」
蕭燦冷冷的看著阿傑,從來笑臉迎客的蕭燦竟然也有這樣逼人的氣勢,冷汗從阿傑額頭浸出,頭低得更沉了。
「是我……老大當時已經覺得不對勁了,讓撤退,是我硬要進去……老大怕我有事,就跟著我……」
「砰!」
蕭燦手中的裁刀重重地摜在桌子上,眉頭緊鎖。救人是一定要的,但是要不要告訴那兩個人呢。
「阿傑,忠義又沒有派人回去。」
「沒有,燦哥,要不要請龍家的人……」
「暫時不要,不過,恐怕也瞞不了多久。」
「怎麼蕭燦,你不想讓我知道我妹妹的事嗎?」
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未見其人只聞其聲都能感覺那聲音的主人有著高貴冷傲的氣度,龍澈從門口不急不慢地走來,如清風般溫柔儒雅,卻又擁有魅離的氣息,帶著邪魅的淺淺笑意,俊朗如月的面龐神色如常,眼裡是含笑的,可是當他滿不經意般用眼光掃過全場時,每個人都會在心底深處感到冰冷的寒意。
阿傑覺得自己真是霉到極點了,蕭燦的氣勢已經很逼人了,進來的這位更是攝人,老大的哥哥果然不同凡響,不過聽說她們家似乎還有個更恐怖的。
「你知道了。」現在還能開口說話的也只有蕭燦了。
「是你讓我妹妹去泰越調查軍火案的?」
龍澈逕自坐下,隨手拿起桌上蕭燦剛做的衣服看了一眼,又隨意放下。
「是,上面下了命令,讓守衛者去搜集一下情報。」
「搜集情報?如果只是這樣簡單的話,晴晴她還會被困在那裡嗎?蕭燦,你接到命令傳達她以前都不用估測一下任務的可行性嗎?你就沒想過這也許是個陷阱陰謀嗎?」
蕭燦一時沉默無語,半晌才緩緩開口:「澈,我也不想……」
「你不想!……」龍澈突然猛地站了起來,一步逼到蕭燦跟前,滿屋的人都能感覺得到那種徹骨的寒意正從這個外表溫和的人身上殘發出來。
「你不想?你一句不想就能推卸掉責任嗎!蕭燦,她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其實你也很清楚,如果她真有個什麼,你拿什麼來賠給我!」
「蕭燦,我現在鄭重通知你,從現在起『守衛者』解散,我妹妹的事我會去處理,你瞞也瞞不了。你也該慶幸……我大哥前幾天帶兵出去參加演習了,要不然……結束的可不僅僅是『守衛者』。你最好祈禱晴晴平安無事,否則……」
龍澈冷冷地看了蕭燦一眼,轉身出去。人走了,但氣息尤在,在場的幾個人久久都不能擺脫那種壓抑的感覺。
蕭燦看著龍澈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原來你也會生氣失態,你不用威脅我,如果那個人她真有什麼事,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