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得真是舒服啊!龍晚晴一覺醒來,伸了個懶腰,眼睛還不願意睜開,陽光穿過窗簾射進來,過濾了灼熱,點點灑在臉上,暖暖的,洋洋的,狠狠打了幾個哈欠,實在是通體舒暢。
「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
龍淵開門走了進來,一身軍裝,筆挺英武,大哥和二哥雖然不是雙胞胎,但是畢竟是一母同胞,相貌甚為相似,不過氣質卻截然相反。長期的軍旅生涯使大哥練就一身健碩的體格,軍裝襯托下更是剛毅堅韌,眼神冷冽攝人,舉手投足迅敏有力,盡顯軍人風範。
龍晚晴窩在床上,呆呆著看著走進來的龍淵,心裡不由暗暗得意,我家的哥哥就是出色啊。大哥身上強有力的氣息四處揮散,使得原本充滿少女氣息的粉紫小屋立刻佈滿陽剛之味。
龍淵打開衣櫃,挑挑揀揀,選了一件粉色連衣裙走到龍晚晴床頭。
「晴晴,該起來了。」
如果是二哥叫她起床,她肯定是要賴皮一會的,不過現在是大哥,龍晚晴一骨碌就爬了起來,那是相當迅速,迅速到用力過猛一直向前栽去……
龍淵趕緊伸手一把扶住,人是扶住了,但頭還是撞到了床柱上,瞬間一片哀號。
「啊!!……好痛噢!」
小嘴巴意料之中的撅了起來,眼睛也忽閃忽閃,好像就哭出來了,似怨非怨的看著龍淵,好像在控訴——為什麼接住了我卻不接住我的頭啊!
龍淵心裡想笑,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要嚴肅,一定要嚴肅,不然這丫頭一定會得寸進尺。他和龍澈從來就是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而他往往屬於那個黑的角色。
直接忽視那人的沉默控訴,把龍晚晴挪到跟前,拿起連衣裙一頭套下。
「快穿,穿好後下去吃飯,已經燒好了。」
嘴巴翹的更高了,一邊還在哼哼唧唧的,雖然聽不清她到底在哼唧些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眥著牙,揉著撞疼的額頭,就是不肯伸手穿衣服。
龍淵以超強的全體戰略眼光審視了一下此時的戰局,今天有會議要開,不易打持久戰,可以考慮以退為進戰略,先麻痺敵人,再一舉拿下。
嘴角笑了笑,臉部線條舒緩,伸手輕輕揉著龍晚晴被自己揉得紅紅的額頭,小丫頭終於開心一笑,自動自覺地把衣服穿好了。
龍淵看著她穿好了衣服,拿起梳妝台上的梳子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一頭亂糟糟的卷髮梳好了,手法乾脆利索,技藝嫻熟靈巧顯然非一夕練成。龍晚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左右擺了擺頭,得意極了,還是大哥梳頭最好看,二哥這點就不如他不過比她自己那又不是一個等級的了。
「大哥,二哥呢。」
「上班去了,我待會也要去開會,你今天自己吃早飯。」
「哦……」故意把尾音拖得長長的以示不滿。
龍淵把在鏡子前自我陶醉的龍晚晴拽下來,拉她下樓吃飯,龍晚晴這次到沒有折騰,乖乖下樓吃飯去了,她確實餓了,臭美果然是不能當飯吃的。
龍淵看她終於安分下來了,拿起了軍帽準備出門,臨到門口突然又回頭看看那個吃的腮幫鼓鼓的小丫頭,看著她,神情突然凝重起來,沉思片刻,好像在心裡猶豫著什麼。
「晴晴。」
「嗯?」吃個奶香蛋撻先,頭也不抬直接埋在食物裡。
「待會吃飯去國繡坊讓蕭燦給你做兩件衣服,過幾天你就滿十八歲了,哥哥打算給你開個派對慶祝一下。」
「嗯,知道了,哥哥再見,早點回來。」豆漿味道不錯,是大哥早上現磨的吧,比牛奶好喝多了,最討厭喝動物身上的東西了。
龍淵看了看她,搖搖頭,轉身出去了。
屋子裡一下子冷清下來,剛才還在埋頭猛吃的女孩突然停了下來,放下了抓在手中的魚絲春卷,眉頭微微皺著,可愛的娃娃臉上凝上了一種不相符的嚴肅和憂愁。
「到時候了嗎,躲不過了?雖然我也不是不……可是……真的可以嗎,我們可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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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服裝品牌,與那些國外名牌相比知道它的人並不是很多,但它卻是一種象徵——身份的象徵,任何知道它的人寧可扔掉滿衣櫃的世界名牌也要換來一件它出品的襯衣,它就是國繡坊。
國繡坊選擇國內最優秀的刺繡縫紉名家,他們中很多人都出自裁縫世家,是某種傳統裁縫手藝的傳人,他們家族的歷史古老而悠久,他們宣揚的是一種可視可見可穿的國粹,他們繼承了古老傳統的精華,他們本身就是一種受保護的珍貴遺產。
蕭燦就是國繡坊的蕭燦,他是這一代國繡坊的主持人。
國繡坊只為國家領導人或者一些特定的對象設計定制服裝,除此之外其他人想要買它的東西只有提前一年訂購。國繡坊每年只賣出7777件服裝衣飾,也不分種類只論大小,大件如衣褲買77777元,中件如內衫買7777元,小件如絲帕買777元。
龍晚晴曾經問過蕭燦,為什麼都是7啊?蕭燦倒是很和氣地告訴她——
「因為乞巧節啊!,七與乞同音嘛。」
「這麼詭異?誰規定的?」
「就是我啊。」
「……你……果然無聊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