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一人拋了一支煙,親自給李俊鵬點燃,再將火機丟給其他人,老虎望了龍玉帛一眼,狠狠吸了一口煙,才對著李俊鵬道:「難道就這樣算了?讓猛虎幫那群龜孫子騎到我們龍幫頭上作威作福,我們就一直龜縮在鳳陽?」臉上憤憤不平,和他一樣一臉緊張的還有劉琦,緊緊盯著李俊鵬,這些天他算是狠狠過了一把當老大的癮,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看到別人一臉懼怕的神情,那顆脆弱的心也得到了空前的滿足感,這是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夢也不敢夢的事,如果要說誰最關心龍幫的發展,整個龍幫恐怕都非他莫屬。
龍玉帛也差不多,眉頭緊皺。
如果以前龍幫只是小打小鬧他或許還不會如此上心,現在龍幫已經統一整個鳳陽,幫眾也達到了一萬多人,可以說是初具規模,更讓他重視的是龍幫未來的潛力,以他的眼光看來,龍幫的潛力不止一個鳳陽,至於到底能夠走多遠,以他現在的眼光,還不是他能夠預料得到的。
無意間看到李俊鵬外套上的血跡和身體裡面露出來的一點紗布,眼神也是微微一變,想到李俊鵬突然消失的好幾天和猛虎幫的人潛入鳳陽襲擊龍幫主要成員,再加上李俊鵬身上的傷,以他那顆算不上大智近妖,卻也是聰明絕頂的腦袋,幾乎將整個事情都連接起來,不過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老大,你已經和猛虎幫的人交手了?」
李俊鵬也沒想到,龍玉帛能夠從一些細節看出這麼多東西,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才瞇著眼漫不經心的道:「前幾天和猛虎幫三隻老鼠交了一次手」。
李俊鵬雖然說得雲淡風輕,不過聽在幾人耳朵裡就如同撼天雷一般,幾人臉色微微也是一變,從猛虎幫來襲擊龍幫成員那天開始,幾人就已經對猛虎幫的資料有了一定的瞭解,知道李俊鵬口中的三隻老鼠,就是猛虎幫傳聞中的五虎,別人不清楚猛虎幫五虎的厲害,老虎幾人可是真正領教過,當初圍剿其中一隻老虎,就折損了上百人,最後差點連自己的小命都交待在那裡。
龍玉帛原本想問最後的結果如何,想了想還是將準備說出來的話嚥回去。
聽到上課的鈴聲,李俊鵬才懶洋洋的道:「好了,先回去上課吧!」沒有理會其他幾人一臉怪異的神色,直接向教室走去,既然已經回了學校,他也不打算繼續去挑戰慕容清雨的神經底線,回到教室,只有李凌瑤幽怨的抬起頭望了他一眼,其他人早早已經看到李俊鵬和劉琦兩人,不等兩人進門,早已經埋頭苦讀起來。
前面兩節課是政治,上課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原本應該是昏昏欲睡的一堂課,竟然讓他大跌眼鏡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睡覺,反而都是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也不管這些人是不是真聽進去,一股腦將自己肚子裡的大半存貨全部倒出來,整整兩節課,沒有一個人說話,一個人睡覺,簡直就破了他幾十年的記錄,那一張面無表情的棺材臉在走出教室的時候都是面帶笑容。
下課,一個龍幫的小弟滿頭大汗的跑進來,來到李俊鵬的桌子前,有些緊張的道:「老大,出事了」。
李俊鵬頭也不抬,目光依舊盯在書上,淡淡的問道:「什麼事?」
「猛虎幫的人來了」。
劉琦聽到猛虎幫的人來了,眼神也是一柄,望向李俊鵬,見他波瀾不驚,頭都沒有抬一下,隨即一臉期待的望著李俊鵬,慢慢合上書,才漫不經心的問道:「老虎他們幾個呢?」
「堂主聽到消息已經帶兄弟過去了,讓我來通知老大」,龍幫的小弟趕緊恭敬的回道。
李俊鵬聽完點點頭,道:「知道了」,說完重新拿起那本《資治通鑒》看起來。
等這小弟走出門,劉琦才趕緊道:「老大,我們也過去?」
「上課」。
聽到李俊鵬的話,劉琦一臉茫然。
第三、四節課都是慕容清雨的課,今天的慕容清雨穿了一件粉紅色的職業套裝,高挺的胸部,那不長也不短的裙子,將她那魔鬼般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那一雙被絲襪包裹著的腿更是讓這些才到青春期的少男產生了無限的遐想,胳膊下面夾了一本英語課本走進來,發現李俊鵬坐在位置上也是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走上講台。
從上課開始,李俊鵬就埋著頭,手裡拿著一支鉛筆不斷的寫寫畫畫。
慕容清雨好幾次看過去,都見他埋著頭,等到下課,才向他走過去,走近一看,整個人頓時一呆,一把就將李俊鵬桌上畫的東西搶過去,捏在手裡,咬了咬牙,狠狠道:「上課認真一點」,說完轉身就走出教室。
回到辦公室,才將從李俊鵬桌上搶過來的紙拿出來。
原本有些溫怒的臉頓時變得紅潤起來,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30左右的男老師走進來,看到慕容清雨,眼睛也是一亮,笑著走過來,道:「慕容老師,我還準備待會去找你呢!」。
「楊老師,有事麼?」慕容清雨收拾起心情,回頭望著眼前的男人神色平靜的道。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很快就收斂起來,不過還是沒有瞞過慕容清雨那雙動人的眸子,一臉紳士的笑道:「我這裡得到兩張歌劇院的票,是外國有名的幾個歌劇演員,所以想邀請慕容老師一起去看」。
慕容清雨收起書,微笑著搖搖頭,道:「對不起啊!楊老師,我今天還有事,況且我也不懂歌劇」。
聽到慕容清雨的拒絕,楊寧神色微微一變,馬上又恢復正常,點點頭笑道:「那下次吧!下次我請慕容老師吃飯,慕容老師可一定得賞臉」,見慕容清雨點點頭,才起身走出去,走到門口才露出一臉猙獰的吐了一口唾沫,猙獰道:「臭婊子,老子遲早有一天把你騎到床上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等楊寧走出門,慕容清雨才再次將書裡夾著的那張紙取出來。
一張素描。
畫得惟妙惟肖。
唯一的遺憾就是素描的對象身無寸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