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水瑤微微的瞇瞇眼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婦人,容貌之上有五成與藍水瑤這副身體的容貌相似,她抬眸,將玥南宸那莫測高深的微笑盡收入眼底,心中便微微的有了一些主意。
一身大紅衣衫,赤著瑩白玉足,慵懶的將身子輕輕靠在房門上,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魅惑,看的那老婦人不斷的皺眉頭。
「瑤兒,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那婦人說著,上去就要抓藍水瑤的手。
臉上帶著魅惑的笑,身子卻冷冷的避開,那婦人身子不穩,差點摔在地上,幸虧櫻桃眼尖手快扶住她,「藍夫人,您沒事吧?」
那婦人搖搖頭,再望向藍水瑤的眸中卻多了一份心痛與陌生。「瑤兒,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連娘也不認識了?」
藍夫人原本以為見到一月不見的女兒,女兒一定會跑向她懷中,或許會訴苦,可是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情景,難道老爺說的話會是真的?她真的打了老爺一巴掌?
「對不起,我失憶了,幾天前被我們家爺一腳踹下了床,醒來之後就不記得什麼了!」藍水瑤懶懶的撫著腦袋,「如果你是我娘,那麼很抱歉,現在我已經不認識你了,如果你想找人算賬的話,那就去找你身後的那個人!」
藍夫人回眸看了遠處的玥南宸一眼,身子瑟縮成一團。
她自然不敢去找玥南宸,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別說是踹了一腳失了憶,就是一腳踹死了,他們藍府也只能乾嚎上兩聲而已,現在已經不比當初!
藍水瑤冷笑,慵懶的轉身,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緊接著裡面傳來女子嬌媚性感的聲音,「櫻桃,我餓了,幫我準備早飯!」
櫻桃趕緊應著,望向藍夫人的眸光中有些同情,「藍夫人,您別傷心,說不定哪天三夫人又想起來了呢!」
藍夫人有些恍惚的轉眸看著櫻桃,「瑤兒她是不是過的不好?」
櫻桃皺皺眉,怎麼說呢,以前確實是過的不好,王妃與蝶妃,三天兩頭就來找茬,就連她,在王妃那兒當值的時候,都奉命扇過三夫人一巴掌,幸虧現在三夫人失憶了,不然的話……不過現在整座王府之中,最逍遙的就是三夫人了,上次王妃與凝香吃了暗虧之後,就再也不敢來了,那蝶妃更是狡猾,王妃的前車之鑒,她自然瞧著,這幾日更是不露面,再加上最近王爺向這側院跑得勤,現在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在議論三夫人得寵呢,這不,連娘家人都叫來了,可見王爺是多麼寵愛三夫人呢,王妃與蝶妃進府三年,都沒有過這個待遇。別說是瞧女兒,就算是公事,王爺都懶得回應,可見這次邀請右丞相一家過府是對三夫人多麼大的榮耀,想不到三夫人的態度竟然……
玥南宸冷冷的盯著那房門,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影像,那雪白的足與紅色的翻飛的衣袍。
相隔不是太遠,那女人的話他一清二楚的聽在耳朵裡,失憶?他精心佈置的一切就被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輕輕鬆鬆的糊弄了過去?
「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是否請丞相與丞相夫人入席?」福祿點頭哈腰的過來請示道。
玥南宸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了福祿一眼。
「呃……好吧,奴才這就去將他們送出王府……」福祿歎了口氣,滿臉的為難,但是還是去辦,沒辦法,沒有人知道爺心裡真正想的是什麼,就連他這個在王府十幾年的老人也猜不透。
一刻鐘之後,福祿又跑了回來,手中拿著一封信,「是藍丞相的信。」
玥南宸冷冷的接過,打開,閱畢之後,眸子冷冷的看了那緊閉的房門一眼,神色有些奇怪。
「爺,還有一件事情……」福祿瞧著爺的冷凝神色,小小聲的開口。
「說!」
「吟家的人來了,說是吟少爺去世了,請娘娘回去弔唁。」
「就是那個傻兒子?怎麼死的?」玥南宸一皺眉。
福祿趕緊答道,「據說是因為新婚之夜新娘子跑了,那傻兒子就騎馬去追,結果一晚上沒有回來,第二天就發現漂在護城河裡了,看樣子應該是失足落下去的,現在吟府已經亂成了一團,吟老爺也一病不起……」
「好了,讓她回去吧!」玥南宸冷冷的揮揮手。
「是是!」福祿再次抬頭看了臉色不善的爺一眼,吞吞吐吐道,「爺,還有……」
「說!」
福祿開始擦汗了,「明天就是太后的壽誕,這一次是跟往常一樣送禮物去,還是……」
「明天我會進宮為她祝壽!」
「咦?」福祿一愣,「那需要準備什麼禮物嗎?」
「什麼都不要準備,我會讓她過一個很難忘的六十大壽!」
「是是,那爺是自己去還是……」
玥南宸斜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帶她去!」
「是是!」福祿趕緊應著,所有事情都稟報過了,趕緊擦著冷汗溜了。
不是他想帶這個女人,是因為無人可帶!江城被抓傷的臉還沒好,蝶舞又重孝在身,只有她!
王爺要帶三夫人進宮的消息一下子讓永南王府炸了鍋,江城與吟蝶舞實在忍不住怒氣沖沖的去找……呃,福祿理論,被福祿兩句話都打了回來,沒錯,江城的臉卻是不能見人,而吟蝶舞又剛死了親弟弟,於是兩個女人發了瘋,將所有的下人打罵了一遍,這才氣鼓鼓的回到了院子中,卻沒有想到,在傍晚竟然傳來了爺要寵幸藍水瑤的消息,這下子,兩人再也坐不住了,玥南宸那兒不敢鬧,可是可以回娘家鬧,於是一個回左丞相府,叮囑左丞相明日在太后壽宴上一定要給藍水瑤難堪,一個回了吟府,向那天下第一富商夫人的老娘討教怎麼將男人留在身邊的妙招。
※
藍水瑤一早就出了門,自然不知道王府之中已經被鬧得翻天覆地了。將銀子送到影的住處,順便就在街上溜躂,豎起耳朵聽些消息,內容麼自然是關注誰家有錢之類,想著下次手緊了,好去溜躂溜躂。
遠遠的,就看見昨晚上在寒國太子府遇見的那個男人照舊一身妖嬈的白衣,扇著一把鵝毛扇子,領著兩個看起來像是草包的手下從妓院出來又進了賭坊。
看見那人那身妖嬈的白衣,藍水瑤猛地想起,原來他們竟然在昨晚之前有過一面之緣,他就是上次在大街上遇到的追影的男子。
唇角勾起一抹嬌媚的笑意,藍水瑤扭了腰身就跟著他進了賭場,一來可以觀摩這兒的賭場生意,二來也可以與這個有可能是寒國太子的男人套套近乎,寒國富霸天下,可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實,套了近乎,不愁生意不上門。
喧囂吵鬧的賭場裡,突然因為藍水瑤的出現而呈現短暫的寂靜。不是沒有瞧過女人進賭場,但是這種炫目足夠,誇張足夠,美艷足夠的女人,沒有!
她妖艷如罌粟,絕美如玫瑰,紅裝香粉,魅惑天成,尤其是一雙勾魂奪魄的黝黑眸子,顧盼之間,靈動逼人,再襯上那一步三擺的扭腰細跨,所有的男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後想起此起彼落的嚥口水的聲音。
白衣男子抬起那絕色的眉眼,在望見藍水瑤的瞬間,身體禁不住的顫抖,上前一把勾住她的腰兒顫聲喊道,「我就知道還會遇見你的,小娘子,你讓我想得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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