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節到了,你有木有向老爸問聲好呢,父愛如山,小歌子祝天下所有父親身體健康、萬事順心、兒子滿堂、家庭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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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手,我的手。」
回過神的蕭羽慘嚎出聲,痛苦的聲音響徹吉隆商會會場,右臂被齊肩切斷,鮮血如泉湧一般,借由他身體的晃動,揮灑得到處都是,觸目驚心。
「羽兒」隨著喊聲,一股強大的氣息臨近,呆滯中的夜惜瑤蹭蹭連退數步,腦海裡一片空白,清晰迴盪著蕭亞龍此前無情的話語,『看在你是她心愛人的份上,暫且留你一條狗命,免得有人說我心胸狹隘。』,她知道,蕭亞龍對她產生了誤解,也很想解釋,可是只要她一看見叫雲兒的孩子,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也許在她看來,蕭亞龍對她已經沒有了情誼,無力的解釋又有何用?
愛,在於彼此,信任,在於雙方,從一開始她就誤解了蕭亞龍,而現在又把誤解加深,同時也讓蕭亞龍對她產生了極大的誤解,無風不想浪,天意捉弄人,四年前種下一種充滿希望的種子,四年後得到的卻是一個荒唐的結局。難道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切,令他們彼此的愛相互淡化了,彼此的信任產生了瑕疵?
蕭南天的身影閃現至兒子身邊,看著斷去的手臂,由憤怒而引起面部的猙獰,蕭羽的命是保住了,可是斷臂將永遠無法恢復,他唯一的兒子,落日城未來的繼承人,斷一臂就相當於喪失一定的實力,只怕將來的落日城再不屬於他蕭家一脈。
冷眼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夜惜瑤,蕭南天攜同兒子的身影消失在會場中,不多時便來到了城主府最高建築物頂端,憤怒的喊道:「所有人聽令,不惜一切代價給我阻殺黑衣人,以及……以及那個孩子。」
蘊含冥力的吼聲幾乎傳遍整座落日城,無論是城主府內,還是府外的各個街道上,落日城一方的人員同時得城主之令,一時間成百上千的身影彈射上城中建築上,奔走在走走街道間,恐被殃及池魚的人們遠遠得躲到一邊,或者乾脆跑回各自的住處。
抱著雲兒緩步走著的蕭亞龍淡淡輕笑,勾起的嘴角有嗜血,有冷漠,更多的則是無盡的瘋狂。
之前與蕭亞龍有過交談的老人此時已到城門口,轉身玩味的看了一眼如蝗蟲般飛射的人影,以及吉隆商會莫大的建築大廳,狡黠一笑。
落日城蕭家,吉隆商會,嗤,地獄再見。
下一秒,老人以及諸多同行者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起來,最後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原地,如果有人看到,那麼一定會驚呼出聲,因為他們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至少在速度方面令人望塵莫及。
「雲兒乖,閉上眼睛。」對於蕭亞龍的話,雲兒立即搖頭反動,「不,爹爹,雲兒不怕,雲兒要看著那些讓爹爹傷心的人一個一個死掉。」
笑聲刮了一下雲兒的小鼻子,動作無盡的溫柔,然而殺戮也在父子二人的談話中拉開帷幕,幾道率先臨近的身影已經身首異處,倒在血泊中。
殺人,就是這麼簡單,這麼充滿藝術的色彩。
蕭亞龍抱著雲兒的身影飄忽不定,主動迎向趕來的對手,不再像在會場那般無跡可尋,也許是他故意放慢了動作,青天白日之下,一道道的血影銀光幻化作一輪輪詭異的血色月牙,房頂上,街道間,半空中,他的身影彷彿無處不在,無論是人,還是冥靈,全部成了血色月牙下的亡魂,碎裂、分解,妖冶的血霧處處揮灑,就像是盛開在陽光下的血色玫瑰,妖艷而又唯美。
見證到這一幕的人們無比的震驚,恐懼到了極點,也許其中有不少人也可以輕易的擊殺這麼多人,可是絕對不會如此的輕鬆寫意,把殺人當作一件藝術,把他人的生命玩弄於鼓掌。
靈動飄忽的身影更像在翩翩起舞,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優雅,又是如此的連貫,沒有絲毫的停滯,完全是一氣呵成,只有絕對的高手才可以辦到,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究竟是誰?
所有人都在猜測蕭亞龍的身份,血影銀光總是一閃即逝,在絕對的速度下根本沒有人能看清是什麼武器所為,更不會有人想到會是名動天下的死神鐮刀,畢竟曾與他交過手,見實過死神鐮刀的人並不多,其實他現在對於自己的身份是否會暴露並不是很在意,知道又何妨,以他現在的實力,天下間又有幾個人是對手,就算不敵,只要他想逃又有誰能攔得下?他現在唯一顧及的就是雲兒,他可以做到不懼任何危險,任何人,可是雲兒不能,他絕不容許雲兒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所以他才選擇把雲兒送去浮雲城,卻不想在這裡遇到了夜惜瑤,而且還與人交手廝殺。
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改不了,也躲不掉,既然如此,那就殺戮吧,只有鮮血與生命才能夠終結這場毫無懸念的戰爭,執掌萬物生死的死神會在乎他人的生命嗎?相反,送他們離開人世反而是死神的賜於的仁慈。
「爹爹好厲害,可不可以教雲兒?」目睹著蕭亞龍藝術性的殺人,雲兒異彩連連,拍著手詢問道。
的確,蕭亞龍的殺人手段實在是太過優雅,太具有可觀性了,換作是誰都會嚮往,更何況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孩子呢。
「學來幹什麼?」背後的氣流微微振幅,輕鬆震開一名對手的功擊,一道血色月牙憑空出現,直接把那人斬成兩截,避開血霧的蕭亞龍笑道。
「做一個像爹爹一樣的狂人,殺盡所有擋在爹爹前面的對手。」雲兒雖小,可言語卻比許多成年人都要狂妄,他的心思蕭亞龍可以理解,親人們一個個離開,最後的依托就是蕭亞龍,幼小的心靈已然開始想著怎麼樣才可以與唯一的親人在一起,途徑只有一條,那便是殺盡所有敵人。
「狂人?哈哈……」蕭亞龍心中苦笑,狂人?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者就是狂人?還是在無數人的逼迫中成長,最終成就人間凶器者就是狂人?如果可以,他寧可不要這份『殊榮』,寧願放棄所有的手段實力,前提是親人父母能夠復活,否則,一切免談。
「說得好,雲兒,爹爹今天就做一次狂人,讓世人看一看什麼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強橫的氣場瞬間擴散向四面八方,所有臨近的對手或是被震退,或是被壓制在原地,無法動彈分毫,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如臨而至,來自地獄異世的怒吼咆哮聲傳遍四野,致使所有人的身心為之一沉,無形的恐懼壓上心頭。
視線逐漸變得模糊,空間似乎變得扭曲起來,腳下的大地如海水一樣產生渦流,竟是如此真實的感覺傳遞給所有人,城中一切建築物猶如在海浪上一般,時起時浮,圈圈空間扭曲的紋理時隱時現,一切的一切在頃刻間融化,變得渾濁,沒有陽光,沒有輕風,只有陣陣淒厲的嘶嚎聲觸動人每個人的心弦。
黑色,無窮無盡,恐懼,無限延伸,來自地獄異世的嘶嚎聲化作魔音,傳遞在每個人的耳中,作用在靈魂最深處,撕裂人性中遮掩著邪惡的面紗,讓所有人展示出人類的本性,走向罪惡的邊緣。
空間一片污濁混沌,蕭亞龍屹立於最高處,嘴角噙著妖冶的笑意,手臂緩緩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天地化作一片黑暗空間,確切點說應該是一處人間地獄。
無數黑色的觸手鑽出虛幻的地面,握緊一個個人類的腳踝,一具具骷髏骸骨從沉睡中甦醒,聽從王的召喚降臨人間,森白的骨指抓向人類的身體,嘎嘎作響的牙齒更像是一架被啟動的機器,撕咬向嘴邊的美食,它們的動作很快,真的很快,只是眨眼之間便把一個人啃食得連點殘渣都沒有剩下,接著再撲向另一個目標。
人,在恐懼中掙扎,在死亡線上徘徊,想逃?純粹是一種妄想,雙腿被死死的固定在原地,逃,哪有那麼容易,就連挪動腳步都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瘋狂的嘶吼,以及等待死亡的降臨,然後得到最終的解脫,離開充滿著罪惡的人世。
這一切都是幻象,亦是真實,所處的位置角度不同,看到的東西自然也不相同,例如身在遠處的蕭南天、蕭羽,呆立在吉隆商會前的夜惜瑤,以蕭亞龍為中心百米外的人,他們依舊處於現實之中,立身於溫暖的陽光之下,除了內心中徹骨的寒意,並沒有受到半點傷害,當然,也只是暫時而已。
至於百米內的所有人,全部置身於一個黑暗的空間中,看不到外面的一切,還是那句話,是幻象,也是真實,眼睛看到的是幻象,而感覺到的一切全部都是真實,黑暗空間可以理解為一個領域,是一種技能範圍的體現,用來束縛對手的手腳,迷惑對手的心智,事實上從遠處看,他們只是站在一片直徑百米左右的黑色空洞上,黑色空洞是真實的存在,替代了原本的地面,無數的黑色觸手與骷髏骸骨亦是真實,被啃食死亡亦是真實。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以說只要處於黑色空洞範圍內,一切都是真實,包括看到的,聽到的,以及感覺到的。
範圍,只是一個蒼白無力的限制,限制了黑色空洞的作用面積,卻無法限制無形的邪惡力量,可以清晰的看到,但凡距離黑色空洞較近的人,均處於驚悚之中,他們的靈魂在戰慄,邪惡的本性在逐步的激發,現實虛偽的面具即將撕碎,展現的將是無盡的瘋狂。
「啊!!」
瘋狂的號角已經吹響,真正的人間地獄之行才剛剛開始,各種各樣,顏色各異的冥靈召喚光環交織在一起,璀璨生輝,什麼兄弟親人,什麼同伴好友,所謂的人性在他們此刻的眼裡只是一件虛假的奢侈品,廝殺在一起的人們,即使是骨肉至親又如何,至交好友又如何,此時還不是兵戎相見,成了彼此廝殺的對象,對鮮血的渴望,對斬殺對手那一瞬間滿足的感覺,只會令他們更加的嗜血,更加的瘋狂。
慾望,罪惡的本源,自私,人性的根本,不必再戴著面具過活,盡情的殺戮吧,放開世俗束縛的枷鎖,把人性最黑暗的一面展現在天地間,把人性泯滅,把鮮血飲盡,把人世間變成波若地獄。
所謂的良知,已經被貶得一分不值。
身置半空的蕭亞龍一隻手狠狠的抓著額前的髮絲,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上洋溢著猙獰的笑意,淒涼的笑聲在落日城是飄飄蕩蕩,久久不能散去,悠遠的聲音迴盪在每一個人的耳中,「記住,不是我太過殘忍,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逼我的。」
現在的蕭亞龍好像變了,變成了一個陌生的人,變身成了一個憤世的惡魔,把邪惡播種,無情的收戳著他人的生命,懂身的雲兒不再吵鬧,不再說話,一雙小手為爹爹輕輕的擦拭著眼角的淚痕,他知道,爹爹也不想這麼做的。
「停止吧,停下來吧,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就算世人皆有罪,也應該由上天來懲罰,你這麼做只代表著自私的殺戮,你錯了,你真的錯了。」夜惜瑤看著蕭亞龍痛苦的樣子,她的心更痛,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揮淚泣聲嘶喊著。
的確,蕭亞龍的所作所為過於殘忍,可是也許上天能責罰之能,只是報應太慢,真若要他等,只怕最先死掉的就會是他,對與錯本就難辨,誰又能說得清晰呢。
「哼,人有錯上天罰,那天有錯又有誰來懲罰?天在上,地在下,當中我最大,我就是神,裁決萬物生死的神。」
側目睨視,蕭亞龍的眼中閃過一抹血色的光芒,冰冷的殺機迸現,如影隨行的身影下一刻出現在夜惜瑤的身前,一隻黑氣繚繞的手掌無情的掐在夜惜瑤的頸部,托著夜惜瑤的身體飛速前進,眼見就要撞上對面的建築物。
他瘋了,真的瘋了,怎麼可以對至愛的夜惜瑤下出手,他還是曾經那個蕭亞龍嗎?
眼神冰冷,面目猙獰,死亡與毀滅兩種氣息並存,可又有誰能夠看透那雙深邃的眸子,最深處那尚存的一絲人性在苦苦掙扎,他的心在滴血,他的心靈在吶喊。
不,蕭亞龍,你不可以這樣對待惜瑤,她是你最心愛的人啊,如果她死了,你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四郎,如果可以喚醒你的良知,我甘願為你去死,不過你一定要答應我,不可以讓我失望,更不要讓你自己失望。」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