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棄妃 以緣為名,以愛為始 第207章
    小白一事很快就落幕,眾人便回風家堡,玄武玄北把司馬朗月和司馬俊交給鳳城知府秦路。

    秦路自然明白該怎麼做,先前受到蕭絕的密令,秦路不敢抗命,現在南瑾回來,他自然也就沒有約束,司馬家這兩兄弟的下場,可想可知,絕對不可能有命走出鳳城牢房。

    風家一片歡呼,一路飆歌,整個郊外都飄蕩著歡慶的氣息,回來的路上,眾人就圍著南瑾嘰嘰喳喳地問他是怎麼在崖底生活下來,南瑾一笑而過。他的臉色很蒼白,流蘇覺得不對勁,讓韓叔把他抱進馬車,趕緊回山上,眾人見狀也不再煩他,反正公子回來了,天下太平也!

    「南瑾,是不是不舒服?」馬車裡,如玉和海棠也識趣,把空間留給他們夫妻兩,流蘇擔心地撫著他蒼白的臉頰。眼波溫柔而憂慮,從沒看見他臉色如此之差,白得像鬼似的,毫無血色,觸手有些冰冷,手腳溫度也比正常體溫略低,他怎麼了?

    南瑾淡定一笑,搖搖頭,「太累了!」

    「可是……」怎麼看也不像是太累的原因啊,南瑾制止了她,偏身倚在她肩上,流蘇一把環過他的身子,換了個姿勢,讓南瑾的頭枕在她腿上,「那你好好睡一會,馬上就到家了!」

    南瑾嗯了一聲,看似極累,雙眸定定地看著流蘇,道:「蘇蘇,我可能要睡很久,到家就讓韓叔抱我回房休息,讓我自己醒來,不要慌張,知道麼?」

    流蘇一聽心中一涼,他這是什麼意思?南瑾抓過她的手,用力握在手心,淡淡笑道:「沒事,我很久沒睡覺了,想要好好睡一覺!」

    流蘇回握著他的手,十指纏繞,擔憂的眸光褪去,溫柔地撫著他的臉,淺笑道:「那你放心睡,我不吵你便是!」

    南瑾這才閉上眼睛,興許真的是太累,才片刻便沉沉地睡過去。流蘇看著他蒼白如霜的臉,心頭的不安一陣又一陣擴大,如一顆石頭落在平靜的湖面,掀起一圈漣漪,越來越大,有種說不出的恐慌來。

    南瑾從來不這樣的,不管多累,臉色多差,他都不會在她面前露出病弱的姿態,怕她擔心,可現在,他顯然想要裝健康都不成,是在崖底怎麼了麼?

    不要擔心……流蘇不斷地告訴自己,南瑾有一身醫術,就算病了,他也會醫好自己,不要擔心……

    一陣清風從轎簾處吹入,拂起前頭淡色的流蘇,在風中搖曳,卻吹不散女子心中的隱憂。

    很快就回了山上,流蘇喚來韓叔,讓他把南瑾抱去墨宇軒休息,海棠見狀,微微蹙眉,「南瑾怎麼了?」

    流蘇搖頭,「他說他想要休息,可能會睡很久,讓我別吵到他!」

    海棠也不多想,眾人就去看風夫人和紫靈,風夫人至今還是昏迷不醒,背部一劍刺得很深,大夫早就仔細給她包紮好,說是要昏睡好幾天才會醒來。而紫靈已經轉醒,她胳膊給刺了一劍。其實她護著小白的時候是受了兩劍,不過另外一劍被玄北幫她擋去,不然紫靈定然是凶多吉少。她醒來第一件事就關心小白的安慰,看見小傢伙平安無恙也就放心了。

    流蘇心中感激,發誓以後會更愛惜紫靈,單憑她對小白這份心意,她一輩子都會感激,若不是她們二人拚命相互,小白早就一命嗚呼了。

    「韓叔……」流蘇看過紫靈便回墨宇軒,想要陪南瑾,卻看見韓叔拿著一件衣裳出來,甚是驚奇,這是她做的衣裳,她自然認得,是南瑾那天掉下山崖之時穿的衣服,她這才想到今天南瑾衣冠整潔,明顯是換過一身衣服了,那原來的……

    韓叔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回來,神色一閃,憨厚的中年漢子有些慌張地把衣服往身後一藏,流蘇察覺不對勁,伸出手,眸光堅定,「給我!」

    韓叔有些為難,吶吶道:「少夫人……」

    他似乎想說什麼,雙眉皺得緊緊的,流蘇雙眸沉靜地看著他,鐵了心要看,韓叔最終什麼也沒說,把衣服交給流蘇,剛好阿碧小翠也到。

    兩人驚呼,這衣服……血跡斑斑,肩膀上有一塊地方破了好大一個洞,勉強用麻繩填補,有些地方好像比荊棘勾破似的,整件衣服已經破爛得慘不忍睹,最重要的是,那血跡……

    既然全部是黑色的……

    流蘇就算再怎麼自欺欺人也曉得南瑾一定有事瞞著她,緊抓著那破碎衣裳的手,有些顫抖,她不敢相信,南瑾在崖底受了什麼罪,為什麼這麼多血跡,整件衣裳幾乎無一完好!

    「公子中毒了吧?」小翠和阿碧驚呼,摸著那血跡,阿碧凝眉,「這血跡若是公子的,他一定是中毒了,韓叔,這是怎麼回事?」

    韓叔道:「我也不知道,我護送夫人和紫靈回來的時候,在山腳下剛好看見公子,公子是自己做了一張輪椅回來的,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公子已經一身傷,看上去很狼狽,他讓我幫他換了一件衣服便去下山,剛好看見煙花就往別院去了,具體公子怎麼了,我也不清楚,少夫人,依我看,你還是自己去問公子吧!」

    流蘇臉色發白,身體微微一顫,腦海裡閃過南瑾蒼白的臉,病弱的語氣,還有觸手冰冷的體溫,恐慌又一次降臨,南瑾他究竟怎麼了?

    「阿碧,去把玄武叫過來!」流蘇勉強穩定自己的心緒,她要知道崖底到底有什麼,能把南瑾傷成這樣。

    當初他們為了讓她安心就說崖底有條河,南瑾被水流漂走,她明明知道是錯,卻不想深究,現在不成,她想要立刻知道,那崖底到底有什麼。

    流蘇緊緊抓住那衣裳,心頭酸酸地疼起來,他一個人,腿腳又不便,究竟怎麼樣一個人生活了四個月?流蘇不敢想像任何的可能性,怕一如她所料,心會痛得窒息,那乾涸的血跡,散出腐朽的味道,流蘇眼眸一閉,拒絕去想像任何的可能性。

    *

    今天起晚了,上午先更這麼多,晚上我盡量多更點,盡量哈……呵呵!!親媽升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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