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兒臉色倏變,粉拳緊握,青筋暴跳,蒼白的臉頰因為憤怒地染上少許紅暈,她雙眸瞪得圓圓的,良久,良久,才恢復平靜,冷冷地撇向春桃一眼,春桃立刻起來,整理好身上凌亂的衣裳,又幫林雲兒整理好,這才讓如玉進來。
如玉進來,一身碧綠的羅裙,體態輕盈嬌柔,看起來秀麗柔美,比起林雲兒的偽裝的嬌柔,如玉多了一抹真實,臉色如常,沒有什麼很大的反應,對林雲兒仇視的眼光,視若無睹,沒有一點畏懼。
「雲兒妹妹,你怎麼這麼看著我?」如玉微笑,笑意不達眼底,嬌柔得近乎無情的面孔看起來什麼陌生,明明是淺笑盈盈的摸樣,卻能讓你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低了好幾度。
林雲兒衝上去,抓著她的肩膀,雙眸被恨意充斥,她臉頰扭曲恐怖,厲聲喝道:「如玉,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為什麼?我要殺你了!」
說罷就想要伸手扯住如玉的頭髮,狀似潑婦,連小產後腹部一陣陣絞痛都忍住了。
如玉身形一閃,迅速靈活,袖子輕擺,唇邊勾起一抹冷笑,「林雲兒,你裝什麼清高呢?流蘇和你也無冤無仇,為何你要毒害她的孩子?害人終害己,我只不過是想讓你嘗嘗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還算不錯吧?」
林雲兒呼吸一窒,果然是她,她果然承認了,林雲兒心中的怨恨鋪天蓋地地捲來,淹沒她所有理智,「你憑什麼說我?你也串通那個阿剛,讓他指證方流蘇,你既然也想她死,為什麼一開始要換藥?」
如玉淡淡一笑,眉梢一挑,別具風姿,似乎是笑林雲兒的單純和愚蠢,不冷不熱地道:「誰說我要流蘇死?流蘇是我最要好的姐妹,冤有頭債有主,流蘇是無辜的,我不想她死,也不想她的孩子有事,你的孩子,是你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別人!」
「可笑,你不想她死,那為什麼讓阿剛來指證她?」林雲兒壓根著不相信她的話,冷笑著反問。
如玉抱著胸,似乎有些遺憾似的,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惋惜,整個人看起來妖嬈而霸氣,一點都不像過去那個溫柔哀怨的如玉,倒像是臨時帶錯了面具。
「我想我沒必要和你說!」如玉笑得妖嬈艷麗,湊近林雲兒,一字一字,咬牙切齒地道:「我只是想讓蕭絕嘗嘗失去家人,失去所愛那種痛苦和絕望!」
蕭絕為了流蘇受傷劃破了秀荷的臉,並把她趕出王府,從那之後,她就看出,蕭絕對流蘇絕不止是恨意這麼簡單,她故意接近流蘇,努力偽裝,就想有一天借流蘇的手,狠狠地報復蕭絕。
他這樣的男人幾乎沒有什麼弱點,唯一的弱點就是感情,有死去的柳雪瑤為例,她相信,流蘇若傷他,定是萬劫不復。
而對流蘇本人,她沒有惡意,她恨的人只是蕭絕,蕭絕害死她一家,害得她家破人亡,她只是有意害死他的孩子,並不過分,何況,拿碗藥本來也是要奪走流蘇的孩子,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林雲兒自嘗苦果。
「聰明的就別再耍花樣,安安分分等過這段時間,你最討厭的兩個人就會消失,如果敢做什麼小動作,別怪我不客氣!」如玉說罷,瀟灑地轉身便走,倏然回過頭來,淺淺一笑,「忘了告訴你,我是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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