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 第二卷妾意郎情 第十章
    「你……」,駱羽杉本想用力甩開他,可是想到他背上的傷,想到這兩天譚老二發燒的辛苦便氣餒地失了力氣,有些無奈有些厭憎地說道:譚少軒,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譚少軒看著她不知因為生氣還是害羞有些暈紅的臉,舌頭打結,想說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自己也有些想不到,一個趙其王便讓堂堂的風流二少成了小心眼兒的男人,能告訴杉兒我吃醋,我害怕你會對別人動心嗎」心裡暗暗歎了口氣,自己竟是這樣在意杉兒,

    看著譚少軒欲言又止,黑亮的眼眸帶著倔強,帶著寵溺,帶著委屈、燃燒著渴望掠過來,駱羽杉心裡情不自禁地突了一下這流氓又想千什麼?不由自主地便急忙側轉了身去。

    縱然沒有深情,但那秋波一轉,也令譚少軒不禁心蕩神馳再也顧不得其他,手臂用力,將駱羽杉拉近了自己,迫得她彎下腰來。駱羽杉略帶驚慢地看著他「你!你幹什麼?小心傷口,

    譚少軒低低輕笑「杉兒幫我卜心就好你不聽話,我就用力,傷口梨開了反正是你的事兒

    語氣有點玩笑,有些無賴,聽得駱羽杉微蹙了眉,這譚老二剛好此,就興風作怪

    手上畢竟顧忌他的傷處,不敢用力掙扎,一個不小心,就被譚少軒拉趺在床上,落下的指掌剛好撐在他傷處不遠,嚇得駱羽杉連忙後退。

    譚少軒低聲悶笑一把將她拉過來按在床上禁錮在身前,駱羽杉想起身又顧忌他的傷口,不由漲紅了臉「快放手你幹什麼嗯

    話沒說完,譚少軒脖子一抬,薄唇便吻上了自已渴望了許久的紅唇,不是蜻蜓點水問好敘日式的輕吻,輾轉間透著濃烈的狂炙,溫暖的舌尖利落地挑開她不合作的唇,長驅直入低低一聲滿足的輕歎,杉兒終於又抱你在懷了

    駱羽杉下意識地想推拒,卻反被他緊扣了雙手另一隻手按在後腦往下壓了壓。

    傷處一痛,譚少軒微微蹙眉這傷的真不是地方,連翻身親熱都不能呢,可惡

    「別動,讓我好好吻一下」,譚少軒暗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急切的像個孩子。人家說小別勝新婚,自己和杉兒本來就還是新婚。多日別離,哪個午夜不夢迴」掬在掌中自己才放心啊。

    那一吻帶著渴求的寵溺,令駱羽杉心中輕顫,手上不由自主放鬆了力氣。譚少軒又湊了上來兩個人鼻尖相觸,彼此的呼吸都聽得清楚。

    外面的門咚咚」被人敲了兩下,駱羽杉回神一掙譚少軒旋即放開手,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揚聲道:誰」」

    「老二,是我。」搭話的是譚永宜。駱羽杉急忙整理了下衣衫和頭髮手捧著微燙的臉輕輕拍了拍,孩子氣的動作惹得譚少軒低低笑出來。駱羽杉橫了他一眼迎了出來「大姐。」海!天!中!文!網~首~發

    「大家刖才過來我那邊,說不知道老二怎麼樣了。因為怕人多吵到他休息,所以我自己過來看看。」看著駱羽杉尚帶著暈紅的臉頰和微腫的紅唇譚永宜有些不好意思地解捧道,看來來的不是時候呢。

    駱羽杉忙笑著謝了她「好多了,嬈已經退了,慢慢恢復就好。多謝大姐和大家關心口「這大姐對自已和譚少軒一片真情關切,實在是心底純正善良的好女子,只可惜她自己情路坎珂,令人扼腕。

    譚永宜被她溫柔的目光看的微微一愣,旋即點頭一笑,遞上手裡的雜誌

    駱羽杉謝了接過來,打開一看,不由有些吃驚。雖然與外國雜誌還有一段距離,但是這畫報的印刷質量明顯強過自己所見過的國內雜誌,應該走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影寫版技術設備印刷吧」

    看她翻著畫報,譚永宜走到臥室門口和譚少軒打招呼:「老二這次可一定要聽羽杉的話了,這兩天那樣發燒,可是嚇得大家不輕,也讓羽杉擔足了心。

    譚少軒趴在床上和大姐閒聊駱羽杉從畫報上抬頭旁觀著他的神態,驀然心裡有種感覺,這傢伙真是很像一隻伏在草叢中隨時昔勢待發的獵妁。不由又想到在這樣一個「食肉動物面前,自己這只籠中鳥還能有展翅高飛的一天嗎?

    和譚永宜在客廳坐下來,又聊了幾句譚老二的傷勢,說著家裡人的擔心,譚永宜看著駱羽杉手裡的畫報突然想到什麼,頗有感帆地道「」最近好像事情特別多,個個都不讓人省心呢。

    駱羽杉抬頭看了看她,起身倒了杯水,頗是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大姐」

    「昨天我看到戴美思去「去籌錢呢,譚永宜躊躇了一下,似乎有些說不出口「也不知道老三究競是怎麼想的?喜歡文學喜歡幫助人,做,孟嘗君,這沒有什麼錯,但是也該量力而行吧?我聽說他接手新陽以後,在文學界聲勢倒是很大風頭也健得很。可惜,新陽股東多,人多嘴雜,意見難得統一錢款總是轉不過來。三婕娘走的時候聽說給他留了一筆錢,現在大概也花的差不多了。看礙出譚永宜對譚少麩的擔心和牽牲恐怕是已經思慮再三又沒能想出更好的辦法,無奈之下才想從駱羽杉這裡討個主意。

    駱羽杉輕輕抿了。茶水,記得上次自己打電話問左冗芷時她就說新陽一直虧損想賺錢是不可能的,想不到譚少輟還是接了手,現在可能很為難吧?不過也真是難得他們夫妻對文學藝術這般志同道合,寧願賠錢也要支持。首發

    「《時代畫報》的編輯部聽說也很是熱鬧的,但因為是銅版紙印刷,封面和插頁是三色版,印製的成本領高,銷路刨是不錯的,不過結算下來又是虧損,我真後悔給他介紹這本東西,現在才明白老:不是做生意的材料

    譚永宜笑得有些無奈。

    這個大姐的確不愧大姐之名一門心思想著兄弟姐妹,駱羽想了想杉點點頭:少軼夫妻對文學的熱情令人威動,或許喜文的人就是不檀理財?例不妨建議他們找個專業人士幫忙核算一下,既然有心要做這行就算不賺錢也總要周轉過來才好。

    譚永宜聞言也笑「你說的這個倒在理兒,我和老三談談說不定能改善他目前的狀況呢。」二人又聊了一會兒,譚永宜方笑著告辭離去。

    因為對外刻意隱瞞譚少軒受傷的消息,所以此後兩日家裡人如邵雲芝、二姨娘、譚少輔兄弟等也都很是低調地來探視過一兩次而已。

    車禍時是夏汊聲將譚少軒推了開去,自己受的傷比譚少軒還要重此,命令他好好養傷,譚少軒燒退以後將邢秘書調了過來,每日的軍機要事由邢秘書按時過來匯報,然後自己便在床上趴著。授機要。

    到了第四日,譚少軒可以坐起來一段短短的時間了。為了傷口盡快癒合,接受了駱羽杉的意見,還是沒有出門就把客廳當了辦公室。邢秘書來時,譚少軒便坐到沙發上,公事講完再躺回床上去。海!天!中!文!網~首~發

    他們講公事的時候,駱羽杉大多都刻意迴避,但譚少軒卻似乎對她沒有什麼防備於是從他們所談公事的隻言片語駱羽杉也聽明白了,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南北軍政府關於停火和重新議定邊界的談判。

    為了讓談判能有個見證以及緩衝,北方軍政府提出請美英等國的領事以中立的第三方身份參與旁聽,適當時候可以提供調解。對此建議南方軍政府也沒有反時,所以美英等國駐南北兩地的領事館分別派出了外交官,大不列顛駐凌州使館派出的正是參贊威廉姆。

    在一旁看書的駱羽杉聽到他們說到這個名字,手上的動作不由一滯。譚少軒鷹般的眼神轉瞬即逝,似有若無地看了她一眼。

    邢秘書走後,駱羽杉悄恃看了看閉目養神的譚少軒,有些遲疑要不要和他講自己在博濟代裸的事。因為趙其璧又打過電話來,趙其玉今天有手術下午的課不能沒有人上,問駱羽杉能不能抽出時間。

    極不想誤了那些渴求知識的學生,但是譚少軒會怎麼看自己去博濟代課,駱羽杉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不知道他聽了會是什麼反應。

    譚少軒微瞇著雙眼,但駱羽杉臉上的神色變化他卻無一遺漏看在了眼中,杉兒是為了什麼在為難?是威廉姆的事,還是剛才那個電話?

    看著自鳴鐘上的指針一格一格移過駱峒杉實在有些忍不住,想了想自己出去做事這個話題必定是要和譚少軒談的晚說不如早講,也免得自己心裡折騰。於是又看了譚少軒一眼低聲問道「你要不要去睡?

    哦?譚少軒聞言睜開眼睛微微側轉了臉看了看駱羽杉,這還是杉兒第一次主動和自己說話就是不知道她要說此什麼。於是薄唇微揚,譚少軒笑笑帶著鼓勵地誘導說「這幾天睡得實在是多了,杉兒有什麼事嗎?

    駱羽杉的眼神從他身上移開看著盟洗室那扇百葉門,遲疑地同道:

    我想問問你,家裡大姐他們為什麼沒有出去做事?」儘管譚少軒的態度非常好,駱羽杉想著還是婉轉一些比較好,於是轉著圓子從譚永宜那裡說起

    杉兒怎麼突然會問起這樣一個問題。譚少軒看了看她,心裡猜測著她問題的來由一邊有些傷感地回答說,大姐不是沒有做過事,只是因為感情上那件事的影響,每到一個地方人們知道她的名字後就會傳出很多風言風語,大姐心裡已經夠苦的了,我們都不想她再被傷害,所以都不主張她出去做事,只是畫畫賣畫就好,

    大姐已經二十幾歲,怎麼說都算是大齡了,可她心裡卻只有那個已經結婚,有家的男子。或許終此一生她都放不下在內心深處埋藏的這份愛的歡喜、疼痛與煎熬。自己當時認定了杉兒,不就是覺得認準目標,就要無各件翕下,愛就愛的明明白白,免得也像大姐那樣凌遲自己的心?

    駱羽杉微微有些吃驚,原來是這樣。蔓延在譚少軒和譚永宜之間深厚的姐弟情意有些超出了她的想像,地從來沒有聽譚少軒談起過其他姐妹兄弟想不到在霸道的譚老二心裡,還藏著這樣細膩溫暖的感情。

    「至於其他人,載美思是因為嫁了老三被洋人誤解所以主動辭職,大嫂和老四媳婦是從來沒有到社會上做過事的大家小姐。杉兒,為什麼忽然問起這個問題」」譚少軒已經想明白了駱羽杉的心思既高興她能主動和自己提出。

    駱羽杉看了他一眼,端了杯水遞過去,稍稍坐近了一點囁嚅道「我我是學醫的,醫術可以治病救人,所以我想……」

    「杉兒想去做事?譚少軒看著她還有有些勇氣不夠的樣子,索性把話桃明瞭。

    譚少軒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駱羽杉看了看他心裡定了定,既然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無謂再隱瞞什麼,於是點點頭「前幾天,博濟的趙其璧校長讓我代幾節課,你看我能去嗎」

    「不是能不能去,杉兒你不是已經去過了嗎?」譚少軒依舊不動聲色。

    駱羽杉意外抬頭自己去博濟上裸的事譚少軒知道。那他為什麼既沒問也沒責備」

    譚少軒默默掃了她一眼,淡淡說道「杉兒,你過來。

    駱羽杉不解地看著他,譚少軒臉上依日什麼情緒也看不出來。見駱羽杉有些迷惑,於是手輕輕拍了拍沙發:你過來。」

    駱羽杉眨眨眼睛更加困感。自己正和他談論出去外面做事,談論去博濟代課,他叫自己過去千什麼?

    「我有事和你談你過來啊。譚少軒似乎有些不豫地微皺了列眉。

    駱羽杉迷惑不解地走過去,按照他的手勢在旁邊坐下來。

    譚少軒並沒有象駱羽杉想的那樣,伸手將她攬進懷裡,還是保持著原先的姿勢動也沒動,說出來的話也淡淡的沒看不出情緒:杉兒和趙其玉博士就是這麼認識的,是不是?」譚少軒忽然同道。駱羽杉看了看他,點點頭。

    譚少軒也慢慢點了點頭,卻不再說話,似乎正在考慮什麼重大同題,駱羽杉不敢打斷他,於是二人都沒有說話室內一片沉靜,唯有自鳴鐘「卡嗒卡嗒」行走的輕輕聲響。

    過了一會兒,譚少軒又抬眼看了看駱羽杉,淡淡問道:杉兒很想去?

    駱羽杉把目光從一旁隨風輕飄的窗紗上收回來瞥了他一眼,明知故問海+天-中*文網首發

    「杉兒想我同意還是不同意?譚少軒忽然微微側身,向駱羽杉身邊靠了靠,一本正經地問道。

    譚老二今天怎麼了」這麼多廢話駱羽杉轉頭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眼瞳裡黑白分明透出一抹淡淡的嘲弄,想你不同意我還用問嗎?

    「傻杉兒「譚少軒忽然輕揚薄唇,微微一笑,手一伸將她擁進了自己懷中,接著略略低頭,把下頜輕輕抵在她柔軟的發頂,黑眸中其他情緒都被寵溺和溫柔覆蓋,輕輕的,低低地喊著她「杉兒杉兒……

    傻傻的杉兒啊,在你的眼中我究竟是個什麼的人?你難道不明白,我清楚的知道,你是一隻有翅膀的鸝,不管怎樣,你都會歌唱?

    掉進你的眼波,我還能怎樣的癡,怎樣才能說盡這一片深情如海」

    譚少軒驟然而來的聲聲低語,如網般層層纏繞,令駱羽杉突然覺得無處可逃,驚慌之下只得將眼晴閉上任由譚少軒的薄唇帶著炙熱的氣息急切地覆蓋上來

    半晌譚少軒放開她。駱羽杉喘息著微微凝眸,卻見譚少軒的目光裡鋪天蓋地一片深情,駱羽杉只覺自己的心在急急跳動著,完金失去了應有的節奏。譚少軒俯在她耳邊低聲道「我支持你出去做事,但是杉兒以後不許說『不要,

    駱羽杉眨眨眼半晌才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意思,瞬間漲紅了臉,別開了視線便要起身,可惡的譚老二,什麼話也說的出!

    譚少軒悶笑著拉住了她的手接著誘惑道:凌州大學枚天開裸,教務處已經提交報告,想在理工學院設立醫學系我這個校長兼財政部長,於是又撥款四百萬元,一部分款項用於在理工學院增建聯珠南樓和合璧北樓,另一部分用於購買實驗器械。辛先生接不接受本校長的邀請到醫學系任教啊?

    駱羽杉聞言不可置信地一愣,太陽還沒有從西邊出來,譚少軒竟然讓自己到凌大教書?

    看著那雙明眸上的羽睫如蝶翅般急急顫動,譚少軒低低輕笑,這次杉兒一定沒有想到。杉兒不是一般的閨閣弱女子她有理想,有抱負,怎麼可能甘心做個深閨怨婦?

    折了她的翅膀是愛她還是害她,這個問題自己已經想了很久,只要她能愛上自己只要她能快樂,自己願意放她出去飛翔。但前提和底線是,風箏的線必須抓在自己手上!

    「杉兒在博濟代的是什麼課?譚少軒忽然覺得能這樣擁著杉兒平心靜氣地和她聊天,實在是一種不錯的享受,於是繼續剛才的話題問道。

    「我代解剖學。人休解剖學其實是醫學領域中最古老的科學,是醫學院必備的最基礎課程之一,應該是專業學制的所有醫藥學學生必修的,臨床醫學實踐也證明其存在的必要性的和必需性。但在國內,這門稞卻是新興的,亟待完善和普及。」說到自己的專業,駱羽杉被擁在譚少軒懷裡有些僵硬的身子,慢慢放鬆下來,聲音也恢復了自信的清雅明淨,雙眸熠熠有光,讓譚少軒不由多看直了幾眼,這樣的杉兒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呢,看來放飛的想法是正確的。

    譚少軒興味地看了她一眼,看不出來嬌嬌弱弱的杉兒竟敢教人體解剖?有意思。「看不出杉兒這麼大膽子。好,那就定了改天去報個到開始準備課業,少帥夫人親自開裸,這幫學生有福氣了,不過,杉兒,我有個問題」,譚少軒忽然一本正經地說道。

    駱羽杉抬眼很認真地看著他譚少軒低低輕笑:「你老公我可是凌大的校長,你做了醫學院的教授是不是也要聽我的?

    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嚴蕭的話題呢,駱羽杉斜睨了他一眼,無聊。

    「嗯嗯,譚少軒很是認真地清了清喉嚨:我明白了,以後譚少軒就是辛教授的上司,請辛教授不要再說什麼『不愛,不要,之類的話,否剛,本校長有權罷免你的職務,調回大帥府另行安排。首發

    沒正經,駱羽杉瞅瞅他不理會,明白這傢伙一定是查明了自己在博濟代課也好,否則少帥夫人的旗子一扯,不管你願不願意說不走又成了稀有動物般給媒休追蹤,到時想靜靜教書也有困難。

    譚少軒見她沒有說話,樓住她的手臂稍稍用了此力氣,更緊地把她貼近了自己,暗暗欣喜藉著此事將杉兒往自己身邊拉進了一步。

    既然譚老二不反對,所以下午駱羽杉自然是名正言順大搖大擺地去了博濟授裸。不過在坐進車子的瞬間駱羽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譚少軒說「我支持你出去做事,但是杉兒以後不計說『不要,

    現在自已真的在他的支持下去做事了,以後就不能說,不要……了?

    這個譚老二,什麼時候也忘不了挖坑!駱羽杉腹誹著,臉上卻慢慢浮起了一抹紅暈

    又過了兩天,譚少軒可以每天小心地出去一段時間了。這日,在譚嗣慶的辦公室父子倆說完政事,譚少軒剛準備離去,譚嗣慶喊住了他,不意他在椅子上坐了,想了想忽然問道:「聽二姨娘說你同意放人?

    譚少軒微愣,旋即明白了父親所指,站起來立正答道「是。」

    譚嗣慶鷹樣的眼神注視了兒子一會兒,問道「你真的放心?

    譚少軒很認真地看著父親,回答說:「是。她有抱負,有專業知識,不是尋常女子;放她出去,一則可以治病救人對社會有益二來譚少軒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父親的身影:我關的住她的人,關不住她的心;父親,我自信,杉兒飛不出我的心。」

    譚嗣慶點點頭,沉思了一會方說道,「嗯。既然你有信心你們的事就先這樣吧但是畢竟她的身份放在那裡,不僅安全方面要讓他們用心,有些不該接舯的人也要小心!

    譚少軒舉手敬了個禮,答應一聲是!又看了父親一眼方轉身走了出去。

    譚嗣慶看著兒子的背影,沉思地把翡翠煙嘴放到了口中,慢悠悠吐出一口煙霧,臉上掛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影。拿得起敢放下,好小子,不愧是老子的兒子,比老子強!

    突然放開手,允許獨著大帥府少帥夫人括牌的自己出去做事,譚少軒沒有任何前兆的開明和大度令駱羽杉深為不解和困惑。但這一仵諾卻無疑是令駱羽杉心中雀躍的,她覺得自己的日子似乎驟然充實了起來。

    在邢秘書的陪同下,她已經到凌州大學教務處報了道。國內有名的教育家、譚少軒親咐的副校長蔡元生親自接待。本來駱羽杉還以為蔡校長是因為譚少軒的關係所以對自己青眼有加以玫親自接見,心裡很是不安。

    等見了面,聽蔡元生和教務長金洛朦認真地徇問起自己的學業甚至具休到學科和導師飛自己的研究課題的詳細內容x進展程度等等駱羽杉才明白,這兩位聲名遠楊的學界泰斗是一絲不芶治學的人,自己能進凌州大學憑的不是譚少軒的關係,和大帥府的面子。

    邢秘書在外面等候,蔡元生和金洛膊一直問了一個多小時,才交換了一下眼神滿意地點點頭接著蔡兀生站起身說道:辛先生,我們接受您進入凌州大學但是因為你的畢業證還沒有拿到,所以暫時聘請您為醫學院的刮教接,一個學期後按照實際表現再決定是否升為教授。不知道您有什麼意見」另外對於您的研究裸題,我本人很感興起。兼收並暫、開放寬容是我們的大學題意若有機會請辛先生能繼續這個裸題的研究。酬覽本書居新墾節諸到惰恃寸配酗心,凹

    「謝謝校長和金先生,我沒意見。」駱羽杉給兩位先生鞠躬施禮,然後開心地告辭。

    蔡元生和金洛麟看著她的身影,相視而笑。

    接到譚少軒的電話,二人為難了半天,經過認真商量,決走統一陣線若是這位少夫人只是想來大學博個虛名,便堅決予以拒絕。但是這樣,一定會得罪少帥和大帥府。

    氣節和道德操守。少夫人基礎深厚治學嚴謹我們接受她成為凌大的一員。蔡元生看著窗外那棵技葉繁茂的巨大小葉樹,對著電話說道。

    譚少軒放下電話唇角揚起來,很高興看到杉兒終於憑自己的真才實學,走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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