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眨眨眼,黑眸有黑眸的韻味,銀瞳也有銀瞳的妖冶,平心而論,都好看。
「呵呵……」聽到花凝熏的答案,滿意的瞇眼笑了起來,一臉的心滿意足。
「我們這是在哪裡?」抬眼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環境,這絕對不可能是古寧塔。
「不知。我們在古寧塔外。」看也不看四周,反正是赤嶸給他們弄出來的,具體是什麼地方他並沒有問,但是相信離古寧塔並沒有多遠,一直在被子中緊握著花凝熏的手鬆開,試探的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身上還有沒有什麼不適?」
「沒有。精神好的不得了。」渾身上下只覺得精神抖擻,半點酸軟感覺都沒有,她昨日肌肉拉傷應該是很嚴重,怎麼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赤嶸妖力修復的!」他可以完全隱瞞,但是那不是他的風格,該還的,該討的,他分的很清楚。
起身下床,一伸手,將花凝熏也拉了起來,「我們先回古寧塔。」
暫時,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雖然有跟凡一平他們說讓他們先出來,但是,他們肯定是會先確定他和熏的消息才能放心出來,再加上沐臨風和古寧塔守衛還在另外一條通道後等著他們。
「我們要怎麼回去?」出來是赤嶸弄出來,那赤嶸都走了,他們回去又要怎麼回去?
「閉上眼!」淺笑著開口,花凝熏也聽話的閉上了眼,只覺得好像有風迎面吹了一下,帶動髮絲也飄動了一下,其他,卻什麼感覺都沒有。
「好了,可以睜眼了!」耳邊傳來魅如君淺笑的聲音,花凝熏睜開眼,入目又是古寧塔中那溫和的夜明珠光芒。
「這……」驚奇的看著這一幕,再回頭看向魅如君,眼裡有著驚喜,「你妖力恢復了?」
魅如君笑著,「還沒有,只是吸收了一部分,完全吸收還得三個月時間。」
雖然只是恢復了一小部分,但是,這短距離的小小瞬移,他還是有能力做到,比起他原本的妖力,這點妖力就是九牛一毛,其實,在他眼裡是小距離的瞬移,在別的小妖眼裡,這已經是需要不得了的功力。
花凝熏不是妖精,所以,不清楚這裡面的力量高低,自然也就無從判斷魅如君究竟是多麼的了不得,只是魅如君說了,她就信了,魅如君進來的還是在妖精通道的不遠處,花凝熏看著那旋轉著的藍白漩渦狀通道,明白當時他們只是暫時的封印住,現在又再度開啟了,此刻,就算那彷彿衛星雲圖一樣的方小說西多麼的好看,她也不會在過去看上一眼了,為了視覺的愉快而丟了小命,這種超級不划算的買賣可不是她能做的事情。
現在妖力已經到手,六霸也只剩下樊影和掠無終沒有跟著,古寧塔裡面的事情,他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想到哪白吃了自己豆腐的人,花凝熏眼兒一瞇,光如針芒迅速的閃過眼底。
「你乾爹他們應該還在塔內未走,我們先過去。」
「嗯!」點點頭,她雖然當時讓他們先出去等著,其他人她不知,但是照凡一平的個性,肯定是會先確定他們真的平安無事,才會動身。
再度照著原路回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但是走過掠無終的範圍之時,卻發現,掠無終布下長達五公里的黑色毒域居然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見,而她之前的水晶球,鏡子這些也同樣被收了起來。
對視一眼,掠無終這態度又是要表達什麼意思?
剛走到一個石窟前,裡面卻猛的竄出一個人來,伴隨著一聲乾嚎,「小尋,你果然沒事,太好了!不愧是我刀無笑的乾女兒,哈哈哈……」仰天一陣狂笑,說不盡的得意在裡面。
「得了吧你,不知道是誰廢寢忘食的看著,眼睛都差點看直了。」隨後跟著出來的童曉天慢悠悠的走著,毫不留情的掀了刀無笑的老底,隨後又看著毫髮無傷的兩人,涼涼的來句,「不錯,沒有缺胳膊少腿。」
事事如意,花凝熏懶得和他計較,看著隨後也跟著出來的凡一平,律小舟,最後,視線凝結在最後一個人的身上。:
一身黑衣,臉上還是一副面癱似的沒有表情,冷冷的沒有半分語言,但是,他就是這麼的跟在他們一行人後面出來了,看到花凝熏他們,也微不可及的點了一下頭,花凝熏眉梢一挑,這代表什麼意思……
童曉天見她視線定在掠無終的臉上,嘻嘻一笑,「玩毒的死活要跟著我們,我們不好推脫,所以就收下了。」
聽他這口氣,好像是別人送來禮物,盛情難卻的收下一樣,不過,掠無終始終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對童曉天的說辭不發表任何的言論,顯然是理都懶得理。
花凝熏僅僅是揚了揚眉,視線卻轉向了童曉天,看著他掀唇一笑,嘴裡卻嘲諷出了聲,「我就奇怪當初看你的時候怎麼覺得你會話少呢?」
想當初將他們困入那破九幽幻境的時候多麼爽快,讓他們連申述的機會都沒有,連最後出來的時候,他都還是一臉冷冷的不爽,被她挑釁的時候,怒氣沖沖的明明氣的半死卻礙於身份不能動手,現在怎麼這日漸熟悉起來,他就八卦的越發的厲害呢?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悶騷型人種?
被花凝熏一諷刺,童曉天也沒像當初那樣怒氣沖沖,反而舉手一撩銀髮,頭一甩,一派的帥氣自然,「本大爺其實那麼輕易的讓爾等看穿的呢,你眼不識璞玉,本大爺大人大量不會見怪的!」
「切,知道男人話多了叫什麼嗎?長舌公!」之前有個昊玹話多容易和她抬槓,昊玹不在,童曉天就來接班,花凝熏的口才早水火不侵了,豈會怕一個整日呆在古寧塔中沒有多少人可以說話的『孤僻老頭』。
「你……你……我……」果不其然,一句長舌公將童曉天給噎住,他雖然一頭銀髮,但是,人還是很年輕的好不好,一個公字,直接將他和爺爺級別的人畫上了等號,這是所有有自尊的男人都不能容忍的。
「算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了,乾爹,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花凝熏用童曉天的話又給他還了回去,而且,還完話,馬上就對他置之不理的晾在一邊,轉而和顏悅色的對上刀無笑,這區別待遇當即讓童曉天幾乎吐血,也只有暗自磨牙,這小魔女!
他吃癟,其他人樂見,紛紛做壁上觀,連一臉冷冰冰的掠無終嘴角都輕微的扯動了一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刀無笑的女兒怎麼可能丟臉,乾爹早就相信你們一定行的。」說罷,挑釁的看了一眼正鬱悶著的童曉天,剛剛被掀的底子頓時被花凝熏這塊強力膠布給補上了。
「乾爹,那你們先出去,我們還有一些事情,隨後就出去。」現在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他們也該轉移了,掠無終跟著走,那麼也就只有樊影還在「逍遙法外」。
她就算要走,也要將那個吃了自己豆腐的人好好的收拾一頓,看她還敢不敢戲弄自己。
「怎麼不跟著一起出去?」說話的不是最關心她的刀無笑,也不是話最多的童曉天,更不是和她聊的來的凡一平,反而是一直冷冰冰什麼表情也沒有的掠無終。
「不!」看著掠無終探尋的目光,花凝熏目光不躲也不閃,「其實我們並非被送進來的犯人,而是進來有任務,所以,並不能一起出這個通道,我們有另外的通道出去。」
其實,他們也多少看得出,花凝熏他們並不是犯人,因為,那閒適的態度,和身上的氣質做不了假,只是,花凝熏他們沒有說,他們也不是那麼斤斤計較非要將什麼都弄的一清二楚的人,只要知道,他們兩人對他們沒有惡意就行了,其他的,是人……都會有秘密!他們也同樣!
一番交託之後,最後是魅如君給了他們邪見山莊的信物,讓他們去花凝熏住了兩年的山莊找雲嫂,而他們將事情辦完,就去哪裡和他們匯合。
眼看著他們從一個對魅如君來說是熟悉的通道前消影,魅如君不禁挑眉笑了一下,他還以為這條通道是秘密的,原來,這些人還是知道這條通道的,這通道本來是供從妖精通道裡面出來的他們出這古寧塔的,居然還真的讓這些人給發現了,不得不說一聲巧了。
等他們都走了,花凝熏和魅如君兩人志同道合的同時往那黑店而去。
一進門,不等那看起來滋潤上許多的寒在天招呼,自己隨便就找了個地方坐下,揮手讓寒在天送一些酒慢慢書嘗之後,視線定於某個又在和人拼酒裝醉的女人身上,看那媚眼兒迷濛,粉頰透紅,一副醉酒憨態的任玉嬌,花凝熏心中嗤笑一聲,男人啊,明明從上次之後就知道這任玉嬌是在裝醉,偏偏,卻還是有那麼多前仆後繼的要湧上去。
「男人本色。」瞧清楚她的想法,魅如君淡抿了一口清酒,瞇眼替他們的行為下了一個結論。
「哦?」花凝熏挑眉反看向他,眼中意味,不言而喻。他也是男人吧!
「我是男人,但是我有絕佳的控制力,此生,一個足矣。」花凝熏那意味十足的一眼,他就算不看她的心思也明白她要說的話,鳳眸含笑,溫潤的目光就這麼柔柔的看向花凝熏。
聽到這樣的回答,滿意的抿唇一笑,又將視線轉到了任玉嬌的背影上,看那陪著喝酒的兩人,安祿之手開始往任玉嬌的柔軟腰肢上移動了,花凝熏揚眉笑道。
「任姑娘真是好興致,又來喝酒了?」
清麗的聲音不大,在人數不少的黑店之中,甚至算的上是很小聲了,偏偏,就是有人聽的很清楚,就比如說正醉態憨然的任玉嬌,那半趴在桌面上的身子一震,猛的一下站起來,而那兩個正要爬上那腰肢的安祿之手,因為她突然的動作,而完完全全一邊一隻的貼上了圓翹的臀部,這樣的結果是他們始料未及的,本來只是要準備吃一點小豆腐的,現在,大豆腐都吃到了,真的是男人本色,手放上去了,第一個動作就是情不自禁的捏一捏,看看那觸覺究竟是多麼的美好。
不過,還沒有來得及細細書味,「啪啪!」兩聲,強勁的力道當即讓兩個人斜斜的飛了出去,厚重的石板桌子也被砸成了兩半,腦袋一歪,什麼感想都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就已經暈菜了。
「死色鬼!」被慘遭摸臀的任玉嬌一臉憤怒,拍了拍自己打人的手,彷彿是要把剛剛打人沾上的髒方小說西給拍乾淨一樣,從來沒有見過任玉嬌如此發飆的人當下就愣了,沒有料到任玉嬌居然有這麼強的身手,僅僅是兩巴掌,就把人打飛,還能把堅固的石桌撞爛。
而這之中,最鎮定的除了花凝熏他們,則是胖老闆了,將算盤一把塞進寒在天的手中,語氣興奮,「快算算,快算算,看這兩個人要賠多少?」
花凝熏看著這一切,僅僅是低頭飲酒掩下唇邊突現的笑,她就是惡意的瞄準了時間來叫她的,只是沒有料到她反應會哪兒大,白白讓人真正的佔了便宜。
「小公子,是你!」任玉嬌轉向花凝熏的視線轉柔,甚至是在發光,那眼神,就完全是一個嗜酒如命的酒徒看到上好佳釀的灼熱光芒。
「是我!」淺笑點頭,花凝熏再度抬起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剛剛的幸災樂禍。
「你上次那酒……」伸出舌頭舔著唇,一副回味的樣子,雖然她僅僅只喝了三杯就躺下了,但是,能讓她這麼快就躺下的酒,她還是第一次遇上,何況,那滋味,讓她在醒來之後都一想再想,連現在,每天到黑店報道幾乎都成了她日常的習慣了,只為了看能不能再次的遇上她。
「哦,上次那酒只是我隨手調了一點,怎麼?任姑娘覺得不好喝?」此刻的花凝熏,完全是將魅如君那副溫潤如玉騙人的面孔給學了個十成十的,你帶面具,我也帶面具,看到底是誰騙過了誰!
「沒!不知道……小公子能不能再調一些?」不太好意思的開口,想想就扼腕啊,一壺酒她就喝了三杯,被她趴下的時候弄灑一些,剩下的酒,老闆卻死活不給了,哪怕是拿著他最愛的銀子去換都不給,讓她總有一種拆店的衝動,最後,沒有辦法了,只有天天到店裡報道,來個守株待兔了,今天終於讓她給碰上了。
「哦,原來是姑娘還想喝,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一聽是還想要喝,花凝熏臉上立刻適時的浮上驚喜,彷彿是自己的方小說西得到別人認定的喜悅,急急的站起身來,輕車熟路的直接拎著一個酒瓶子到胖老闆的地窖,同時,也讓胖老闆手中正要遞出去的一個超大型號的酒瓶子給尷尬的僵在半空……
時間明明是和平日裡一樣的過,但是,對此刻黑店裡面的人來說,卻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在度年一樣,個個拉長了脖子看著那酒窖口,就等著那抹寶藍色的身影出現。
久久,久久,久的讓他們好像覺得自己彷彿是等了很久很久一樣,一抹暗香突兀的在整個石室內散發開來,很清冽,帶了絲絲的甜味,但是,又有一種酣然的醉味,讓人聞著,覺得已經暈暈陶陶的有幾分醉態了。
一個個的鼻子聳動著,想聞清楚這暗香是從哪裡飄散出來的,迫不及待擺好了酒杯的任玉嬌卻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眼光灼灼的盯著那酒窖門口,她這鼻子可是嗅的清清楚楚了,那香味,分明就是從那酒窖內傳出來的,吸了吸口腔內分泌旺盛的液體,勾了勾舌頭,光聞著這香味就已經讓她覺得有些醺然了,更加讓人期待那酒的滋味又是如何的美好。
終於在眾人的萬千期盼之中,一身清爽的花凝熏才千呼萬喚始出來,走到酒窖門口,看著店內的人紛紛盯著自己這方向,輕輕的一勾唇,將手中並未蓋上的酒瓶子舉到面前搖了搖,比剛剛那更加清晰的香味頓時散開,紛紛的鑽入那些人的鼻翼,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再吞嚥下口水,若是目光可以喝酒,恐怕花凝熏此刻手上連個瓶渣滓都不剩了。
清晰的聽到一室吞口水的聲音,花凝熏笑了笑,舉步走向任玉嬌那。
還未走到,任玉嬌已經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先是小心翼翼的接過花凝熏手上的瓶子,狠狠的吸了一口那芬芳,瞇眼陶醉的回味了好久,最終在那些酒徒『如饑似渴』的視線催促之中,拿起杯子倒上一杯,這次,杯子中時粉紅色澤,配上白瓷酒杯,乳白之中夾雜著粉紅,不聞味道,觀看這色澤,就已經是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了。
任玉嬌執著酒杯,久久不入口,好像是怕破壞了那美麗的景色一般,如斯般美景就在她的手中,讓她怎麼能忍下心來破壞。
「怎麼?這杯紅粉佳人就敬姑娘。」花凝熏淺笑著,當然這紅粉佳人並非雞尾酒中的紅粉佳人,只是,這名字配她這酒剛剛好。
「紅粉佳人?」緩緩的搖動著杯子,看著裡面的粉紅液體也跟著旋轉,任玉嬌抬起還陷入到美景中不願意回醒的眼,有些迷濛的看著花凝熏,在看到她嘴角那抹明燦的笑容,嘴不自不覺中也跟著勾勒了起來,紅粉佳人,多美的名字。
這次,她不再像上次那樣猛的喝下去,而是,緩緩的送入口,虔誠的態度彷彿是在進行著什麼儀式一般,一杯喝盡,眼還閉著不願意睜開,彷彿是在回味無窮之中,良久,良久,其他的人就盯著她,眼不眨,嘴不合,就那麼長嘴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終於,那紅唇再次掀開,「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卻還在最後一個好字還沒完全說出口之時,人已經咚的一聲倒地。
「啊……」突然的變故讓那些人再度的傻眼,腳情不自禁的往這邊聚攏,只見倒地的任玉嬌可見的地方又全是通紅的,才又同時哦了一聲,和上次一樣,從來沒有被酒擺平的任玉嬌,又一次的被擺平了,而且,上次是三杯,而這次,只是一杯而已,一杯啊……
再看向那桌面上放的小小的一壺,一個個眼裡滿滿的全是飢渴,能讓千杯不倒的任玉嬌一杯就躺下的,他們也好想嘗嘗。
花凝熏看著倒地的任玉嬌,嘴角勾起邪笑,知道了她嗜酒,她還不擺平她?
彎腰,將地上的任玉嬌半摟起來,直接往樓上的住房而去,圍住的人不由自主的給她讓路,帶她扶著任玉嬌,再加上一個緊跟身後的魅如君,上了樓梯轉角,這些人才恍惚的想起,似乎這黑店中還有一個賭約,那就是看誰能將任玉嬌灌醉拉上床,現在看來,這小公子成功了?那……他現在上去兩個男人……頓時,所有人的眼光就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味道在裡面了。
一上樓,花凝熏立刻將半靠在她身上的任玉嬌給甩到床上,轉身拿著有水的臉盆就開始搗鼓起來。
魅如君看看床上的人,被酒熏的鮮紅的臉龐,細細的呼吸著,再轉頭看著還在搗鼓的花凝熏,略微的失笑,「難怪人家都無法將她辨認出來,還真是看不出來她戴了面具。」
「哼,看不出來我也把她揪出來了,我倒要看看,她究竟長個什麼樣!」花凝熏頭也不回的搗鼓著,敢佔她便宜,就算她是個女的,也別想就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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