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問號可以化成有形,那麼,此刻花凝熏的腦袋上恐怕是接二連三的冒出一個個的大問號了,不過短短幾十分鐘時間內發生的事情,遠遠的超出了她的想像,此刻卻只有靜靜的坐著,聽魅如君慢慢的說。
「我……並非人類。」又是沉默了一會兒,魅如君突然爆出這樣一句話,花凝熏本也在看著遠方的視線攸的回調,看著魅如君的臉,直直的望進那雙可以吸引人靈魂的黑瞳之內,探究、掙扎交織在一起,織成一片大網,將落入其中的花凝熏牢牢的網住。
他並非人類?那是什麼?精靈?妖獸?魔獸?或是其他?
魅如君認真的看著花凝熏,那雙眼裡沒有看到丁點的厭惡和害怕,反而是一種好奇的熠熠生輝,唇角一勾,不禁有些樂了,他剛剛是在擔憂個什麼勁兒?不想看到異樣的目光?不想當作異類?卻忘了,他挑選的人是與眾不同的!
近距離的,那唇邊的一抹笑彷彿是一株妖冶的花突然開在唇角,眼底剛剛顯露的情緒好比是曇花一現的消失無蹤,噙滿著笑意,萬千的風華頓時在斜挑的眼角處綻放,一瞬間,好像一座小型的發電廠一樣,上萬赫茲的電力源源不斷的向花凝熏掃來,好比受到蠱惑般的,花凝熏的嘴角也情不自禁的跟著翹了起來。
見此,魅如君嘴角笑意更濃,臉在慢慢湊近……
「噗……」一聲輕微的悶響在不遠處響起,卻好比一聲驚雷響在花凝熏的耳側。
「……」近在咫尺的俊臉讓她那強健的心臟也禁不住『撲通』一下跳的飛快,腦袋中有根弦崩的一下拉緊,血液頓時上湧,極快的在那張俏臉上『爭城掠地』,雙手在魅如君胸膛上一撐,身子快速站起,好像在躲瘟疫一般,退了好幾步,死死的盯著魅如君,胸脯快速的起伏著,胸腔之內,那顆心無法抑制的狂跳,撲通撲通的聲音好比有人拿著小鼓在腦海裡有節奏的敲打著,她在幹什麼!丟臉,丟大發了!自己居然也有被美色迷惑的一天!妖孽!果然不是人!是只大妖孽!
魅如君看著幾步之遙的花凝熏,笑意不減,手慢慢的抬至唇邊,緩緩的撫過唇瓣,彷彿是在誘惑,又彷彿在提醒著花凝熏,只差一點點,這親密接觸就成功了。
花凝熏臉上一熱,妖孽!痞子!無賴!掉轉頭不去看這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人,性格大變的好像嗑藥了一樣,卻看到剛剛那獸化人的屍體完全的不見了,眼瞼一縮,這麼大團東西,去哪裡了?
「他被那妖獸完全控制,你給他一刀斃命了,失去了能量供給,自然爆體了,所以,消失了!」魅如君也掃了一眼那邊,無不遺憾的搖了搖頭,打擾自己的罪魁禍首就是爆體的瞬間聲音。
爆體?果不其然,對完全陌生的名詞好奇的花凝熏如同魅如君所預料一般,轉頭又看向了他。
魅如君嘴角噙笑,勾勾手指,笑的好不妖孽,「過來,想知道什麼我就告訴你!」
花凝熏見此,不進反退,腳步向後退上好幾步,一雙眼謹慎的看著魅如君,她想知道是沒錯,但是,這人笑的一臉狐狸相,直覺告訴她,絕對又是要算計她什麼!
見花凝熏完全不上當,魅如君手放了下來,眼內倒沒有失望,反而卻滿是趣味,似笑非笑的看著又遠上好幾步的花凝熏,彷彿是閒聊一般,話在清風吹拂中,幽幽的送入花凝熏的耳朵內,「我不是人類,因為,我是妖,狼族!」
狼族!狼妖?剛入邪劍山莊別院之時,門口的兩尊狼的雕像彷彿一道靈光一樣劈入腦袋,眼兒突然瞇了瞇,他是以凶殘狡詐而著稱的狼?難怪那麼愛算計人!眉頭又稍稍皺了皺,那他告訴她這些幹嘛?
「知道那些知道這些秘密的人的下場是什麼嗎?」見花凝熏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瞇眼的,魅如君一邊笑的如沐春風,一邊不可察覺的慢慢向花凝熏靠近……
下場?什麼下場?什麼秘密?他該不會說的是他不是人是狼的這些什麼破秘密吧?眼突然瞠大幾分,不悅的瞪向魅如君,他是在告訴她,將會是她的下場?那算什麼秘密!說不定昊家兄弟跟著他這麼久早就知道了。
「妖族有妖族的規矩,對於我們妖族來說,只有兩種人我們會親口告訴他,我們的本體。」
花凝熏頭轉到一邊,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實際上,耳朵都快豎了起來,兩種人?哪兩種?明知道不該聽,但是,強大的未知事情就好像面對著一道沒有上鎖的門一樣,催著她動手打開那道門,看看那裡面究竟會是些什麼。
魅如君瞇眼笑了笑,花凝熏細微的動作逃不出他的眼,心知道此刻她就好比挑起了一隻貓咪的好奇心了一樣,她表現的再怎麼不在乎,其實早就已經拉高耳朵去聽了,腳步依舊在悄無聲息的靠近,「一種是死人,死人不會說話,所以我們毋須擔心,另外一種嘛……」停了停,又繼續說道,「另外一種便是我們親密之人。」
花凝熏嚇一跳,潛意識的想逃開,腳步還沒有動,一雙鐵臂已經放在她的肩頭將她固定,讓她絲毫掙脫不了,無法避免的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睛,一股子清爽的男性麝香自然而然的襲上鼻端,「親愛的熏,你是想做前者?還是後者呢?」
聲音輕柔,帶著一股無法拒絕的誘惑,就好像頂級催眠大師的催眠一樣,讓人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的思路走著,花凝熏眼神迷茫了一下,卻只是片刻,隨即又恢復了一片清明,只剩下怒火在熊熊的燃燒著,他又算計了她!!!
(晚上有二更,不過,時間可能會有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