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穿著厚重的皮毛袍子,戴上帽子,拿起手杖,對坐在沙發前捧著書看得津津有味的納西莎說:「親愛的,我出去一下。」
納西莎抬起頭高興的說:「真的嗎?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嗎?親愛的,慢走啊。」舉起纖纖玉手慢吞吞的揮了兩下,然後放下手中的書,從沙發上站起來,直奔更衣室。
盧修斯愣了一下,本來已經準備走進壁爐去見斯內普了,可是見到納西莎這興奮的樣子,他覺得十分不安。躊躇了一會兒,仍是跟在納西莎身後走進她的更衣室,卻看到她翻出了一件極為貼身性|感的絲綢巫師袍,拿出一雙能充分表現她纖細的足踝的水晶鞋,正在鏡子前比劃來比劃去。
盧修斯覺得自己頭頂上的帽子快要變色了,他陰沉的問道:「……納西莎,你要出門嗎?」
納西莎一愣,立刻嚴肅的反駁道:「不,當然不。我只是想看看明天穿什麼而已。」她回頭看著盧修斯,甜蜜又體貼的說:「親愛的,你不是要出門嗎?快走吧,已經很晚了,不要遲到。」
盧修斯看一看掛在牆壁上的鐘錶,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而斯內普在十分鐘前聯絡他時雖然沒有說什麼,不過應該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不然他絕對不會冒險要他現在趕過去。所以他原本的確是打算今天晚上不回來的。
不過在看到納西莎現在的舉動後,盧修斯冷哼一聲,高傲的仰起頭說:「……我不久就會回來了,要不了一小時。」
納西莎非常失望的從鏡子裡看他,哀怨的說:「為什麼……不,我的意思是,親愛的,你其實不用著急啊,我在這裡非常安全的。你可以去辦你的事,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完全不必趕著回來的。」
盧修斯冷笑,的確,這裡非常安全,安全的可以招待一兩位客人,特別是在男主人不在家的時候。
他堅定的說:「不,我當然要回來。沒有什麼比家更溫暖的。」
納西莎十分體貼的說:「親愛的,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完全能保護自己的,所以,為什麼你不去做你的事,讓我一個人在家呆一會呢?」
盧修斯幾乎要咬牙了,他惡狠狠的說:「不,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在家呢!你放心!我立刻就回來!」說完不等納西莎回答就轉身出去直奔壁爐。
納西莎緊跟在他後面,不甘的說:「親愛的,你真的不用勉強……」
盧修斯已經走進壁爐中了,他陰狠的說:「不用為我擔心,我一點都不勉強。」
在一團綠色火焰的夾裹下,盧修斯落到了一個冰冷的壁爐中,他嗆咳著走出來,拍打著身上的爐灰,而在壁爐前等著他的人正是斯內普,這裡是他在霍格沃茲附近的一個密室,用來進行一些不那麼光彩的小研究。鄧不利多有時並不希望在學校看到一些不那麼光明正大的東西。
斯內普看到盧修斯這麼快趕過來,十分滿意,正準備說話,盧修斯就說:「有什麼事快點說吧,我沒有太多時間。」
斯內普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冷笑著說:「……怎麼了,被納西莎從床上踢下來了?」
盧修斯的臉一下子僵硬了,他努力揚起下巴,平靜的說:「……西弗勒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仍然沒有一點的幽默感。」
斯內普看了眼強撐的盧修斯,覺得自己其實說中了他的心事。可是對於馬爾福夫婦在床上的勝負他並不關心。
「走吧,我有樣東西讓你看。」說完,他也不看盧修斯是不是跟上來了,直接走到內室去。
盧修斯跟在斯內普後面走進內室,一進去就看到房間正中間的一張長桌上盤著一團烏黑焦臭的東西。他掩鼻湊近一看,依稀能看出來是一條被燒得面目全非的蛇。
他仔細看了兩眼,說:「……西弗勒斯,你大半夜找我過來就是為了要讓我看一看這條蛇?我可以請問你它有什麼值得你另眼相看的地方嗎?」
斯內普站得很遠,好像不是很想靠近這條蛇,他聽到盧修斯的話後冷笑著說:「當然,它沒什麼了不起,我是來請去參加燒烤大會的,這是菜單。」
盧修斯噎住了,他歎氣道:「好吧,是我說錯了,告訴我吧,西弗勒斯,這條蛇有什麼?它咬了鄧不利多還是救世主?」
斯內普沉默了一會兒,盧修斯這才發現好像有些什麼不對,他抬頭看斯內普,等著他開口。
斯內普說:「……盧修斯,你能認為它是不是納吉尼嗎?」
盧修斯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乾笑著看了看離桌子很遠的斯內普,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死蛇,這下他也向後退了。
「……西弗勒斯,你能確定嗎?」盧修斯一下子覺得這條蛇可能會死而復生跳起來咬他一口,不由得越站越遠,並抽出了魔杖。
斯內普鄙視的看了盧修斯一眼,說:「我當然不能確定,不然我幹什麼叫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