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HP 正文 第 8 章
    第8章《穿越HP》多木木多ˇ第8章ˇ

    告別波特,我走進城堡,心中忐忑不安,生怕那個斯萊特林再次從角落裡跑出來。結果應驗了。他就站在拐角陰沉的看著我,看得我心底發寒。

    他一言不發轉身就走,我習慣性的跟在他後面溜進一間空教室,肚子裡暗暗咒罵自己,真是奴性堅強。這就是赫夫帕夫的劣根性嗎?因為懦弱而不敢反抗強者,寧願委屈自己。我一邊給自己找理由,一邊乖順的站在他的面前。任他打量。

    馬爾福先是用透視般銳利的視線將我看得連骨頭縫裡都開始發毛,才慢悠悠的開口說話,可是在他剛剛開口,就被我的眼疾手快的摀住嘴。

    他瞪圓雙眼,看著我犯上作亂的那隻手。可是卻並沒有衝動的掙脫我的手然後大叫,我在此時深刻感激他出自斯萊特林的冷靜與自制,最少這一點他要比那些說話從來不經過大腦的格蘭芬多強得多。

    我豎起的耳朵聽到了此時就在外面大走廊裡傳來的爭論聲。

    馬爾福也聽到了,他拿下我摀住他的那隻手,狠狠的甩開,扔給我一記眼刀,躡手躡腳的潛到門前,悄悄推開一條縫,走廊裡的交談聲立刻清晰起來。

    我跟在他身後,巴著門縫看出去。

    是韋斯理和格蘭傑,這兩人旁若無人的一路爭吵走過。

    格蘭傑正在憤怒的叫喊著:「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是一個可以跟哈利和好的機會!你怎麼能那麼不客氣呢?如果你不會說話,那就別說!既然貝比是哈利的新朋友,那我們就應該跟她好好相處!」

    韋斯理皺著眉一臉厭惡:「跟一個赫夫帕夫的一年級?赫敏,或許你應該再給哈利另外選一個朋友,我想他還不至於需要一個這樣的支持者才能重拾信心。你怎麼就不能介紹幾個還可以的?一個是那個瘋姑娘洛斯烏德,一個是這個赫夫帕夫。」

    聽到這樣的評價,我微微挑眉,露出微笑。

    格蘭傑憤怒的大叫:「羅恩·韋斯理!就算是個赫夫帕夫的一年級也比你好!!」

    兩人對視一眼,再憤怒的別開眼。

    吵得好!我在心中擊節讚賞!繼續吵吧!一丘之貉。

    這兩個傢伙都不認為我跟波特交好是一件好事,半斤對八兩。雖然我的確隱瞞了很多秘密,但我並沒有抱著惡意而來。最討厭這種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他人心意的人了。

    格蘭傑深吸一口氣,力圖繼續說服韋斯理,雖然我覺得那是白費功夫,她為什麼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被波特和韋斯理忽視拒絕之後仍然能繼續用她的智慧來幫助他們呢?還是這就是分院帽把她到格蘭芬多的原因?不怕被拒絕的勇氣。

    韋斯理不耐煩的打斷格蘭傑的話,說:「你也沒那麼喜歡她吧。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懷疑那個叫克林頓的跟哈利交朋友是別有用心,不過我需要說的是,赫敏,有時你真的想太多了。」他歎著氣搖頭,一臉無奈。

    躲在門後偷聽的我倒抽一口冷氣!格蘭傑也太厲害了吧!向後一退正踩在站在我身旁的馬爾福的腳上,於是更加害怕,幾乎要跳起來!被他一把按住,掐著我的脖子拉到他的懷裡,兇惡的臉上露出猙獰的殺氣對著我噓聲道:「安靜!」

    當我被他按到懷裡時,怔愣間只能感覺到他的袍子上散發出來的冰一般冷冽的香氛,被這種香氣包圍令我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

    一愣神就聽漏了一段。

    格蘭傑略帶尷尬的說著:「……我也只是認為她一個赫夫帕夫的一年級居然有膽子接近哈利,有些奇怪。」

    韋斯理像是佔住了理,馬上驕傲的說:「你也覺得她出現的很奇怪吧。一年級都是一些蠢豬,我覺得跟他們說話都是一種折磨。」

    我的腦袋在聽到他的這句話後,粉色的迷霧立刻從的腦海中散去,目露凶光的睜著那個傻大個。他才是蠢豬!他是格蘭芬多最有名的蠢豬!!他會當上級長鬼知道是什麼暗箱操作的結果!

    馬爾福倒是興味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對韋斯理的這個說法很有同感。我當然不敢跟他對著幹,只好裝作沒看到他的這個眼神。

    格蘭傑輕蔑的打擊他:「你也曾經是一年級,羅恩。」

    韋斯理揚起下巴驕傲的說:「我一年級的時候可不像他們那麼笨!」

    格蘭傑翻著白眼懶得理他。

    門後的我和馬爾福一起為之大言不慚的話冷笑。

    格蘭傑擺擺手說:「這些都不用再提了。我承認我的想法太過了,不管怎麼說馬爾福的那些斯萊特林也不會想到用一個赫夫帕夫的一年級來試探我們。」

    聽她再次說中,我又忍不住害怕的向後靠,這次直接靠進了身後馬爾福的懷裡。腦中突發奇想:他的胸膛很寬,人很高,很有力。

    從背脊湧遍全身的戰慄令我有一瞬間的失神,竟靠著他發起了呆,直到他把我推出去,看到他厭惡的使勁拍打衣服,好像沾上了什麼髒東西。

    我後知後覺的凝神細聽,門外的走廊上已經沒有聲音了,可見他們已經走過去了。

    我呆呆的看著像被什麼惹惱的馬爾福,他正毫不冷靜的在冷笑,嘲諷道:「看來你快暴露了,小老鼠。沒想到救世主身旁的狗的鼻子這麼靈,這麼快就嗅到你身上的臭味了。」

    他探頭到走廊裡快速張望了一下,然後迅速閃身離開,不忘再扔下一句打擊我:「小老鼠,這下你可怎麼辦呢?快點把波特的事調查出來告訴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直到他的袍角從門口消失,我都沒有回過神來。站在已經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教室裡有一分鐘,才恍然大悟,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立刻去餐廳吃晚餐。至於波特加格蘭傑加韋斯理加馬爾福,跟我無關,由得他們去鬧吧,一群小孩子——

    接下來的幾天,像是格蘭芬多的五年級和赫夫帕夫的一年級突然變成了學校裡最容易相遇的兩個年級,我一天能碰上兩三次或韋斯理或格蘭傑或波特,除了波特我願意友好的微笑一下以外,另兩個我直接無視,誰也不是迫不及待的要抱他們的大腿。

    格蘭傑的笑臉在我的忽視之後有越來越親切友好的趨勢,搞得有幾個赫夫帕夫過來問我是不是跟格蘭傑在麻瓜的世界認識,可見她的笑容有多親熱。

    我想她完美的詮釋了格蘭芬多的堅強,跟波特一樣,越拒絕越粘上來,只要我是他們認為的弱者。這種體貼雖然古怪,但不能否認的是很有用,我也沒辦法一直端著冷臉對一個如此熱情友好的人,我堅持了幾天就開始對她微笑了。

    韋斯理絕對是被格蘭傑逼過來的,他就帶著那股不情願,一走近我臉就扭到牆壁那邊,誰稀罕似的!我扭的比他還快。

    可能沒有得到他預想中的尊重,他開始怒瞪我,瞪個兩回後的結果是我身旁的赫夫帕夫開始傳言格蘭芬多的羅恩·韋斯理因為沒有希望選上魁地奇隊員正在找人撒氣,而他的目標就是一年級生,因為他是級長。

    兩天之後他開始拉著格蘭傑一起過來,結果我對著格蘭傑笑,他在一旁像是也對他笑一樣僵硬的對著我笑。

    就這樣我們拉鋸了一個星期,我全面投降,只要他們不再像背後靈一樣跟在我身後衝著我笑,在週末我把他們兩個約出來。

    坐在守林人海格的巨大的木屋裡,我談判一樣的對坐在我對面的格蘭傑和韋斯理說:「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韋斯理誇張的說:「哇,你猜到了?」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可能殺氣太重,一下子把他嚇到一邊沙發上去跟黑狗牙牙玩了。

    格蘭傑嚴肅的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對我溫柔的說:「其實也沒什麼,因為哈利。」

    波特?我不解的看她。

    她微笑著說:「因為跟你談過之後,他好像想通了一樣。我想,能不能請你偶爾跟他聊聊?」她的表情裡有著難言的疲憊和煩躁,看來波特的問題真的很困擾她。

    她湊近我小聲說:「我想可能有些話哈利不肯跟我們說,但他或許跟你比較聊得來。他最近心情很不好,發生了很多事。你能幫幫他呢?」

    我客氣的說:「我不太明白……」其實這是一種委婉的拒絕。但我不確定格蘭芬多能不能聽懂。

    她熱切的更加湊近我說:「就是偶爾,你在學習上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用貓頭鷹問他,然後就隨便聊聊。」

    如果不是因為我只有一年級,我幾乎以為她在暗示我可以跟波特談戀愛。

    她期待的看著我,那閃亮的眼神幾乎是一種壓迫。看來格蘭芬多聽不懂拒絕。我深吸一口氣決定直言相告。

    我鄭重的說:「很對不起,不過我想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不等她回答,我站起來就向外走,結果打開門就看到哈利·波特陰沉的站在門外,我愣了,我身後的兩個人驚呼。

    「哈利!!」

    很好,一物降一物。我如一縷青煙般閃身站到一旁,看著天花板等著陰沉的波特先生走進來,走向韋斯理和格蘭傑,然後再如一縷青煙般從木屋中消失,離開前還貼心的幫他們把門輕輕關上。

    輕快的跑回城堡,這樣美好的週末我應該找間教室製作一兩劑魔藥,再練習一兩個咒語,而不是攪合到他們那複雜的青春期心事中去,誰耐煩去管誰誰誰的難言的心事。之前就當我日行一善——

    我找了一間空教室,興致勃勃的準備製作一劑治療青春痘的魔藥,這是多麼實用的東西啊,我還翻出來一劑純粹補水,營養肌膚的魔藥,今天要是順利就全都做出來好了。

    我架好坩鍋,再三確認過步驟和材料,準備動手。

    「赫夫帕夫扣兩分,克林頓小姐你真是屢教不改。我看你需要一次勞動服務來加深印象。」斯內普教授如神出鬼沒的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門口,我呆愣的看著他,誰來告訴我他是怎麼突然出現在三樓的空教室中的嗎?我記得他的辦公室在地下室,今天週末又不上課,他跑三樓來幹什麼?

    他的目光掃過我整齊擺放的坩鍋和魔藥材料,冰冷的說:「收拾好東西,二十分鐘後到魔藥教室報到。」

    說完他大爺就走了。留下我哀怨的收拾東西,第一百零一次發誓,我一年後就回家,傻子才繼續在這裡上課!這裡的教學素質還停留在中世紀,完全是未開化!

    提著書包我二十分鐘後準時出現在魔藥教室裡,斯內普教授正站在講桌前低頭整理魔藥。

    我肅立後揚聲說:「報告斯內普教授,貝比·克林頓來進行勞動服務。」

    他連頭都不抬,指著擺在旁邊的兩個大木桶說:「整理愛爾蘭牛蛙,取出它們的眼睛,擠出它們背上膿包內的膿液,小心不要沾到你的皮膚上,那液體有腐蝕性,沾上了你今晚就要在醫療翼過夜了,還會留下永遠也消不去的傷痕。」

    我僵硬的站在原地,萬分懷疑他只是想找個人來處理這麻煩的牛蛙才會隨便抓了個人判勞動服務,還有這麼危險的東西適合交給學生處理嗎?

    他看著不動的我,柔滑的聲音陰險的說:「注意,這些全都要在它活著的時候做,不能殺了它們。」

    我發誓我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快樂。

    斯內普佈置下任務,就低頭專心的處理講桌上的魔藥,我發現在此刻他是不笑的,表情嚴肅。

    我無奈的走向那兩個大木桶,走近後聽到牛蛙在裡面跳起來的噗噗聲,還有相互擠撞發出的嘰嘰的粘液聲。我噁心的全身僵硬。

    走到木桶邊,我親眼看到這種愛爾蘭牛蛙的樣子,它們居然有三種顏色,檸檬黃,草綠和孔雀藍,顏色如此鮮艷倒是不那麼噁心了。

    我已經想好要怎麼處理它們了。放下書包,我抽出魔杖,講桌前的斯內普教授看了我一眼,不過既然他沒有出言諷刺,我就當他默許我使用魔杖。

    我從旁邊的櫃子上拿了一個乾淨的平底盤,然後用魔杖指著桶中的一隻牛蛙,用漂浮咒把它從木桶中移到我手中的盤子裡,在它四處緩慢爬動之前,迅速的一揮魔杖,念道:「統統石化!」

    就見那牛蛙僵硬的像塑料玩具歪倒在盤中。正在我欣喜的時候,聽到了斯內普教授的冷嘲熱諷。

    「真是高明的技術,出人意料的智慧。」

    我僵硬的端著有一隻石化的牛蛙的盤子轉身看他,結結巴巴的問:「教授,是不是不能用石化咒?」或許會妨礙取出的材料的功效。

    他沒有回答我,令人費解的說:「讓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不用昏迷咒?如果你是為了害怕嚇到這悲慘的牛蛙的話,石化咒並不能不令它感到痛苦。」

    誰說我是為了不讓牛蛙痛才用咒,我是為了不讓它掙扎。但我不能這樣回答他,我委婉的說:「我不會用昏迷咒。」

    昏迷咒比起石化咒要嚴重的多,我懷疑可能要到四、五年級才會接觸到。因為它已經具有一定的攻擊性了。

    結果斯內普教授讓我震驚的說:「那看來你有充足的練習機會了。」他微微抬起下巴示意那兩大桶的牛蛙。

    我僵硬的看著不再給我任何提示的他,莫非他的意思是我可以在這裡用他的牛蛙練習昏迷咒?這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

    我發了十秒鐘的呆,結果他兜頭扔過來一句:「克林頓小姐,我必須要提醒你,晚餐前如果你無法完成,只怕就要錯過晚餐了。」

    我全身一激靈,立刻轉身衝向木桶。與其去想他的目的,倒不如趕快幹活,反正昏迷咒我也想學,學會也不是壞事。而我的筆記上的確有昏迷咒的咒語和要點。

    當我揮動魔杖指著木桶中最後一隻牛蛙,快速清脆的念出:「昏昏倒地!」的時候,對這個咒語已經非常熟練了。

    處理牛蛙意外的非常簡單快速,在晚餐前整整兩大桶牛蛙全部處理完畢,看著那空掉的兩個木桶和滿滿一盆的牛蛙眼睛和一罐的膿液,我的滿足感是非常大的。

    完成的滿足感勝過了被捉來幹活的不忿,我邀功一樣開心的對斯內普教授說:「教授,我都做完了!」

    他厭惡的看了看我沾滿牛蛙身上的粘液的長袍和髒污的雙手,草草的扔給我一句:「快走吧。」

    雖然他自始至終都不友好,可是我卻無法像對待韋斯理那樣討厭他。半彎腰向他行了個禮,我轉身提起書包離開。

    走到一樓大廳時,正好碰上結伴來用晚餐的波特三人組。格蘭傑看到我,先是微笑打招呼,然後就被我身上狼狽的樣子嚇得叫出來:「貝比!這是……你去幹什麼了?」

    我輕快的回答:「我去魔藥教室勞動服務了。」

    波特三人組的臉色齊齊一變,好像我去的是龍潭虎穴。

    告別他們我向赫夫帕夫的休息室走去,聽到韋斯理在背後乍舌道:「去魔藥教室勞動服務都能這麼輕鬆,赫夫帕夫果然遲鈍。」

    心情好的我難得沒有因為他的話生氣。隨他說去,我是真的沒有在斯內普教授那裡感受到什麼敵意。雖然他不客氣。但比起韋斯理的不善和格蘭傑的防備,甚至是波特的無理取鬧,馬爾福的鄙視輕蔑,斯內普教授是唯一一個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惡意的人。

    我可以斷定的是,他的心裡對我這個麻瓜,赫夫帕夫,一年級,不但沒有鄙視,而且在盡全力做一個教導我的教授。他對我這個學生,是盡他的全力寬容和引導的。

    幾天後,我在圖書館偶爾查到了關於愛爾蘭牛蛙的資料。

    [愛爾蘭牛蛙:產自愛爾蘭西部。眼珠是製作止洩劑等一系列魔藥的重要組成部分。

    愛爾蘭牛蛙非常遲鈍,極易捕捉,根據研究表明它們沒有痛覺,被人捉到後完全不會反抗,所以是一種較易進行處理的魔法生物。它們身上鮮艷的顏色是它們對付天敵的保護色,其實它的全身都沒有毒。]

    看著這段話,我再一次自顧自的將斯內普教授的行為進行了善意的認定,捧著臉陷入美好的想像中。

    「赫夫帕夫扣一分,因為在圖書館露出傻笑。」斯內普教授出現在我面前,抽出我面前正在看的那本魔法生物大全放在他懷中的一摞書上面。

    我僵硬的站起來,作認真聽訓狀。對自己的倒霉有了全新的認識,那就是怕什麼來什麼。

    斯內普教授皺著眉看我,輕蔑的說:「像這種三年級以上才看得懂的書,你真的能明白裡面在講什麼嗎?不要浪費時間了,還是看一些你能看懂的書吧。」說完大步走開,經過之處所有的學生噤若寒蟬。

    或許他還是有一點歧視我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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