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壞蛋皇甫彥爵、大壞蛋!」
幾乎整個走廊都迴盪著連翹不依不饒地叫喊著,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更是空靈。
晶瑩的水晶吊燈將皇甫彥爵偉岸健碩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幾乎湮沒了她原本就嬌小的身軀,只見他英俊的臉頰散發著如大理石般的冷漠,找不到一絲人類的表情,大手死死地箍住她的手腕,一點沒有鬆手的意思。
「我不要回房間!」
正當拉扯的兩人拐到主臥室的方向時,連翹猛地一手拉住樓梯的扶手,滿臉的驚恐神情。
完了,她絕對不能跟著他進房間,否則一定會再次挨揍的!要是一天被同一個男人打了兩次屁.股,這簡直是一件太丟臉的事情了,所以她死也不會進房間的!
鷹一樣銳利的眼睛中散發著令人膽怯的寒光,全部都集中在這個驚天忽地的女人身上——
「你確定?」他低沉開口,卻不難有著醞釀已久的怒氣。
連翹覺得自己都快被他鋒利的眼神給灼傷了,看向他的紫眸也漾起微微的懼意,她沒敢吱聲,只是加重了摟住扶手的力量。
看他那副神情,完全是一種殺人狀,完了,怎麼辦呢?龔季颺,救命啊……
見她絲毫沒有放手的跡象,皇甫彥爵微微地瞇起眼,他二話沒說,上前一把將她整個人抱起,在抱起的同時大手也順勢在她的皓腕上微微用力——
「啊——」連翹只覺得手腕上一陣酸麻的感覺,緊箍住扶手的力量瞬間消失。[東^方小說&網]
「救命啊……救命——」她開始用力地蹬著雙腿,拚命地大喊著。
皇甫彥爵見此情況,簡直是又氣又好笑,似笑非笑地望向懷中不安分的女人,精光逼人的雙目近距離地鎖住她——
「你的記性不是一般的差,難道你忘了我說過在這個別墅裡,沒有我的允許下人是不敢進來的?」
完了……
連翹聞言後,傻愣住了!她環顧了一下樓上樓下,的確一個下人的身影都沒有,這下子殺人滅口都可以了……
主臥室的門幾乎是被皇甫彥爵一腳踹開了,下一刻,連翹就像麻袋一樣被扔在了床榻之上——
她感到五臟六腑都快被甩出來了,難受死了,掙扎著坐起來之後,卻看到皇甫彥爵正在居高臨下狠狠盯著自己,眼角抽動。
「皇甫彥爵,別以為你這麼瞪著我我就害怕了!」
連翹乾脆站了起來,卻發現還是沒有高過他,於是便跑到旁邊的水晶桌上,三下五除二便踩了上去!
「你給我下來!」皇甫彥爵緊繃著雙唇慢慢吐露出言語。[東^方小說&網]
她站到那麼高幹什麼?難道不怕摔下來嗎?
「偏不!」
連翹一邊說著還一邊誇張地跺了跺腳,原來從高處看著皇甫彥爵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皇甫彥爵也不逼她,只是返身意外地坐在了床邊上,看著氣鼓鼓的她道:「說吧,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我怎麼了?」連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
「今天上午你答應我什麼了?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要你乖乖配合我嗎?」
皇甫彥爵耐著性子提醒著她,微瞇的眼眸中透著一絲不悅。
連翹聞言後嗤鼻一笑,「切,你還答應過我要對我好呢,結果怎麼樣,竟然還打我,哼,你都出爾反爾,我為什麼就不能?」
她似乎有些站累了,乾脆直截了盤腿坐在了桌面上,典型個小太妹的模樣。
「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的了?」皇甫彥爵的眼神已經開始泛起微微的怒意,連語調都變得冰寒了很多。
連翹不難察覺到這種危險的氣息,她硬著頭皮看向他道:「你也看到了,伯父伯母都已經決定的事情,我、我怎麼更改啊,這個時候——就算我配合你跟他們解釋,他們也未必相信了……」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從他傳遞過來的眼神,她就能清楚的感覺到那時強烈的怒意!
果不其然,她的話音剛落下,皇甫彥爵便猛地從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倏然將她完全籠罩,她的雙肩也被那雙鐵鉗般的有力大手給桎梏住——
「該死!我恨不得直接給你扔回到馬來去!」他在她耳邊大吼著,幾乎要將她的耳膜震破。
「你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地?」
連翹被他這麼一吼,反倒是不怕他了,紫眸閃爍著勇敢的光芒直直對上他的怒意,「誰讓你今天打我了?反正我沒有你著急,伯父他們喜歡去見我爺爺就去見了,結婚就結婚,誰怕誰啊?」
她之所以敢這麼說,就是因為她深信龔季颺的話,那就是皇甫彥爵一定不會讓這場婚禮順利進行的!
「結婚?」皇甫彥爵被她的話氣得臉都綠了,「該死的,你再給我說一遍!」
「說一千遍一萬遍又怎麼樣?我說結婚就結婚,誰怕誰啊!聽到了沒有!」連翹的聲音比他還大,毫不畏懼地朝他大吼著!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結婚?你明白結婚的含義嗎?」
皇甫彥爵沒料到她會這麼說,白天的時候還一副怕的要死的樣子,怎麼到了晚上一切都變了,一定是在跟自己賭氣,一定是這樣!
「哼!」
連翹聞言後一扭頭,「什麼含義不含義的,我才懶得理解那麼多呢,總之我一點都不著急,你要是著急啊,你自己想辦法嘍!」
說完,她看了一下手錶,然後極度誇張地說了句:「唉,要不然我怎麼這麼困呢,原來馬上就到十二點了!」
一邊說著,一邊跳下來水晶桌——
「不准睡覺!」皇甫彥爵霸道地命令著。
連翹一臉地無辜,她聳了聳肩膀道:「喂,皇甫彥爵,你應該知道這睡不睡覺的我壓根就控制不了,你也控制不了的,到了時間我自然就會睡著的,你即使這樣緊箍著我不放也沒用啊,你啊,還是趕快想辦法解除婚約吧!」
說完,便從他懷中鑽了出來,打著哈欠一頭栽在了床上。
而一邊的皇甫彥爵早已經被她氣得七竅生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