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彥爵怔住了。
而下一刻——
「啊——」
伴著連翹如同殺豬般的叫聲,她飛速地拾起浴袍然後將身子裹住,隨即上前,兩隻小手死死地遮住皇甫彥爵的雙眸——
「不准看、不准看!」她都快要糗死了。
柔柔的小手覆在他的面頰上,引起他低低的笑意,那種柔美的感覺令他心中悸動,而眼前仍舊是浮現的是那尊美好的身軀。
小腹驀然一緊,那種男性最本能的欲.望再次騰起,就像上次在游泳池中一樣。
怎麼會這樣?難道他真的對這個小姑娘的身體起了興趣?
想來著實可笑!
「不看也已經看了,你這個丫頭還要遮到什麼時候?」
他低低地揚起聲音,如美酒般散發著香醇的味道。
過了好半天,連翹才紅著臉將小手放開,一臉抗議地說道:「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還有,怎麼會是你進來呢?」
她明明是叫了福姐的,怎麼變成他了呢?
皇甫彥爵無奈一搖頭,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頭:「真是沒良心的小東西,我是想到你沒有換洗的衣服,才勉為其難將我的襯衫送上來給你穿,再說,這是我的地方,又何必要敲門?」
「你——大色狼!」
連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將他手中的襯衫抽走,一轉身走進了換衣間。
看著她憤憤不平的身影,皇甫彥爵噙在唇邊的微笑慢慢漾了開來,這一刻,他竟然很自私地想讓這個丫頭的身上有著自己的氣息。
長長大大的男性襯衫穿在連翹身上簡直都快成了睡裙了,襯衫的下擺完美地遮住了她的翹臀,雪白的雙腿半遮半掩地洩露了出來,赤著的小腳毫不遮掩地踩在長長的白色地毯上,她美得像只精靈。
「好怪哦!」
連翹一邊拉扯著身上的襯衫一邊蹙著眉頭說道:「對了,龔季颺,福姐剛剛說你找我,什麼事情嘛?」
一邊問著,一邊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隨手拿過一個抱枕抱在懷中,像個孩子似的天真和單純。
皇甫彥爵笑著坐在了她的旁邊,偉岸的身子慵懶地依靠在沙發背上,「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你明天怎麼對付——呃,皇甫彥爵!」
好險,差點就說出龔季颺的名字了!
連翹抿嘴一樂,紫眸間閃爍著壞壞的光芒——
「嘿嘿,暫時保密,總之他死定了!」
「連我都不能說?」
皇甫彥爵一臉興味地問向她,這個丫頭還挺會故作神秘的。
連翹一臉認真地看著他道:「當然不能告訴你了,你是他的好朋友,說不準你就跑去通風報信了呢!」
「怎麼會?我也很喜歡看到那個傢伙倒霉的樣子!」皇甫彥爵哈哈一笑,直截了當地說道。
連翹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笑容好詭異啊,她不僅有些替那個皇甫彥爵有些可憐和惋惜,怎麼會交到這樣一個損友呢?
「那也不能說!」她死死地把住口風,萬一這是他的誘敵之計怎麼辦?
皇甫彥爵聳了聳肩膀,兩手一攤,無所謂了,想必這個丫頭整人的招數也不會太輕,他也不忍心知道。
連翹一臉的興奮,她手舞足蹈地說道:「這將是我放假前最偉大的傑作!哈哈!」
「放假前?」
皇甫彥爵微怔一下,隨即便反應過來了,哦,對,她也該放假了。
「假期有什麼安排?」
「我啊——」
連翹故意拉長了聲音,隨即神秘兮兮地靠近皇甫彥爵,說道:「去野營!」
「野營?」皇甫彥爵挑高了濃眉:「自己一人?」
連翹掩唇一笑,搖了搖頭:「野營當然要大家一起去才熱鬧啊,我才不要一個人去呢!」
「誰跟你一起?」皇甫彥爵開始了盤問。
「嗯——」
連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伸出小手扳著手指:「有李曉宇、華烽、姜卿軒,還有——」
「都是男生?」皇甫彥爵沒等她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
「嗯,對啊!」
連翹一臉莫名地看了看皇甫彥爵,說道:「那些女孩子膽子都很小,而且是野營嘛,她們自然會嫌棄辛苦了!」
皇甫彥爵下意識地蹙了蹙眉頭,野營?那就意味著不分男女都要睡在一個帳篷裡了?
想到這點,他的心就極為不舒服,甚至心底開始騰起濃濃的不悅。
「不准去!」他直截了當地下著命令。
呃?
又不准去?
連翹抬頭看了看皇甫彥爵,瞬間小臉一揚:「都已經跟人家說好了,我要去!」
「推掉!」皇甫彥爵強忍著心中的不快,冷聲喝道。
「哼!」
連翹氣得將小臉轉到一邊:「我不能反悔,誰要是反悔誰就是小狗!」
「我情願你當小狗,總之,不能去!」皇甫彥爵的眉頭蹙了起來,深邃的黑眸間有著流轉的漩渦,極為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