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巨猿所言,天煞戰戈破封之後,也不是容易收取的。
眼看端木倪的手掌就要抓住天煞戰戈的腰身位置,那戰戈卻是驟然一閃,竟是連連在四下裡閃動起來,速度之快,竟是讓端木倪也倍感麻煩。
不過,端木倪此時卻是當即恢復了正常人的形態,眼眸一閉一睜之後,身子也飛速閃動起來,竟是一直綴在那天煞戰戈之後。
看到如此一幕,就連那紫衣仙帝也不禁皺了皺眉頭。此時他才看出,端木倪竟然有著如此恐怖的短距離挪移速度,而他若是對上這種高速移動的高手,只怕是會吃很大虧的。
可即便是如此高速,似乎也只能綴那天煞戰戈身後,想要將之追上並且擒住似乎還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辦到的事情。
不過,包括紫衣仙帝在內的所有在場之人都知道,天煞戰戈縱然是強,但也絕對不可能逃出一位仙帝期高手的手掌,眼下只是剛剛破封而出,有些興奮罷了,只要再過去一段時間,它便只有乖乖待在人家手中的份兒了。
可讓大家都很意外的是,天煞戰戈似乎也知道如此下去對自己很不利,或者因為其他的原因,竟然是忽然外放出了一股子強悍無比的氣勢,宛如困獸一般要進行最後的拚鬥。
如此一來的結果便是,天煞戰戈沖天而起,竟是將護持這裡的引雷仙陣捅了一個大大的透明窟窿,讓長雲的白光灑落下來。
端木倪只是一頓,便是也追著天煞戰戈,沿著那個窟窿飛了出去,至於鄭辰則是讓仙府一路緊追。
望著頭頂的那個大窟窿,岳陽嘴角不禁一陣抽搐,表情平靜之中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的憤怒。
「你們留在這裡吧,我過去看看。」
紫衣仙帝留下這句話後,也縱身而去,飛出了仙陣,來到長空之中。
更讓所有人意外的是,那天煞戰戈只是在當空一陣盤旋後,便是以極速向妖獸森林的方向疾馳而去,幾個閃動之間,便是已經沒有蹤跡。
端木倪眼睛微微一瞇,強悍的神念隨即鋪展開來,而後身子一閃,竟就那般突兀地消失在原處,不見了蹤跡。
紫衣仙帝見此,心中再次一驚,喃喃地道:「竟然是瞬移神通!」
極速運動給人產生的瞬移感覺,與真實的瞬移神通,紫衣仙帝這種級別的高手自然是分得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此,紫衣仙帝心中多出了幾分忌憚之意,但一想對方不論如何強悍,也只是仙帝而已,並不是仙尊,故而他心中一橫,也追向了天煞戰戈。
紫衣仙帝不為搶寶,只是為了弄清楚這麼一位實力強悍的魔修,倒底是何來歷。
端木倪的瞬移速度雖然奇快無比,可那天煞戰戈的速度也不慢,二者一追一逃之下,竟是在二十息時間不到,就飛到了妖獸森林裡,來到了那驚天溝壑旁邊。
此處,正是那煞氣之地,也是亞辛當年被巨猿擄走的地方。
天煞戰戈到了此處以後,像是受到某種召喚一般,直接落了下去,繼而便不見蹤跡。
端木倪微微一愣,但強悍的神念搜索之下,很快就發現了地下的異常。
半刻之後,端木倪臉色大變,因為在天煞戰戈落下之後,一股子滔天煞氣,便是沖天而起,四下裡頓時驀然間便浮現出了一片面積廣袤無邊的煞氣汪洋,而且其中有著一道煞氣漩渦,正在飛速地旋轉著。
待得紫衣仙帝也到了此處後,那煞氣汪洋卻是飛速彙集起來,在幾刻之後,便讓四下裡恢復了清明。
可此時,一聲獸吼再次震天而起。
緊跟著,端木倪與紫衣仙帝便是愕然發現,一隻身形高達千丈的巨猿躍上當空。
那巨猿通體褐紅色,雙眼緊閉,而那桿天煞戰戈,此時卻漲大了幾百倍,同樣有著千丈之長,正懸浮在巨猿頭頂,同時投下了大片大片的紅色煙霧。
此時的天煞戰戈,卻已經是讓端木倪都感覺到高深莫測。
「這哪裡是什麼頂級仙寶,這分明是一件絕世殺器!」端木倪表情冷峻了下去。
「這巨猿莫非是傳說中的上古凶獸……煞猿?」紫衣仙帝也是驚愕地言道。
「不錯,正是煞猿,連超級神獸都恐怖的存在。原本以為煞猿已經不存於世,早已經被妖族掃滅乾淨,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又見到一位倖存者。」端木倪瞇眼言道。
「這煞猿似乎原本受了重創,此時正在恢復實力。眼下竟然已經有了不弱於你我的仙帝期修為!」紫衣仙帝心思沉重地言道。
「這煞猿原本應該有著仙尊期的修為,只不過受了重創,才沉睡於此,此番得到了自己的絕世殺器,只怕是會在極短時間內就恢復如初。這修界,只怕是難以再太平幾日了。」端木倪微微笑了笑,似乎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不若你我現在聯手,將此獠誅殺在此,如何?」紫衣仙帝馬上建議道。
「呵呵,此獠馬上就會醒轉過來,以它如今的實力,輔以天煞戰戈的話,我們很難將之誅殺,萬一它逃走了,日後我們可要面對此獠的瘋狂報復的。此事,還是交給妖族的那幾位超級神獸來做吧,煞猿的出現,只怕是會讓那幾位坐立不難的,我們何必冒這個風險。」端木倪卻是笑著擺手,拒絕了紫衣仙帝的建議。
「既然閣下不願聯手,那在下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一步了。」那紫衣仙帝見端木倪那淡漠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的盤算無望,言語一聲後,就化作一道流光而去。
端木倪只是瞥了一眼那紫衣仙帝飛遁去的方向,片刻之後,才緩緩走向那煞猿。
鄭辰方才是將端木倪與紫衣仙帝的對話聽得仔細,心中先是有種被忽悠的挫敗感,隨即才是一陣陣心驚肉顫。
很顯然,那巨猿之前是欺騙了自己,說那天煞戰戈只是頂級仙寶,也沒有說明巨猿的身份。不過,當時的情況,那煞猿根本沒有必要向自己坦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