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接旨的第三天便隨著李思齊大軍西征離開了大都,不過李凌身邊並非再無旁人,首先第一跟班就是那個叫巴特的蒙古人,其後元順帝又派來一個貼身護衛,看似保護實際是監視之用,這人的武藝李凌看得出來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不過另李凌最開心的是:這三天裡大都已經是遍地謠言,這流言使許多趕考的舉子開始有意無意的離開京城,同時讓元順帝的『不拘一格降人才』很有可能因此流產。
元順帝、脫脫等知道流言後是大發雷霆,元順帝更是拍案而起大叫:「徹查到底!一定揪出背後的指使者!」可惜的是謠言的製造者胡大海、武典章早已經逃之夭夭。
李凌跟在李思齊的大軍之中每天除了趕路就是睡覺,不過李凌也發現了一些大問題,那就是李思齊的二十萬大軍純屬謊稱,因為李凌通過鍋灶的數量知道了確切的人數,此二十萬大軍只有不過十二萬之數,可就是這個數量李凌還是心中沒底。
最後李凌還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那就是這十二大軍中有五萬漢軍,真正的蒙族軍隊不超過四萬之數,這個消息讓李凌很是高興了一把,因為他李凌如果敢火中取栗在大軍中散播漢軍會臨陣倒戈的謠言,那麼李思齊的大軍將不戰而潰,可這件事難度之高也是難以想像的,但李凌還是決心試試,所以李凌來到了李思齊的帥帳。
李凌進了大帳先是對著眼前的壯漢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同時暗暗盤算:一路行來自己沒要求見他,他也沒急著見自己,自己應該找個有頭才對,不過李凌很是佩服李思齊的沉著,同時李凌很想知道他是誰的親信。
同樣李思齊見李凌突然造訪面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心中也是一愕,也在盤算李凌欲以何為,因此倆人都沒有急著開口,大概過來倆三秒鐘李思齊才搶先開口:「梁王突然來到中軍大帳不知有何見教?」
「呵呵!見教不敢,只是想有些事情不明白想問問而已,畢竟我也是這軍中的副帥麼!」說著李凌煞有介事的繼續道:「大帥我軍已經出師十日有餘眼看就要進入山西道了,可我卻不見大帥升過帳,所以來看看順便問問大帥軍中的情況,同時也想知道大帥給我安排的事宜!」
哼!
李思齊暗哼了一聲滿面笑容的回道:「梁王勿怪,下官帶兵與旁人不同,不到目的地下官從不升帳,還請梁王······」
「哦!」不等李思齊把話說完李凌故意拉了一個長音把李思齊打斷,並似乎已經瞭然於胸的點了點頭同時口中練道:「不錯!不錯!」李凌的表現讓李思齊眉頭又是一皺,暗道:這傢伙還真難對付!
「大帥此地不同朝堂,你是大帥,我是你的副手,一切聽從大帥的調遣,不過還請大帥給下官安排些事做,不然我這副帥不成了吃乾飯的了麼!」李凌邊說邊笑就像個無賴一般。
看李凌的囂張樣子李思齊很想狠狠的整治一番,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李凌是淮王的義子,元順帝的安達,雖然很多人對其身份抱著懷疑態度,但沒有確切的證據誰都別想懂得了他,雖然懷裡有丞相交待的看緊李凌的信函,但那不是聖旨一旦弄錯了他李思齊可擔待不起,李思齊本打算不安排李凌做事直到班師回朝為止,可現在這李凌跑到門上請事來做了,那又另當別論了!因此李思齊皺眉凝思了許久才幽幽的說道:「梁王千歲這軍中多是費心的粗重活,我看······」
「怎麼?李帥看不起我李凌,想當年李凌也是江湖上響噹噹的漢子,雖然不知道怎麼成了王爺,可這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李某還是知道的!」李凌見李思齊心有顧慮便知道了其中原由,所以再次毫無顧忌的開口打斷道!
「好!既然如此李某相信副帥,這後軍的五萬人就由王爺調遣好了!」
聽了李思齊的這話李凌心底就罵開了,奶奶個球,後軍的五萬人老子調的動才怪,那些人可全是你的親衛軍隊,你當老子是白癡啊!不過李凌此刻是人在矮簷下即使知道了又能怎樣,他也只能點頭應了。
李凌雖然弄的是個有實無質的軍令,但這對於李凌來說已經足夠了,只要別把他困在大帳裡,那麼對於他散播謠言來說就算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李凌邊走邊琢磨該怎麼實行第二本計劃,同時看了看身後的倆跟班眉頭皺了皺,因為李凌要想散播謠言還必須把這倆討厭的傢伙支開,不然他李凌一張口那就完蛋了!想到這裡李凌從懷裡摸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書信遞給了巴特。
「巴特你即刻趕回淮王府,把這封書信交給老頭,記住要快,在老頭打開之前不能叫任何人看到,如果被別人先看了你就不用回王府了,也不用再來見我了,明白麼?」
巴特看了看李凌遞過來的信件眉頭皺了皺,遲疑了半晌才接信而去!李凌看著巴特離去微微一笑,暗道傻小子叫你走是放你一命,再跟著我老子可就把你頭擰下來了,同時又看了看元順帝派在自己身邊的護衛暗道:這傢伙可沒有巴特那麼好對付,想打又恐怕打不過,此外這個混蛋還不聽李凌的指揮,再說即使聽他李凌的指揮,李凌也不敢輕易的去支開此人!所以李凌也只能歎息一聲走一步算一步了,不過李凌很瞭解自身的處境!
李凌看著「嘩嘩!」一隊隊身披鎧甲的士兵從自己身邊走過,聽著遠處那一陣陣比試的士兵吆喝聲,更是急於離開這個龍潭虎穴!
直到第二天李凌才想出了辦法,看了看身邊叫雷震的傢伙說道:「雷震你我二人活動活動筋骨如何?老憋在這大帳裡,我的身上都快升蛆了!」
雷震眼中帶著戒備之色看了李凌半晌才低頭抱首躬身道:「小人不敢,小人奉命保護王爺怎敢與王爺動手,再說小人又哪裡是王爺的對手啊!」
放屁,純屬放屁,你不是我的對手,奶奶的圈圈李凌心裡罵著可臉色還是微笑道:「沒所謂,既然不想與我切磋,那我們去外面走走吧!大帳裡實在氣悶去看看眾軍士的比鬥也好!」
「王爺這麼晚了,我看······」
「嘟!聖上是叫你來保護我的還是叫你來管著我的,爺要不要出去還要你管,我說去就去,你不願意跟著就在這呆著!」李凌臉色突然一厲怒聲說道。雷震見李凌突然變臉不由就是一愣,帶他反應過來李凌已經離開了大帳,雷震知道自己無法阻止李凌,心中一陣氣憤,但毫無辦法使命在身只能跟著李凌!
「好!」
聽著一陣陣的喝彩聲李凌偷偷的看著身後緊跟而至的雷震,找著機會,剛好此時人從之內的比試結束了,贏了的壯漢正雙手一邊嘎巴嘎巴的擺著骨頭節一邊大吼:「哪個不服在來!」
李凌趁此機會一把抓住雷震的手腕,雷震被李凌這一抓只覺得半邊身子失去了直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就聽李凌高聲吼道:「雷震領教,領教!」跟著李凌右手一角力隔著人群就把愣神的雷震給扔了進去!
只見空中的雷震腰眼使勁一個乾淨利落的空翻雙腳落地,雷震這一手讓李凌心裡又是一震,暗道:厲害!自己碰上這種事輕了也是個馬趴,而這雷震竟然破的如此輕鬆,這讓李凌不由得又加上了幾分小心!
雷震雙腳落地剛想開口拒絕,裡邊的大漢卻搶先開口了:「在下谷風知道不是雷兄的敵手,可谷某依然想與雷兄過幾招學幾手,還請雷兄手下留情!」
「谷兄見諒,雷某是被人甩進來,雷某絕沒有比試之意!」雷震忙雙手抱拳回禮!
聽雷震這麼說谷風就有些不高興臉往下一沉:「怎麼雷兄不給面子,這剛剛的吼聲可是不小啊!」雷震看著圈外的李凌心裡這個憋屈就別提了,可惜他又不能發作只好再次出言請求谷風放棄比試,這一來谷風卻真的認為雷震是有意耍他了,不由得火往上串伸手抓過一支鐵槍,沉聲道:「姓雷的看你的身手很是不錯,既然拳腳看不起在下,那在下就與你動動兵刃!」
谷風說完鐵槍一抖一道寒光直取雷震的哽嗓,就這一招李凌看出來了這谷風在大槍上沒少下功夫,同時猜測這谷風的來歷,而雷震見谷風跟自己動了傢伙,心中也火了,抽出腰間的寶劍就與谷風戰到了一處!李凌見倆人打起來了開始圍著人從轉起圈來,同時擁擠著似乎要往裡面去,可是這幫兵爺早被裡面的打鬥吸引了,那個還管你李凌是誰啊!再說這些兵爺又不認識李凌這個副帥,所以一見李凌往裡擠紛紛推搡著往外擠李凌,結果直到李凌打完,李凌也沒擠進去!
其實雷震與谷風也就鬥了十個回合,谷風就被雷震揍爬下了,這麼段的時間李凌沒擠進去也屬於正常!這雷震真是厲害贏了谷風後,雙腳點地躍出人群來李凌近前垂手道:「王爺小人幸不辱命!」
雷震這一來讓眾兵士可傻眼了,因為這些都是漢人兵丁,剛剛推搡李凌那可是掉腦袋的事,不過李凌只是衝著眾人一呲牙道:「沒事!沒事你們接著比,我不打擾了!」說完李凌轉身飛也似的跑回大帳!進了大帳對著雷震就罵:「你他媽的是誠心想害死我是不是,當然那麼多人叫我王爺!萬一裡面有個刺客怎麼辦?真的是豬腦袋,難怪只能當個跟班跑腿!」李凌罵完也不管雷震高興不高興,揮了揮手道:「你下去吧!我這沒你什麼事了!」
雷震看著沒來由暴怒的李凌點頭退了出去!李凌見雷震退了出去,這才笑著自言自語道:奶奶的,成功失敗就開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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