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發跡史 亂世出梟雄 第五章 酣鬥(改)
    孟海滿臨陣脫逃雖說直接造就李凌成為起義軍的最高統帥,但同樣留下的卻是個岌岌可危隨時都可能掉腦袋的爛攤子,即使李凌有常遇春這種勇冠三軍的猛將,但對付數以萬計的元朝精兵,那結果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

    徹底冷靜下來李凌並沒有一絲的慌亂,因為李凌明白自己在這個時代活一天那都是多賺得,況且這種情況下只有鎮定才有活命的機會。

    城外雖有盡十萬元軍,李凌手中同樣也有五千常遇春的親兵,這些親兵雖算不上精銳,可也都是隨常遇春來自明教的死士,最值得稱道的是這些人各個悍不畏死,如果再加上常遇春這樣的猛將和李凌調度有方突圍是應該可以實現的!

    李凌心中明白即便是眾人能突圍而出,眼下的這些人中能活下來的多說也不會超過千人,看著常遇春鎮定自如的指揮,李凌懸著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

    「二弟你想選擇哪裡突圍!」

    常遇春對著手中的地圖看了半晌,才點頭回道:「大哥分析的不錯,東門、北門都不可走,只有選擇南門或者西門,可是西門看似出路實則應該是個死門,南門看似死路但只要能衝出元軍的第一重包圍,逃出十里我們便能進入青山,只要進了青山那就海闊天空,任誰也別想抓住我們了!」

    「看來二弟是想走南門了!」

    「不錯!」

    「可二弟有沒有想過南門外的月魯帖木兒和豫王阿剌忒納失裡,有他二人在南門駐守,加上答失八都魯新派過去的四營精銳,我們將會有多大的損失!」

    「大哥不說我倒忘了,探馬回報共有三路人馬來剿,如今卻只到了倆路,這第三路由知樞密院事老章帶領的三萬人馬至此依然不見蹤跡,他去了哪裡?這裡面的陰謀?」

    「二弟我們現在就想一想這路人馬,然後再選擇突圍的路線,只有如此我們才有成功的幾率,如今我們還有時間,先想該如何對付這股的敵人,然後再琢磨該如何突圍!」

    李凌說完二人同時沉寂下來四目盯著地圖一眨不眨。

    「大哥我們選擇北門如何,孟海滿一定是從北門逃走的,如果我們就尾隨孟海滿殺出,興許還能有不小的展獲!老章的人馬會不會埋伏在此呢!」常遇春看了半天突然說道!

    「二弟的意思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對!」

    「我看不好,阿剌忒納、月魯帖木兒都不是無智之輩,八都魯更是詭計多端,此計太過冒險一旦中伏我們全無後路,不如這樣吧,我率倆千人先走北門殺過,把敵人的伏筆調到北門,待五更一過你我猛然掉頭還是從南門殺出,只要突過答失八都魯派去的四營,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即使老章的三萬人馬在此,被我們調走了一部,那麼他就別想再攔的住我們!」李凌狠狠的說道。

    「好!怎麼都是賭,這次就壓把大的!」

    常遇春贊同的聲音還沒有落地,轟隆隆巨響連連大地為之也顫抖了起來,元軍的鐵龍炮、投石機突然間呼嘯起來,石塊、火油灌和著鐵龍炮的炮彈如雨般砸上了城頭!

    瞬間歸州城頭石塊飛射火蛇亂穿,一霎那的功夫歸州城頭便成了火海,李凌、常遇春所在的城樓門更是被炸的揭開了蓋,好在二人沒有受傷,不然這仗就更沒發打了!哭喊和慘叫聲充斥耳膜,城頭瞬間陷入了混亂。

    「冷靜;別亂全都給我躲起來,不要露頭!」常遇春一邊撲拉臉上的灰塵一邊怒吼。

    李凌第一次參加古代戰爭心裡本來就毛毛的,此時見元兵的狂轟亂炸,心裡更是咒罵了起來:這哪裡還是冷兵器作戰,炮火如此猛烈簡直可以和美國大片相媲美了,奶奶的賊老天為什麼如此對我!

    幸好一輪轟炸過後半天不再有炮彈飛上城頭,此時隆隆的巨響多數是投石車扔出的巨石造成的,雖然殺傷力比鐵龍炮小了不少,但對城牆損傷還是很巨大的,每塊巨石落下李凌都能感覺到城牆在顫抖,士兵低著頭蹲在女牆下,有些膽小的早已嚇的是尿了褲子。

    還有一些倒霉蛋沒等反應過來便被砸掉了腦袋,到死都都沒來得及叫一聲,最慘的是被砸刮掉胳膊腿的是死不了活受罪,躺在地上嗷嗷慘叫!血腥味合著焦臭的燒肉味鑽入鼻孔直衝腦際熏人欲嘔,短短接觸李凌、常遇春便付出了倆三百人的損失!好在八都魯僅僅亂炸了幾分鐘便停止了,不然還不知道會付出多大的代價呢?

    「二弟為什麼八都魯不持續亂炸,如果八都魯能持續半個時辰,歸州城不攻就破了!」李凌躲在女牆下有些納悶的問常遇春。

    「添裝鐵龍炮最少也要一炷香的時間,沒有鐵龍炮的配合,投石機破壞力要掉倆個層次,大哥若是八都魯會不會停止!」

    「不會!」李凌乾脆的回答道。李凌回答完心中不由得一動,急聲問道:「二弟,剛剛你說添裝鐵龍炮最少也要一炷香的時間是不是?」

    常遇春一愣不明白李凌問這話的意思,只是默然點了點頭。

    「那八都魯有沒有可能留幾炮不放呢?」李凌繼續追問道。

    「這個到不一定,不過城沒攻下前,八都魯肯定不會留餘地!」

    「這就成了,我們在東門突圍,就在元軍添裝鐵龍炮的空當我們衝上過去與八都魯的大軍絞在一起」

    「萬萬不可,此路和尋死無疑,雖然沒有了鐵龍炮,但元軍中的火銃足以炸爛了我們!」常遇春不等李凌把話說完,臉色大變急急打斷。

    「特娘的,這元韃子倒是有不少火器麼?」李凌搖了搖頭罵道。

    「哈哈!沒想到大哥也會罵人!」

    「娘的,罵人誰不會,我平時不罵人只是沒被惹急了!惹急了老子,老子不但會罵,而且還會殺人呢!」李凌真的是氣瘋了接著常遇春的話好沒遮攔的胡說著。

    「哈哈!大哥果然豪氣!」常遇春雖然僅僅是一聲大笑,一句有點沒頭沒腦的話,但卻隱含了常遇春對李凌的敬佩,以及兄弟對大哥的那種信服,在常遇春看來李凌的武藝雖然不高,但大哥心中所知就算他究其一生也無法悟透!

    李凌又如何會聽不出常遇春語音呢?

    李凌心中對常遇春、花雲這倆個兄弟比任何人都更珍惜,因為在這個時代裡除了教他武藝的岳侖,就是常遇春、花雲這倆個結拜義弟最親了,特別是常遇春又救過他的命。

    其次常遇春給李凌一種如飲醇酒,不覺自醉的感覺,相處越深這種感覺越重。花雲比起常遇春隨有不足,但也是個雄烈高節之人。李凌時常慶幸自己能與這二人結拜,也因此而自豪!

    「娘的;如果有足夠的盾牌,我老常非殺他個七進七出不可!」

    李凌看著常遇春憤憤的樣子微微一笑道:「二弟勿急,你會有這個機會的!」常遇春不明所以愣愣的看著李凌,常遇春相信李凌說的話肯定會實現,最好咧嘴一笑仰頭看了看天色。

    「大哥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突圍了!」

    李凌點了點頭一揮手便想領人摸出北門,常遇春一把抓住李凌的大手,搖了搖頭跟著回頭說道:「韓林點一千人跟我走!」

    李凌看著常遇春堅定的眼神知道勸是勸不住了,只拍了拍常遇春的肩膀說了句:「多加小心!」

    常遇春帶領一千親兵摸出北門,走了不倒二里路,迎頭一聲炮響箭矢飄下,常遇春早有準備舞動鐵槍撥打羽箭,同時高聲怒吼退回去。

    可惜常遇春手下的一千人馬瞬間減員倆層以上這還不算受傷的,慘叫聲不絕於耳,一輪羽箭過後元兵四下裡猛然衝出,目之所及儘是密密麻麻的人頭,到底有多少元兵常遇春也不知道。

    「殺∼!有死無生!」常遇春雙手一端鐵槍怒吼一聲搶先殺入元軍陣營,常遇春身後七百將士心中明白,今天如不能殺出去那就是死路一條,所以全部拚命了!有道是一人捨命十人難擋,何況這些會武的明教徒,倆軍剛剛一接觸元軍便呈現出不支,怎奈元兵實在太多了,剛死一個又撲上來倆個,殺死倆個又上來一群,前仆後繼不休不止。

    常遇春帶領的一千來人轉瞬間便失去了一半,常遇春渾身是血也分不出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不過元兵想靠近常遇春那是萬萬不能的,常遇春舞動開鐵槍,力大勢沉,身前身後很快便撲下了一層敵軍的死屍!

    「韓林撤!」常遇春知道差不多了怒聲命令道。可常遇春吼完半天不見韓林回答,剛想再次下達命令。突然身邊一個小校大聲回道。

    「韓將軍已然戰死,請將軍先走我們斷後!」常遇春聽此一愣,鐵槍怒甩砸飛搶身上前的倆名元兵,悲聲嘶吼:「好兄弟慢走,大哥給你報仇!」

    常遇春吼完再次問道:「是誰殺了韓林,我要報仇,你們先退會城池!」

    「就是那個身披金盔的啊!」不等小校喊完,便被突然飛來的利箭射穿了喉嚨,小校張了張嘴手抬了抬仰面摔倒。

    常遇春此時才看到敵陣當中有一大將金盔金甲,身披百花戰袍,腰繫蠻獅玉帶,手中一桿鐵槍看份量似乎比自己的還要重上三分,此刻敵將手中的弓弦還在顫抖,似乎是在向常遇春炫耀。常遇春看來不由怒火上升,就想殺上去與此人拚個死活,可惜常遇春不是孟浪之輩,雖然怒火中燒也只是狠狠的看了此人一眼轉身吼道:「撤!」

    「獅蠻王在此逆賊哪裡走!」敵將見常遇春要跑,怒吼一聲緊追而來。

    常遇春根本不作理會,因為他知道纏鬥越久對自己越不利,雖然自己有把握衝出去,但身邊的弟兄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想到此常遇春一拍坐下戰馬厲聲吼道:「大家撤回城裡,我來殿後!」

    僅僅撕殺了半個時辰常遇春卻感覺像經歷了半個世紀之久,重來不知累為何物的常遇春此時竟然也感到了鐵槍的沉重。

    『殿後』這倆字喊得容易,真的做起來何其難也,常遇春拚死才算是讓剩餘的三百多人全部安然進了歸州城,不過輪到常遇春時卻出了意外。

    獅蠻王眼看義軍紛紛湧入城內直氣得哇哇爆叫,此時見斷後的常遇春也要入城哪裡肯讓,再說獅蠻王早已追到了常遇春近前,如果常遇春強行入城輕者受傷,嚴重一點就讓獅蠻王衝進城中,以現在歸州城的人馬被獅蠻王帶入衝入那後果絕對是萬劫不復的!

    常遇春明白此點,所以轉回身兩眼一瞪立馬橫槍在吊橋當中,大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意!獅蠻王追到近前大手一揮用蹩腳的漢語吼道:「逆賊,見了本王還不下馬受縛?」

    「哈哈!」常遇春仰面大笑許久才怒聲罵道:「王爺,常某殺的就是王爺!」罵完雙手一合槍,有如夜空劃出了一道閃電,鐵槍奔著獅蠻王的胸膛便紮了下去!

    「光∼!」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常遇春的鐵槍被獅蠻王崩開一尺多高。常遇春只覺得自己的鐵槍像砸中了鐵板一般,只震得常遇春膀臂發麻倆手發酸。

    常遇春心中暗暗吃驚:這獅蠻王是真有貨啊,不似那繡花的枕頭。常遇春這樣想是因為他剛剛的一槍已經用了十層的力道,想一槍挑了獅蠻王然後打馬入城,這樣不但能激勵己方的士氣還能大挫元軍的銳氣,現在看來,一切已經不可能了!

    硬接常遇春鐵槍的獅蠻王更是難受異常,胸中氣血翻騰,喉嚨也有些發鹹,就連眼睛都有點往外鼓的感覺!獅蠻王心中一歎:好大的力氣。

    「再來!」獅蠻王也是個不肯輕易認輸的主,剛剛吃了暗虧怎肯輕易的善罷甘休,所以怒吼一聲舉槍向常遇春便砸!

    二人在吊橋上你來我往便戰在了一處,這倆人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個似煙熏的太歲,一個塞火燎的金剛!倆桿鐵槍叮叮噹噹爆響連連!

    就在倆人戰的最酣之時,一聲驚天動地巨響,歸州城門猛的敞開,義軍高舉刀槍洶湧而出,只一瞬便把常遇春、獅蠻王給淹沒了,跟著又如潮水一般退進了城門!

    「匡當當!」厚重黝黑城門緊緊閉死,就像一張吃人的嘴一張一合,常遇春、獅蠻王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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