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失蹤了,出了在房間裡還留下一種迷人的香氣之外,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僅從那些香氣看來,韓雪應是被綁架了。至於綁架者極其動機,警察機關也沒有任何發現。
邵大鵬很著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但著急是沒有用的。邵家發動了幾乎可以發動的所有力量,對韓雪失蹤的事情都是一無所獲。當然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韓雪的失蹤一定和那種香氣有關。韓雪是被迷暈之後綁架走的。
而這種香氣,已是很淡,等警察帶著專業設備來探尋這個房間的時候,房間裡的香氣已經到了設備無法探明的地步。每個人都憂心忡忡,只有3個人的神色頗為耐人尋味,因為他們3個對韓雪的失蹤,有些遺憾,甚至氣氛的感覺。
他們3個就是昨夜進入韓雪房間的3個人,雖然沒有留下指紋和腳印等證據,但那些香氣便是他們留下的,可是人並不是他們帶走的,而他們的香氣卻幫那帶走韓雪的人背了黑鍋。
吳彬來了,這位副市長的公子在得知韓雪失蹤的那一刻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和他一起來的是那個以捐助山區教育為理由到韓家寨的西門家大公子西門有雪。如果僅有他們兩個,到也還罷了,居然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韓家寨度假村開發商的人。
這個人韓雪不認識,邵大鵬也不認識,但是大正太陸宏濤卻是認識的。這人雖然一直躲在暗處,即便是吳彬和西門有雪也很少能接觸到,但他身上的氣息卻被陸宏濤直接發現了。他是平山派的武修,帶著濃郁的平山派的氣息,這種氣息和開發商的那個總經理身上的氣息幾乎一樣。即便陸宏濤不認識他,也能通過他身上的氣息知道他是開發商的人。
一眾人等沒有散去的意思,邵大鵬心中充滿了焦急。他恨不能失蹤的那個人是他,也不願意失蹤的那個人是韓雪。陸宏濤看在眼裡,雖然他對這麼大的中學生沒多少好感,也不得不對他說個服字,如果韓雪能夠知道這時邵大鵬的樣子,一定也會很欣慰。
只可惜如邵大鵬一樣的人,也只有邵大鵬一個,其餘人等這時也很焦急,不過這種焦急,在陸宏濤眼裡看來,是那種獵人跟丟了一種在掌握中的獵物那種焦急,雖然不仔細體會是體會不出這兩種焦急之間的細微差別的。
「阿姨,你放心吧,韓雪不會有事。」陸宏濤在電話裡給韓雪媽媽打著保票。
「唉,好吧。」韓雪媽媽無奈的放下電話。
「三嬸,姐姐找到了嗎?」楊楊一直圍著韓雪媽媽身邊,奶奶出人意料的也在二伯家裡,焦急的等著韓雪的消息。
「還沒有,不過陸律師說沒事。」韓雪媽媽也只能寬慰大家一頓,即便她心裡沒底,也不想讓大家跟著著急。
「總覺得有些不對,好像差了點什麼。」韓雪奶奶雖然上了歲數,但腦子依舊好使:「到底差了點什麼呢?」
「媽,怎麼了?」二伯問道,他對韓雪是真的關心。
「說不出,就是感覺很奇怪。」奶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媽,您就別多想了,雪兒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韓雪媽媽比誰都著急,卻只能寬慰著大家。
「大妹子,韓雪有消息了嗎?」屋裡一堆人還在焦頭爛額,村裡的新書記韓三破就來探聽消息了。韓三破能當上這個書記,也是拜度假村所賜。當然他和吳向隴一夥人很明顯是一夥的。
「書記,你來了?」二伯熱情而有禮貌的把韓三破讓進了屋子。
「別太著急了,警察還有地方上的朋友很快就會有消息的。」韓三破一邊安慰著大家,一邊走進屋子。屋子本就不大,這時候一下子聚集了這麼許多人,就顯得非常滿當了。
「是啊,是啊。韓家大妹子放心就是了。」跟著韓三破一起來的,居然還有吳向隴。這種高官能出現在老百姓的家裡,也是很不簡單的事情。
看著吳向隴進來,韓雪媽媽、奶奶、楊楊等人也就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出去了,雖然他們名義上都是來關心韓雪的,其實誰都看得出,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些人來這裡,說白了還是為了韓雪二伯家的那塊地。現在韓雪二伯家的那塊地,即便是副市長吳向隴,也不敢輕易的去動他,原因就是柳無痕為了他的地出過手。
「市長很關心咱們村子,老二啊,咱們可也得抓把勁啊。」韓三破一邊點著煙,一邊大大咧咧的說著。
二伯已經同意了把他那塊地拿出來的事情,必定他是沒有什麼野心的,再說賠償也已經很合理,很到位,如果一開始就能有這樣的賠償力度,度假村可能都快完工了。
「書記,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啥時候不用勁了。」二伯一邊給市長倒著茶,一邊說著。二伯家沒有好茶葉,市長也不是來喝茶的。大人物的心思,小人物是不懂的,不過從吳向隴的臉上,可以看出一抹焦急的神色。至於他是為度假村焦急,還是為韓雪焦急,這個誰也不知道。不過想必這兩件事都不足以讓這種級別的幹部著急才對。
「趁著這兩天沒有雨水,度假村就開工了吧?」韓三破作為村書記,這種事情是可以直接就說了算的,何況還有市長在後面撐腰,按說根本用不著和韓雪二伯商量。
「書記,這件事您看著安排不就行了麼?咱們那天開會都說好了啊。」二伯也已經坐下,點上了一根旱煙,煙氣瞬時就滿了一屋。
「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咱們幾個委員要通通氣才好開工啊,哈哈,哈哈。」韓三破一改以前小老闆的樣子,當起書記來,也有模有樣。
在市長的關注之下,度假村就在韓雪失蹤的那天上午開工了,隨著一串鞭炮響起,早已停在村口的挖掘機挖下了第一鏟子土。
外面亂亂糟糟,而在雪境裡的韓雪,則依舊處於昏迷之中。也不知道那些香氣是什麼成分的迷藥,不夠猛烈,卻足夠勁道,韓雪只是吸入了一點點,此刻在雪境裡已是昏迷了不知多少時間,至少外面的時間已經過去了2天。
韓雪雖然沒有醒來,但韓雪的意識還是存在的,她只是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這種感覺很難受。如果不是她現在不能動,她一定會覺得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
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身外的一切,甚至連自身的一切,韓雪也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那怕血液的流動,韓雪都能感受得到。韓雪對這種狀態很恐懼,卻沒有辦法。她只能爬在地上,一動也無法動,就這樣一直爬著,爬了也不知多久,就好像恆古以來便一直這樣一動不動一樣。
從恐懼到無助,從無助到無奈,從無奈到認命,從認命到抗爭。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這個過程長到了韓雪也不知道多久。在韓雪又一次經歷了生命的無奈與無助之後,韓雪的生命發生了蛻變。
她的蛻變來自於她對人生的理解。兩世裡兩次遇險,這種感覺糟糕透了。被人當作玩偶擺弄的日子,是她不能接受但無可奈何的。她不要無可奈何,她要掌控,她要掌控自己,不要別人掌控自己。
好在,她的意識還在,她還能思考。兩世的經歷一幕一幕的眼前閃過,韓雪思考了很多,可以說,這是兩世以來韓雪思考最多的一次,這一次,她自己也不知道思考了多久。當想到寓之寓所的時候,韓雪總會覺得很親切。
這種感覺讓她知道,寓之寓所是她的關鍵,或者說是這時能否解除危機的關鍵。
「雪後真經?」韓雪突然想到了那本為她量身定做的《我來弄死誰》,這本書裡除了《雪後真經》之外,韓雪都已經研究了個明明白白,只是在之前的韓雪,並不喜歡練功和修煉之類的事情,這套心法並沒往心裡去。雖然這樣,韓雪強大的記憶力,還是記住了這本經書裡的每一個字。
想到了雪後真經,韓雪下意識的按照雪後真經的方法做了一次,雪後真經顯然是為韓雪量身定做的,尤其是很符合她對修煉的理解一無所知,所有的內容都是深入淺出,韓雪一看就明白,就知道該怎麼做。
隨著韓雪的意識進入雪後真經的修煉狀態,韓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舒服了起來,原本毫無感覺的身體,慢慢出現了溫暖的跡象,血液流動的也比之前稍微的快了一點。
就這樣一直修煉著,韓雪浸入修煉的快感之中。也不知修煉了多久,也不知修煉到了什麼程度,韓雪只是在一直修煉。這種修煉讓韓雪很快樂,至少感覺上很快樂,因為她逐漸的能感覺到身體的感覺了,雖然依舊不能動,但她知道,只要再堅持修煉下去,她會逐漸把身體的控制權,從那些迷藥手中奪回來。
題外話:因沙冰明日要去韓國,大約一周的時間是沒辦法每日更新的,昨天和今天要準備很多事情,所以導致昨天和今天更新也會有些問題,這一更是補昨天的,今天的一更會在很晚的時候發出,在韓國期間斷更的幾天,也都會給補上。這段時間事情多,很多情節處理的不好,沙冰因此說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