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同學聚會
同學聚會是孟翔提議,狼們附議,尚城出錢下的產物,尚城現在是省公安廳的長公子,02年底跟富翰君、富三投資合開了間軟件公司,跟盛世合作製作小遊戲,自己也做軟件開發,公司不大,但賺錢不少,這點錢對他來說,毛毛細雨。
一進酒店,喬小麥就懵了,這烏泱泱的一片人頭啊,怎麼這麼多閒雜人等,問尚城,「你沒包場?」
「別的班的同學也是今個搞同學聚會,反正是校友,就一起包了,人多熱鬧,還能打折,」尚城說。
「這酒樓不是你叔的嗎?」帝皇,縣裡最大的娛樂場所,在青陽縣新增兩所私立中學、三所私立小學,多所私立幼兒園後,將隔壁酒樓兼併,重新裝潢,成為集娛樂、用餐集一體的酒樓,鎮上唯一過三星的酒樓。
「他們不知道啊,」
「尚公子,要有愛同學啊,」
尚城單手插兜,笑歪歪地說,「這正是我想說的,喬富婆,什麼時候教哥幾招發大財的生意經,別光顧著自個悶聲發財,」別人不知她的身家,他卻是知道的,沒見她怎麼出力,卻是幹啥啥掙錢,真是讓他們這幫埋頭苦幹的『好孩子』很是挫敗啊。
「你開公司那會,我就說過了,以後電腦普及,網絡會成為主流,網上購物平台也會成為主流,你們嫌麻煩,不願幹,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淘寶火了,你們可後悔沒聽我當日言?」喬小麥勾著池菲菲的胳膊,眼尾一揚,一派諸葛亮點劉備的口吻,卻忘了自己也是因為怕麻煩,沒精力搞,而老富大、喬棟他們不願資金和精力分散,這才去忽悠尚城他們去弄,想賺點點子錢。
「是,是我們沒聽天才言,吃虧在眼前,」
「得了吧,你那軟件公司又沒少賺錢,不過,菲菲,這兩年房產大熱,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炒樓花啊,老大在S市的金雞湖邊上有個新樓盤,政府打算把那麼打造成一個環湖的商業區,你有沒有興趣投資啊,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那邊空氣、環境都比北京好,我要買一套臨湖的高層留著自住,」
「房價太高,買一套兩套投資還行,樓花,我是炒不起,我可不比你,我還有兒子要養,嗯,還要時不時地添點金光閃閃的東西維持我富豪太太的身份,免得被人比了下去,」池菲菲說著,朝對面呶呶嘴。
喬小麥一看,是紀曉雲扭著豐滿的腰身花枝招展的搖了過來,黑色緊身連衣裙外塔灰色兔毛皮草,鑽石項鏈閃花了男人的眼女人的心,自被周周捉姦在床被喬小麥開除公司後,她乾脆拋開一切黏上杜騰,捧著紙巾盒哭喊著:真愛,情不自禁……
愣是上演了一出梁山伯和祝英台,大有你們敢拆散我們,就是馬文才,就是英台爹,就是棒打鴛鴦,就是無情無恥無理取鬧……
男人都是嫖了ji女,還要講禮義廉恥的,富大那幫兄弟認為男人可以風流,但不能下流,你可以在外面養小三,哪怕是找小姐,旁人也說不得什麼,但紀曉雲是誰?使勁渾身解數想勾引富大的大胸妹,當然你喜歡她,可以正大光明地去追求,可你一邊口口聲聲說當她是妹妹,一邊偷偷摸摸地把她給上了,這叫什麼?偽君子!
上了就上了吧,好歹你們也走遠點,在女友眼皮底下搞,被人當場捉姦在床,這就丟人了。
上了後,想甩掉,這不是打富大臉嗎?雖然富大不拿紀曉雲當回事,但公司裡誰不知道紀曉雲跟富大是一個村住前後院的,紀曉雲也一直『哥,哥』地叫著,富老總來了,也會關心、問候兩句的人物,就算她再賤,也不是你能輕易作踐的,上玩就想甩,等著被富家報復吧!
所以,杜騰只能以真愛的名義把紀曉雲跟自個綁在了一條褲腰帶上,周周那邊還要盡量彌補,除了房子外,另外給了200萬,周周也不傻,沒了愛情,就多拿點錢吧。
和平分手後的兩人都拿著手中的錢做了投資,周周跟喬小麥干,杜騰離開景恆後(富大沒讓他走,他自己沒臉呆),去蘇州投資做房地產,到底是兄弟,有求得到他的地方,富大還是會幫的。
三年下來,杜騰做的還不賴,1500萬的資產也翻了兩番,可跟夏朗、老黑比起來還是差遠了,更別說其他人了,也不知他有沒有後悔當初的選擇,應該會後悔吧,只是路是自己選的,怪不了旁人。
至於紀曉雲,看樣子過的挺滋潤,這身打扮,一看就是有錢人。
跟她一起的是秀蘭,一起搭伙聚會的正是他們班,倒是奇了,自結婚後,她就很少參加這種大型的同學聚會,丟不起那人,這才離婚,就出來露面,這是想開了?
「麥麥,菲菲,你們怎麼才來,秀蘭都來了好一會了,」紀曉雲環著秀蘭的胳膊,倒是親暱的很。
本來喬小麥跟秀蘭的關係就不太好,秀蘭結婚後,兩人只有在逢年過節、家庭聚會時才見上一面,也說不上幾句話,今個一見,只覺她變化很大,明明只比她大三歲的人,卻像是歷經滄桑般,到底是堂姐妹,血緣在那,喬小麥有些心疼她,主動跟她示好道,「不知道兩個班聚會是一起的,要知道,該一起來的,」
「我也是來了後才知道,」秀蘭溫軟地說。
喬小麥聽後,有些詫異,「那一會一起回吧,奶這兩天一直念叨著你,」
「嗯,」秀蘭應下。
尚城被班裡男生叫去了,幾人找了個圓桌坐了下來,趙欣兒和幾個女人也圍了過來說話,許是經了事,把秀蘭的脾氣、性子都磨圓潤了,人也變的淡定、溫和下來,說話也條理多了,喬小麥憐惜的同時也覺得有些人就得經歷些事才會真的長大,想著呆會回去後,就跟老大說,以後對她好點,過完年,秀蘭去深圳時,讓他跟深圳那邊相熟的朋友打聲招呼,幫忙照應一下。
離婚的女人多著呢?過的好的也不再少數,更何況他們這樣的家庭,若是堂姐性子不那麼偏激,也不會弄到這般田地,好在還有重來的機會。
「麥麥,聽說你和國泰哥要結婚了,是真的麼?」紀曉雲啜著鮮搾橙汁問。
喬小麥一聽『國泰哥』三個字就胃酸,是以她從來不叫這三個字,要麼老大,要麼國泰哥哥,要麼直接叫哥哥,「是啊,五月初八的日子,到時候你們都早點來,」本來今天也是要把消息放出去的,雖然不喜紀曉雲,但紅包該收還是要收的。
「你才二十二耶,幹嘛這麼急著結婚,人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結了婚,你就要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跟鍋碗鏢盆打交道了,那多沒趣,現在學歷高有本事的女人,哪個不是二十七八歲才結婚,杜騰跟我求了多少次婚,鑽戒都買了,我都沒答應,你該學我,多享受幾年單身生活,」
喬小麥睨了她一眼,手撐下巴,不鹹不淡地說,「那些老熟女不是不想結婚,是沒找到合意的對象,要是她們的男友是身家百億,年輕有為、長相帥氣,又會疼人的,我想她們肯定願意一頭扎進愛情的墳墓裡,總比這麼暴屍荒野強吧,再說,姐現在不差錢,鍋碗鏢盆的自然有傭人干,我公婆那是自小看著我長大的,跟親爹親媽是一樣一樣的,我伺候他們是應該的,等有了孩子後,多請兩個保姆就是,所以,嫁人對我而言,不過是從這個別墅搬到另外一個別墅,兩家離的近,溜個彎就回來了,而且,老大給我的結婚聘禮裡有一個婚前協議,其中一條是,結婚後,他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歸我,我的,還是我的,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拒絕,」
婚前協議是兩人口頭玩笑話,她才沒傻到真的去做婚前公正呢?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才不會因為這個跟富大和乾爸、乾媽離心呢?就算老大出軌,為了家族利益,他們也不可能真的離婚,大不了以後她在外面養小白臉,氣死他!
不過,有的人啊,該防範還是得防範,她可沒精力也沒時間去斗小三。
聽完她的話後,紀曉雲的臉變了變,「全部財產歸你,我不信,」那可是百億的身家啊。
「誰要你信了,」喬小麥不冷不熱地說。
紀曉雲臉訕訕,「我是說,國泰哥對你還真好,」
場面有些尷尬,其他人則表情各異,喬小麥不關心,托著腮,臉頰泛粉地說,「他要對我不好,我能答應嫁給他,」
池菲菲適時地出來說話,「結婚早也沒什麼不好,俗話說,學得好不如嫁的好,結婚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投資,看準了就要下手買定,不然等被別人搶先了,後悔都來不及,像老大這種優質股,可不是隨時都有的,」
雖然阿保被李昊他們劫走了,但她的出場還是引起了轟動,跑車耶,電視裡才有的高級貨,說是價值百萬,再看她今日的打扮,貂皮大衣、名牌手袋、項鏈和手鐲的款式都很簡單,但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很有格調、很有品位,她的牛皮高靴很閃亮,上面鑲嵌的是彩鑽吧,哇卡卡,太奢侈了。
不比不知道,一比,同樣以富太太自居的紀曉雲就完敗了,雖然她的鑽石項鏈很閃,兔毛大衣很軟,也是自己開車來的,但一個帶在脖上,一個穿在腳上,一個是貂皮,一個是兔毛,一個保時捷,一個是Polo第四代,高桿立見。
「還是菲菲的眼光毒,前腳出校門,後腳就找到了優質股,母憑子貴,豪門生活不賴吧,」紀曉雲的炮銃對準了池菲菲,比不過喬小麥也就算了,被名聲不好的池菲菲比下去,她不甘心,話裡透話地提醒大家她是二奶,捨了臉皮傍大款的那種。
果然,除喬小麥外,其他女同學的眼神裡都或多或少地飄著或鄙夷或不屑或藐視的東東。
「錦衣玉食,夫疼子孝,公婆疼愛,感謝麥麥,這優質股我非常滿意,」說著,跟喬小麥碰了下杯子,兩人的默契沒的說。
「這關麥麥什麼事?」有人問。
池菲菲無比優雅地喝了口果汁,「這優質股是她介紹的,」
這話說完,一干女人的臉色變了又變,池菲菲只在北京辦的婚宴,A市這邊的同學只請了喬小麥和周婷婷兩人,她們並沒有見過池菲菲的老公,一切傳言都是道聽途說。
若她老公是喬小麥介紹的,那麼可以排除老頭子一說,兩人是好朋友,沒有給朋友介紹糟老頭的道理,池菲菲風評不好,但也只是在A市,除了本地人誰知道哇,嫁的又是香港人,就更沒人知曉了。
喬小麥倒是會為她打算,因此未婚單身的女生對她和麥麥越發賣力的討好,攀不上豪門大少,勾搭個精英骨幹也不錯。
「老大今個怎麼沒陪你來?難道這婚期一定,他就放下心來了?這心放的也太早了點吧,就不怕有些人賊心不死,利用今晚博得美人心,要知道同學聚會,一向是抱著拆散一對是一對的宗旨舉辦的,」趙欣兒笑著打趣道,若喬小麥細看的話,她的笑意未達眼底。
「今個是他高中同學聚會,」
「難怪,」趙欣兒打頭,一幫女孩又調笑了幾句,待孟翔他們試車回來,這邊聚會開始,老套路,吃吃喝喝,拉著伴兒滿場子敬酒。
喬小麥和池菲菲一晚上都是被別人敬的主,沒什麼熟悉的感覺,大家都長大了,無論是容貌、身形還是氣質打扮都來了個徹頭徹尾的大改變,就像他們眼裡的喬小麥已經蛻變成了一個眾星捧月、高高在上的豪門千金,而池菲菲也母憑子貴蛻變成了一個冷艷高貴、鬼氣逼人的豪門少婦,這點從李媛媛的態度中可以看出,早先她跟喬小麥從初一鬥到初三,什麼都要比上一比,現在她不過是檔口老闆的女兒,男朋友倒是有個當官的爹,不過只是個鎮官而已。
狼們這幾年在尚城的奴役下看著是沉穩了不少,不過幾杯酒下後,就脫了人性,露出狼性,一個個前仆後繼地往這邊擠,垂涎美人的有,垂涎酷車的有,巴結逢迎使勁渾身解數地勸酒。
「麥麥,當初的野狼幫還是在你的鼓搗下創立的,今個兄弟們成材的成材了,比如我,沒成材的也成人了,比如鄭基,沒成材又沒成人的咱就不說了,來,哥敬你一杯,」孟翔一手舉瓶,一手舉杯地擠了進來。
「滾你個犢子,」猴子一腳把他踹開,「誰沒成材,哥現在是經理,經理懂不,下面管著一幫猴崽子,」
「齊天大聖他也是猴子,不是人,」鄭基拎著脖子給甩了出去,「未來的富少奶奶,高貴的胡大夫人,小的嘴笨,話都在酒裡,感情深,一口懣,咱走一個?」
「菲菲啊,咱同學見一面不容易,哥想你們啊,哥是真想你們,為了表示哥的熱忱,回頭,哥給你們坐車伕,親自送你們回家,」李昊說。
「這些年,咱市裡變化挺大,明個我做東,帶你們游A市,」
……
一個個都可勁兒地表現他們的紳士風度,和熱忱好客,池菲菲還在心疼她的小老公,任憑他們如何巧舌如簧,也不答應把小老公二次交出去。
相比於兩人的高調,紀曉雲黯淡了,她老爹混了半輩子,還是個村長,好不容易爬上大隊書記的位置,因為貪了土地徵收款,又給擼了回去,杜騰事業做的不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她也是有手段的,雖然男友外面逢場作戲的女人不少,但對她還是好的,房子車子名牌衣服首飾都給她備齊了,唯一讓人搓氣的是,他老娘是個念舊的,這些年過去了,還念著姓周的好,杜騰是個大孝子,這些年過去了,也不敢提結婚的事。
想到這,看喬小麥眼神都噴火,若不是當年她為姓周的出頭,當著全公司的面把被那事捅出來,讓她難堪,她也不至於被人當面罵做狐狸精、第三者,公司裡有杜騰的老鄉,回村這麼一學,第一次上門,她就被杜騰老娘給哄出了門,這都三年了,杜騰的家人也沒真心接納過她。
這都是喬小麥害的,她從小到大都跟自己過不去,她要做富家的乾女兒,她橫插一扛,她想做富家的兒媳婦,她又橫插一扛,富三是,富大也是,她退而求其三選擇杜騰,她又出來作怪。
想順順當當地嫁給國泰哥做富家少奶奶?沒那麼容易!她緊握拳頭,關節泛白。
*****************************************************
一輩子同學三輩子親,好不容易聚上一次,都不願太早散場,四點半開席吃到晚上八點半散場,送走了有家有室有門禁的女同學酒量淺酒品差喝醉爛醉哭爹喊娘想佔便宜的男同學,剩下的一窩蜂地去了隔壁迪吧,時間還早,迪吧裡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客人,這幫『蝗蟲』一來,就跟包場一樣,將迪吧最中心地段的沙發座佔滿了,紅酒、啤酒、零食點了一堆,繼續拼酒。
池菲菲是有家室的,喬小麥是有門禁的,結果,還是被狼們不由分說地給壓了過來,秀蘭要跟喬小麥一起回去,只能跟著一起留下來,紀曉雲在鎮上給她爹娘買了房子養老,杜騰沒來,自然不著急回家,趙欣兒今晚就沒打算回家,她在鎮上租有房子,租金學校補貼。
吃飯時,因為尚城在旁壓著,池菲菲和喬小麥沒喝多少酒,也就兩三瓶的量,到了迪吧,在沒有菜沒有茶沒有飲料的情況下,狼們是鐵了心的想做二人的『車伕』,酒壯慫人膽,誰還管尚老大是誰,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猛灌二人,兩人推托不過,被灌了不少酒下去。
酒這東西,不喝不覺得,一喝就瘋狂,沒有包場,迪吧客人越來越多,音樂也從慵懶的輕音樂改放李孝利的爵士舞曲,七分醉的喬小麥帶著三分清醒暈熏熏地走上轉台,合著拍子就扭了起來,她是李孝利迷,又是夢工坊的爵士舞助教,舞技自然不是蓋的,肩動腰妞大擺胯,一曲未了,就引爆全場。
「噢噢,再來一個,」
喬小麥也是high的不行,迪吧經理也是會做生意的,看這陣仗,繼續放李孝利的舞曲,並叫了兩個領舞的小妞下去跟她飆舞,小鎮上的Dance哪有多專業,雖然穿的是露臍裝搭小熱褲,但還是淪為了伴舞,脫去羽絨馬甲,身穿白色打底衫、牛仔褲的喬小麥成為了全場焦點。
二樓西角,這位置太好了,隱蔽不說,還能縱觀全場,偷窺、偷拍的最佳地。
胡哥喝著紅酒,咪咪笑地問一旁臉色不佳的某大,「不去把人領過來,」
「人太多,」
「怕丟人,」
「鬧起來不好收場,」某大捏著眉心,很是無奈。
「就讓她這麼繼續跳下去?」挺好的,舞跳的不錯,很是勾人。
「給你媳婦打個電話,」想想說,「把人領下來就行,他們散了我們再過去,」還是那句老話,大婚在即,不能出岔子,還是順著點吧!
********************************************************
喬小麥是今晚絕對的主角,她太高調了,太優秀了,太幸福了,她具備讓男人瘋狂讓女人嫉妒的所有條件,美貌、學識、家世、身材、能力、口才、性格……就連交的朋友也都對她很擁護。
這樣眾星捧月的女人又怎能不被人嫉妒?
「欣兒,你不是喬小麥的好朋友嗎?怎麼鄭基那樣對你,她不僅沒為你抱不平疏遠他,反而跟陸丹好像很聊得來的樣子,當初她可是為了那個周周,硬是讓國泰哥把我和杜騰從公司開除了的,我和杜騰又有什麼錯,因為愧疚,我幾次拒絕杜騰,酒後顯真情,才弄出那種沒法收拾的局面,而杜騰也在盡量彌補周周,周周說要和喬小麥開店,問杜騰要了200萬做分手費,那時杜騰的公司才剛起步,正是缺錢的時候,為了彌補周周,還是給了,我們也因為無地自容,離開北京去S市發展,這都三年了,你看她對我,還是愛搭不理的樣,對杜騰也是多次打壓,要不是杜騰有本事,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功,唉,我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對不起她,就算我罪大惡極,人周周都放開了,她又幹嘛死抓不放,我到底和她是一個村長大的,又做了三年的同學,怎麼著也比那周周親吧,她怎麼就不盼望著我點好呢?」紀曉雲說。
一個女人,不管她有多優秀,都萬難得到同輩女人的真心崇拜、真誠讚賞,就是對心底最羨慕的對象,女人也毫不例外地會生出嫉妒之心,趙欣兒也是女人,她也不例外。
無疑,喬小麥是好的,沒有她,她連高中都上不起,更別說上大學,當老師,可這不代表她不能嫉妒她,就因為這樣才更加嫉妒,憑什麼都是一樣的人,她什麼都有,親人、朋友、愛人、財富……而她,爸媽眼中只有弟弟,朋友沒有幾個交心的,愛人另結新歡,嘔心瀝血起早貪黑,一個月只有兩千多一點,就這還要上繳一半給父母,留給弟弟上學蓋房子娶媳婦。
「你和池菲菲都是她的好友,池菲菲都嫁入豪門了,她怎麼不給你介紹一個優績股呢?」紀曉雲見她沉默,繼續說。
「我沒讓她幫忙找,再說這種事也要靠緣分的,」趙欣兒淡淡地說,她想起上次喬小麥的敷衍,心裡開始怨恨,賈凡凡、冷維靜、費一笑也就算了,畢竟三人是她大學校友,人家學歷在那,又生的好,可這池菲菲,風評這麼差,麥麥都能把她嫁入豪門,為什麼卻不願幫自己走出這尷尬的困境之地呢?
「緣分?如果沒有喬小麥,池菲菲和她的富豪老公怕是今生無緣吧,如今池菲菲的兒子都會叫媽了,她也要結婚了,可是你呢?還是單身!」
「她又不常在A市呆,我又不想去北京,她就是想幫忙也是愛莫能助,」
「A市是她的家鄉,她表兄弟堂兄弟都在這,難不成都結婚了?就算結婚了,她那些兄弟朋友、同學、同事裡就沒有合適的?她若真想幫你牽橋搭線,大把的人供你選,哪用得著你去北京啊,」
趙欣兒默,不可否認,紀曉雲分析的很對,她其實也想到了,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紀曉雲跟著杜騰學了不少東西,比如這說話的藝術,點到為止。
「秀蘭,我真為你不平,都姓喬,又是堂姐妹,你們兩人的境遇還真是一個天一個地,」拍拍秀蘭的肩膀,哀歎一聲,對於秀蘭不用多說,她眼底的恨意一直沒消散過。
***********************************************************
池菲菲酒量比喬小麥的好,在接到自家老公電話後,警惕地環視四周,然後不動聲色地從諂媚的狼群中移到女同學中間,喬小麥說的對,老男人都是愛吃醋的,她家那只也不例外。
喬小麥把場子炒熱後,披頭散髮,滿頭大汗地回來了,運動過後,酒氣散了不少,人也清醒多了,只是剛坐下,幾個女同學就端著酒杯要過來敬酒。
這幾個不太熟,喬小麥不好意思拒絕,可一場舞跳下來,她也不知自己的酒杯哪去了,欣兒讓服務員拿個新杯子來,紀曉雲隨手拿起一瓶啤酒倒給她。
喬小麥一邊扎頭髮,一邊說,「給我倒杯紅的吧,」至少還能美容。
紀曉雲愣了愣,趙欣兒說,「倒都倒了,喝完這杯再說,這可是發財酒,」
這話要是紀曉雲說的,喬小麥一准說這啤酒又不值錢,倒掉給我換杯紅的怎麼了,什麼發財酒?姐現在不差錢,可這話是欣兒說的,這面子她得給。
喝下一杯啤酒,兩杯紅酒的喬小麥覺得很熱,而且越來越熱,「菲菲,」微微喘息的嬌媚聲響起,「好熱啊,」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拭著額上的汗水。
「嗯?」池菲菲轉頭看她,見她粉面含春,額際間冒著點點香汗,這才三杯酒下肚,就醉了?再說這摸樣也不像醉酒,倒像是——
她眸中出現驚慌之色,這種時候她也不能說什麼,只能一邊讓旁邊的女同學叫服務員拿冰水,一邊找包包打電話給富大,包包在剛才被一女生拿去鑒賞了,傳啊傳的,這會也不知在誰手中,「誰見我包了,」又忙著找包,讓趙欣兒幫忙看著點喬小麥。
冰水來了,但是被紀曉雲不小心給撞翻了,「熱,熱死了,」喬小麥一邊脫著剛穿上的羽絨馬甲,一邊起身向外面走去。
「麥麥,你怎麼了,是不是醉了,臉好紅,」趙欣兒湊過來,一臉關切地問,「要去跳舞散散酒氣嗎?」扶著她向轉台方向走,「大家都很喜歡看你跳舞呢?我也很喜歡,走,我陪你去跳舞,」
「欣兒,我很熱,想出去走走,」喬小麥聲音裡帶著嬌,讓趙欣兒一愣,須臾,說道,「外面冷,你這樣出去吹了風會感冒的,」
「不會的,我吹一會就回來,」聲音越發嬌了——
趙欣兒還是將她朝舞台上領,喬小麥不願,「讓她出去走走吧,」秀蘭站起來,「我陪她去,」
池菲菲撥通電話後,只一句話,「老大,快來,麥麥出事了,」見欣兒、秀蘭一左一右地扶著喬小麥朝外走,忙大力地推開兩人,撈過喬小麥給摁回沙發上,「哪裡都不許去,在這等老大來,」
富大接了電話後,就
「哥哥,熱死了,」喬小麥看見富大,便朝他懷裡拱,「菲菲不讓我出去,你陪我,」
富大起初還以為她喝醉了耍酒癡,便順著她話說,「那我們回去吧,路上把窗子打開,我們吹風,」
被池菲菲拉住,結結巴巴地說,「來不及了,趕緊去酒店吧,」
富大也不是傻的,一聽這話就明白,眼裡泛著寒意,週身像結了層冰,對隨後趕來的胡哥說,「這兒交給你了,把人找出來,」撂下這句話,就抱著人走了,因為懷裡丫頭的手開始不規矩地亂摸起來,嚶嚶的叫著難受,熱。
「怎麼回事,」本在跟兄弟拼酒的尚城聽說富大和胡哥來了,忙帶領手下小弟過來迎接大駕,卻見富大半摟半抱地將喬小麥沖沖帶走,而胡哥和池菲菲臉色卻異常沉重,很是莫名。
「麥麥中招了,」胡哥有些幸災樂禍道,「你小子倒霉了,」
尚城臉一下沉了下來,他也是混大的,自然聽得懂這暗語,忙問池菲菲,「今晚喝的酒杯酒瓶還記得是哪個嗎?」
池菲菲翻著白眼,記得才怪,胡哥這才想起自個媳婦還牽扯其中呢?一聲令下,「將這桌上的酒瓶都收了,」
**********************************************************
走進離帝皇最近的賓館,不等別人問,富大直接從錢包裡抽出押金拍到櫃檯上,「最好的房間,」
釋放出來的冷氣把值夜班的小姑娘嚇了一跳,哆哆嗦嗦地交給他一張房卡,「206,」
鎮上的賓館沒電梯,富大抱著喬小麥走上樓,一路上,喬小麥都在吭吭唧唧的喊熱,往他懷裡鑽啊,拱啊,「哥哥,難受,」聲音驕的不行,帶著哭腔。
「乖,馬上就到了,一會就好了,」
富大摩挲著她滾燙的臉頰,心疼心癢的難受,一進門,就開始幫喬小麥脫衣服,降溫。
「要抱抱,要親親,」
小狗般地央求著,眼睛霧煞煞的,媚的要死,富大哪裡受得了這誘惑,頭一低,就親了上去,喬小麥的舌頭哧溜一下伸到他嘴裡,啜吸著,勾纏著,猶如小水蛇一樣靈活地來挑逗他敏感的神經,以雙籐纏繞的方式捲住他的舌頭上下左右迴旋翻動,那放肆的旋動帶來一種致命的酥麻之感使富大的呼吸漸重。
「哦,麥麥,」一聲輕呼,喬小麥已經爬到他身上,熟練地找準位置,抵上他的小老大,因為足夠濕潤,她快速地一沉腰,坐了下去,兩天同時叫出聲來,都是爽的,早就慾火焚身的喬小麥按照本能開始擺動腰肢,練過舞蹈的身子像水蛇一樣柔軟、靈活,而她的身體似乎是在隨著某個音樂起舞,不僅是那腰、那臀,就連嘴裡的小舌兒,和那靈活的嫩手兒,也和著同樣的節奏,忽快忽慢、忽左忽右、忽鬆忽緊的翻飛著,舞動著。
就像她今晚的舞曲,讓人瘋狂,這妖精,吸人精髓,拿人魂魄的小妖精!
如果之前喬小麥是得到的狐狸精,那麼今晚則成了魔,不,介於魔和仙之間,讓他一會天上一會地下,溺死在她懷裡也甘願。
也難怪人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一夜,纏綿悱惻,妖嬈無限,天擦亮的時候,喬小麥才恢復理智,兩人一晚上幾乎都沒停過。
臨睡前,富大狠狠,狠狠地抱著嬌弱無骨的喬小麥,恨不能將她溶進骨血裡,「你說,你是不是小妖精,是不是,」在他的調.教下,丫頭在這方面倒是放開了不少,只是鮮少主動過,像今晚這般熱情還是第一次。
食色性也,他酣暢了,被這樣一個尤物這樣地伺候著,這輩子真值了!
作者有話要說:長番外算是告一段落,下面都是小番外!
有興趣的去觀摩我的新文——繼皇后也妖嬈!嗯,走甜寵路線,是披著還珠馬夾的甜寵種田文!
小房東(下部)so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