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學還有一周的時間,喬棟決定和莫妮卡先回北京拜訪下莫家長輩,初次上門,禮物要準備,但不能太貴重。
喬媽得知莫爺爺和牟爺爺一樣有事沒事愛喝上兩口,就搬了兩壇鄭姥姥獨門秘釀的米酒當禮物,聽聞莫爺爺和莫爸爸早年受過槍傷,一到雨天傷患處就疼的厲害,又拿了兩瓶用珍貴藥材泡製的藥酒給帶上,這個藥酒牟國安和鄭劍鋒一直都有喝,效果很好,普通的風濕關節痛,兩瓶就好,槍傷、骨傷,兩三瓶可以緩解疼痛,堅持喝上三年,可以根治,一般人不給的,因為泡製起來很麻煩,主要是藥材太貴,還不好找全,泡製時的講究也很多,什麼時候放這個藥,什麼時辰放那個藥,早了晚了,都會影響藥性發揮,這個光照配方不行,還要看經驗和對藥理的研究,喬媽自小就對中醫非常感興趣且天賦頗高,別看她沒上過中醫大學,可在中醫上的造詣比上過中醫院的小舅媽都高,泡的藥酒藥效也是最佳,閒暇之時,就跟退休的鄭姥姥研究家族配方,調配中藥美容丸、排毒養顏粉等,聽了鄭欣語的建議,在家裡開了個高級氧療吧,只做A市名流高官太太的生意,幫她們做做美容,保養身子,生意好到要提前一個月預約。
喬媽還給莫媽媽和莫家女眷們拿了一些家裡配置的中藥泡湯粉,用開水煮過用來洗澡,可令皮膚細膩有光澤,其實鄭姥姥做的內服美容丸效果更好,只是初次送禮,內服的很容易讓人產生牴觸心裡。
米酒是密封剛從土窖裡搬出來的,最好不要打開,免得散了酒氣,一路顛簸後影響酒香,所以十斤裝的兩壇米酒只用網子紮好放後備箱裡,下面墊著一層厚厚的棉墊,用東西加固,藥酒和中藥粉用精美的禮品盒裝上,又買了好多A市的特產和大伯母做的果脯給帶上。
臨走的前一晚,四人在涼亭裡聊天,喬棟似乎有些緊張,一晚上抱著莫妮卡,大腦袋在她白頸窩裡蹭啊蹭,說,「卡卡,你爸爸不會真的把我的腿打斷吧,」
喬小麥還真是看不慣大哥這副真吃豆腐假可憐的德性,嗤笑一聲,「怎麼可能,卡卡是為了幫助我和老大,故意那麼說的,莫爸爸的脾氣可好了,」就形象和氣質來看,莫爸爸要比他爸文雅、講理多了,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打斷親生兒子胳膊的殘忍父親。」
莫妮卡蠕動嘴唇,小聲說,「麥麥,我沒撒謊,」
雖然聲音很小,可喬家兩兄妹還是聽見了,喬小麥驚叫,「不會吧,你說教官的胳膊真被你爸打斷過?」
「嗯?」莫妮卡點頭,喬棟一臉慘色,如果那天是裝的,那麼現在則是真的被嚇到了。
「喬棟,你別怕,我說過我會擋你前面的,」莫妮卡用胳膊蹭他,「而且,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二哥都很喜歡麥麥,你是她哥哥,他們肯定會喜歡你的,」
喬棟歎,「愛女如命的岳父比女孩的心思還難猜,就拿國泰來說吧,他是麥麥乾哥時,我爸拿他當親兒子看,對他比我這親兒子還親,可現在兩人奸.情曝光,你看我爸那眼睛紅的,跟仇人見面似的,恨不得撲上去撓花國泰的臉,」
喬小麥嘴角抽抽:「沒這麼誇張吧,爸現在不是已經同意了嗎?」
喬棟搖頭,說:「同意並不等於認同,有的磨了,」看看一旁的好友,「若你家人當麥麥若只是一般的晚輩看待,麥麥是我胞妹的事可以為我加分,若打了別的主意,只怕我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什麼意思,」喬小麥和莫妮卡同聲問。
喬棟撩起莫妮卡頰邊的一縷長髮卷啊卷,許久說道,「你說你二哥都二十五了,怎麼還沒女朋友?」
莫妮卡睜大了眼睛,看向麥麥,「你是說,」
喬小麥暈,「大哥,你妹我是長的不錯,可沒到萬人迷的地步吧,」
「可能是我多想了,」喬棟聳肩。
莫妮卡靜默許久問,「要是真的呢?」
「若是真的,我們的愛情艱險重重,我們這樣的家庭是不會允許哥哥娶妹夫的妹妹,妹妹嫁嫂子的兄長這樣的事出現的,你才大一,現在曝光我們的關係,我們會兩面夾擊,死的很慘的。」
莫妮卡糾結,「你的意思是,現在不說,過兩年再說?」
「嗯,等你大學畢業後,我拿到碩士學位,我們學業、事業成功時,到時候再說是不是會好點,」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可北京是你的地盤,我們的事遲早會被你家人知道的,你說他們到時候會不會一氣之下做出棒打鴛鴦的事來,」喬棟雙手環著她的腰,腦袋在她脖頸上蹭啊蹭,「還有,男人長時間得不到滿足,會很傷身體的,」
硬硬的髮絲搔著白嫩脖頸,癢癢的,再加上某人的手開始不規矩地在她小腹上揉啊揉,捏啊捏的,莫妮卡氣息不穩,說,「你想怎樣?」
喬棟在她耳邊吹著熱氣,說,「卡卡,我們私奔吧,」
喬小麥伸出中指,「哥,我(#‵′)凸你,」
「bs就bs吧,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我身板弱不經打,若岳父拿出武松打虎的力道來打我,只多三棍,我就嗝屁了,卡卡,我還沒有成家立業生兒子呢?」喬棟同志一向能屈能伸,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堅決不做無謂的犧牲。
他是學金融的,可改革開放初期,國內金融市場還不規範,更別談金融學了,要想成為金融界的精英還是要去國外喝洋墨水的,所以,在做交換生期間,他已經申請了沃頓商學院的研究生,並且通過,這次回來一是為了峰尚公司上市的事,二是當面將這件事告知家人。
喬爸喬媽自然不反對,只是莫妮卡這邊要他自己說,兩人才確定關係就要兩地分隔,人姑娘心裡會怎麼想?
其實回來之前他就打算好了,說什麼也要把卡卡拐到國外,兩地相思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不可否認,他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的,可為了女人放棄自己的理想和事業不是他的風格和做派,生活不是小說,愛情不是全部,而且,他也不認為,莫家人會把女兒嫁個一個只有愛情沒有事業的紈褲子弟。
再說,服裝設計和流行元素還是國外領先,如果卡卡以後想成為一名出色的服裝設計師,出國是早晚的事,現在出國,三年後回來,他27,卡卡23,去莫家提親成功率會大一些。
他們畢竟跟麥麥和富大不同,他們有感情基礎,除了喬爸還有點彆扭外,其他人都很看好,經管上,實踐永遠高於書本,公司是他的練習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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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卡在喬棟一整晚的摧殘折磨和威逼利誘下,愛情和親情之間,她選擇了愛情,同意出國留學,回到北京後,為了遮掩她和喬棟的奸.情,喬小麥代替兄長將莫妮卡送回家,編瞎話說這一個月來她們除了在A市耍,還去了西藏、雲南、大理、蘇州、杭州、上海,大江南北地都走了一遭,為了讓莫家人相信,還從老黑手中搶了不少西藏、雲南、大理的紀念品,再加上喬媽給準備的禮物,塞滿了寶馬車的後備箱。
喬棟對富大說:多好的機會,便宜你小子了!
富大沒好氣:如果當司機也是便宜,那以後你也讓我便宜幾次吧。
喬棟說:一,我爸對卡卡以及莫家的家世很滿意,你討好我老丈人也是間接討好你老丈人,二,也是直接討好了我這個未來大舅子,三,藉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打探下未來強敵的虛實。
富大對前面兩個表示無壓力,聽到第三個時,眼睛瞇了起來。
首長大院可不是誰想進都能進的,對於陌生的車輛要經過層層盤查的,即使莫小公主在車裡,也盤查了約摸十分鐘才放行。
因為東西蠻多,叫了兩個勤衛兵來幫忙搬,果然首長就是首長,請傭人都不用花自個錢!
莫爸爸對莫妮卡比喬爸對喬寶貝要含蓄些,暱稱也正常,喚莫莫,不像喬爸那麼惡,麥寶、乖寶、寶寶、心肝地叫著肉麻,更不會高舉著她掄著玩,富大對此很怨念。
不得不說喬小麥的外交能力和適應能力驚人的強,雖然只來過莫家幾次,但顯然已經贏得大部分人的喜歡,莫爺爺莫爸爸就不說了,愛屋及烏,尤其這丫頭還跟自己孫女女兒有著不相上下漂亮容貌和良好的家教,連生性淡然的莫媽媽都說:只道莫莫五官已經很精緻了,如今見了麥麥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難得的是性子也好,什麼時候見著都是一副笑模樣,讓人看著心情也愉悅。
莫奶奶也說:那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在位這麼多年,什麼恭維話沒聽過,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就是讓人打心裡覺著歡喜。
莫妮卡自小身子弱,時常生病,再加上是家裡老ど,又生的那般粉雕玉琢,難免就嬌慣了些,莫媽媽是畫家,莫妮卡三歲時就對畫畫表現出驚人的天賦,十歲時,莫媽媽將她的畫放在自己畫廊裡展覽,居然受到國畫大師的喜愛,而且評價很高,然後,被譽為天才小畫家。
天才總是孤獨的,因為每天都要學畫,她朋友不多,同學也不來往,漸漸的,就造成她如今的脾氣倔性子傲不合群生活自理能力差,讓她住校,就是想鍛煉她的生活自理能力和適應能力,當然當初安排宿舍時,也是用了特權的,不然怎麼那麼巧,一間宿舍住了四個天才。
和喬小麥、莫妮卡成為朋友,她變得活潑了,開朗了,說話做事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全憑性子來,會多少顧慮一些別人的感覺,笑容多了,身子也變得越來越好,很久都沒生病了,所以,他們並不反對三人來往。
莫妮卡將富大介紹給家裡人時,莫爸爸很敏感,看他的眼神好似X光透視激光眼,恨不得透過皮囊看內臟,得知他並非莫莫的男朋友時,收起警惕探究的目光,笑著將他讓進屋。
莫爺爺看到酒,跟色狼見了大奶妹一樣,黑眸爍爍,一個箭步竄上來,繞著酒罈子轉了兩圈後,蹲在地上就迫不及待地要開封,喬小麥對這情景太熟悉了,每次姥姥的酒一出來,她爸、老舅和姨夫就是這急色鬼的德行,所以,她從一堆禮物中扒拉出一個竹製的新酒勺子遞了過去,姥姥是個精細人,罈子口大不好倒,連盛酒出來的器皿都給準備了。
揭開酒罈上竹編壇蓋,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莫爺爺閉著眼睛汲取酒香,連道幾聲香,真香!
見喬小麥遞上一個竹筒勺來,一愣,接過,問:你這孩子倒有幾分眼力見,你怎麼知道我想喝酒。
喬小麥心說:你這急色鬼的樣,哪個看不出來哦!
可她能這麼說嗎?不能,所以她眼眸一轉,說:古往今來,哪個英雄好漢不愛酒,世人只道英雄愛美女,殊不知,英雄更愛美酒,酒壯英雄膽,酒仙李白無酒不成詩,武松三碗不過崗,曹操劉備煮酒論英雄。
若無酒,怕的是武二郎成不了流傳千古的打虎英雄;古龍成就不了礦世奇絕的武俠名著。「夫酒之設,當合理致情,延體歸性;可致酒,勿致迷亂。」可見,諸葛亮也是愛酒之人,酒是英雄好漢奔騰的血液。飲一杯香醇酒,百年壯志亦可酬,濁酒一壺,人生無憾!
莫爺爺一聽,來勁了,說,丫頭,再說說!
喬小麥蹲在他身邊,說:莫爺爺,你要不要先嘗嘗看。
莫爺爺這才想起光聽丫頭掰扯了,忘了大事了,忙打了一勺,先抿了一小口,咋嘛咋嘛味,說道:就是這個味!
然後咕咚,咕咚兩大口,喬小麥傻眼,莫爺爺,這可是酒,不是飲料,雖然度數不高,但後勁很大呢?雖然英雄好漢講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可您身板已經不如當年了。
莫爺爺一勺喝完,又舀了一勺,莫爸爸忙說:爸,您少喝點!
莫教官也說:爺爺,您慢點!
莫爺爺握著勺柄溜了一圈,說:你們要不要嘗嘗。
不能讓他們有告狀的機會!
男人愛酒,莫教官和莫爸爸也不例外,讓阿姨拿了兩個碗過來,莫爺爺一人給倒了一勺,兩人品咂過後,餘味饒舌,的確好喝,米香混著竹香,入口很香醇,可入喉後又有竹香侵入肺脾的感覺,唇齒間香味瀰漫,久久餘香。
兩人要求再來點,莫爺爺雙手摀住壇口說:沒了,沒了,剩下的都是我的了!
喬小麥暈,老爺子您剛剛是故意饞他們的?
在兩人苦苦哀求下,莫爺爺不甘不願地又給兩人舀了一勺,嗯,一小勺,莫爸爸看著剛沒過碗底的酒,說:爸,你好歹給我湊夠一口。
莫教官說:爺爺,這點酒還不夠我打濕牙縫和舌頭的呢?
莫爺爺虎著臉開始攆人,莫教官威脅說:爺爺,我明天就要回部隊了,你現在給我裝滿碗,我一氣喝夠了,也就不惦記了,不然,除非在我走之前你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兩罈酒,否則我總有辦法抱走一壇的。
莫爺爺暴跳如雷,說:你敢,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莫教官答:打吧,又不是沒斷過!
喬小麥黑線,還真是酒壯孫兒膽。
莫爺爺混小子王八羔子兔崽子……一溜串地罵下來,見莫教官端著碗不畏不懼的,猶豫再三,恨恨地一人給舀了滿滿一勺,然後快速地封蓋,讓人給搬到樓上自己房裡。
喬小麥提醒:爺爺,酒還是放在酒窖或地窖裡才不跑味!
莫爺爺說:我知道,明天我讓人在酒窖裡給我弄個密碼鎖,弄好後再搬下去。
喬小麥囧,自家酒窖弄鎖,而且還是密碼的?
莫教官見她這副囧樣,壓著笑意,一臉嚴肅地說:喬小麥同學,我可要批評你了,怎麼說咱兩也是師徒一場,有這麼好的酒,怎麼不想著孝敬為師一壇。
喬小麥早就看清他的真名目,根本不懼怕,朝沙發上一坐,說:部隊裡軍紀嚴明,不能拿老百姓一針一線,我也是怕你違紀犯規,再說,當初你把我整的那麼慘,好幾天都腿腳直哆嗦,我沒記恨你給你部隊寫匿名信黑你那是我心胸寬廣能容人,還有,你開著寶馬請我吃食堂,這麼小氣的師傅我才不要承認呢?
莫教官笑著跟過去,在她邊上坐下,拍著她後腦勺,說:記仇不記恩的小鬼,你在我家也蹭了好幾頓飯了吧,怎麼也不念我的好。
喬小麥呲牙:飯是莫媽媽和周姨做的,米和菜是莫爸爸的錢買的,我是美人請來的,記恩也是記他們的,跟你有么子關係哦。
莫教官背靠沙發,笑著說:這樣啊,那欠你一頓肯德基,還你十頓行了吧!
眉眼彎彎,喬小麥一看,丫居然還是一唇紅齒白眼睛亮的妖孽男,那麼強的訓練任務都沒把他曬黑,是天生麗質?
對面,正一邊喝茶一邊看兩人互動的富大,雙眸陰沉,心說:狗東西,當著我的面勾搭別的男人,你當我是死的,死的·····
阿姨買菜回來,莫媽媽和奶奶留客,富大說來時已經答應了去小姨家吃晚飯了,就不打擾了,然後起身告辭。
聽說去鄭欣語那,莫媽媽和奶奶也就不再強留,直說讓兩人以後常來玩。
喬小麥嘴甜應下。
車子駛出大門,喬小麥後知後覺地發現富大臉色不太好,小聲問:老大,你生氣了?
富大睨了她一眼,說:喬小麥,回去洗好屁股等著挨揍。
喬小麥大約猜到了老大發火的原因,心虛加害怕,晚上乾脆賴在小姨家,之後兩天都躲著富大不給面見,富大忙著處理公司的事,也顧不得來捉她,喬棟已經定好了29號回美國的機票。
莫妮卡不知怎麼遊說父母的,反正在喬棟去美國之前,家裡人同意她出國留學,不過,學校必須選在美國境內,因為她姑姑是駐美外交官,去美國留學可以照應一二。
因為沃頓商學院位於費城,所以莫妮卡申請的大學都在費城,為了避人耳目,她也申請了位於紐約第七道的帕森斯設計學院以及其他設計學院,可她知道帕森斯肯定沒戲。
留學手續和流程都是通過中介辦的,是鄭昕語給找的,她們有跟辦理出國業務的公司有長期合作關係。
春節過後,莫妮卡坐上去美國的飛機,她被費城賓夕法尼亞大學服裝設計系春季班錄取,不過,她要從大一開始念起。
作為女人,喬小麥替美人感到不平,兩人在一起,她一直處於被動局面,被壓迫、奴役。
作為妹妹,她對自己大哥感到驕傲,兩人在一起,他一直處於主導地位,把莫妮卡吃的死死的。
不過,去了國外,就沒人管了,就自由了,喬小麥對富大說:要不,咱們也出國?
富大捏捏她的臉頰,說,在你沒成年之前,在哪都一樣。
喬小麥說:沒聽過出國留學一定要成年的啊。
富大啄著她的小嘴,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頓時,喬小麥臉紅如蘋果,罵他是大色狼。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更兩章的,但是下午有點事,所以明天更!
長大在下章,呵呵,大家是不是有種望梅止渴的感覺,哈哈,主要是我太囉嗦了,總是有些情節突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