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刁婦!竟敢擅自闖入?」麗妃怒斥一聲,轉眼看向寧莫愁二人,怒聲對一旁的侍衛叫道,「你們這些飯桶,還不快把人給我拉出去仗斃?」
「大王,你不能殺我兩個女兒。」呂慈蓉挺身擋在嚇得瑟瑟發抖的寧家姐妹二人面前。
蘇麗娥與楊瑩各自給女兒披上一件衣服緊緊摟在懷裡,各人手心裡捏上一把冷汗。
「大膽!」
舉「麗妃,你明知我兩個女兒是被大王傳喚,又是被鄭公公下了春藥,你滿腔怒火為何對我兩個女兒發作?要知道,這件事,我兩個女兒也不願意的!大王你更不應該,為了平息麗妃的怨氣,竟拿我兩個女兒開刀!」呂慈蓉挺身冷道,「人在做天在看,大王你如此不辯是非,草菅人命,今天就算你殺了我兩個女兒,殺了我寧家上上下下,真相是掩蓋不住的。」
「總有一天,世人會知道大王,是多麼荒淫無恥、可笑可鄙!」
「大膽!」魏拓怒睜一對狗眼,咬牙切齒地望著呂慈蓉,「你!你難道不怕死嘛?」
還「死又何所懼?最重要是對得起天地良心!」呂慈蓉正色道,「我們寧家,從太祖爺爺幫太上先皇打江山開始,對大魏,對歷代大王,就是忠心耿耿、數十年如一日不辭辛苦。我家老爺一生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大王想讓他死,何其簡單,只需一杯毒酒即可!」
魏拓心虛,啞然相對。他著實見色心喜,囑咐鄭公公下藥,理虧在先,見呂慈蓉一副凜然不懼的樣子,心裡也有點發毛,當即打了退堂鼓,就想這麼把事情揭過去算了。
麗妃卻搖著魏拓的衣袖,光火地叫道,「大王啊,這個女人敢對你如此不敬,還不叫人拖下去一併斬掉?」
「好了好了愛妃,先陪寡人回宮吧,寡人有點倦意。」現在根本就不是殺寧國公一家的好時機,寧國公的左臂右膀,神鋒營大將軍向奎,驍騎營大將軍佟磊又在逃未抓,他焦頭爛額的很,實在不想再生出事端。
「大王,你就這樣放過她們?」麗妃跺著腳,不甘不願地隨魏拓出門,臨行前頗為怨毒地瞪了呂慈蓉一眼。
蘇麗娥與楊瑩同時鬆了口氣,轉頭看向同樣卸了口氣,一手摀住胸口杵在一邊的呂慈蓉,紛紛拉著女兒爬上前去。
「大姐,麗娥原以為大姐不會出手相救,沒想到大姐完全不計前嫌,救了我女兒,是麗娥心眼兒小,以前處處得罪大姐,大姐請你不要怨怪,麗娥今後一定會痛改前非,再也不會興風作浪!莫愁,快,快點跟大娘磕頭,謝謝大娘救命之恩哪。」
「大娘!」姐妹二人受了不少委屈,與三位娘抱成一團痛哭了一場。
「當務之急是怎麼解你二人身上的春藥。」呂慈蓉愁眉深鎖,一語甫落,眼前便掠過一陣勁風,低頭一看,手心竟多出兩粒藥丸。
她一驚,忙四下查看,見侍衛們依然在門外好端端守著。
「大姐,這是什麼?」
呂慈蓉湊在鼻尖嗅了嗅,神情一喜,「是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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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剛才,只要我把侍衛引開,你便能下去和你娘相認,至少能說上幾句話。」如墨隨著寧凰回到寧國公府時,天已經透亮,東方一道曙光衝破了雲層。
寧凰板著小臉,搖搖頭道,「在全部部署妥當之前,我不能洩露一點風聲,等我把他們都救出來,自然有機會慢慢親近。」
「也對。」如墨點點頭,「那我們何時動手?我已經快等不及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師哥,我恐怕上次我們對付的那個華陽老道,並不是狗大王身邊最頂級的高手。我們得想辦法摸清楚他的實力與底細,再動手就能胸有成竹了。」
「你是說大王身邊還有別的戰武者高手存在?」
「不無可能。」寧凰點了點頭。
「咻!」一道黑影突兀地出現在二人面前,「阿蒙見過小主人。」
「什麼事?」
「小主人!阿蒙探聽到一件大事。三日前,河州一盜墓賊挖到了一張藏寶圖,上面標明的寶物,會讓全武林人士大吃一驚。」
「呃,是什麼東西?」
「據說是失傳百多年的火神珠,只要有那張藏寶圖就能找到火神珠在哪兒。」
火神珠?是上古五大神珠之一的火神珠。寧凰愕然,「那藏寶圖目前在誰手裡?」
「藏寶圖幾次易主,波譎雲詭,現在江湖傳言,藏寶圖在萬毒神醫呂煜手中……」
「啊?阿煜哥哥?」寧凰險些跳了起來,「這,怎麼可能?阿煜哥哥一向癡迷藥理、對醫術、毒術之外的東西都是毫不關心的,他要那藏寶圖做什麼?」
「阿蒙也覺得很奇怪,呂公子也不像那麼好管閒事之人。」
「那現在阿煜哥哥情況怎麼樣?他現在身在何處?」
「我們已經很久沒聯繫到呂公子了,看來他正給人追殺當中。」阿蒙摸摸鼻頭,「不過小主人你大可放心好了,呂公子醫毒雙絕,武功又不弱,逃命應該是綽綽有餘的。我想,他應該會逃往平陽!」
寧凰抽抽唇角,「這倒是……他從小到大給我舅母追殺,逃命功夫那是一流的。阿蒙你繼續回去幫我查探,一有阿煜哥哥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
「尊使尊使,啊呀,司徒尊使大人,您可總算回來了,快回南苑看看吧,出事了呀!」一名僕婢慌慌張張地跑出來大聲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