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錦緞,淺紫腰帶,懷抱南海神木琴,身段頎長俊雅。高髻鑲玉,烏絲覆腰翩然,面貌溫婉如玉,眼神冷清幽澤,暗光浮動,最奇之處,眸底竟透著一抹淺綠色,清淺斐然。
他盯著寧凰上下打量之際,寧凰那鬼溜溜的大眼睛也正一眨不眨地回敬他。
清月的眼梢,微微上挑,薄唇勾起一絲弧度,眸中帶著些許興味的光澤,邪肆放蕩的笑了笑,轉而看向一臉肅然的魏清璇,「皇兄,可有危機感?」
魏清璇抬了抬眸,沒理會三皇弟魏清月的挑釁之語。
寧凰抬眼看他,彎彎的大眼中充滿了笑意。
馬應雄與如墨二人看著寧凰,心裡都嘖嘖稱奇,眼前的小傢伙瞧上去不過十四五歲光景,可看剛剛與自己大師兄的打鬥,似乎竟是個一境的高手。
聖光大陸上,十四五歲的一境高手,到還真是搜腸刮肚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幾個,有也並非完全沒有,只不過那些個天才大抵都是某些家族之中成精成怪老妖們的嫡系子孫。
不知眼前這個小妖怪又是哪個老妖怪的親親孫子呢?
思忖間,吳仞早已沉不住氣地跳了起來,「兩位師弟還在考慮什麼呢?這兩個魔門孽畜,現在就應該狠狠了結他們的性命!」
說著話的同時,血紅的眼睛死盯著不受教的寧凰,手指點過去指著不遠處慢吞吞踱過來的術離。
說不吃驚是不可能的,術離那小子剛剛受了自己全力而出的一掌,非但沒死,只不過些許時間,就連面色也緩和過來了。
一個雜院的雜工,竟比他北派法道任何一個弟子都更為出色,這是何道理?
「大師兄,我看你此言差矣,剛剛大家都瞧得清清楚楚,和你打鬥的時候,這位小兄弟與那位術離小兄弟,使出的招數都是仙宗本門的幻光籐法,哪裡來的魔門妖孽一說?」馬應雄不滿地摸著黑短鬚為寧凰二人申辯。
「老夫親眼見到那個小孽畜,使的就是火系魔門的功夫,她隻手就能幻出火焰,投擲傷人,活活焚燒了我培育良久的七境仙籐,二師弟,你也不要再為她開脫了。」吳仞冷哼一聲,「我知道你向來就嫉恨我北派法道人才濟濟,這次就想藉著小孽畜來打壓我們,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倒是不錯,可惜難逃老夫法眼。」
「大師兄你說到哪裡去了?」馬應雄氣得面紅耳赤,「我豈是大師兄所說那種心胸狹隘之人?你我分屬同門,我怎麼可能去嫉恨大師兄?」
「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好了兩位師兄,不必再爭吵了。」如墨淡淡一拂袖,隨手將兩位師兄各自揮退半步,「請聽師弟一言。」
寧凰秀長的眉跳了一跳。
好傢伙,隨便一揮袖子,釋放的勁氣便將兩名七境高手揮退半步,那眼前的這位三師哥如墨,功力應該是在兩位師兄之上吧。
以寧凰目前的法道超武者境界,竟無法看出這位三師哥屬於何等武學境界,心中腹誹駭然,難道三師哥已然跳脫超武者之境?那跳脫超武者之境的又該稱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