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煉不成仙籐,救不了蒼梧了,以後該怎麼辦呢?
凰兒呆傻地撐著下巴,盯著手裡那半截枯籐,久久說不出話來。
再看她,搞得渾身極為狼狽,蓬頭散髮不說,四肢上磕磕碰碰劃傷了不少地方,體內的自我修復功能正在緩步啟動。
手掌上的傷口還來不及癒合,一滴精純至極的紅艷艷血液便滴落在那小半截枯籐之上。
驀然間,眼前輾轉發出一片盈紫光芒,手中的枯籐像是突然復活似的,瘋狂滋長,咻一下伸出一大截柔軟的嫩籐,在凰兒面前微微擺動著細長的身軀。
她呆了!
傻愣愣的大眼直勾勾盯著脫離了她的掌心,飛竄到半空中,在一片火光中盈盈飛舞的紫色籐條。
「哇!」凰兒張大小嘴,發出驚歎的聲音。
驀然間,那軟籐倏忽伸長至凰兒面前,筆直緊繃。
凰兒看了它一眼,猶豫地將右手伸了過去,搭上那籐條,還沒來得及調整姿勢,陡然覺得腳下一輕,竟被那該死的仙籐拽著飛起到半空中。
她「哇」一聲驚叫,隨著身體的起伏,眼睜睜瞧著原本立身之地,被三四根巨大的木樑覆蓋了。
凰兒被仙籐拽出了火場,繼續發出那道滑稽刺耳的尖叫,一下子飛撲到外面,瞧著自己失控地撲上了寧照天的臉。
寧照天是聞訊趕來火場視察的,誰知才走到門口,就讓飛撲而上的小傢伙逮個正著。
凰兒整個軟綿綿的身軀倒掛在他的頭上,正呈下滑的趨勢。
寧照天氣急敗壞地拎起倒栽蔥似的凰兒,瞪得銅鈴大小的眼睛威嚴地瞧向她,「你怎麼在這裡?」
凰兒顛倒著身軀瞄了寧照天一眼,驀地一吐舌頭,乾脆裝暈,翻著白眼昏死過去。
被人抬到床上蓋上了被子,凰兒悄悄睜開一隻水眸,瞄了一眼在床邊來回踱步的寧照天,急忙闔上眼睛,一手死死將急於從袖口竄出的仙籐握在手中。
那仙籐十分古怪,橫衝直撞了一會兒,眼看衝不破凰兒的手掌,倒也乖巧了點兒,在凰兒的袖子裡蟄伏了起來。
「老爺老爺,大王的步輦已經停在門口了!」管家福伯一臉慌張地急匆匆跑來。
「你看!就你慣著他,現在是不是惹出禍事來了?竟敢私自劫走朝廷死囚,簡直就是……唉!」
「老爺,這當中一定是有所誤會。」
「還有什麼誤會?獵場上這麼多雙眼睛難道會全部看錯?不是他又是誰?居然還辱罵皇子、刺傷三皇子殿下、劫走死囚,這條條都是死罪重罪啊!」
「這……這一定是弄錯了,凰兒她才五歲,怎麼可能有能力做這種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呂慈蓉驚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