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因為天氣的關係,也許是因為心情的原因,若恩病了,高燒的糊里糊塗的。夢中有和磊子在一起的甜蜜和浪漫,有和墨臣在一起的幸福和安心,有沈志恆帶著一片陰霾出現,驅趕走了她的幸福和甜蜜,讓她從天堂跌入到了地獄之中。
「恩恩,別生爸爸的氣了,快點好起來,知道嗎?!」
沈志恆,沈志恆在她身邊,就在沈志恆說話的時候,若恩已經醒了,可是她裝睡,因為她感覺到沈志恆是在親吻她的臉,她的唇。
她噁心的想吐,可是卻不敢睜開眼睛面對這一切,更無法接受一個被自己視為父親的男人對自己有著非分之想。
如果她醒來,一切都挑明了,她不知道沈志恆會做出什麼,就當不知道,不知道,祈禱著她快點走開,可是他卻想要更多的樣子,若恩靈機一動,假裝在說夢話,喊著,「媽媽……媽媽……。」
那噁心的唇和吻終於離開了她的唇,許久後,若恩聽到了沈志恆離去的腳步聲,她這才睜開了眼,頭暈目眩的下床向洗手間走去。
洗臉,一遍遍的洗,要將沈志恆的味道洗掉,若恩望著鏡子裡自己蒼白的臉,她清楚的意識到,沈志恆是故意的,故意折斷她的翅膀,讓她沒有辦法遠離這裡。她不會給他得逞的,她一定要飛的很高,讓他無法掌控。
若恩想了很久,很久,最後撥通了墨臣的電話,「哥……!」
「這裡沒有你哥哥。」墨臣的聲音很嚴厲,對於若恩這樣的稱呼很不爽。
若恩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忘記了要叫他墨臣,急忙改口,「墨臣,你可以回家一趟嗎?」
墨臣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後沉聲道:「可以。」
若恩緩緩地切斷了電話,縮在被窩裡,等待著墨臣回來。
墨臣的速度很快,回來的時候天還沒黑,看到若恩憔悴的臉色心不禁揪了一下,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伸手將她撈進懷裡,迫使她坐在了他腿上,修長粗糲的手指摸了摸若恩的臉,「怎麼了,生病了嗎?」
若恩抓住墨臣的手,搖了搖頭。
「已經沒事了,墨臣,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可以什麼?」墨臣俊臉上都是疑惑,這小丫頭說話也有吞吞吐吐的時候,「不說我可走了。」
「不要!」若恩緊緊地抱住墨臣,怕他走掉,她好害怕一個人在這屋子裡,在有沈志恆存在的地方,很怕,「墨臣我想搬走和你住,可以嗎?」
墨臣聽到若恩的話,沉默了,許久沒有給若恩答案,只是用那雙深入漩渦的黑眸盯著若恩看,似乎要看穿她的心思。
若恩焦急不安,一雙盈滿了心事的眸子望著墨臣,卻故作輕鬆道:「如果……不方便,那就不要為難了……。」
墨臣低頭吻住若恩的唇,有點幹,忍不用自己的舌在她唇瓣上描繪,舔濕了她的唇瓣,生病了也不告訴他。
若恩伸手推開墨臣的腦袋,想擦掉墨臣留下的氣味,可是不敢,怕自己的舉動被墨臣認為是嫌棄,觸怒了他。
「告訴我原因。」
若恩想起了沈志恆那些讓人作嘔的舉動來,可是卻沒辦法說出來,也不想墨臣看出什麼端倪,臉上露出一抹調皮的笑,「我希望想你的時候就能看到你!」
這句話,如果是因為愛情,墨臣會很高興,可是,他知道,不是因為愛情,最多是親情,或者有別的原因……。
墨臣的眸子沉了一下,一臉為難的樣子。
「爸爸不會同意的,若恩,乖乖住在這裡,想我的時候,我會隨時來接你。」
若恩雙手合十,「哥,拜託,拜託,你一定有辦法的。」
墨臣抓住若恩的手指輕輕咬了一下,「辦法是有,不過你要配合。」
墨臣答應了?!若恩緊繃的心輕鬆了一下,「我配合你,不管怎麼做我都配合你。」只要能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扭曲了的地方,怎麼配合都好。
「記住你的話,不管我怎麼做,你都要配合。」
「嗯!」若恩點頭。
*
晚上墨臣留在了家裡吃晚飯,沈志恆也在,若恩氣色好了一些,沈志恆還很關心的詢問若恩的身體狀況,若恩不動聲色,笑著說很好,就當他做的那些讓她無法忍受的舉動她一概不知道。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若恩望向了沈志恆,清脆的開口道:「爸,我想搬去哥哥那裡住。」
沈志恆的手抖了一下,眼中閃過凌厲之色,「不像話,吃飯!」
若恩喝一口湯,淡淡的道:「爸,我已經決定了。」
沈志恆以父親的口吻道:「你哥已經搬走了,你必須留下。」
「你是不想若恩搬出去住,還是不想若恩和我住?」墨臣頭也沒抬,冷冷的問。
沈志恆手裡的筷子砸向墨臣,墨臣躲開,筷子掉在了地上。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他平下情緒。
「你們是兄妹,住在一起不妥。」
墨臣冷冷地望著沈志恆,提醒道::「我和若恩是男女朋友。」
「你們是兄妹,混小子……。」
墨臣面不改色,「而且若恩姓喬,不是我們沈家人。」
「你這個逆子!」沈志恆的優雅已經不在,剩下的只有暴怒,「既然如此,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更是不合適。」
若恩雙手在桌下絞在一起,看到墨臣為了她和沈志恆箭拔弩張的樣子,她忍不住緊張。而墨臣反倒沉得住氣,慢條斯理的道:「原來您擔心這個,我和若恩商量好了,過幾天訂婚。」
什麼?訂婚?!若恩聽到差點叫起來,手被墨臣緊緊摁住,她這才硬生生將那震驚的話嚥下去。
沈志恆鐵青了臉,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而墨臣則風輕雲淡的樣子,挑了挑眉道:「如果您覺得還是不合適,我明天帶若恩去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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