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朝堂上直灼人雙目的金鑾殿上當中的位置空著司馬昊冉一身紫金長袍下頜微揚墨發盡盤濃眉清目看起來華貴至極。
司馬家的男兒面相都是英武非凡儘管那種上位者的魄力還稍顯不足可是那滿臉的得意與囂張已經充分的說明他就是燕國的新皇帝了。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早朝時間一到隨著太監聲起眾大臣紛紛拱手行跪拜禮司馬昊冉略略掃視一圈濃眉漸漸蹙了起來原本應濟濟一堂的文武官員如今只來了一半。
問起便都說是身體有恙請假了。
司馬昊冉冷冷哼了一聲一掌拍在旁邊有恙有恙難道真的下不了床了嗎?
眾官臉色訕訕不敢搭腔也不敢抬頭。
今天一大早天濛濛亮的時候不少官員都在自己家院子裡或是臥室裡或是書房裡或是官袍裡發現了一封信沒有署名只有短短八個字:國之大任匹夫有責!
字裡行間充滿痛惜與憤慨不過雖然沒有署名眾人卻都識得信的末尾那個標誌那是宸王府的一個標誌。
宸王回來了!
眾官不知是喜還是悲是帶魏兵攻燕的叛徒還是從前那個為燕國拿下不少功勞的宸王殿下?是以有人觀望趕著上朝的點猶豫不決有人痛徹悔悟拒不上朝以表明志。
朝議的事不多有人稍稍提了提魏軍即將抵達京城的時候司馬昊冉只是冷冷哼一聲那官員也不敢說話了倒是司馬昊冉這一派的官員提說為越國雅王接風洗塵司馬昊冉頓時轉怒為喜手一揚:准了!
眾官唏噓不已敢說敢反駁的官員自從昊王爺掌權後便以各式各樣的理由給予降職罷免發配沒人再敢。
朝議之後百官盡散司馬昊冉一人留在空曠的大殿憤怒的把手邊的一個鼻咽壺砸在了地上先前一直維持著的淡淡微笑也倏的收了起來陰狠無比。
王爺那些大人們分明是給王爺難堪要不要旁邊的小太監沉著臉比劃了個手勢。
司馬昊冉瞪了他一眼等殺光了你讓本王接個爛攤子嗎?
小太監縮了縮頭不敢再言。
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法子稱病不朝的人都站在老七那派如今他們不約而同病了估計是得了老七的消息了殺了也等於是力挫老七可是也不對呀老七現在應該還有幾天才能到京城魏國那幫蠻子可不是吃素的!司馬昊冉撫著下巴自言自語。
那幾天後是要打仗嗎?小太監終是克制不住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果然司馬昊冉聽到這句話臉色又沉了下來。
打仗打仗難道他不知道嗎?難道他不知道如今魏軍逼在城下越軍也蠢蠢欲動嗎?
可是他又能怎樣老傢伙一直拖著要死不死的樣子想要見一面都難上加難經過雲霞山一事之後老傢伙已經不信任他了在他安排的侍衛時又插入了一批高手看起來面生老傢伙出不去肯定是觀滄海在江湖上請的。
觀滄海!司馬昊冉緊緊攥起了拳頭想像著觀滄海的脖子就在自己的手裡被捏斷。
司馬昊冉靜坐了一會兒平復了一下怒氣才快步出了大殿本想著去一趟聖安殿想了想又轉過頭朝宮外駛去。
街道兩道百姓來往如常看著他們悠閒的模樣司馬昊冉倒有些羨慕了原以為設計殺了老七老傢伙又只剩半條命皇帝寶座自是手到擒來可惜呀!老七命大沒死還同魏國同流合污老傢伙半條命也夠硬!
昊王府下人們見王爺面色陰沉的回來能躲就躲能閃就閃整座王府像是暴風雨要來臨一樣陰沉沉的沉悶悶的。
昊王妃招了招手讓丫環端來冰鎮的甜湯盈盈走了過去別憂心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總是皺著眉頭難看死了!
問題是水要來了本王沒土兵來了本王也沒將!本王如今窩囊的只能看眾官的臉色!司馬昊冉沉著臉說道。
誰說王爺沒土沒將了你素來和越國雅王交好他不是帶了兵嗎?昊王妃把甜湯遞了過去。
司馬昊冉接過淺酌一口冷笑道:你當那雲風易真的只是一個會趴在女人肚皮上的閒散雅王嗎?哼素來交好倒不如說他是個猴子兩頭滑誰都不得罪若真要向他借兵本王還怕他最後揀便宜!
那就徵兵!短時間內別的省府征不到就在京城征每戶必須出人!
以什麼名義征?本王的名義?那樣又該有嚼舌頭的說本王要造反了!再說了短時間征的兵能不能用還是兩碼事唉——你先退下吧本王要好好想想!司馬昊冉頭痛的擺了擺手。
拄著額思索了一會兒司馬昊冉飲盡了甜湯回到了書房。
書房位於假山綠水的環繞中幽靜非常這也是他的地平時少有人來往。
可是司馬昊冉剛推門進去就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有人在黑暗中注視著你冷冷的注視著你讓他後背格外不舒服像是針刺了一般。
但現在是大白天回頭望去什麼都瞧不見怎麼可能有人?
自嘲的甩了甩頭司馬昊冉喃喃道:真是讓那幫人氣糊塗了!
走到桌前坐下司馬昊冉疲憊的揚起頭晃了晃脖子可是一圈還來不及晃完兩眼頓時瞪的溜圓一臉驚恐的看著天花板意識到要喊人時一條黑影已從天花板上竄下速度之快猶如一道閃電。
寒光一閃一把軟劍已經擱在了他的頸項劍刃鋒利他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頸項處那道凌厲的殺意隨著他的喉管一起一伏一呼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