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宸祺沒有看她兀自仰頭把酒水悉數灌下表情似笑似哭浮生一夢碎誰是百年人?好一個『浮生一夢碎誰是百年人?』本王如此處心積慮又是為了哪個百年人?哈哈哈
上官泱泱怔怔跪在地上看著近乎發瘋的司馬宸祺有些不知所措。
想要站起又怕觸怒到他什麼只有跪著默默的等待等著雲風易走遠等著他把酒飲完醉倒或許說等著他的怒氣消散。
時空似乎靜滯下來了司馬宸祺哭笑著飲酒上官泱泱低頭跪在地上偶爾有寒風從兩人發間衣角劃過卻是不動聲色頭頂清寒的陽光像是受不了這種靜滯的苦悶悄然鑽進了雲層斂起了面容。
雲動風起!
一聲歎酒壺碎!
本王乏了侍候本王歇息!司馬宸祺喟然長歎直起身冷冷的說道。
上官泱泱一怔看了看身邊的酒壺碎片見他已拾起腳步轉身離開咬了咬嘴唇無奈的跟了上去。
園子遠離京都又三面環水是個既安靜又安全的所在再者有虹影和虹英守護他還是放心的。
獨自走在前面聽著身後細碎的腳步聲司馬宸祺徒有苦笑。
她究竟何時才能明白他的苦心?
步入廂房一陣清新之氣撲面而來訴說著屋子的整齊與潔淨。
上官泱泱四周打量著房子看他徑直走入內室步子漸漸遲疑下來。
他要那樣對她嗎?
現在可是大白天!
不敢問不能問只能沉默以對!
你在害怕?你剛才的勇氣哪兒去了?是誰信誓旦旦說要侍候本王一輩子的?你反悔了?司馬宸祺站在床邊冷笑。
上官泱泱咬著唇低頭走進蒼白的臉色中帶著一絲羞紅。
司馬宸祺仍是冷笑張開雙臂道:給本王寬衣!
上官泱泱木然上前兩隻小手早已凍的冰涼哆嗦著抬起去解他的衣扣。
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胸前輕微的碰觸讓人心癢難奈可看到熟悉又無奈的臉蛋又讓人憤恨不平司馬宸祺歎臉色陰沉索閉上眼不去看這張臉。
解完衣扣上官泱泱又去解他腰間的玉帶徐徐落下黑金長袍任憑他健壯的充滿雄味道的身軀出現在眼前無來由的那一剎上官泱泱的小臉緋艷滴紅。
司馬宸祺長歎一聲身子一歪平倒在兩腿微張雙臂微開四仰八叉佔據了整張床。
上官泱泱立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司馬宸祺兩眼微睜表情冷若冰霜傻愣在那裡幹嘛?給本王捶腿!
說著長腿一勾上官泱泱便軟軟的爬倒在他身上。
吃力的撐著坐起上官泱泱剛看向他的眼睛想得到他的示意誰知他立馬閉上了的眼睛把腿抬起很不客氣的擱在了她的腿上。
上官泱泱明白這便是示意了無奈的攥起拳頭輕輕捶打著力道很不均勻輕一下重一下的。
司馬宸祺顯然不太滿意眉頭緊緊擰起擠出一個清晰的『川』字。
這一捶便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上官泱泱開始還有些惶然不過見他除了讓她捶腿並沒有其他的強橫舉動也漸漸放下心來緊繃的雙肩猛的一塌深深舒了一口氣。
但心理上還是不敢放鬆他變臉如變天一樣對她似乎永遠沒有好臉色不知道下一刻暴風雨會在什麼時候來臨!
司馬宸祺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平緩嗅到熟悉的味道煩躁的情緒也漸漸放鬆下來至少這一刻她是安分的這一刻她的心在他身上未有半分的游離。
連夜緊張的盤查早晨與司馬昊的搏奕包括面對父皇時的警惕統統被上官泱泱柔軟的拳頭捶散了好累這種感覺好容易讓人迷醉。
神識全部交由身體最本能的感覺司馬宸祺嘴角微微漾起發出均勻的鼾聲卻是情願沉睡不醒了。
上官泱泱一眼不眨的盯著他聽到均勻起伏的呼吸聲才確信他是真睡著了。
他的睫毛很長像一排密厚的小扇子他的鼻樑很挺像是懸膽他的嘴唇很薄很是凌厲他的臉部線條很硬像是雕刻的一般他唇角溢出的笑容又像是是冬日裡的暖陽那麼柔軟。
卻原來他睡熟後也會有這麼親和的一面。
誰能想到擁有這麼恬靜睡顏的他清醒時會是一個嗜血的殺人魔呢?
他閉著眼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夢見那些被他殺掉的靈魂呢?
她這一輩只能是他的奴了嗎?如果不可避免這輩子就這樣看著他的睡顏給他捶腿也未嘗不是不可!
只是不知道他的夢裡是不是會有她的一方存在?
仍記得那晚黑暗中他緊抱著她防止她被銳利的石頭刮傷的情形那一聲聲悶哼那沉重的呼吸如若他一直是那樣又該有多好?
上官泱泱神思恍惚的亂想著意識到自己不切合實際的想法後嚇的渾身一顫兩隻拳頭不知輕重一下子變成了手掌抓住了他的。
司馬宸祺夢中受驚濃眉微蹙舒服的申吟出聲。
上官泱泱忙鬆開手摀住了唇防止自己出聲靜觀片刻見他並無異動時才又緩緩放鬆下來。
我這是怎麼了?上官泱泱神情尷尬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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