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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樣的,後面是新更的……)
匕首,劃向我脖頸,周圍一片驚呼聲。兩個護衛騰身撲上,那士兵手腕一動,身子靈活的錯開了兩個護衛,拼著挨了一名護衛一掌,匕首,依然劃向我脖頸。
就在那一瞬間,我動了。
沒有內力,招式還在。黑暗之中,苦練多年的身子,展示了它的靈活,我長劍一翻,指向那士兵的手腕。
手腕之上,有一個要緊穴道。我現在沒有力氣,一劍劈過去,不見得能夠阻止他。唯一辦法,就是刺傷他的穴道,讓他的手,瞬間失去力氣。
匡啷一聲,那匕首落在地上。兩名護衛厲喝著撲上,將那刺客擒住。
那刺客呆愣了片刻,厲聲道:「不可能,我關注你很長時間了,你根本沒有多少力氣!」
「沒有力氣,不代表不能制服你。」我微微冷笑了一聲,說道,「說吧,誰是內奸?誰告訴你們此地防務空虛的事情?」
「你只是湊巧而已……我不服,我不服!」那刺客接近癲狂,「你弱不禁風,你根本沒有力氣,我本來可以殺了你……」
「可以殺了我?」再次冷笑一聲,冷聲道,「這個世界上,能殺我的人很多,但是絕對不會有你。」
「你這只是湊巧……只是湊巧!」
我冷眼看著那士兵:火光照耀下,那士兵居然穿戴整齊。腳上的靴子,竟然是出自京師「青雲軒」師傅的手筆,那算是絕對的名牌。
我們是半夜突襲。半夜突襲,絕大多數突厥士兵都是衣冠不整的,除了少數守衛之外。這個士兵居然穿戴整齊,而且衣冠整齊,這就說明了這個士兵的身份——某個突厥貴族的親衛。因為要守護主子,半夜也未曾解衣就寢。
這樣的親衛,說不定知道秘密。
我冷笑一聲,問道:「你是哪位突厥貴族的親衛?」
那士兵一怔,喃喃道:「你怎麼知道?」
我淡淡瞟了他一眼,說道:「人都有一雙眼睛的,而我,恰好知道眼睛該怎麼用。」我的聲音很冷,直接用鼻子出氣,神色態度,是說不出的驕狂,「像你這樣的人,怎麼能鬥得過我呢?」
邊上的翻譯將我的話翻譯成突厥話,一剎那之間,四下的突厥士兵,寂靜無聲。而我們的士兵,卻是笑翻了一片。有士兵就大聲起哄:「對,這些突厥狗,怎麼能鬥得過我們?」
遊牧民族,比中原民族,更深信弱肉強食的原則。我若是謙恭有禮,還被這群突厥士兵小看了。在這些士兵面前,我要狂!只有用我的驕狂來壓服他們,用我的野蠻來制服他們!
突厥士兵們還在發呆,我冷冷哼了一聲,說道:「將樓上的突厥將軍屍首都拉出來,都脫了衣褲,掛上城樓,展覽!」
「都脫了衣褲」五個字並不響,但是這五個字卻是周圍人人都聽清了,登時之間,四周爆發出一陣大笑。邊上的士兵轟然答應著,當下就去了。
突厥是一個非常驍勇的民族,要靠硬仗折服這個民族,很難。既然這樣,咱就將你們將軍首領都脫光了,掛上城樓,看你怎麼驕傲!
那被控制著的士兵面紅耳赤:「你……不能侮辱我們將軍!」聲音也嘶啞了:「不行,不行,不行!不能侮辱我們將軍……」
「不能侮辱?」我轟然一聲冷笑,說道:「既然有膽來偷襲,就要有膽來承受後果。你將軍死都死了,還說什麼不能侮辱?這個世界上,失敗者,還要尊嚴?」
我頓了頓,冷冽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迴響:「我華夏民族,本來是最溫和最善良的民族。前面和約尚在,你們部落,就先撕破和約。對於無信無義的無恥之徒,你還要什麼尊嚴?至於這些投降的……」冷笑一聲,說道:「都脫光衣服,明天早上,用繩子牽著,沿著大街遊行兩圈吧。」
身邊的士兵自然是聽明白了,都大笑起來。憋了一日的怒氣,全都笑出來了。
聽了翻譯的話,那些突厥士兵,也有些騷動,但是每個士兵脖頸上都有刀架著。有一個士兵才叫了一聲,我一個眼色,身邊的士兵手起刀落,就先將那個有妄動跡象的士兵殺了。
「你……」那會說漢語的士兵咆哮起來,「你說過,投降免死……」
「是投降免死,但是沒有說投降者不處置。不過不包括你與他,因為你們沒有投降。」冷聲繼續吩咐:「將這個敢刺殺我的傢伙,褲子脫了,倒掛起來,一天一刀,慢慢割他的卵dan!」
那士兵再也忍耐不住,厲聲說道:「厲害的,你就與我單打獨鬥,不要這樣折辱我們!」
我嘴角含笑:「我就要折辱你們,如何?」再也不理他,詢問身邊的傳令士兵:「各處城門情況,如何?」
正說著話,我臉色卻是一變。除了我們這處城門,幾乎同時,三處城門都燒起了求援焰火!
雖然水井下毒,但是敵我人數,對比實在懸殊!
面前人影一晃,卻是一個青年軍官,疾聲問道:「先生,該往何處支援?」我認得此人,原本是一個尋常士兵,名叫曹多多。因為隊長受傷,擔任了十人隊小隊長。又因為在戰鬥中表現突出,被提拔成了二十人隊小隊長。當下就率先來聽命。
我疾聲道:「曹多多,你帶四十人,去支援東門!楚晨,風劫餘,你們帶剩餘的全部人馬,去支援北門!這裡,留下十人看守俘虜就夠了。」三人當下聽命而去。
卻聽見身邊護衛的聲音:「那還有西門,怎麼辦?傳來的消息,西門也是異常吃緊!」
我吩咐身邊的護衛:「你們鳴鑼,招呼民壯,我們一起去西門!」
安排妥當,再抬起頭,卻看見滿天的火光。整個小城都動了。廝殺聲響成了一片,憋悶了一天的居民,全都自發出來戰鬥了!
來到西門,才知道,戰鬥的激烈程度,不同一般!
西門敵軍不多,但是……基本上,看不到南門的那種睡眼朦朧狀態——原來,此處敵軍,雖然中毒,但是由於井水的關係,竟然中毒不深。我安排的人手,數量也不夠。因此,雖然殺了一部分突厥人,還要一部分突厥人正在負隅頑抗。
滿天的火光中,只看見面前,是一排冷森森的弓弩,在火光的映照下,放射著詭異的寒光。
那是一支大約一百人的突厥人隊伍。靠著城樓,呈上中下三排靠著城樓的一個角落立著。
我認得那弓弩,那是突厥人最常用的百里弩,射程極遠,力量極大,早上我們就曾吃過這種弓弩的虧。現在雖然是近戰,百里弩發射出來,威力也是非同凡響。現在對方又呈三排站定,一排射箭一排上弦還有一排預備,前面還有盾牌,就成了最嚴密的防守陣勢。
看著這樣的形勢,我方的人也不敢冒進。一個名叫寧芯的小軍官,正指揮著大約二十人的盾牌隊伍,形成嚴密的防衛,虎視眈眈,盯著對方,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而盾牌後面,是群情激昂的民壯。方才一番戰鬥,將民壯們的血性都激發出來了。民壯身邊,甚至還有拿著菜刀的婦女。估算起來,有數百人。
算起人數來,我們這邊的人數還遠遠超過對方。但是對方那是個個都是精兵,又有武器在手,我們這些百姓,其實根本不管用。幸好敵軍守衛的地方,是一個角落,群情激昂的普通百姓,不能一擁而上,敵軍也難以通過大量放箭來達到殺傷的目的。
邊上別的地方,還有零星的戰鬥。不過那些戰鬥,基本不成問題,幾個民壯一擁而上,很快就解決了幾個零散的突厥士兵。
局面正在僵持。突然之間,中間那個突厥人,口中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嘎~」
隨著這一聲「嘎」,敵軍的中間一排,三四十支利箭,離弦而出!
只聽見「彭彭彭」數十聲亂響,那些利箭釘在了盾牌之上,有幾支利箭甚至扎破了盾牌,傷到了後面的盾牌手!
就在這瞬間,嚴密的盾牌防線出現了空虛之處,儘管寧芯已經注意到這一點,已經在大聲下令;但是,突厥人的動作更快!
數十支箭,照著幾個盾牌的空虛之處,呼嘯著撲來。後面的士兵百姓,登時死傷數十!
那寧芯卻是站在其中一個豁口處,大聲下令:「第一小隊,護著左側!第二小隊,填著中央,第三小隊,弓箭齊射……」說著話,又是一排利箭!而幾乎同時,我方的十幾支箭也射出,撲上敵軍。只是我們的利箭實在稱不上利箭,根本連敵軍是盾牌都不能刺破!
我疾聲吩咐身邊的護衛:「去護著那個寧芯!」
一個護衛應聲而去,長身過處,將寧芯身前的數十支箭一齊打落。寧芯往我這邊看了一眼,以目光致謝,而就在這時,又是一排利箭撲出。
短短幾十米路,兩軍對射,打著最嚴酷的消耗戰。可是我們消耗不起!總共只有那麼幾個精兵,精兵消耗盡了,沒有經過訓練的民壯,是沒有大作用的!
這些突厥士兵,突圍在即!
如果讓這些突厥士兵擺脫困境,後果會如何?
很簡單,將有一場規模更大的屠殺!
今天晚上的反水,已經將突厥人激怒了。激怒了他們,他們定然要報復……這樣一路殺過去,我們這個小城的百姓,將要再次經受一次屠殺,比剛才更嚴酷的屠殺!
所以,不能將他們放出來!只能將他們消滅在這裡!
然而,沒有辦法!
身邊不時有流箭飛過,但是我無暇顧及。是的,我一定要將這群突厥人留在這裡,我是穿越者,我是經過進化的高等人類,我一定能想出辦法!
腦中突然有什麼東西閃過……我高聲吩咐:「寧芯,你再給我堅持一支香的時間!」
寧芯渾身都是鮮血,他大聲回應著我的命令。我疾聲吩咐身邊的人:「將滅火用的水龍拿出來!去最近的店舖,將所有的菜油都徵用了……」
身邊的人急速去了,我再看這邊,形勢已經更加危險!而寧芯,還在咬牙指揮!
卻聽見鳴鏑響處,數十支箭向我這邊飛過來。原來是剛才我大聲命令,讓那突厥軍官,注意到我的身份,竟然指揮利箭,一齊向我這邊集射!
身邊的護衛,撲住我往地上一滾,避開了大部分箭鏃,然而,還是有七八支箭,射在那個護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