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 蛇君的博愛娘子 蛇君如墨蛇子卷 019 墨色大鳥
    江南似乎總是多雨,尤其在這個季節,朦朧的細雨映照著滿目的春色,還有絡繹不絕的人群,從人們撐的畫油小傘到身上所著的錦緞衣裳,百姓的生活似乎並沒有受到戰爭後的重創和影響,也許曾經有過一陣子的蕭條,但是在幾十年的太平盛世修養下,也漸漸被平復了。

    至少此刻的北遙寶寶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到一絲一毫改朝換代後,重新割據了國家領地的不適應,相反這裡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和活力的歡顏。怎麼看都是要感謝八十年前的那場大戰爭的!

    爹爹和娘親如果看到這些,是不是心裡也會欣慰的多呢?是不是心裡也就不那麼耿耿於懷呢?而墨墨和雀王大人是不是也可以少背負一些壓力和負擔呢?

    這些問題如今都暫時無解,除非她能鑽進他們個字的心裡去瞧個明白,窺個清楚。

    現在她已經有些同情和理解墨墨,一個『愛』字讓他們多少人做下了多少不能後退,卻也不可後悔的事,雖然她表現上每次看到墨墨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他們兩姐弟也鬥了幾十年,可是心底,畢竟是同胎而出,自己欺負他自是可以的,別人想要欺負他,就不行!

    也許等她把和青蓮的愛情擺平之後,她應該親上一次雀皇山了!

    三年,聽起來多麼短暫,卻又多麼迫切的一段時間啊!北遙寶寶輕輕的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那個風姿絕卓的男子,今天的他已經換了一身衣衫,同樣的青衣翠帶,確實公子儒生所穿的那種,現在斜靠在鋪榻上的他,手裡正拿著一卷書,看的聚精會神呢!

    默默地收回視線的餘光,白要寶寶輕輕的靠到車廂邊上,離那天的三年遊戲之約,已過去了三天,青蓮守信用的讓她恢復了人形,所以現在的她可以有手有腳的倚在車廂上,卻不知怎麼的反而少了前幾日那種迫切想要靠近青蓮的慾望,她的思緒變得沉澱和緩慢了下來。

    三天裡她思考的時間佔了大多數,思考著像青蓮這樣的男子,自己該用如何的手段才能虜獲他的心,讓他只成為自己一人的,奈何似乎以往歲月裡所用的,所學的種種手段,對付他似乎都不太合適,不由讓北遙寶寶大為煩惱。

    青蓮執著書卷,視線的餘光也瞥到北遙寶寶那看上去有氣無力的樣子,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

    過去的三天裡,她陷入思考的時間也很多,但是沒有一次,是如眼前這般模樣,顯得那麼心事重重,他不認為這是她可以裝給自己看的,畢竟那一顰眉,一垂眼,一側首,一吐氣,一思索,無不顯示著她的心沉迷入心事中,怕是連自己在偷偷打量她,她也不知道吧!

    而且依照他對寶寶性格的瞭解,她想摸清楚他的弱點在哪裡還來不及呢,哪會這般毫無防備的把她自己的脆弱一面顯現給自己看到?

    那麼此刻的她到底在煩惱些什麼?這麼多日來,看到的都是她調皮、心計、搗蛋、且無法無天的模樣,一次也未曾見過這般類似大人才有的表情,太過深沉,實在不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模樣。

    青蓮終於放下了書卷,揚眉淡看,用看似並不太關心的語氣對著北遙寶寶問道,「寶寶,怎麼了?想起什麼事不開心了?」

    北遙寶寶咋聞聽到青蓮的聲音,一時還有些不知他所問為何,隨後才反應過來,反射性的便是搖頭,「沒什麼,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情,青蓮想聽嗎?想聽我就講給你聽!」

    青蓮自是知道她絕對想的不是小時候的事情,小時候的事情不會讓她那般陷入情緒中也不自知,對她的隱瞞和撒謊,青蓮心底不知為何升起一股煩躁與不快,似乎她如果真的喜歡自己,就不該對自己有所隱瞞。

    隨後又意識到他的情緒也受她影響太甚了,她們之間的遊戲才剛開始,自己竟然就開始沉不住氣了嗎?那接下去別說三年了,三個月自己就會大敗在她手中,同時喪失的還有今後數千年的屬於他主導的權利,到時他就真的要如寶寶所願的,嫁給她做王夫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青蓮幾乎立即收斂乾淨心底剛升起的不快和煩躁,盡量以最平常的語調道,「好啊!寶寶願講,我自是願意聽的,好些天一直待在車廂裡,你很無聊吧,到下個城鎮,我們就停下馬車,好好地停留幾天,讓你去玩一下,好不好?」

    「真的嗎?」北遙寶寶的反應是毫不掩飾的開心雀躍,她本就是好動的人,這些天的馬車生活早就讓她鬱悶的夠了,若非青蓮在車上陪著,她早不知道多少次要偷溜出去晃蕩一圈才好了,現在終於能暫時可以不用坐這討厭的馬車了,北遙寶寶自是高興異常。

    青蓮對她這次全然不偽裝的表情,心裡也高興了起來,果然是個孩子,這樣就悶壞了她了,暗中輕笑,嘴上卻道,「你還講不講你小時候的趣事啊!」

    「講!怎麼不講!」北遙寶寶知道下個城鎮就可以下馬車,早就忘記了之前在煩惱的所有事情,想著不管如何,先得到青蓮的心才是正事,如果她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還要讓爹爹和娘再來操心她的話,她又如何去幫墨墨呢?

    是以,立即撒嬌著磨蹭到了青蓮身邊,「你讓我把腿枕到你的腿上講好不好?小時候,我娘親是常常把我抱在她腿上,一邊看星星一邊講好聽的故事的!那些故事都很有趣,很好聽,我敢保證便是青蓮你,也是沒有聽過的哦!」

    北遙寶寶這話倒是不假,在她們難得乖巧的時候,北遙光就會和如墨兩人,一人抱起他們一個放在腿上,坐在長廊外的星空下,一邊看星星看月亮,一邊給她們講故事,唱歌聽,那些故事有些是神話故事,有些是民間傳說,有些是北遙光在現代的各種各樣的見聞,五花八門,所以小時候的北遙寶寶和墨墨如果有乖巧的時候,那就一定是咋有故事可聽的時候了,那些故事伴著她們度過了十幾年,知道她們過了十五歲後,娘親邊和爹爹出去重遊人見了,也是從那時開始,她們再也聽不到那些個精彩又新奇的故事了!為此,寶寶還難過了好些天呢!

    青蓮看著她有幾分獻寶的模樣,不由曲起一條腿,眉眼含了幾分笑意道,「既然你已經吹噓的這麼好,我如果不聽一下的話,豈不是損失很大?來吧!」

    北遙寶寶見他果真同意她的要求,貢獻出了一條修長的腿,生怕他後悔般的,連忙仰面枕躺了上去,還磨蹭著調整了一個極舒適的姿勢,青蓮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本來不過是順著她的謊言,而起的話題,現在也變成了真心想聽聽這個小搗蛋的成長經歷了。

    而北遙寶寶也興致勃勃的正想開始講述的時候,半路卻殺出了程咬金——

    先是感覺馬車倏然的停了下來,然後是『砰——』的一身,很大重物落地聲,似乎伴隨著的還有一聲悶哼,緊接著便是緊跟而來的囂張的聲音大喊著,「我射中它了,奶奶的,我就不信,中了我的迷煙,它還能飛到天上去?」

    「是,少爺!」藉著一群凌亂的腳步跑來,方向不用說,就是他們的馬車旁邊。

    北遙寶寶一臉殺氣的倏地坐了起來,該死的,前不來,後不來,在她好不容易和她的青蓮第一次親密接觸的時候,這群該死的傢伙跑了出來!這樣一來,別說青蓮沒有聽故事的心情了,姑奶奶也沒有講的心情了!

    「寶寶,不要闖禍!」青蓮一看她怒火四溢的眼神,便知道外面那群人怕是討不了什麼好了,她想教訓人家,他沒有意見,只是不得不提醒她別弄出人命來!

    北遙寶寶胡亂的點一點頭,哼!死罪能免,活罪難逃!

    而也就在這一會之間,她已經透過車廂看清外面的一切了,馬蹄旁邊落在地上的一隻,墨黑的大鳥,其中一隻翅膀上正插著一隻粗長的羽箭,一看便知就是因為這只箭射中了它,才使得它落到地上的!

    而馬前不斷跑來的一大群護院模樣的人後面,正囂張的緩慢慢的是一個年約三十出頭的暴戾男子,隔著遠遠的距離,北遙寶寶就已經嗅出這人一生的血腥味,怕是死在他手上的生命不知有凡幾了,而眼前這只墨黑色的大鳥顯然是他下一個殘害目標了。

    北遙寶寶用力的掀開車簾,走出了馬車,她不是為同情和援救墨鳥而去的,而是為了好好教訓那個該死的男人去的,誰讓他好死不死的破壞了她好不容易營建出來的美好氣氛,「全都給我滾開!」

    眾人早就注意到了這輛豪華的馬車,只是沒有見到趕車的人,也正暗自奇怪呢,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侯從車廂裡鑽出一個比天仙還要天仙的美人兒,雖然此刻玉面含怒,明眸噴火,但是完全無損她那驚天動地,難以成雙的絕美容顏,頓時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頭的動作,只任口水不停的流出嘴角。

    柳雲雙也傻了眼了,他看遍南北脂粉,賞過各國國色,就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是以一見北遙寶寶,也立即驚為天人了!

    自然也完全沒有聽到哦北遙寶寶,那他們滾開的話語了,一個個全部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北遙寶寶見他們一個個癡迷的看著自己的淫邪目光時,反倒笑了,看來她得給他們準備點什麼重禮才行了,不然怎麼對得起他們呢?

    北遙寶寶本就絕美的臉龐,因這一笑,更是激盪的眾人心中小鹿狂跳了,好幾個人都忍不住鼻血噴湧而出了,而柳雲雙此時總算找回了點神智,一心想著要把這樣餓美人兒,據為己有,那只被他射下來的禽物,早就被他撇到腦後去了,眼裡只有那姿容絕世的北遙寶寶,連忙快步上前,一看自己的手下,竟然都一副色咪咪的淫樣,頓時火冒三丈,一左一右,重重給了身邊的人兩巴掌,「放肆,天仙一般的小姐,是你們的眼睛能褻瀆的嗎?還不給我背過身去?再看挖掉你們的眼睛!」

    那些人被自家主子這般震吼一聲後,總算找回了自己的心神,一邊是美人,一邊是主子,遲疑了再三的情況下,才慢慢的一個個不甘願的轉過身子去。

    北遙寶寶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往馬旁邊走去,這才更一步的看清,這掉在地上的墨鳥,竟然是只大鷹,那翅膀的寬度和羽毛的毛色程度,讓北遙寶寶肯定它絕對也是一個具備幻化能力的精類了,此刻它沒有陷入昏迷,只是無力再站起,更別提飛翔了,只能用倔強憤恨的眼神看著柳雲雙。

    北遙寶寶的接近,讓它墨色的頸毛也豎了幾分,視線和堅硬的喙也調轉了方向,似乎只要北遙寶寶對它有什麼舉動,它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也不會讓她好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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