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神殤 作品相關 第一八四章 暗流
    許久不見,阮武一身精細的肌肉未顯衰退,反而更有精進,果然在這玄若主島之中得到的好處甚多,他笑呵呵的把洛芳身邊的譚清摟過來道:「呵呵,看看俺混得還不錯吧。走走走,那麼久不見,不喝一盅怎麼對得起咱們的交情?」

    「二哥,你什麼時候那麼大方來著?」譚清苦著臉朝洛芳求饒一陣後,才回過頭來呵呵道:「聽你這口氣,就好像這玄若島都是你的了呢。雖然現在不是時候」看了看周圍警惕應戰的眾仙僧,他還是忍不住擠兌道:「怕是被管得太嚴了才藉著與我們見面的機會大喝一頓吧~嘿嘿,你家的大錘娘滋味如何,是不是每日都把你骨頭敲得酥酥麻麻的?」張黯然聽譚清這麼說,也被勾起了興趣,也暫時放下心中的沉思,朝他擠眉弄眼起來。

    「咳咳這個你們倆的思想也莫要太yin穢了」朝四周瞄了幾眼,並未見那蕭楚憐的身影,他才輕吁一口氣,將二人拖入一處建築內,拍拍胸脯道:「三弟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阮武是什麼人吶?那是上得了殿堂下得了廚房哦不,我是上得了刀山下得了火海的人,怎會被一介女子馴服呢?二哥我這是為你們接風洗塵,才好好喝上一頓呢」

    「行啦二弟」張黯然看著阮武一面裝著無所謂一面卻又做賊似的東張西望,不由笑道:「只要你覺得幸福就行。天下間情侶無數,但要找到一個真正相互歡喜的人卻是如此之難。什麼時候辦了婚禮啊,還是說已經有了小阮武了,讓我們做叔叔的來抱抱唄」

    「大哥,你可真是小看我了」阮武聽他說話,前幾句還是挺感動的,不想聽到後面便連侄子都扯了出來,不由擺擺手道:「大哥、三弟,我阮武一生孤苦,當日蒙暗殺神教教主相救,才有了這番命運,又有你們兩個好兄弟,我阮武真的結婚的話,又怎麼會少了你們在婚禮現場呢?所以即便是與小憐情深意濃,但我還是執意要等你們回來。」

    「二哥」譚清心中一陣感動,但還是微微皺眉道:「這樣,會不會委屈了二嫂呢?」

    「嘿嘿,你二嫂怎麼說都是我看中的人,」阮武臉上洋溢起淡淡的幸福:「她如此的體貼溫柔,又善解人意,又怎麼會計較這些呢?而且她知道了原委後,還直誇我不是那重色輕友之人,對我更是愛戀了呢,就像歌裡唱的那樣啊」說罷他嘴角又翹了起來,一副幸福得冒泡的樣子。張黯然與譚清對視一眼,立馬想起阮武一幸福就要唱混歌,那憂鬱而蛋疼的歌聲二人只是回想便嚇得冷汗都流了出來,二人雙手齊上,一把摀住了阮武的嘴巴,才把他洋溢到嘴邊的幸福之歌塞了回去。

    「什麼嘛~~不懂欣賞人家的幸福之歌」好說歹說,總算阻止了阮武唱歌,阮武一臉的不爽,還好張黯然關鍵時刻瞪了他一眼,又與譚清好說歹說,方才止住了他。

    「對了二弟,你在這玄若主島待了那麼久,總歸有些收穫吧~倒是說來聽聽嘛~」張黯然挽著他肩膀呵呵道。

    「嘿嘿,要說這個,你二弟我可真不是蓋的呢。」阮武聽他這麼問,便來了精神道:「玄若軍這次出征,半道卻有那些六殿的精英偷偷回來,本來我都不如何知曉,只聽他們說是什麼秘密計劃。我這一聽就覺不對,但奈何在這玄若主島又沒有我說話的份,但好歹得小憐的照顧,勉強尋了個差事在玄若主島生存,同時接觸了各式各樣的人,便連玄若分島離火島、水若島、風仙島、神兵島等的一些事也知道了不少。諸位對於這次玄若軍精英的悄然回歸都莫衷一是,但小憐畢竟是玄若島建島元老的後裔,在這些事上也得到了許多有價值的消息」

    「這個我們知道了。」譚清打斷道:「那乾坤仙尊私心太重,竟在這生死關頭仍想著自己的權力。要不是趙大哥機警識破了他的陰謀,只怕我們這次也要受不小的損傷了。」

    「你們回來就好。」阮武伸出手來拍了拍他們肩膀道:「得知這消息,我和小憐都非常忿恨。這些日子我們與分島的眾人都有了些交情,雖不算是生死之交,但一想到各自的兄弟朋友都在前線捨生忘死的戰鬥,這些所謂的六殿精英卻夾著尾巴逃了回來,心中怎能不忿恨?商量了一番後,在小憐的協助下,我瞞過了那八大長老,暗中幫助許多分島上的有識之士回到主島一處絕密之地暗中修煉,實力已不容小覷。本是打算形成一股戰力,衝出玄若島去與你們匯合的。不過現在看來,也已經不用了。」

    「好小子,真有你的啊!」張黯然聽罷哈哈笑道:「你們這股勢力只要形成戰力,就能在玄若島中擁有話語權,到時不說別的,至少能吸引真心抵禦天魔軍的人士集於一堂,讓仙人們不至於戰力分散。」

    「唉但我這名聲可不太好呢。」阮武苦笑道:「太和仙尊、長生仙尊在此一役殞命,兩殿的精英都加入了三清殿及乾坤殿中,那祈雲仙尊與乾坤仙尊有一腿,我不說你也知道。但那凌霄仙尊是個極重紀律的女子,以她的實力,一回來便發現了我們的存在。但她卻根本不欲承認我這一股力量,所幸如今壓力過大她也不好作怪,只聲色俱厲的警告我們,同時甚至想脅迫我等加入她凌霄殿。還好有小憐及其家族極力阻止,方才暫時拖了下來。現在我們暫定這支力量為玄義軍,分散於各處。我在聯絡他們,讓他們暗中在六殿的精英之中以義為名,說服那些有識之士」

    「你是想」譚清略作思量,便想通了其中關鍵,便是連語氣之中亦帶著些許興奮。

    「呵呵,佛曰:不可說,不可說。」阮武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三人相視一眼,都拍拍肩膀哈哈笑了起來。張黯然略作一番沉思,又道:「二弟,有你的安排,我心中的顧慮就消失了大半。只是這一次我帶大羅軍進駐玄若主島,雖會嚴加禁令,但佛門中人對於當年仙人的袖手旁觀仍是心存間隙,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來製造話題,跟玄若軍就免不了會生起些許事端,這一些事物就麻煩你了。等一下我還要與玄若軍那些個仙尊討價還價一番對了,這玄若島的防禦到底如何?你且說來與我聽聽,我也好揣摩那些仙尊的心思。」

    「說到玄若島的防禦」阮武道:「從他們幾乎不欲讓你們進入,便可說明他們對這防禦是極其自信的。除了散佈於玄若全島的迷惑性陣法,還有神筆馬良布下的天幕畫陣,藉此兩重陣法,他們便自認為有絕對把握守上一年。若不是呂火島主痛陳利害,你們還真是進不來呢。」

    「這樣說來,我們大羅軍的處境確實是有些尷尬」張黯然眉頭微皺,不由暗怪自己算得不夠仔細,竟是有些低估了這玄若島的陣法。阮武話鋒一轉道:「但是按我的看法,玄若島的防禦,只怕頂不過一個月。」

    「二哥,這話可亂說不得。莫非你有些什麼依據?」一旁也在沉思的譚清聞言驚道。

    「依據倒是說不上,但仔細一想卻是再簡單不過。」阮武分析道:「其一,六殿人心不一,且終有仙人欲要出世修行,總不能一直龜縮於此地,這樣對心境會造成極大的創傷;其二,依我的判斷,天魔軍大舉入人間,不可能沒有完全的準備,玄若島即便是在天魔界亦算是出了名的,總會有歷代的妖魔在玄若島的先輩們手上吃過虧,又怎麼會沒想過這破陣之法?這其三嘛」阮武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睛望向廣場上熙攘的仙人,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鋒芒。

    張黯然略作思量便知他所想,道:「畢竟只是猜測,這話還是暫時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以免大家互相猜忌,亂了軍心。罷也罷也!!!這些個爛事,咱們還是別再談了,二弟你這酒還是快些拿來,可不要讓我們等得心碎了才是!」

    「呵呵呵」阮武爽朗的笑了起來,帶著二人去到玄若島一處食肆點了幾樣小菜,又拿出自己珍藏的些許小酒,三兄弟一頓海喝,待得大羅軍營地已造得差不多,才與譚清站起身來。此時島上太過動盪,阮武身份敏感也不便隨之去大羅軍營,只得惋惜了一番才告辭離去。

    海面上,一隻血紅的巨型骷髏,披著一身的枷鎖,望著層層幻象包裹下的玄若島,露出一絲陰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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