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神殤 作品相關 第一五零章 夫復何求
    尋了一處隱蔽的山林建好臨時帳篷後,幾人將自己所得情報交流分析了一番。張黯然這才知道枯劍派那神秘的蕭師父果然沒有猜錯,墨冶宗與觀瞳派之前便早早得到了情報,只為將一直沒有動靜的枯劍派引出來受些傷害,便提供了虛假的情報。

    西南這三大派之中,除了枯劍派自稱正道之外,那觀瞳派與墨冶宗都是亦正亦邪的幫派,其中墨冶派的祖先甚至可追溯到古時的楚國神器「莫邪」。莫邪原是干將之妻,二人受命於楚王十年鑄劍,但所採石精需人血為祭,莫邪為保其夫之命而投身爐中,因成此劍為陰。另一劍干將為陽。後雙劍化龍隱居山澗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期間收過一名弟子便是墨冶宗的創始人。此人因念莫邪之恩,故立宗取名「墨冶」,以煉器為宗旨。但時過境遷,兵器之重要在任何時代都不會改變。後代之中精英無數,為保基業窮盡思想將煉器之錘法運用於交戰之中,自成一家。歷盡歲月洗禮發展至今已成西南第一幫派,當今宗主宏厲更是隨時都可能突破瓶頸升至九階將的高手。觀瞳派的來歷則是無人知曉,但其男女合歡的功法卻是惹盡天下罵名。但由於其並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而且實力龐大,因此發展了百餘年也算是順順利利。宗主花姬雖然本身實力並不如何,但與身旁的伴侶似乎有著一套合擊之術,傳言十分強悍。因此穩坐西南第三的位置。

    「老趙,你怎麼看。」張黯然轉過頭問道。

    「嘿嘿,這些個所謂的第一第二第三雖然叫起來響亮,但是在我們眼中與螻蟻無異。怕個甚?」一旁的鍾漢離雖是女兒身卻仍改不了直衝的脾氣爭先道。

    「呆子一邊兒去。」趙賢不耐煩的將鍾漢離的臉按在地上後道:「自然法則真叫一個麻煩,除非他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否則我們不能傷害他們分毫。時間緊迫,但我們也不好貿然前進。我們來此地,並非是為了爭那什麼兵器的。而是來將這一切有可能是天魔界封印裂痕的地方抹殺。而這所謂的器神池便極有可能是其中的裂痕。如今這器神池未現,我的想法便是等到火斧幫的人過來再做計較。否則我們自己混進這龍蛇混雜的尋寶大軍的話,恐怕會被其中的天魔界小卒發覺,到時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我也贊同老趙的看法。」譚清道:「器神池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卻有具有如此的誘惑力,明顯是別有用心的人大肆傳播過。否則的話怎麼會連那些在外環的小門派都有人知曉?畢竟若是站在大門派的角度上說,這種消息是不可能傳播得如此之廣的。」

    「那如此我們便先暫居此地,等待火斧幫的小弟們過來吧。」張黯然點點頭,眾人便回地方休息去了。

    「相公」室內,葉修輕輕靠在張黯然的懷中,喃喃道。

    「怎麼了?娘子」張黯然伸出手來輕輕撥弄她耳邊的長髮輕聲道。

    「如果如果有一天」葉修猶豫了片刻,問道:「我站在和你對立的位置,你會不會會不會離我而去?」

    「傻老婆,怎麼會呢?」張黯然微微一笑,將伊人又緊摟於懷中。葉修總是會時不時的說出些傷感的可能性,也許是自己給她的安全感太少了吧。

    「我是說如果」葉修享受著他懷中的溫暖,卻還是問道。

    「乖老婆,不會有這麼一天的。」張黯然輕輕道:「你是神,我便要成神,你是魔,我便化魔,如果你做一個平凡的人類,那我便要做那最樸實的青年,為你用青磚蓋起溫暖的小屋,我要看到你的笑容,一刻也都看不夠。」

    「就會貧嘴~」葉修被這番話兒轟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嘟著嘴在張黯然脖子上印了一下,又一陣抵死纏綿後,便伸出手來捏住張黯然的腮幫子道:「我們是夫妻嗎?」

    「當然是啦。」張黯然的嘴被拉得老長,只得咕嘟道。

    「那你有心事怎麼不跟我說?」葉修想著委屈,手中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我說了怕你難過」張黯然被扯得痛得不行,又見葉修眼中水汪汪的快要掉淚了,忙應聲道。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葉修看到張黯然臉上已被自己掐得微微發紫了,心中一陣心疼,放開手後哼哼道:「你是在擔心那個芷水仙尊有個什麼意外吧。」

    「這個呵呵」張黯然後腦勺冷汗直流,原以為自己藏得很深了,但沒想到還是被老婆一語道破。陪著自己的老婆還想著別的女人,這可是大忌啊!

    「你也不用隱瞞了。臭呆子,我們夫妻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葉修說著說著眼淚就在打轉了,張黯然一急想要前去勸,卻又見到葉修幽怨的眼神看向他道:「我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你說我一定回答~」張黯然最怕女人哭了,更何況是自己老婆,當下急忙道。

    「在你認識的所有女人裡,我是不是最重要的?」葉修扯著他的耳朵道。

    「當然是最重要的啦!」張黯然心道原來題目這麼簡單,害得我嚇了一跳。所謂的最重要,就是在面對甲時甲最重要,面對乙時乙最重要暗暗祈禱這想法不被葉修發現,張黯然忙擠出一副含情默默的的表情來。

    「哼,這才像話嘛!」葉修鬆開手又撲進張黯然懷中樂滋滋道:「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這花心大蘿蔔,連緣靈那孩子好像也對你有意思。偏生你還捨得將她一個女孩子扔在羽天境裡在外面有不良記錄也就罷了。竟然在佛門胡禪寺裡也能給你尋出花來。反正你也不用藏著掖著,我呢,還是很開明的,以後你要記著,我始終當大就行了。」

    張黯然此刻感到屁股都硬了。原來自以為藏得嚴嚴實實的事都根本瞞不住老婆啊。莫非自己睡覺的時候說夢話了?不行,唯獨在胡禪寺裡碰到的那女子堅決不能承認!張黯然張開口道:「其實胡禪寺那個是個誤會」

    「還狡辯!」葉修小手又伸出來在他腹部肌肉側捏出一點肉來狠命捏道:「你身上當時散出的香味又是哪個狐狸媚子的?虧得我那麼辛苦的找你,當看到你的第一眼卻又聞到那股香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受?知不知道?」

    「娘子我錯了」張黯然被捏得冷汗直流,愧疚的感覺也漸漸蔓延開來,將葉修緊緊抱在懷中,將蕭盈的事一五一十的攤了出來。說道拒絕蕭盈的時候,葉修感動得又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柔聲道:「呆子,你總算還記得有個苦苦等你的娘子,不枉我那麼想你。」

    接著又道:「可是你哪知道女人要愛一個人到什麼程度,才會捨棄自己的矜持向心愛的男子表白?我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的男子,若是這樣留下遺憾,只怕你以後的修為將會留下一絲不可磨滅的裂痕。所以以後你要麼就把那女子徹底的帶回來,要麼就徹底的與她談清楚,忘個一乾二淨,知道嗎?」

    「娘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張黯然一驚道。

    「真是呆子一個。」葉修嘟聲道:「以後你見到那些對你刻骨銘心的女子的話,要麼就是將她追到手,要麼就應該一開始就避免任何情絲的滋擾,懂了吧~」

    「娘子我會盡量避免被情絲纏上的。」張黯然小心翼翼的將葉修摟在懷中,內心卻深深的釋然開來。有這樣體貼的妻子,他還有什麼不滿的呢?

    火斧幫速度不慢,但也遲了六天左右,方才趕到器神池邊,擠進中環的一處空地紮起營盤。待張黯然幾人前往匯合後,原本沒有絲毫變化的器神池,總算是散發出了些許異常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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