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神殤 作品相關 第一一六章 狂妄之徒
    「呆子,你變了好多」緩緩地走在隧道之中吸收天地元素,小妖女輕輕摩挲著他的手柔聲道。

    「哦?哪裡變了?」張黯然很想向以前般嬉笑起來,卻只疲憊的從口中擠出這幾個字。

    「你的功力已經變得深不可測以我原本七階的實力,要看穿你絲毫不費力,現在卻感覺你已經到達一種我幾乎無法企及的高度了。」見張黯然難得的說了句正經話,小妖女不知是難過還是開心,緩緩說道:「除此之外,在洞窟之中你似乎經歷了許多,也老實了許多,那時我進去,竟從你身上發現不了一絲氣息,到底發生了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這」望著眼前帶著些許調皮的女孩,他還能說什麼呢?雖不知自己的空相六階是個什麼概念,但方纔他輕易地突破蕭盈的護體防線,元素之力為她身體診斷,當然看得出她為了破門而入幾乎拼到油盡燈枯的程度,而摟著自己哭時的那一番話,傻子也知道這女子真的被自己將心偷了去,而她卻依然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葉修,還在傻傻的關心著自己。

    不能與這女子糾纏不清了,否則會害了她的!咬了咬牙,張黯然鬆開拉著她的手,別過臉去淡淡道:「多些姑娘掛心,方才洞窟之事已了,我不想多做解釋,現在我已無礙,我們還是速速回去吧。」

    「嗯」蕭盈鼻子一酸,點了點頭。

    回到初到隧道時所站的位置,張黯然運足精神力,便輕易發現了一團漩渦狀的元素出口,拉著小妖女的衣袖便一步跨了進去,一陣恍惚後,便回到了跪拜的說法相前。此時,天剛破曉。天地間的元素如奴隸般由張黯然隨意調配,浩瀚的力量讓他產生一種模糊的錯覺:這天地間,他便是主人!

    洶湧澎湃的力量令他禁不住仰頭望天狂吼了起來!整個胡禪寺晨時的誦經聲竟被他硬生生打斷,小妖女臉色蒼白的往後退了幾步,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呆呆的望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啪」一隻臭到令人不敢相信的黑色物體就這麼飛到了張黯然的嘴裡,他也便如公鴨被勒住脖子一般戛然而止。

    「什~麼~人~在~鬼~叫~?」懶懶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小妖女死命的憋住笑朝那方向看去,卻是藏經閣所處之處。張黯然只覺口中鹹臭無比,忙將其吐了出來,定睛一看,竟是一隻積了厚厚污垢的破鞋!

    什麼人?只隨意一扔,便能在自己全力爆發力量之時輕描淡寫便將一俗物砸過來?想要發怒,往前幾步後這才悔悟過來,自己方才力量大增之下正是幾乎失去心智,只一心要將胸中鬱悶發洩出來,若不是這破鞋,自己只怕心神失守,便要淪為狂妄心魔的奴隸了!

    在藏書閣中感覺到一絲極難琢磨且深不可測的氣息,張黯然與小妖女對視一眼,便往藏經閣中走去。

    「吱呀」一聲,木門輕輕打開,二人跨進門檻便躬身下去恭敬道:「晚輩張黯然(蕭盈)多有失禮,還請閣中前輩見諒。如若不棄,還請一見。」

    「楞個搞啥子麻煩事兒嘛!還沒見過你這怪人,吃了人的破鞋還心甘情願的來拜見?還有你這哪來的女娃兒也跟著瞎搗亂?真是麻煩」聲音似是從任何一處傳出,以張黯然此時的能力,竟也只隱約捕捉到這藏經閣橫樑之上一處元素略微的濃密。

    他恭敬地再拜道:「前輩一番苦心,晚輩張黯然又怎會誤會?還請前輩賜見。」

    「呵呵,本以為你是個狂妄之極的人,卻沒想到你能有這份覺悟,不驕不躁。」玄黃色布卦的一肥胖和尚緩緩自空而下,脖子環著一串巨大的佛珠,每顆都如嬰孩的頭顱般大,他赤著腳,嘻嘻哈哈的蹲坐在二人面前,左手化掌側立,宣了聲佛號道:「老衲法號淨果,昨兒在此夜讀,爾後便見兩位施主潛心拜佛,心生感慨,便思我之不勤,感慨之下也決定徹夜讀經,哪想二位跪了整晚,待得我爬上梁去小憩不過一會便聞張施主大喊大叫,於是惱怒之下犯了嗔戒」

    「淨果大師並未犯戒而是將我點醒而已」張黯然見這和尚對他使了使眼色,忙接口道。這胡禪寺的和尚還真是糾結,本來就沒有什麼清規戒律,卻還偏要讓張黯然給他個台階下。

    淨果似是十分滿意張黯然的表現,裝模作樣的自我譴責了一番後道「張施主方纔那般全力催發體內暴動的力量,卻絲毫不顧忌自己的身體是否能承受麼?到現在有沒有一絲不適?」

    「多謝大師關心。我這身體比牛皮筋還韌,一點事兒都沒有。」笑話,玄武金身都能被撐破的話,玄武老頭也該捲鋪蓋走人了。身邊的小妖女看見淨果臉上閃過的驚訝,心中也不由想起那日相遇的情景,也不知聯想到了什麼,臉上又粉紅了起來。

    「張施主果真骨骼驚奇,令人歎服啊」淨果拍了一記馬屁後又道:「方纔若不是我以大法力將你的聲音隔絕開來,只怕現在整個胡禪寺的武僧都要來這裡尋人了」

    「多些大師出手相助」張黯然忙又再拜謝了一番,正欲離開,卻見淨果笑道:「兩位施主可是去過那隧道之中了?」

    「你怎麼知道的?」小妖女大驚之下脫口而出,想要停下才發覺已經晚了。淨土也不生氣,揮手招出兩個蒲團請二人坐下後問道:「那隧道其實也不算是什麼秘密,蕭施主不必如此驚慌。二位既然整晚都在那隧道之中,如此說來,定是有所收穫了?能否讓老衲知道一二?」

    「這」小妖女求助的眼神望向張黯然,他也不避諱,便將隧道之事一一道來,但惟獨不提那時光之砂的事與般若幻象之事。

    淨果和尚細細聽著,待得聽到那古窟竟是般若成佛前所居,長歎了口氣道:「般若佛尊蹤跡天馬行空,不想卻也是在這胡禪寺內修成佛身。老衲少時也曾年少輕狂四處打探,卻惟獨推不開你所說的象形巨石,唉,阿彌陀佛」

    「大師不必執念於此,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張黯然裝模作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卻是說不出的快意。

    「施主可否將那枚戒指借我一觀?」淨果變臉般迅速換上了副好奇的表情,伸手到賬黯然面前。

    不就是戒指麼?這和尚估計修行千餘年了連個女人的手指頭都沒碰過,更別提結婚的事了,想來對這戒指也有些情結。張黯然帶著同情的目光將戒指拿了出來,放在他的手上。

    這黃銅色的戒指本無花紋,也無甚特別的形狀,但淨果只注入一絲元素,便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將戒指遞回給張黯然道:「你且將元素注入進去試試看。」

    張黯然依言照做,只見原本無絲毫異狀的戒指之中竟如緣木魚般藏著一個巨大的空間!

    見張黯然楞住了,淨果笑道:「寶物當贈有緣人,這戒指既然是你找到的,那還請施主好生保管,畢竟這是般若佛尊的物品。」

    廢話,不給我難道你還想要不成?張黯然心中不停的鄙視,卻還是躬身再拜謝了一番才罷了。三人又談了一番後,蕭盈歎了口氣道:「胡禪寺高手眾多,如若能出山相助,我們聯手起來,再將妖邪消滅必不是難事!」

    「這點蕭施主不必顧慮,」淨果緩緩道:「雖聽淨土說過外出的情況,但我仍是沒料到人間界竟這般混亂,唉,若能尋到方法離開這海底,老衲必將引我胡禪寺弟子鼎力相助!」

    「大師,您能引全寺之人?」蕭盈聽了這話忙問道。

    「呵呵,若是其餘寺廟來此庇護的僧友,我還不敢說,但這胡禪寺弟子卻是得聽老衲一言。老衲便是這胡禪寺方丈。」

    「方丈?」見淨果點了點頭,張黯然笑著站了起來道:「剛好我們也要去找方丈您呢。」

    「哦?張施主找老衲是為何事?」淨果和尚瞇著眼睛道。

    「我想要統領佛門,還請方丈應允!」張黯然拱手握拳,一字一頓道。

    「狂妄之徒!你當我佛門如你們仙人那般隨意便能號令起來的嗎?想要號令我等,絕無可能!」淨果看似和藹可親的臉剎那黑得可怕,雙眼灼灼的盯著他,帶著火炎羅漢一般的滔天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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