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日 第五卷 第九章
    西元1935年的冬季,雪下得特別厚實。整個朝鮮半島天寒地凍,寒風凜冽,萬物都顯得死氣沉沉,毫無生氣。寒風在雪地上打著旋,飛騰起一圈圈白煙,頃刻間,馬匹美麗的蹄印就被雪花蓋得嚴嚴實實。

    這是漢朝邊界得一段山谷,名為牤牛谷。大漢帝國國防軍的一個巡邏小隊正在進行執行例行的巡邏任務,在離牤牛谷20公里遠的地方,就是朝鮮最西部的一個小鎮豐鎮,有日軍駐紮,扼守著大漢帝國軍隊東進的陸上通道。

    巡邏小隊有32人,小隊長是拉賓中尉,復興黨黨員,一個加入了大漢國籍的猶太人,畢業於貴州軍事學校,參加了解放東北的戰事。他今年26歲,身材中等健壯,頭腦靈活。隨著大漢帝國在東北取得的軍事勝利,日本人的囂張氣焰已經完全被撲滅,取代的是一種失敗的消極情緒。

    小隊的戰士都把厚實的風帽扣好,只露出一雙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環境,眉毛上都掛著白白的雪霜。這裡是雙方默認的安全區,不時有小規模的衝突發生。

    拉賓中尉胯下的馬匹沒有徵兆地停了下來,讓他激靈了一下。拉賓揮揮手,示意巡邏隊停下,他用望遠鏡透過風雪在四下打量起來,心裡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在茫茫的風雪中,似乎有一種不安定的元素在作怪。他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警戒的手勢,巡邏小隊的戰士就分成三組,散開成了一個三角陣形。拉賓看看風雪瀰漫的山谷口,示意兩名戰士上去探路。在這兵凶戰危的時刻,小心謹慎是必須的。整個巡邏小隊的戰士都開始緊張起來。

    看著兩名戰士消逝在山谷口,拉賓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是一種軍人久經沙場的本能感覺。鬼子不會是在前面有埋伏吧?他示意巡邏隊中狙擊槍手和迫擊炮班退到隊伍的最後面。

    就在拉賓有點焦躁的時候,山谷口出現了一名戰士的身影,向巡邏隊打了一個一切無恙的手勢。他微微鬆了一口氣,暗道自己是否杯弓蛇影,太多慮了。他揮揮手,人馬繼續往山谷口走去。

    在離山谷口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拉賓心中的不妥猛竄起來。一個念頭像閃電一樣掠過他的腦海,猛地勒住馬頭,打出讓小隊快速後退的手勢。他相通了心中不安的原因:剛才那名戰士打完手勢後,立即匆匆返回山谷口的那一邊,實在是於理不合,他應該站在山谷口等待巡邏小隊前來。

    巡邏小隊立即顯示出良好的訓練素質,齊齊調轉馬頭,往後面撤退。就在這時候,拉賓聽到了炮彈穿透風雪發出的呼嘯聲。十幾發炮彈落在了巡邏隊周圍,馬匹受驚亂跳起來,巡邏隊的戰士一下就被炸倒了十來人。接著,三八步槍特有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巡邏隊遭到伏擊。

    「撤退!」拉賓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喊了出來。剩下的十幾匹馬在風雪中快速地向來路撤退,山谷口及其兩側,冒出了一片黃綠色的鬼子,約有三百多人。子彈如雨打了過來,拉賓只聽到胯下馬匹悲慘地嘶叫一聲,整個人被摔倒了地上。他顧不上身體的疼痛,端起突擊步槍就向衝上來的鬼子掃射過去。

    一時間,爆豆似的槍聲響成一片。

    巡邏隊經過最初的混亂後,漸漸開始穩定下來,利用地形的掩護開始反擊鬼子的進攻。報話員爬到了拉賓身邊,開始用步話機呼叫炮火支援。巡邏隊炮班的便攜式迫擊炮也開始了射擊,輕機槍也開始吼叫起來。鬼子打得非常勇猛,短短兩三分鐘就衝進了巡邏隊的防禦圈,手雷、手榴彈和槍聲混成一團,被炸碎的肢體橫飛,受傷的士兵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拉賓射殺了兩個衝到自己面前的鬼子後,發現有幾個鬼子在死去的戰士身上收拾武器。他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原來鬼子是打算來搶奪他們身上的武器裝備,心下焦急起來,對著那幾個鬼子就是一通彈雨,大叫道:「鬼子是來搶武器的!大家要小心,寧死也不要讓武器裝備落到鬼子手裡!」

    原來日本人在東北戰事失敗後,深深體會到大漢帝國的單兵武器的厲害。特別是大漢人稱為突擊步槍的武器,不但射程可以媲美步槍,而且還可以連發,當自動武器使用,彎月型的彈夾裝彈量極大,可以頂一挺輕機槍火力,所以日軍武器研製部門就萌生了仿製的念頭,需要一些大漢人的突擊步槍作為藍本。

    情況越發緊急起來,拉賓帶著幾個戰士集中火力,苦苦地支撐著。但是鬼子太多,殺不勝殺。眼看著有點支持不住的時候,幾個巡邏隊的戰士騎著馬衝了過來,雪亮的馬刀劃出一道道寒光,如虎入羊群地砍翻了十幾個鬼子,一下就把鬼子的氣勢壓了下去。拉賓看準時機,組織戰士扔了七八顆手雷出去,把突進防禦圈的鬼子趕了出去。

    天空中又傳來的炮彈的呼嘯聲,鬼子的炮彈又落了下來。在炮火的掩護下,鬼子重振士氣,又撲了上來。戰鬥開始白熱化起來,隨著戰鬥的激烈進行,拉賓身邊的戰士越來越少,而上來的鬼子越來越多,只好且戰且退,不斷地收縮防禦圈。

    氣急敗壞的鬼子組織了一支40多人的敢死隊,以手榴彈開路,拚命地往巡邏隊堅守的防禦圈扔手榴彈。一聲聲巨響,連綿不絕,炸得土石紛飛,天昏地暗,終於是在巡邏隊的防禦圈上撕開了一個缺口。拉賓的形勢非常嚴重,他們只剩下不到十個人。

    這時候,準備完畢的大漢帝國軍隊的支援火炮開始轟擊了,兇猛的重型火炮把進攻的鬼子打得鬼哭狼嚎,一片狼藉。拉賓帶著剩下的戰士開始了反擊,抵擋不住的鬼子開始撤退了。

    這場戰鬥打得非常慘烈,拉賓的巡邏小隊最後活下來的只有6個人,包括兩個身負重傷。最重要的是,並沒有讓鬼子搶走了大漢帝國的中華系列突擊步槍。

    情況很快就反應到了大漢帝國總參謀部。當然,對於鬼子的這種挑釁行為,大漢帝國是不會放過的。作為報復,大漢帝國炮兵對豐鎮實施了約一個小時炮火打擊,偵察兵不斷地潛入地方控制區域,刺殺著落單的小股鬼子,一時之間搞得豐鎮的日軍風聲鶴唳。

    大漢帝國國防部在總結了東北戰役的情況後,有感於步兵作戰火力單薄,只有曲射炮火力,對付碉堡等硬火力點還是過多依靠火炮、坦克,有很大的不便,要求軍事兵器研究部門研製一種適合步兵單兵作戰的、能夠打擊碉堡和坦克等硬火力點的直射武器,以增加步兵的攻堅火力。

    一種新的武器研製理論被提了出來,就是單兵火箭筒。火箭彈的應用已經是有了成熟的理論,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把火箭彈做的精巧、小型化,適合單兵攜帶,又要有一定的威力。解決了這些技術上的難題,製作出適合單兵使用的火箭筒不是空口白話。

    ※

    隨著方雲在大漢帝國的一系列成果的取得,作為一個在遠東昇起的政治明星,漸漸受到了西方傳統列強的重視。同時,方雲借口戰爭,從東南亞購進了大批的戰略物資,並通過美國國會的援助計劃,漸漸影響到了英、法在東南亞、南亞的利益。英國、法國都有一種感覺,他們正在失去大漢帝國這個巨大的市場,而失去的份額大部分給大漢帝國本身的商業系統給佔領了,這讓他們有一種利益受損的感覺。

    大漢帝國的軍事力量崛起得有點恐怖,對日本帝國實施的潛艇戰、水雷封鎖戰開始露出了效果,在8個月內,有將近500萬噸的商船、軍艦(包括三艘航空母艦)被魚雷擊沉或被水雷炸沉、炸傷,使得日本本島經濟狀況開始惡化,再加上已經失去的滿洲,日本經濟已經開始出現了停滯的現象。

    在這期間,大漢帝國海軍又新增加了一艘龍級潛艇L203號艇和72艘新型的魚雷快艇,這種新型的魚雷快艇速度高達50節,裝備有2具533MM魚雷發射管和先進的雷達系統,航程為1000公里。這些快艇將彌補海軍水面艦隊近海戰鬥力的不足。

    在對待日偽軍戰俘的問題上,方雲的態度是很堅決的,他們必須通過努力勞動來獲得食物,這些勞動就是在大漢帝國境內修築公路、鐵路和開荒種地。用方雲的話來說,一來可以彌補青壯年勞動力的不足,二來可以也算是他們佔領東北這麼多年的一種補償。當然,對其中的一些高級戰犯,是要分開關押的。

    總之,大漢帝國是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渡過36年的元旦的。在新年祝辭中,方雲暢談了帝國建設的構想,呼籲更多的大漢人投身到火熱的國家建設中去,努力把大漢帝國建設成一個文明富強的國家。隨即,大漢帝國展開了一系列的外交活動,努力改善帝國的外交空間。在這一點上,方雲對常務副總理兼新聞外交部長王文賓坦言,大漢帝國需要一個穩定的國際環境和時間來恢復自己的國民經濟,因此,和英國解決好問題,將有利於我們在美國方面的活動。在現階段,帝國政府還不得不依靠美國的經濟援助。

    ※

    西元1936年1月26日,大漢帝國外交部長王文賓被派往英國任大使,他是奉方雲的秘

    密使命,來解決大漢帝國與英國之間的貿易爭端引起的外交糾紛。他常務副總理的職務由表現出色的樸志玄接替,而外交部長職務則有新聞外交部副部長周衛國暫代。

    王文賓到英國的時機不是很好。就在前不久,英國爆發了一場立憲危機,讓大漢帝國對英國的外交行動有點困難。

    幾乎與此同時,德國的軍隊開進了萊茵區,引發了英法兩國間的摩擦,兩國都沒有對德國這一冒險行動採取措施。法國參謀總部退卻了,是他們高估了德國的軍事實力;英國沒有派出軍事部隊,是因為他們的首相非常熱衷於推行對德國的綏靖政策。

    這場立憲危機的原因是因為英王決定與辛普夫人結婚而引起的。雖然公眾都同情英王,但是首相和教會堅決不許,這樣,英王不得不提出引退。此事不但令王文賓有點傷腦筋,也令德國駐倫敦大使裡賓特洛甫非常頭痛。他是奉希特勒的命令來和英國首相梅傑就德軍進入萊茵區事件進行磋商,以希望和英國達成諒解。然而,英王的突然遜位,讓德國人有點不知所措,因為在行將進行的談判中,希特勒靠的就是英王的支持。

    裡賓特洛甫向德國元首報告了這件事情,希特勒也想不明白,為何竟有人愛美人不愛江山?他通知裡賓特洛甫,指示道:「英王既然已經遜位,英國肯定不再有人願意與我們來往。將你的活動情況寫成報告,如果你無所作為,本人也不會加罪與你。」

    就在德國大使很頭痛的時候,大漢帝國大使王文賓拜會了裡賓特洛甫。他是藉著這次機會,要和德國商定方雲訪問德國的具體日期。裡賓特洛甫在沒有能夠和英國取得進展的情況下,對這件事情也非常熱心起來。和一個迅速崛起的東方國家保持友好親密的關係,是符合德國的全球戰略意圖的,更何況大漢帝國與德國的關係一向是不錯的。

    王文賓在給方雲的電報裡面說,英國首相在這次干涉英皇室婚姻中表現得過於強勢,是應該不會再在政壇上有多大得前途,而且梅傑本人又有點排斥大漢帝國,進而影響了大漢帝國與美國的關係。既然英法美已經是結成一塊,那麼大漢帝國就必須從另一方面尋求突破,那麼德國將是首選。

    ※

    美國白宮。

    「總統先生,這是國會的一份報告。他們建議我們邀請大漢帝國總統對美國進行國事訪問。」總統特別顧問霍華德向羅斯福遞交了一份報告。

    「我想應該是國會想在大漢總統會見德國元首之前,和他勾通一下思路吧。」羅斯福笑了起來,對威爾金森的小伎倆他還是清楚的。

    「我看這也沒有什麼不好。」霍華德笑著說。

    「嗯,我是應該和大漢總統進行一次坦率的會談了。」羅斯福若有所思地說,「這個安排應該在大漢總統的德國之行的前面。德國、意大利在西班牙的戰爭已經結束了,我們的法國盟友好像有了點麻煩。那麼,我們與大漢帝國進行友好磋商,應該可以結成友好的民主同盟。」他的看法沒有錯,美英法三國之間是共同利益大過矛盾,但是隨著德國、意大利法西斯的崛起,讓美英法感到了國家利益受到了威脅。

    「是,我馬上去安排,應該不成問題。」霍華德恭敬地說道。

    ※

    南京總統府。

    「總統,這是德國大使轉過來的邀請函。德國政府邀請我們派人參加今年8月在柏林行的奧運會。」說話的是新任的外交部長周衛國。王文賓出任英國大使,周衛國以其出色的工作能力,擔負著外交部的運轉,被方雲所看重。

    「好嘛,沒有什麼問題的。看看有什麼項目,我們在國內選拔一批運動員參加就可以了。」方雲有點不以為意,這些都是一般的外事活動。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馬上就要進行的對德國的國事訪問上。

    「但是,總統,我們並沒有這些方面的專業人才啊。」周衛國說出了心中的苦惱。

    「哦?我看看,有些什麼項目。」方雲拿過那份文件看了一下,見上面的中文翻譯得實在是彆扭,就問道:「把原件拿給我看看。」周衛國從文件夾裡面把原件拿給他。

    方雲看了一下,笑著說:「沒有什麼啊,有些項目我們學校裡面是有的,還有一些是軍隊訓練項目裡面有的。嗯,倒是女子項目有點困難,我國的婦女受封建思想毒害厲害,很多人都是裹小腳的,這個可不行,女子也能頂個半邊天啊。看看我們軍隊裡面的女兵情況怎麼樣,選一些人參加吧。」

    周衛國也笑了起來,氣氛顯得很輕鬆。方雲沉吟了一會兒,說:「體育可以增強一個國家的全民體質,要好好提倡。當然,這些都是要建立一定的經濟基礎上的。我們可以做一個長遠的計劃。」

    「華澤民同志現在情況怎麼樣?」方雲很隨意的問道。

    「他現在掛職出遊,說是要到國內各地去看看。」周衛國回答說。

    「是啊,是應該到各地去看看,看看我們的政策的效果怎麼樣,人民的生活又怎麼樣。這樣吧,你轉告華澤民同志,要他在各地好好看看,搞搞調研,回來以後,我們還是可以好好談談嘛。」方雲說著,目光很深邃。

    正說著,已經是常務副總理的樸志玄走了進來,和方雲他們打了聲招呼,接著對方雲說:「元首,這裡是我們擬定成立的一個反貪污受賄部門的報告,人員名單在這裡,你看如果沒有什麼意見的話,我就上報給國會了。」

    「好的,先放下,我等會兒就看。樸志玄同志,你看看這份邀請函。」方雲說著把那份奧運會的邀請函遞給他。樸志玄看著有點彆扭的翻譯稿,道:「不就是一個體育運動會嘛,沒有什麼出奇的。現在關鍵是搞好官員的貪污腐敗啊,要不國家的經濟早晚要讓這幫蛀蟲給搞垮了。」

    「嗯,那個等下談。我看你還是和衛國同志商量一下,最好能成立一個體育管理局,好好把我國的體育事業抓抓,提高一下我們的全民素質。這也是一件政治任務啊。」方雲說。

    「好吧,我們擬定一下吧。主席,今年的春耕工作形勢很嚴峻,要在部長會議上強調一下;還有就是華北、東北的恢復生產的問題,人力資源問題等等,都要您來拍板決定啊。」樸志玄一下就說了一大堆問題。

    方雲的眉頭皺了起來,說:「政府不是有各個職能部門嗎?為什麼什麼事情還要我拍板決定?難道國家給他們的俸祿是白給的嗎?」

    樸志玄、周衛國有點無奈地對望了一眼,心裡暗道:這還不是你把所有的權力抓得死死的,沒有你的同意,什麼事情都比較難辦。樸志玄有點為難地說:「主席,大家都已經習慣了聆聽您的指示了。」

    「習慣聆聽我的指示?那還要他們這些部長來幹什麼?你擬定一個文件發下去,要求各部門嚴格地按照憲法規定的權限來執行自己的部門職能,要建立一套考核制度,不合格的部長、幹部們,全部撤職不要。」方雲有點生氣了。

    「好的,我馬上就擬定。」樸志玄立即掏出筆寫了起來,不一會兒他就把方雲剛才說的話全部寫了下來,給方雲簽字。

    方雲看了一下,就簽上了名字。然後,他拿起樸志玄的報告看了起來。顯然,這份報告是經過了嚴格推敲的,非常嚴謹。他說:「很好,就要這麼辦。還有就是國家可以根據實際情況給公務員配車,這點我同意,但要說明的是,汽車的保養維護和油費,應該由公務員的薪水來支付。這點很重要。」

    就這樣,時間就在三人的討論中流逝了過去。

    ※

    西元1936年2月16日,應美國、德國的邀請,方雲對美國、德國進行友好的國事訪問。隨同方雲出訪兩國的部長官員等隨行人員有四十多人。

    羅斯福總統在白宮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來歡迎到訪的客人。從機場到白宮的路上,掛滿了大漢帝國國旗和美國國旗,在市中心,許多人對他們進行了歡呼,都想看看這一位非常年輕有為的大漢總統。此情此景令方雲非常高興。

    在隆重熱烈的接待儀式結束後,羅斯福發表演講歡迎方雲,他說:「我們的社會不僅是個信念社會,而且也是一個行動的社會。大漢帝國已經再次成為了一個強國,我們兩國的力量是維護人類文明的強大保證,是忠於各自歷史的文化的力量,是推行民主進步的武裝力量。因此,我們有理由在各方面進行合作。」

    接下來,方雲在白宮用流利的英語發表了簡短的演講,他說:「當今世界上最偉大的真正的民主國家就是美國和大漢帝國,我能夠有這個朋友,我將與他同舟共濟,患難與共,直到最後。」他的說話極大地感染了周圍的人們,人們向他報以長時間的歡呼和掌聲。

    一時之間,世界的目光都注視著華盛頓,注視著東西方兩個大國之間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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