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在一塊相對比較平坦的小空地上,堆了幾堆柴火。在微涼的夜風中,有幾個人站在柴火堆中,來回走動。那面天空隱隱傳來一陣飛機發動機轟鳴的聲音。
「點火!快!」一個略帶粗獷語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跟著,馬上有人提著小汽油桶往柴火上澆汽油,然後是快手快腳地點燃了柴火堆。火光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把小空地照得明亮起來。
不一會兒,飛機巨大的轟鳴聲從他們頭上掠過,在他們頭頂撒下了一朵朵傘花。在火堆上空轉了兩圈後,飛機調頭返航了。這支空降的小分隊正是肩負秘密使命的大漢帝國國防軍的特遣小隊---藍刃。
落到地上的傘兵開始收攏降落傘,一名空軍中尉派人向火堆方向打出了聯絡信號,對方很快有了回應,是來接應特遣小隊的東北獨立師的同志。特遣小隊集合完畢後,接應的獨立師的同志們已經把火堆全部弄滅了。兩邊的人匯合在一起,消失在崇山峻嶺中。
在帝國參謀總部,機要科的一名少校把一份機密電報放到孫仲倫元帥面前,上面寫著「藍刃」已經安全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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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33年秋季,西村秀行從日本的東京來到滿洲國的哈爾濱,就是響應大日本帝國的號召,移民滿洲。當時,日本帝國國內最流行的一句話就是「滿洲是日本的生命線」,於是,西村就和他賢良的妻子西村亞子來到了哈爾濱。
亞子是出生在美國紐約的日本人後裔,她的父親是日本人,母親是美國人。她在哥倫比亞大學專攻哲學,在獲得碩士學位後即涉足社會活動,後因贊同日本帝國政府的觀點,回國為政府部門服務。
西元1932年春季,亞子前往巴黎公幹,在這裡,她邂逅了一位美男子。這位美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西村秀行。西村秀行自稱是父母都是日本人,只不過是移民到了法國。西村秀行的父母已經過世,卻給他留下了不少的遺產。
西村秀行既有時間又有金錢,巴黎的劇場、影院、夜總會、賽馬場,無處不留下他的足跡。相貌普通的亞子抵擋不住西村秀行的誘惑,她一見鍾情,立即投入到他的懷抱中。火一般的戀情迷住了亞子的雙眼,她和西村如膠似漆,整天生活在夢幻一樣的歡樂氣氛中,而對於西村的來歷,亞子沒有絲毫的懷疑。
西元1932年秋季,西村秀行來到日本東京找亞子,兩人的依然是熱情如火。西村通過亞子的關係,也在外務省謀求了一個職位。隨後。西村和亞子在東京建立了新家,繼續過著幸福的生活。但是,時隔不久,西村秀行就決定以商業的理由去滿洲,以響應政府的號召。當亞子也表示要去滿洲的時候,西村自然是高興的。
西元1933年秋季,西村夫婦來到了滿洲的哈爾濱市。但是,有一個變化是西村夫婦預料不及的,就是大漢帝國政府突然開始強硬起來,採取了大肆驅逐日本人,查封日本人的工廠、商店等等極端措施。
在此之後,西村秀行一反常態,對日本政府在滿洲的事務表示出極大的關心,並且以其寸鐵殺人的筆鋒很快就在滿洲小有名氣。這些都讓亞子感到由衷地高興,她以為是自己的影響使得丈夫發生了這樣的變化,終於是明白了帝國政府在東亞進行聖戰的意義。
當時,西村夫婦住處的隔壁,有一對名叫加籐的日本夫婦。加籐現在在滿洲政府特高科任職。來滿洲之前,加籐和亞子曾同在外務省的一個部門共事過。很自然,亞子把加籐夫婦介紹給了西村,他們很快就成了好朋友。當加籐先生生病的時候,西村還駕駛著自己的新車送他去醫院治療。
西村逐漸和加籐熟悉起來,加上西村的名氣,使得他可以經常到特高科去找加籐喝酒,也漸漸熟悉了特高科周圍的環境,並和特高科的憲兵們熟悉起來。特高科的小野課長還說西村是一個風趣的人。
西村對小野課長是竭盡奉迎之能事,刻意交好,終於是獲得了小野的好感。隨後,西村在小野休假的時候,邀請小野去了一趟法國旅行,並給小野夫人帶了許多的法國土產,再加上亞子的關係,西村終於是贏得了小野夫婦的更多的好感,成為了他們家中的常客。
所有的這一切,西村做得非常自然,絲毫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隨後,小野課長給西村在特高科安排了一個文書的閒職。這樣,兩人的關係更加密切了。
西村在與小野的交往中,顯得非常老練。他經常去小野家中參加他們的茶會,他每次都要給小野夫人帶去鮮花,並不時送給小野的小孩一件精緻的玩具。他從不主動參加小野與其朋友的談話,除非小野主動邀請他參加懇談。
有一次,小野和他的朋友一起談論起了希特勒控制下德國的崛起,並談到了蘇聯和關東軍爆發衝突,政府應該採取什麼樣的外交態度問題。小野認為,日本應該和德國結盟,共同應對蘇聯共產主義的威脅。但是,小野的朋友都反駁他,說當前最重要的目標就是盡快消滅大漢帝國,擁有大漢帝國的廣袤土地後,大日本帝國根本不用害怕蘇聯的威脅。
這時候,小野轉向西村問道:「你怎麼看這個問題呢?」西村微笑著平靜地回答:「我相信課長地說法是正確的。」
顯然,小野對這個回答是十分滿意的。西村的表現終於是獲得了小野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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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35年6月的某夜,一個大漢帝國的特工小組襲擊了滿洲哈爾濱特高科所在地,當場擊斃警戒的憲兵二十多人,搶走了一批資料。後來,西村聽加籐提起,說是丟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不過還好,也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重要的還在課長手裡。
這讓西村有點興奮,他問加籐是什麼東西這麼重要。已經是有點酒勁上頭的加籐低聲告訴他說是一個關於秘密研究所的資料,並要求西村不向任何人透露這件事情。
小野的住宅有點像一個中世紀的城堡,戒備嚴密。高高的石牆將其與外界隔絕,厚重的鐵門由電氣裝置控制著。當來訪者按響門鈴後,門內的警衛要先打開通話的小窗,確認來人沒有什麼問題後,才按動電鈕打開大門。而在這段時間裡,門內的警衛則是端著機槍,隨時做好射擊的準備。
更令人歎為觀止的是,在小野夫婦的寢室內,還安裝著一挺裝有特殊裝置的機槍。如果有人未經許可闖入室內,機槍就會自動向入侵者射擊,屋外的警衛也會在第一時間內趕到。如此森嚴的戒備,足以令行刺者望而卻步,可謂是萬無一失。
6月21日拂曉,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兩輛憲兵隊的卡車來到小野的住宅附近停下,從車上跳下幾個人,往大鐵門走去。
「站住!什麼人?」大鐵門裡面的警衛顯然也是看見了他們。但是,看到他們身上是憲兵隊的制服,並沒有準備抵抗。
「我是西村,有重要文件送給小野課長。」在黑暗中,西村露出了他的臉,這讓警衛徹底放鬆下來。
「是西村君啊,這麼早?」警衛沒有絲毫的戒心,按下電鈕給他們開門。聽到他們的對話,門內端著機槍的警衛也是神情鬆懈下來,有點犯困地伸了個懶腰。
「沒辦法,現在局勢不好啊。」西村有點感慨地道。門打開了,西村掏出香煙,招呼幾個警衛過來,一人遞給他們一支。警衛們都笑了起來,西村先生還真是個可愛的人。
可是,他們很快就發現了情況異常,跟在西村後面的幾個憲兵圍了上來,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就被憲兵用刺刀刺死了。
門口外面迅速地湧進近三十個人,在西村的帶領下,快速有效地把住宅裡面的警衛全部清理完畢,然後他們進了小野的主宅。
西村首先是帶人輕手輕腳地來到主臥室隔壁的房間,指著一面牆示意了一下,然後是取出口罩、墨鏡戴上。同一時間,一個憲兵放下背包,從裡面取出zha藥和雷管,在牆壁上安放起來。
不一會兒,在悶啞的爆炸聲中,幾名憲兵迅速衝了進去。不就,就聽到裡面一陣混亂,並夾雜著肉體被打擊的沉悶聲。小野夫婦被從牆上的破洞中架了出來。這時候,混在憲兵裡面的西村看了小野夫婦一眼,對憲兵小隊長輕輕說了一句,然後是悄悄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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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是濛濛亮了起來,哈爾濱市城南門快速開來了兩輛憲兵隊的軍車。在城南門口停了一會兒,哨卡的衛兵看了一下他們的通行證,然後就放行了。汽車一出南門哨卡,就把馬力加到最大,像野馬一樣狂奔起來。
「媽的,趕喪啊,不要命了。」城南門哨卡的一名皇協軍低聲嘟噥了一句,顯然是對吃了一嘴的車屁感到不滿。
兩輛卡車駛出南門有半小時後,憲兵小隊長示意停車,帶著一台發報機到了路邊一個地勢較高的山崗上,說:「向總部報告,說藍刃小隊已經拿到有關日軍細菌武器的資料。找到日軍細菌武器生產和實驗地方的具體位置,在哈爾濱市南20公里的平房站,有一座細菌武器研究所;在南70公里的背蔭河,建有一座細菌實驗工廠。請總部指示藍刃的下一步行動計劃。連續重複發三遍。」
二十分鐘後,總部給藍刃發了回電,要求藍刃小隊迅速把找到的資料帶回北滿的東北獨立師,並命令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那些資料的安全。
三小時後,大漢帝國第一、第二航空聯隊的120架轟炸機在戰鬥機的掩護下,對哈爾濱城南的平房站、背蔭河實施了輪番的低空飽和轟炸,把地都犁了三遍,轟炸過程整整持續了2個小時。
當梅津司令官收到這兩個地方被敵機轟炸的報告的時候,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他可是清楚大漢帝國空軍轟炸的地方隊關東軍的重要性,數千名大日本帝國的醫學科技精英全部灰飛煙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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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35年6月21日上午,貴州桐梓的天門洞和仙女洞基地的警戒級別突然被提高到了最高級別的紅色---紅色警戒。所有進出基地的人員都必須持有一次有效的通行證方才能夠進出基地。
仙女洞的空軍基地,一隊空軍的運輸機依次降落在跑道上,向建在巖洞中的機場大廳滑行。這隊運輸機一共有七架。天空中,為它們護航的戰機還在盤旋警戒。
機場大廳更是戒備森嚴,基地憲兵和機場警衛佈滿了四周。在大廳的專用通道上,鋪著大紅色的地毯。專用通道的另一端出口,是建立在巖洞裡面的一個小型火車站,車站裡面靜靜地停著一列專列。
以方雲為首的大漢帝國陸海空三軍高級將領們從專用通道上了專列。專列很快就把他們全部送到天門洞的東區。這裡是大漢帝國戰時的最高軍事指揮機構,也就是原來的護國軍的總司令部。
當這裡開始啟用的時候,標誌著大漢帝國對東北的戰爭進入了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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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帝都南京,夜色依然是美麗的。主要街道上依然是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如果不是時不時有軍警走過,還真的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戰爭的緊張氣氛。
夜上海夜總會門前,悄然停下了一輛高級的藍嶺轎車。車門打開了,走下來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年輕男子,他相貌平常,頭髮倒是梳得整整齊齊,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喲,是陳少爺啊,今晚又來看綵鳳姑娘啦。」夜總會的門房熟絡地走上前來打招呼,並接過陳少爺拋過來的車鑰匙,交給一個侍者,讓他去把陳少爺的車停好。
「老朱,就你這張嘴會說話,來,今天少爺我高興,賞你的。」說著,陳少爺從口袋兜裡掏出一張面值為10元的中華幣(大漢帝國幣制:中華幣最高面值為10元。)
「謝陳少爺打賞,小的給您帶路。」老朱臉都笑皺了,在陳少爺面前帶路。
「哎喲,原來是陳少爺到了。我剛才還在納悶,今天老朱是怎麼啦,親自帶人進來,想不到是陳少爺來了。您可是有一陣子沒來了,我家的綵鳳可是一天到晚都惦記著你呢。」說話的是夜上海夜總會的大堂花大姐,可是一個成熟迷人的花信少婦。
「是不是真的呀?我看是惦記本少爺口袋裡面的鈔票吧。」陳少爺伸手輕佻地在花大姐身上捏了一把。
「你看你這沒良心的,枉我家綵鳳還念念不忘地記掛著你。」花大姐是一臉笑容,挽著陳少爺的手走進夜總會大廳,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豐乳擠壓著陳少爺的手臂。
夜總會已經是進來了很多人,燈光迷離,樂曲悅耳,已經是有不少人成雙成對地在舞池裡面跳著舞。陳少爺在花大姐的帶領下,很快就到了二樓的雅間,進了他往日經常來的水雲間。花大姐熱情地安排陳少爺坐下後,一面命人去請綵鳳,一面吩咐人快上果點。
不一會兒,一陣香粉味兒飄來,一位美艷女子娉娉婷婷地走了進來,一身合體的旗袍把她曼妙的曲線表露無遺。來人正是夜上海的頭牌紅姑綵鳳。
「陳少爺,你這段時間都跑那裡去了,也不來看人家。」綵鳳坐到了成少爺身旁,幾乎是整個人都靠到了他身上。陳少爺對這種招待顯然是滿意的,他伸手攬住綵鳳柔軟的腰身,在她耳邊輕輕地說:「我這不是來了嘛。」
「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好了,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們了。」花大姐識趣地站了起來。陳少爺伸手拿出幾張中華幣,塞到花大姐手中,說:「這是給大姐買點胭脂水粉。」花大姐自是歡天喜地地走了。
「寶貝兒,想我嗎?」陳少爺在綵鳳精緻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才不想你這沒良心的,肯定又是到了哪個狐狸精那裡去了。」綵鳳有點不依地道。
「你是冤枉我了,前段時間真的是忙啊,一直到今天才得空閒。這不,一有空我就來看你了。」陳少爺開始大呼冤枉起來。
「你一天到晚都是游手好閒,有什麼正事要忙啊?」綵鳳有點不信地道。
「還不是我那位父親大人,就是見我一天到晚閒著沒有事情幹,就幫我在復興大廈弄了個閒職,這不,前陣子忙得是一塌糊塗。來,不說這些掃興得事情,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陳少爺顯然不願意過多地談論那些事情,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小首飾盒。
綵鳳接過打開,一條小巧精緻的金色項鏈出現在她眼前。
「好漂亮啊。」綵鳳不由發出驚歎。陳少爺有點得意地看著綵鳳驚訝的表情,說:「喜歡嗎?」
「喜歡。」綵鳳愛不釋手地說。
「來,我幫你戴上。」
陳少爺把項鏈戴到了綵鳳的脖子上。金閃閃的項鏈配著白玉般的脖子顯得非常漂亮。綵鳳在陳少爺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是親自幫他削了一個果子。
「復興大廈?是不是總統辦公的地方?」綵鳳問道。
「以前是,現在總統到總統府辦公了。不過在大廈還保留有總統的辦公地點。哎,你問這些幹什麼?」陳少爺有點奇怪地道。
「人家好奇啊。聽說總統是一個美男子,對不對?」綵鳳把一顆葡萄放進陳少爺的嘴裡。
「這點倒是不錯。不過,如果不是我姐和姐夫過世的早,還輪不到他來坐那個位置。」陳少爺有點嫉妒方雲的好命。原來,他是陳家的二少爺,前大漢帝國第一夫人陳美玲的親弟弟。
「你姐和姐夫?你不是吹牛吧。」綵鳳嬌笑起來。陳少爺估計也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端起一杯紅酒慢慢地品嚐起來。
「少爺,我們去跳舞吧。」綵鳳也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過分了,拉著陳少爺的手,邀請他跳舞。
「下面人太多了,我們在這裡跳吧。」陳少爺摟著彩雲在雅間裡面踩著音樂跳了起來,音樂是慢三,有點詩情畫意的感覺。
綵鳳整個身子幾乎是靠在他懷裡,嗲聲嗲氣地說:「少爺,給我說說復興大廈的事情好不好?我聽姐妹們說那裡是整個帝國最漂亮的大廈,可惜我是沒有機會去看看。」
陳少爺摟著綵鳳,軟玉溫香抱滿懷,整個人也迷醉起來。他低低地說道:「有什麼好說的,前陣子是瘋狂地忙了一陣,今天有安靜了下來。」
「少爺,我聽別人說,最近要和日本人打仗了,是不是真的啊?」
「不是已經在打了嗎?這段時間我們的軍隊不是都在打勝仗嗎?」陳少爺在這點上面還是很佩服方雲的,比他死去的姐夫李飛耘厲害。
「這些誰不知道。我是聽人說大軍最近可是要北上了。」綵鳳有點心急地說。
「嘻嘻,大軍北上又怎麼樣?我們還不是照樣跳舞,那些事情離我們遠著咧。」陳少爺感到今晚綵鳳有點不對勁了。
「討厭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嘛?人家有個哥哥在北京做生意,要是打起來我哥哥豈不是危險啊。」綵鳳有點不快地說。
「是這樣啊,呵呵,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我可是雙耳不問窗外事。」陳少爺笑了起來,多年在政治家庭生活的熏陶,讓他警覺起來。「來,寶貝兒,我們繼續跳舞。」
陳少爺把頭靠在了綵鳳的粉臉上,專心地享受起眼前的溫柔起來。綵鳳也似乎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和陳少爺柔情蜜意地跳著舞。
夜,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