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日 第三卷 第九章
    當方雲趕到貴陽陸軍醫院的時候,林雪已經被推進了二樓的產房。等待總是令人焦急的,沒有人能夠理解方雲當時心裡面在想些什麼,只見他不停地在產房外面的走道走來走去,臉上有細細的汗珠。

    「主席,恭喜啊。」安全情報局的杜英豪來了,在他身邊乖乖地跟著一位俏麗的女子。她向方雲問候過後就站在杜英豪後面不作聲了。只是方雲魂遊物外,沒有注意。

    「是英豪啊,來了就好。哎,不對啊,你怎麼知道的?」方雲隨口應到,接著發現了問題。

    「主席,您還不知道啊,現在幾乎是全貴陽城都在談論您的孩子的消息了。這不,一大群媒體報紙記者都堵在醫院門口了。」杜英豪笑道。

    方雲臉色有點變了,揮手把馬海龍叫過來,吩咐道:「你帶人把醫院附近都給我警戒了,不要讓人衝進來打擾了夫人。」衛隊隊長點點頭去了。

    「主席請放心,在這醫院附近卑職已經安排了五百多名特工人員,相信不會有人能夠混進來的。」杜英豪說。

    這時候,方雲才注意到杜英豪身邊的女子,模樣俏麗,氣質溫婉。他說:「好你個杜英豪,老實交待,這位小姐是誰?」

    「淑珍,過來見過主席。」杜英豪向身邊的女子說道,語氣溫柔。這位女子名叫賀淑珍,是杜英豪在方雲安排的祝賀保衛西南戰役大捷的慶功舞會上認識的,是貴陽女子師範學校的一名即將畢業的學生。

    「方主席,您好。」被稱為淑珍的女子上前說話,語氣有點軟軟的,很好聽。

    方雲點點頭,和她握了一下手,看著他們兩個說:「什麼時候結婚啊?」一句話,淑珍的臉刷地紅了,杜英豪臉色也有點不自然起來。

    「怎麼?這位淑珍小姐不願意嫁給我們的杜局長啊?」

    「誰知道他心裡面想的是誰啊?」淑珍低聲嘟噥了一句。這下杜英豪有點急了,說:「還能想誰?自然是想你唄。」

    方雲哈哈笑了起來。就在這時候,樓梯口轉出一大群人來,有何凱夫婦、樸志玄夫婦、王家瑜夫婦等人,一齊向方雲恭賀道喜,一時之間熱鬧無比。

    「安靜!產婦需要安靜!」產房的門口開了一道縫,裡面走出一位中年護士,對著方雲一群人大叫起來。一時之間,整個樓道突然安靜下來,落針可聞。等那位護士看清楚了走廊裡面的人物時,不由打了個寒噤,天,全是政府部門頭頭面面的人物!她立即做了個明智的決定,又縮回產房裡面去了。

    在方雲一干人的焦急等待中,產房裡面傳來一聲洪亮的嬰兒啼哭聲,眾人皆鬆了一口氣。方雲叫道:「聽這哭聲,一定是個兒子!」果然,不一會兒那名中年護士又跑出來報喜:「是一個男孩!母子平安!」

    走廊裡爆發出一陣歡呼恭喜聲。

    ※

    幾年前,革命黨第四方面軍與中央縱隊在川邊地區(西康)甘孜勝利會師後,曾留一部在甘孜堅持,其餘部隊全部穿越草地北上陝西北部延安。原因不外乎西康地區貧瘠,部隊難以獲得支持和補給。結果是在北上途中,第四方面軍司令張國濤看到中央縱隊人少兵疲,缺醫少藥,就有了要奪取革命軍控制權的野心,但是,他的奪權計劃並不成功,洞察先機的華澤民帶著部隊離開了。西元1928年,張濤率領四方面軍南下作戰,走的又是當年中央縱隊過草地的老路,損失了不少人員後重新回到西康的甘孜一帶,謀求發展。在擊退西康軍閥劉輝部後,於年末另立中央。

    西元1930年初,張國濤在社會黨中央和共產國際的耐心教育下,經過朱承德、劉柏同志的堅決鬥爭,張國濤被迫取消了另立的中央,同意北上,「向夏,洮西北行動。」但是他說的北上,不是北上與陝北的社會黨中央革命軍會合,而是準備由夏、洮一帶進入青海、新疆邊遠地區打出一塊自己的地盤,以達到偏安一方,獨樹一幟,繼續同陝北的社會黨中央分庭抗禮。

    張國濤在發佈向陝北進軍的同時,又命令四方面軍第31軍第93師撤離通渭並轉向西進,命令四方面軍的先遣部隊向永靖開進,準備渡河,以造成西進的既成事實,再次向社會黨中央攤牌。隨後,他又給社會黨中央發電報,繼續堅持西進主張,並且為其西進計劃辯護。他說,「各部隊已按西渡計劃行動。」並揚言如無社會黨中央明令停止,四方面軍決定照西渡計劃行動,「建立河西根據地」「打通國際路線」。

    西元1930年10月下旬,四方面軍之第五軍、第九軍、第三十軍在靖遠附近渡過黃河,後繼部隊第十五軍、第三十一軍準備渡河時,被三民黨胡源輝部發現並截擊之,於是四方面軍就被砍成兩截,第五、第九、第三十軍組成西路軍,第十五、第三十一軍則組成南路軍,不顧社會黨中央再三嚴令,二次南下作戰,意欲與川南的第二、六軍團會合,佔領西康、川西平原,建立新的根據地。張國濤滯留在南路軍,朱承德、劉柏等人率少數部隊北上陝北。

    南路軍在西康的甘孜經過一年的發展和籌備,於西元1931年開始南下作戰,總兵力為47000人。西元1932年4月初,擊破川軍在蘆山、天全、寶興的防線,取得了進入川西平原的鑰匙。但由於消息的閉塞,南路軍並不知道第二、六軍團已經編入了護國軍部隊。

    西路軍過河後,狀況極為悲慘,首先時他們在冬季過河,補給非常困難,部隊缺少冬衣、彈藥和糧食。其次,西路軍的大部分革命軍官兵並沒有在草原和騎兵作戰的經驗,在與青海軍閥馬家軍的作戰中損失頗大。更重要的是,社會黨中央中的某一部分人已經把他們定位為叛徒。

    ※

    革命軍南路軍主力攻佔天全、蘆山後,向名山、邛崍推進。一部先後攻佔橫山崗、太平場等各據點;一部圍雅安,下漢源。川軍劉江被迫親臨邛崍前線設立「行營」,打算集中川軍優勢兵力,與革命軍一拼,並號召其他各軍,同舟共濟,協力擊走革命軍。同時急調川北、川東川軍各部共23個旅(含甲級旅8個)計12萬人趕往川西。李飛耘對川軍在川西的失利也是很是焦慮,除開命令湖北的兩個甲級師加快開拔以外,命令薛毅的兩個軍急進邛崍,這樣,在川西帝國軍隊的總兵力達到20多萬,同時命令帝國空軍一個轟炸機大隊進駐成都機場。

    護國軍榮譽師在康定、瀘定成了革命軍南路軍側背的一根刺,南路軍總指揮張國濤決定對瀘定的護國軍部隊予以打擊,目標定在了道縣,擬攻克道縣後,再圍打瀘定。擔任進攻任務的是南路軍第十五軍的第67師。

    收到這份情報後,黃維請示了方雲。方雲給他的回電是機斷行事。

    道縣為瀘定的重要支點,不僅建有非常堅固的城牆,而且城牆當中還有不少磚砌的城牆垛子。城牆外面有一道護城溝,再往外就是平地。城防火力與二郎山互相呼應。榮譽師四團團部就在道縣城裡。

    革命軍67師決定先攻擊城外二郎山護國軍部隊陣地。擔任主攻的是67師第一團。該團是有名的「夜老虎」團。是夜,一團三營趁夜向二郎山陣地摸進,不料進入護國軍埋設的雷區,被炸死十幾人被發現。駐守二郎山的榮譽師四團一營發射照明彈,把雷場照亮如白晝,隨後通過炮兵觀察哨呼叫道縣城中師屬炮兵營的105MM重炮支援,只用了短短十幾分鐘,就把摸進的革命軍一個營五百多人幾乎全部殲滅在猛烈的炮火中。

    這種兇猛的炮火戰術讓一團的革命軍指揮員一時半刻接受不了,在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內就損失了一個營是從沒有過的事情。一團隨即調整了戰術,首先把全團手榴彈投擲得最遠的戰士集中起來,組成一個投彈隊;其次把團裡優秀得步槍射手集中起來,組成射擊隊;最後是選出機靈的戰士組成爆破隊,組織突擊。

    一團的革命軍發起了第二次進攻,這次是吸取了血的教訓,把部隊散得很開,繞過已知的雷場,向二郎山攻擊。

    榮譽師四團團長盧長陽站在二郎山團指揮部的觀察口前,用一種冷漠地眼光看著山下革命軍士兵飛蛾撲火的進攻,沒有重型火炮的支援,光靠士兵們的血氣之勇和簡單的火力配備就想靠近他精心設計的防線,簡直是癡人說夢。

    「轟!」「轟!」隨著幾聲巨響,西南角的鐵絲網被爆破了,一百多名革命軍戰士從爆破口衝了過來,後面還不時有人投擲手榴彈。盧長陽眉頭動了一下,隨即看見幾十道火光在爆破口前面組成了交叉火網,手雷、手榴彈的爆炸聲不絕於耳,迫擊炮的炮彈也落了下來,也只是短短的幾分鐘,爆破口恢復了平靜……

    「這根本就是一邊倒啊。」團參謀長說道。

    「這就是總司令說的,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革命軍的火力配置太弱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結束了。命令炮火延伸射擊,命令一營準備突擊,搜剿殘敵。」盧長陽下了命令。

    是役,革命軍67師一團幾乎被成建制消滅。受重創的革命軍67師轉進天全城。

    次日,護國軍榮譽師在瀘定二郎山殲滅革命軍一個團戰報被李飛耘大加褒獎,號召參戰部隊向之學習,當場許以大洋十萬的獎賞。同日,護國軍第31師由石棉進駐漢源,與革命軍一部稍有接觸。

    在收到榮譽師的戰報後,方雲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孫仲倫、陸傑飛倒是非常高興,總參謀部裡面也是喜氣洋洋的。

    「總司令,從目前各種情報綜合來看,革命軍這次南下作戰失敗已經是定局了。我們在康定的物資基地已經接近完成,是否可以實施西進計劃了?」陸傑飛低聲詢問方雲。

    「我看可以,可以調盧含的第36師進駐康定。給榮譽師發報,要它現派一部攻打甘孜,動作要快。等待盧含接替他們的防務後,要迅速解決西康問題。」方雲收拾起心情,點頭同意。

    ※

    西元1932年4月12日入夜,革命軍進攻三角堰,殲滅川軍兩個營,迫使川軍後退,隨即強攻夾門關,擊潰川軍一個團,佔領夾門關。次日拂曉,革命軍追擊川軍至觀音場、百丈關,激戰一天佔領百丈關,川軍繼續向浦江退逃。

    14日拂曉,模範師在黑竹關命令第一旅反攻百丈關。第一旅以第二團為前衛,從黑竹關出發,誰知道出關不到半小時即遭遇前來攻擊黑竹關的革命軍部隊。該團隨即在黑竹關西側展開,與革命軍進攻部隊激戰。戰鬥慘烈無比,至中午,該團兩營長全部戰死,士兵陣亡六百餘人。革命軍傷亡也很大,但仍不顧犧牲,反覆衝殺,終將該團擊潰,造成陣線動搖。隨即模範師第一旅一團從右側展開進攻,攻擊革命軍側翼,革命軍不支後退。一團就地佔領陣地構築工事進行防禦。

    15日拂曉,經過調整的革命軍南路軍以主力向模範師第一旅強攻,以部分兵力攻擊模範師獨立旅。激戰至中午,模範師兩旅頂不住壓力後退,沿公路逐步向治安場後退,死傷慘重。革命軍在後面跟蹤追擊。黑竹關落入紅軍手中。

    此時,在治安場的「南總」總指揮潘華將軍很心慌,以直屬獨立營在治安場小丘陵建立弧形陣地,進行警戒。同時向護國軍第六師和榮譽師發出求援。

    前方的敗兵和行李、輜重、馬匹蜂擁而來,非常混亂,公路為之堵塞。潘華將軍非常著急,帶領警衛營到公路上督戰,命令川軍官兵返回前線。同時指示行李、輜重、馬匹向公路兩側離開,讓出公路,好讓後方趕來的馳援部隊前進。

    天空中,帝國空軍的轟炸機已經趕到,正向追擊而來的革命軍部隊掃射投彈。模範師兩旅加教導師第三旅拚命防守,在離治安場不到三里的地方暫時穩定下來。隨即,潘華將軍投入直屬迫擊炮營和警衛營,才渡過了極度緊張的半天。

    下午5點,帝國中央軍第61師(甲級)先頭部隊第二團趕到治安場,正是模範師第一旅崩潰的時候。該團立即展開與革命軍接觸,接替模範師第一旅的陣地與革命軍對峙,穩定了戰線。晚上8點,帝國第61師獨立旅和輜重營趕到治安場,才改變了川軍緊張局面。

    在夾門關以北,劉江先是以兩旅攻擊夾門關失敗,隨即派教導師前去進攻,又被革命軍擊退,反而被革命軍反擊佔領了水口場、高家場,直接威脅到邛崍城川軍行營。對此,劉江採取了緊急措施,要求薛毅將軍急調一個甲級師到桑園鎮,以防後路被革命軍切斷。

    ※

    方雲收到戰報後,對總參謀部的將軍們說:「革命軍的攻勢已經是強弩之末。」隨即簽發了西進作戰計劃,代號為「野火」。同時命令駐貴陽的總司令部直屬的裝甲偵察營開赴康定,編入榮譽師建制。

    西元1932年4月16日,榮譽師第一團攻克丹巴,切斷了革命軍南路軍的退路。這一擊,使得革命軍南路軍張國濤大為震驚,再加上在川南的第二、六軍團不見蹤影,這讓他感到有點恐慌,面對帝國圍上來的二十多萬大軍,一種失敗感悠然而生。

    帝國中央軍第61師(甲級)於16日全部到達治安場一帶。這支部隊和革命軍交手多年,對革命軍的戰術戰法頗有研究。部隊到達後,並不急於進攻,而是等待輜重部隊和炮兵部隊全部到齊後,才向革命軍發起進攻。

    17日拂曉,第61師採取穩紮穩打,二線配備的輪換戰術發起進攻。即以一個旅擔任攻擊,一個旅控制第二線佔領陣地。勝利則交替前進,失敗則第一線退回第二線後方,再佔領陣地,由第二線部隊迎敵。

    第61師的炮兵先行進行火力轟擊,隨後師帝國空軍部隊前來支援,然後是第61師的步兵發起進攻。革命軍缺少防空武器,在帝國空軍的打擊下損失很大。61師的一線部隊在火力支援下,發起數次衝鋒,給革命軍造成很大的殺傷。接近中午,革命軍開始向黑竹關退卻。第61師部隊進到黑竹關東側。

    隨即,第61師投入預備役兩個營,向黑竹關猛攻。下午1點,薛毅的裝甲連和騎兵旅趕到。帝國部隊的裝甲連投入了戰鬥,用兇猛的機炮火力掩護第61師的官兵進攻。下午3點,革命軍支持不住,開始向百丈關撤退。

    薛毅的騎兵旅穿過黑竹關追擊撤退的革命軍部隊,第61師亦在後面跟上。革命軍邊打邊退,傷亡慘重。到達百丈關外圍挖斷山時,革命軍增援部隊趕到,利用有利地形,狠狠痛擊了薛毅的騎兵旅,戰況激烈。隨後第61師和裝甲連趕到,一直打到天黑,革命軍主動放棄挖斷山陣地,退回百丈關。這天是革命軍南下開戰以來損失最重的一天,共計有4000多名戰士身亡。從後方趕來的川軍,帝國中央軍已經全部進入展開區域。

    西元1932年4月18日,帝國軍隊一線部隊開始向百丈關的革命軍展開進攻。在百丈關東側橋頭,革命軍構築有環行堡壘群,陣地相當堅固。第61師命令獨立團在裝甲車的配合下展開進攻。革命軍昨天吃了裝甲車的虧,晚上連夜挖了反坦克壕溝,讓裝甲車頗難靠近,而且用迫擊炮直射打擊裝甲車的輪子和履帶,很有效果。

    這讓61師獨立團陷入了苦戰,打了幾個小時後,損失過半,但戰況絲毫沒有進展。第61師改變戰術,用火炮和迫擊炮集中轟擊和壓迫東側橋頭的堡壘群,以一個加強營為敢死隊突破百丈關橋頭堡壘群,進入百丈關集鎮。

    集鎮內革命軍和突入的中央軍第61師加強營展開了殊死搏鬥,手榴彈、刺刀全攪在一起,逐房逐屋地浴血奮戰。革命軍數次想從集鎮北側高地衝下來切斷敢死隊的後援,均被帝國部隊的掩護部隊擊退。

    下午3點,帝國空軍轟炸機飛臨百丈關上空支援,猛烈轟炸百丈關北側革命軍陣地,薛毅的騎兵旅乘機投入進攻,支援突入集鎮的敢死隊,第61師亦投入所有預備役部隊發起總攻,革命軍堅持不住,退出百丈關。騎兵旅在集鎮中繳獲革命軍第31軍政治部紅旗一面,知道前面就是革命軍主力第31軍,隨即派一營騎兵尾追出百丈關。

    不料,在百丈關不到兩里處,有革命軍的掩護陣地,被機槍和迫擊炮射擊,一營騎兵只剩一百餘人退回百丈關,損失慘重。

    南路軍總指揮部鑒於帝國軍隊主力已經圍上來,後路又被切斷,決定向北退卻。護國軍第31師出擊北上,一路尾隨撤退的革命軍部隊佔領雅安、樂山即止,師部主力駐紮樂山,窺視川西平原。

    4月20日,榮譽師一部進佔道福,前鋒部隊直撲甘孜。

    4月21日,革命軍部隊開始從名山、天全和蘆山沿夾金山山脈向撫邊撤退。

    4月24日,帝國軍隊在蘆山、天全與革命軍殿後部隊激戰三天,收復天全、蘆山、寶興。隨後,李飛耘以薛毅的第十七軍為戰略追擊部隊,向北追擊革命軍,數度與革命軍的殿後部隊接戰,各有損失。

    到5月初,西康、川西戰事結束,革命軍南路軍南下作戰失敗,部隊銳減為1萬多人,損失超過四分之三。

    護國軍榮譽師主力進佔甘孜後,派一團西進昌都;康定的榮譽師第三團翻越折多山口,西進察隅,至此,護國軍部隊控制了西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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