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玨疲憊的坐在椅上,剛剛批完了奏折讓他整個人顯的憔悴不堪。
王公公小心奉了茶過去,悄聲道:「皇上,是不是朝中又有一些大臣想著謀反了?皇上不必擔心,有南秦那個強大的後盾在,一時間他們還不敢動手的。」
這些天來,皇上每日都為國事憂心,他十分知道這其中和厲害,只是不敢輕易表露出來,凡事只往小了說。
冷玨淡淡笑著,閉著眼睛道:「昨天丞相入宮,要求朕該快些為皇室添香火,也好穩固朝綱,朕不明白,朕有沒有子嗣關他們什麼事,再說,不是有
了太子了嗎?」
王公公笑著道:「皇上,藍大人他一向是心直口快的,這些的才人當初,他的女兒也在其中。」
「藍才人?」冷玨仍不睜眼,語聲也是淡淡的,王公公心下一驚,笑著道:「原來皇上早就知道。
冷玨冷笑,慢慢坐起身,「朕怎麼會不知道?他無非就是想讓朕快些給他女兒名份,但是朕偏不給。」
他想了想道:「對了,上次封的充媛現在哪裡?」
王公公笑著道:「皇上真是貴人多忘事,皇上不是自賞了爾福宮了嗎?」
「朕覺得她還不錯。[]」冷玨道,轉眸看著一旁的王公公道:「太子呢?」
「奶娘抱著在院子裡玩呢,皇上要不要見?奴才這就去叫她們進來。」
冷玨想了想,「好罷,把孩了抱來讓朕瞧瞧。」
這些天來,他一有空就會抱抱孩子,日久生情,這個小傢伙已經和他產生了感情了,一天見不著就要哭鬧。
王公公很快將奶娘領進來,「奴婢給皇上請安。」
「免禮。」
冷玨笑著道,親自起身接過孩子,小傢伙很快笑起來,抓著他的衣襟,冷玨由衷的露出笑容,對旁道:「這裡沒事了,你下去休息會罷,等會朕讓人把孩子給你送過去。」
銀歡看著聖上疼愛太子的樣子,欲言又止的道:「皇上,這孩子該有個女人照看才行。」
聞言,冷玨抬起頭。[]
銀歡顯得有些惶恐,不敢直視龍顏,低下頭道:「皇上,現在孩子還小不懂事,等大了,身邊總得有個娘照看著,才能快樂的成長,不然,對孩子的心理會造成傷害。」
她由衷的道。
王公公在旁附和著道:「是呀皇上,你與皇后娘娘也置氣半個月了,聽說皇后娘娘病了,好幾天不肯進水米了。」
冷玨淡然一笑道:「她恐怕還是在生朕的氣,所以才不肯吃飯。」
「哪能啊皇上,皇后娘娘想必也覺得後悔了,再說,夫妻之間誰能不吵嘴的,而且現在孩子也需要娘,所以,皇上還是去跟皇后娘娘和好罷。」
王公公勸道。
銀歡也道:「是呀皇上,奴婢在南秦時曾見過皇后娘娘,她決不是一個壞人,可能是一時不能適應,皇上還是三思的好。」
冷玨苦笑著道:「難道你那天沒有看到孩子身上的傷痕嗎?」
「奴婢……」銀歡有些語噎,向一旁的王公公求救,王公公忙打圓場道:「小孩了皮膚嬌嫩,稍不慎就會淤青,或許,娘娘不是故意的。」
冷玨冷笑,慢慢抬頭看向他。
王公公嚇得後縮,閉了口不敢再說。
「她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們這麼替她說話。」他將目光慢慢轉向奶娘,銀歡也低著頭,默默的,不敢哼聲。
沉默了好久後,冷玨才道:「你們都下去罷,以後若是為了皇后娘娘的事,就不要再說了。」
他冷冷的轉過身,逗著孩子。
王公公與銀歡從殿裡出來,走到一旁的廊下道:「你看到了,奴婢說話根本沒有用的,這事,王公公還是另想辦法罷。」
銀歡道,有些堵氣的靠到一旁護欄上。
王公公笑著將一塊精美的絲帕塞到她手中,「這是江南進貢的,專門給各宮娘娘準備的,你留著用。」
銀歡看著那塊絲帕,退給他道:「這東西我不要,奴婢一個奶娘,也不敢用。」
王公公笑著,依舊將帕子塞到她手中,「拿著罷,這不是賄賂你,而是這幾天看你照顧太子盡心盡力,才給你的。」
聞言,銀歡突然冷笑一聲,這與平時的她完全不相襯,連王公公也不由的詫異,這個婦人與別的宮人無異,但是剛才她那一笑的風情,卻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王公公探究的看著她,小心問道:「你……難道還有什麼看法嗎?」
銀歡轉頭看著他道:「王公公,我雖是一個下人,但盡心盡力的照顧主子是奴婢的本份,再才,奴婢也不是看在皇上和這宮裡的任何一個人的面子才照顧太子的,而是看在我家娘娘的份上。娘娘對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不能坐視不理,在皇后宮中,太子確實受了委屈,但依著大局著想,奴婢剛才幫了公公,但卻不代表可以忍受看著太子受委屈。」
王公公看著她,徹底疑惑了,他笑道:「原來如此,不過,你從前的主子可是傾城公主?」
銀歡戒備的看他一眼,「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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