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張不開口,可是……他心裡在遲疑卻不代表別人可以代他下決心,傾城的事情他自己會處理。
冷玨有些諷刺的笑道:「你護主心切,這倒是可以理解,可是你知道你這麼做是什麼罪嗎?」
「什麼罪都無所謂了,我不在乎。」她苦笑著,臉上有一種視生死無所謂的的淒涼,冷玨有些弄不懂了,他看著她輕歎一聲。
「如果這是你的理由的話,你總該……」
「如果這是你的理由的話,你總該告訴朕為什麼連朕都在這之中?」外頭一道熟悉的語聲傳來,蘇蘇尺駭的張大眼,看到推門而入的人,這怎麼可能?她剛才明明看到他睡著了。
「怎麼,意外嗎?」他微微笑著,目光從她錯愕的臉上轉到冷玨,「這件事情朕也不是太清楚,不過等下就會有答案了。」
冷玨有些尷尬,「剛才還懷疑你,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都怪這個不知好歹的奴才,虧朕那麼信任她。」他鄙夷的看著她上的她,看著這眼神,蘇蘇蹙了眉,心中的痛楚慢慢瀰散開來,他不該恨她的,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冷玨低頭看了看蘇蘇,看到她痛苦的眼神,似乎有些明白了,於是道:「我去外面等著。」
南宮月沒有說話,緩緩走過去,在他剛才坐的位置在坐下來,「這下可以說了罷,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蘇蘇咬著唇跪在那裡,隨著他的責問而越咬越緊,直到償到血腥滋味,她苦笑著低下了頭,「皇上,奴婢真的沒有惡意。」
他剛才一句這個奴才徹底讓她認清了事實,明白了過來,也徹底傷透了心,原來她在他眼中不過是個奴才。
她還以為跟別的宮女相比會有些不同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為什麼單單只要他近身侍候,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無雙姑娘入宮他又怎麼會單單只派他去侍候,只為他信得過她,她一直這樣認為,可是在涉及到那個女人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她在他眼中變成了一個奴才,再不是從前那個有所不同的奴才了。(東方*小*說*網)
蘇蘇瞪著空洞的眼睛,終於笑了,「皇上,有一件事奴婢得告訴皇上,不然您一定會怪罪奴婢的,那到時,奴婢在皇上心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奴才,賤人。」
南宮月蹙了眉,「你又何苦這樣作賤自己呢?」
他承認剛才話說的有些過份,可是……一向機靈懂事的蘇蘇卻做了這麼讓
人不解的事情,他擔心,所以才會一時失言。
蘇蘇苦笑著,「在皇上的眼裡就是如此,不管怎麼說,奴婢也算是做到仁之義盡了。」
她淒笑著,抬頭看著他,「皇上,其實……娘娘她沒剩幾天了,她快死了,她身上的的精力已經越來越少,再過三天,不……兩天半,她就要死了,那時,就算是有神仙也救不了了。」
聞言,南宮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睜大眼睛看著她,那樣子恐怖又嚇人,可是在蘇蘇眼裡,已經什麼都不可怕了,她微微笑著,接著道:「走之前,她囑托過奴婢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千訴皇上,可是……奴婢也只能這樣了,因為奴婢不能眼睜睜看著皇上去送死,皇上不要糾結,因為現在這個時候,就算過去恐怕也晚了,所以……皇上還是安心的做大胤的皇上罷。」
寂靜的殿裡突然響起撐摑聲,清脆又沉重的一掌下去,蘇蘇的身子如風中的落葉一樣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咬著牙沒有叫出聲,淒涼的臉上劃過一絲冷笑,「對不起了皇上,沒能按您說的好好照顧娘娘,因為她早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江神醫說了,午夜魔竽只是續命的藥,可是世人總以為它真的能死而復生,所以……娘娘再次生還不過是用來還前世沒了的債,皇上還是死了這條心罷,難道你就不能看看眼前的人嗎?」她仰起頭,突然說了一句眼前人。
南宮月驚怔的同時,又有些惱火,「你說什麼?」
「皇上就不能看看眼前的人嗎?」
她大聲與他對話,有種豁出去的張狂,在看到他臉上那種痛苦卻又無可耐何的表情時卻又笑了,「皇上不是想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就是這個原因,因為奴婢愛著皇上,所以不忍心你去送死,但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奴婢在您心中一點價值都沒有,您心裡只想著傾城,姒傾城,姬無雙,從來都沒有蘇岑兒。」
蘇岑兒……
聽到這裡,南宮月抬了眸,蘇蘇更加苦澀了笑了一聲,「您忘了嗎,那一年,宮中動亂終於在皇上進了宮後安定下來,新皇登基了,我們這些得已不死的宮女重新開始分配到各宮中,奴婢因為從前侍候過一個不得寵的小公主而被人排擠,說是不用從前的宮人,夏日雨後的蓮花池畔,奴婢獨自坐在岸邊上新愁舊愁一起上忍不住哭了起來,那時,皇上負著手走過來,只說一句,啊,原來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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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五更,六更可能晚一點,得先吃飯,我也不確定,或許等下來了靈感,會先寫凰宮,看看罷,十二點前一定會六更的,另外,親說的,如果喜劇大結局,會有花呢?
……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