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著道:「你們兩個還真是一路人,若真的鬥起來才有看頭,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早死,一定會等著看你的好戲的。」
「看我與皇后娘娘嗎?」她輕問。
我冷冷的不語,她笑一聲,不以為意的道:「如果本宮當初還在的話,怎麼都輪不到她來做皇后,以為飛上枝頭就能做鳳凰了嗎?做夢罷!她就是飛上了枝頭也不過是只山雞,本宮遲早要把她揪下來,把皇后的位置讓出來。」
「那我就拭目以待嘍?」我冷笑著道,說實話,我也不喜歡皇后娘娘,她們之間的爭鬥與我無關。
「你還是養好自己的身子罷?別等不到江神醫來就一命嗚呼了。」她冷哼一聲,轉身往回走去,隨行的宮人也都低著頭踩著小碎步跟過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撤離,留下空白的一片地面,如果不是抬頭還能看到她那片火紅的身影,我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總是能在心情最好時碰到她,被冷嘲熱諷一翻然後翩然褪怯,日出潮退一樣帶走我的好心情。
我無耐的歎一聲,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發呆。
阿九小聲道:「娘娘,人都走遠了。東$方$小說網」
我沒有理他,而是道:「薇靜,你送長姬和阿九回去,蘇蘇你留下,我有話問你。」我背對著她們道。
蘇蘇從薇靜身後走出來,怯懦的看著我,「娘娘……」
「你們都下去罷。」
薇靜擔憂的看我一眼,然後將阿九的輪椅掉轉頭,對長姬道:「小公主,過來,我們回宮去。」
長姬有些惶恐的看了我一眼,跟在靜後頭默默離去。
蘇蘇怯懦的看著我道:「娘娘,您……要跟奴婢說什麼?」
「剛才貴妃娘娘的話想必你一定聽到了,那你告訴我,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連貴妃娘娘都知道了,我卻還被蒙在鼓裡。」
「沒有,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我臉上表情化為陰霾,冷冷的道:「如果你還是這樣的話那我就留不得你了,你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我這就把你送回大胤去。」
「不要啊娘娘,救您不要。」她撲跪到我腳步,緊緊抱著我的雙腿,看起來十分可憐。
「那你還不快說……」我冷冷的轉身看著她,逼自己不要心軟。
她遲疑著,見我態度堅決,終於強撐不過,緩緩說道:「奴婢也是剛剛知道的,那天,就是冷大人回來那天,奴婢去皇上宮中給皇上匯報娘娘的身體狀況,無意間聽到皇上在大殿裡對冷大人說什麼天下僅有一顆的紅珠,除此之外,再沒別的解救辦法?還有午夜魔竽只能暫緩生命,不能死而復生的話,後來就發現了貴妃娘娘,她在身後摀住奴婢的嘴,告訴奴婢不要聲張,然後讓我快滾,之後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那意思就是說……貴妃娘娘說的都是真的嘍?」我幾乎想要笑出來,一直在心裡排斥著這種結果,既便早已心中有數,也要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一定不會有問題的,沒想到還真如他們說的那樣。
現在看來,南諾天與太后娘娘也早已知道了,冷玨也知道,說不定連皇后娘娘也知道,他們只是瞞著我而已。
我苦笑起來,蘇蘇惶恐的看著我的臉,「娘娘,你……皇上說了,還有紅蛛可以救娘娘的命,況且現在還沒有真正病發。」
「真正病發時會是什麼樣?蘇蘇,你自小跟爺爺學有藥理知識,你一定知道的,你告訴我,你說只有紅珠可以救我的命,可是……他們不是說那是世間
僅有的一顆嗎?」我緩緩的道,目光是一種死樣的沉寂。
蘇蘇在我的目光下漸漸低下了頭,「看娘娘這些天來的病症,如果奴婢預料得不錯的話,真正發病的時候,娘娘就會……一睡不醒了,那時,就只有紅
蛛才能救娘娘的命了,不過奴婢不知道什麼魔竽之花只是暫緩性命,還有紅蛛天下只有一顆的說法,這些世間珍貴的東西,本來能得到的人就少,用過的人更是少,所以它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或是有多少存在世上都是個未知數,皇上對冷大人說的話也不可全信的。」
「那你說還有誰的話可信?」我苦笑著,淒涼的看向盛開的荷花池,滿園的春色在我眼裡只是黑白的顏色,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悲哀的想著,濃濃苦澀浮上心頭。
蘇蘇小聲道:「娘娘,皇上一定會想必辦法去救娘娘的。」
我搖搖頭,「他就算有心救,可是上哪去找紅蛛?」
蘇蘇低下頭,頓了頓道:「如果有人肯讓出來,娘娘就會有救了,不過……另一個人就得死。」
我身子像突然被劈到一樣,慢慢轉身看向她,「你是說……要用夜王體內的靈珠?」
蘇蘇點點頭,「不過這一切只是奴婢一廂情願的想法,或許還會有更好的辦法。」
我搖著頭,拚命拚命將腦子裡那幅南宮月流著血淚望著我的畫面揮去,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她說讓出靈珠四個字時,我腦子裡就出現了南宮月蒼白的臉上掛著血紅的淚看著我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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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完畢,明天繼續,我去超市了,聽說河南近日有暴雪,我要屯糧去,不過……我現在真得很心疼南宮月啊,親們,你們就不心疼嗎?
啊啊啊,好冷血的讀者啊!
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