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二三流的大學管理大多是鬆散的,林落白幾乎一路沒遇什麼阻礙就回到了學校。已經接近零點,推開門時,宿舍裡一如往常地熱鬧著,電扇嗡嗡地在頭頂旋轉著,麥茹茹穿著嫩粉小吊帶哼著歌兒正往腳趾頭上抹指甲油,看到林落白回來立刻堆起笑臉:
「落白回來了呀。」
林落白疲倦地點點頭,抬頭看到上鋪的青瓷正面朝裡地躺著,麥茹茹在下面努著嘴示意情況不好,所以林落白也沒說什麼,放下包就逕自去洗手間洗漱。
出來的時候不及防地險些撞到人身上,薄瘦的青瓷只穿著背心,頭髮凌亂眼神冷厲地盯著她。
舉「她想怎麼樣?」連聲音都變得冰冷。
林落白被嚇了一跳,想到平日裡氣質孤冷的青瓷居然對蘇絮兒下那麼狠的毒手,她心裡就有些犯怵,知道這事兒是蘇絮兒做的不對,可對青瓷還是有些怨的。
蘇絮兒真的連做母親的權利都沒有了啊。
還見林落白沒回答,青瓷的目光更是犀利並帶了嘲諷:
「看來你們情誼不淺,她都跟你說了什麼,我打了她?」
「青瓷我今天很累了,你讓我歇會兒,這件事我們明天再講好嗎?」林落白淡淡的,撥開她的肩膀,回到自己床上。
蘇絮兒讓她轉告的話,林落白怎麼說得出口?這倆人不僅長得有幾分像,性子更是一樣的薄脆、凜冽,一旦站在對立面上便是針尖對麥芒,誰也饒不得誰。
夾在中間為難的,只能是林落白。
青瓷不信任的目光望著林落白,有些失望,林落白被看得難受,拉過她在床邊坐下:
「你倆先不要鬧,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青瓷,相信我,我也不想讓我親姐姐一樣的蘇絮兒淪入那種境地。」
青瓷看到她殷殷的目光終於不再說話,起身回到自己的床位。
剛想躺下了休息,臉上貼著面膜跟鬼似的麥茹茹就湊了過來,小聲地問:「落白,我想問你那條夏奈爾是誰送你的?」
林落白皺皺眉。
麥茹茹扯下面膜,露出一張像剝了蛋殼般的臉:
「今天我穿它去參加宴會,Kenny一個勁兒地追問我這條裙子誰送的。」
「Kenny是誰?」
「我約會的對象啊!」麥茹茹得意地拍著臉頰,毫不客氣地擠到林落白的床上,說:六$月+中$文首發+文+字版
「赫氏集團的高級助理,五一我不是去摩梭湖旅遊嘛,路上就認識的他,這人雖然長得不怎樣,卻是個不可限量的潛力股,要是跟他成了,我這畢業也不愁找工作了,直接讓他把我介紹到赫氏集團去……」
喋喋不休的偏離了主題,林落白忍不住打斷道:
「那裙子呢?」
「裙子……」麥茹茹支吾了,嘿嘿地笑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對不起哦落白,裙子被Kenny不小心灑上紅酒了,他覺得抱歉,所以帶我去專櫃又買了一條別的,所以你那條裙子……」
「扔掉了?」林落白不可置信地問。
「沒有沒有,那麼貴的裙子,扔掉豈不是割我的肉?Kenny說這種大牌衣服必須要專業洗衣機構來洗的,所以就帶走了,說洗乾淨了給我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