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還亮著。傾心一個人呆在客廳裡面。
「這麼晚了,為什麼還不睡?」他走進來就看到她十分不自在的表情,,明明想要關心她的,明明想要抱抱她的,可是他卻故意管著自己,不讓自己過去。
「阿颺,你回來啦!」傾心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跑過來接過了他手中的西裝外套,然後小心的掛在了架子上。
自從出事以後,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的熱情,幫自己掛衣服,以前,見到他,她只是想要逃跑而已。
咀傾心把衣服放在架子上面折回來的時候,那幾步路的距離,真的折磨的她夠嗆。
只是有些事情,好像就比較的好開口了,就比如說,為什麼,明明讓她等他,但是,他自己卻失約了呢?
「阿颺,不是說今天晚上一起吃晚飯的嗎?為什麼沒有來?」她在哪裡整整等了兩個多小時,但是他卻沒有出現,打他電話,也沒有人接,她甚至擔心他是不是發生了意外,而他,一點交代都沒有。
曇「最近比較忙,開會的時候,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對不起。」他簡簡單單的就用這樣一句對不起就一筆帶過,這一點顯然傾心是不能夠滿足的,他最近看起來太奇怪,太無法理解了,也讓她太不安了。
「真的只是這樣嗎?我能夠相信你嗎?」傾心苦笑了一下子,他是不是真的對自己已經沒有了耐心,就連欺騙自己,也不會找一個更加好更加的巧妙的理由了嗎?她怎麼可能相信他的話呢?
「阿颺……」她走了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蕭颺看到她,就想著她會離開的樣子,他何其忍心。
「你還記不記得,我有話要對你說,我說,吃晚飯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颺給打斷了,他就是這樣的自欺欺人,他知道,只要不讓她有機會說出口的話,那麼她就沒有辦法離開,他,就是這樣的天真。
「很晚了,我累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傾心我先去洗澡了,你也早點睡吧。」說著,他走向了自己的臥室,也不管她誰在哪裡,是不是還要睡在兩個孩子的房間裡面,就這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就這樣看著她的背影,一下子覺得,自己的心,被掏空了一般,空空的,涼涼的,悶悶的。
一下子,客廳裡面,就只剩下了一個人,昏黃的小燈和她相伴,讓她看起來是那樣的孤單。
回到了房間裡面,蕭颺鑽進了浴室裡面,打開了花灑,把自己澆了個透心涼,冰冷的水刺入了他的皮膚,就好像是冰刃一般,割傷了他的心臟,讓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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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友源,你要不放了我,要不,就殺了我,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我是不可能會給你生孩子的!絕對不可能!」
醫生不是說過,她不再會有孩子嗎?為什麼現在,又讓她懷上了他的種呢?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因果報應,難道,之前的報應還不夠嗎?
白靜一個人在黝黑的空間裡面,喊得聲嘶力竭。但是,就是沒有人回應她,她被人綁住了。周圍的牆,都為了防止她自己傷害自己,都點了一層柔軟的海綿,就連地上也是,每天,有人逼著她進食,她死不掉!
()。
她不要生那個男人是孩子,當初嫁給他,是因為媽媽生病的關係,在說,他說過,他們的婚姻,不會有夫妻之實。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她沒有辦法想明白。
「陳友源!你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夠死亡,這樣的痛苦,才是人間最最殘忍的。
她躺在了床上,身後終於有人回應自己。
「放了你,可以,但是前提是,你必須得為我生下一個兒子,你應該祈禱,祈禱你現在肚子裡面的人是一個男孩子,不然的話,前面的苦,你還得吃下去,直到替我生下男孩子為止。」
說話的人,正是陳董陳友源。
「為什麼是我?你大可以找一百個願意為你生孩子的女人,不一定要我不是嗎?」白靜的眼睛哭得像一個核桃一般,要是知道這個男人會出爾反爾的話,她當初是絕對不會嫁給他的!
只是當時也沒有被人幫自己了,她不想再麻煩阿颺,他對自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再加上她曾今為了挽回他而自殺,要她怎麼在有臉面,在麻煩他呢?
她做不到。
於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她遇到了陳友源,成了她有名無實的太太,當然,還是地下的那種,因為陳董本生是有老婆的,也就是陳剛的母親。
只是陳剛不能夠人道,當然也就不會有小孩子,這件事情,他們知道的時候,陳夫人當然不可能再給陳董生孩子。
「其實,我注意你很久了,從你還是蕭氏的秘書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我很喜歡你,所以選你,可是,你的心裡並沒有對我心存感激,居然還一心想著你以前的男人?你覺得我能夠容忍你嗎?」
「還有,你居然敢騙我,你不能夠生孩子,那麼你現在肚子裡面的,又是什麼?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當然,還有那個蕭颺!」
「你打算怎麼辦?這事情,根本與他無關!」白靜一聽,心裡面一驚,難道,他想要對阿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