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晚學,學校已經開始靜堂,很多同學都走了,只留下了一些打掃衛生的同學,還在學校裡面,但也都是偷懶居多,玩鬧居多,只有有的時候老師經過的時候,才象徵性的用掃帚掃一下地而已。
「傾心,還有作業沒有做好嗎?怎麼還不走啊?」在班裡面,對傾心還算比較好的一位女同學,看到傾心靜堂了還坐在位置上,不免有些懷疑,以前,傾心不是一放晚學,就不見人影的了嗎?
「嗯,還有一些沒有完成,你先走吧,不用等我。」傾心對那個女孩子笑笑,然後又低下了頭。
顯示不允許她對任何同學敞開心扉,因為她身邊有太多的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然後傷及無辜。
咖恩煬還沒有來。
高三的年紀,通常還是方的比較晚的。
摸底考試以後,就是校慶了,每一次週年慶,學校都很重視,因為會有社會各界的人過來,聖音原本就是未來才俊的搖籃,當然,業界也是比較重視的。
聆每到校慶的時候,學校總會得到一筆不小的資產。
「恩煬,校慶的時候,你說我們怎麼過,前些年都是舞會,搞慶祝晚會什麼的,實在是太無聊了,我的人生,我的大好青春年華,難道就要斷送在這樣的低俗中嗎?OMG,殺了我吧!」
恩煬不說話,只是想著,也許,這一年的校慶,不會那麼無聊吧,因為學校裡面有她。
「舞會很好啊,新來的高一小朋友當中,可是有很多很有聊的漂亮美眉呢!這時不獵艷,更待何時啊,人生,總是這樣充滿驚喜,是不是恩煬?」
另一個同學又開口了,這次,恩煬不是沒有反應,而是淡淡的笑了笑。
「現在,不同年級都能夠帶家屬了?」另一個比較白目的男孩子,帶著一副黑框眼鏡,傻傻呆呆的,但是,卻是高三組奧數的冠軍,人不可貌相,他新交了一個學妹女朋友,所以才會這樣問。
「廢話,當然可帶家屬啊,可帶家屬!」
……
他們管他們吵鬧,恩煬完全沒有一點和他們起哄的想法,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錶,他們,應該放晚學了吧。
「有事,先走一步了。」他合起書,沒有拎,作業都做完的他,樂得輕鬆,現在,說是要減負,但是,很多學生的負擔還是很重,但幸好他腦子口聰明,能夠應付。
來到高一部,教室裡面已經沒有別人,除了窗邊,那一抹纖弱的身影。
映著夕陽,她白皙的頸項那麼的迷人,整個人那麼的嫻靜,彷彿,是從畫裡面走出來一樣。
他不知道在外面看了多久,知道傾心發現了他。
看著他這樣目光如炬的看著自己,傾心著實有一些不自在,不該答應他的,但是卻也不知道他又會鬧出什麼事情,所以,她決定在這裡等他,然後,把他們之間的事情都說清楚。
「等很久了?」恩煬看著她的眼神,說話的語氣有些沙啞。
「你既然來了,我想,我也可以走了。」傾心早已經將自己的書包整理好,只等他來……
「什麼意思?」聽到她這麼說,恩煬的目光一緊,手掌也握在了一起,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我該走了,我留下,只是想要告訴你,不管你這次要玩什麼,我都不會奉陪,我們,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牽扯了,再說,我也已經不是小孩子,不想再受你的欺負!」
欺負,原來她真的是這樣定義自己的,在她眼裡,她只看到欺負,卻沒有看到,從小到大,他總是讓她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嗎?
「姐姐,我餓了,給我做飯去。」
「姐姐,我一個人怕黑,你過去,在我的腳邊帶著,看著我睡覺。」
「上學你該和我一起去,幫我擋掉那些給我送情書的醜八怪!」
「……」
總是這樣,他總是這樣逼著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一次又一次,但是,其實是因為,他很孤單,雖然是黃書芬的寶貝兒子,尹家人人寵愛的大少爺,卻是一個沒有童年的可憐蟲而已。
阿姨好像很愛這個女孩子,他名義上的姐姐,生病了,有人照顧,也有人噓寒問暖,只有他,除了管家,除了用人,好像什麼都沒有。
也只有欺負她,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在那個冰冷的大宅子裡面,還有事情可做,才會讓他覺得,其實他並不孤單。
兩個人雖然只相差一歲,但是,恩煬顯然比傾心要強勢的多,這也和從小的教育有關係,黃書芬本來就不是好惹的善茬,恩煬自然從小也霸道。
「可是,我想要繼續欺負你,你生來就是被我欺負的,傾心,這是命,你逃不了!」她上前一步,握住了傾心本來就瘦小的手臂,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胸膛裡,為什麼她離開以後,他有一種抓不住她的感覺了?
「你以為蕭颺是你的靠山嗎?他真的愛你嗎?不會的,你們兩個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而我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放開,你是我弟弟!」他瘋了嗎?竟然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要是讓大媽知道了,非卸了她的天靈蓋不可!
「可是我從來沒有當你是我的姐姐,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女人!凝傾心,你今天給我聽好了,我不是你的弟弟,而你更不是我的姐姐,從來就不是,你懂了?」
轟!
傾心的腦子一下子失去了運轉思考的能力,他說的意思,她怎麼完全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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