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怔忡的坐在了陸連城車子的後座,一個人好像與這個世界隔絕了一般,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感覺到微微的疼著。
終於開到了一個安靜的公園附近,陸連城停下了車子,說實話,當他看到蕭颺在自己的身後拚命的追著自己的車子跑的時候心裡面確實是很快樂,很有抱負飛快感的,可是他們的車子離開的太快,沒有感到傾心離開以後遺留下來的問題。
「傾心,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要抓著你進醫院?」他回過頭,想要給她一些安慰,他的手伸過去想要握住她的,但是卻被她甩開了!
「被碰我!」她的力氣很大,大的讓陸連城感到吃驚。
均「好,我不碰你,不碰你……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試著用更加溫暖的語氣和她說話,他甚至開始害怕,要是他的聲音微微的提高的話,一定會嚇到她。
可是傾心卻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默默的掉著眼淚,隔著車窗,她終於看到了太陽,雪已經停了,雪霽天晴朗,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她的手指不由得伸向了窗戶玻璃,窗戶關著,但是傾心依舊想要摸到窗外的陽光,現在的她,是那樣的寒冷,那樣的急需要陽光的照耀,陽光溫暖。
耒忽然,她開始歇斯底里的哭出來,好像那淚水就是管不足的水龍頭一般,女人果然是水做的,陸連城不禁這樣想著,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但是手伸到了一半,卻又縮了回來。
這個女人,只是蕭颺喜歡的女人而已,他不能對她產生惻隱之心,他硬是逼著自己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在逼著自己回過了頭,然後再車頭抽了幾張面紙丟給她,說實話,他受不了她的淚水,那淚水,就好像掉落的用烙鐵融化了的錫絲一般,每一滴,都燙在了他的心頭,痛到不行,這是他非常訝異的事情。
傾心一下子好像活在了只有她一個人的世界裡,她依舊在哭著,好像要把她這輩子的淚水都哭幹了一般,那麼的傷心,那麼的讓人不忍打斷她,即使她這樣的哭聲會讓他心疼,還是不能讓他打斷她。
終於,一段時間以後,傾心不再哭泣,只是冷冷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公園裡面的小湖,結成了冰,還沒有化開,就像她現在的心一般,已經冰封起來了,也許沒有機會在化開,十六歲,她的年華,就已經完全凋零了。
「沒有什麼,沒事。」她倔強的不願意說一個字,不想讓這個還不是很熟悉的男人憐憫她,同情她,這些,她都不需要,不需要。
「為什麼這麼倔!」她的態度,還有她的話語,讓他心裡一陣不悅,既然那個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坐上了自己的車子,那麼,現在,還有什麼話,她不能夠對她說的,其實陸連城心裡也有私心,也許,他在盼望著,他們之間是不是除了什麼問題,只要蕭颺生活的不好,生活的不幸,就是他的大幸了。
「……」猶豫了半天,傾心最終還是沒有決定告訴他這一切,因為沒有必要,沒有必要把她的悲傷曝曬在每一個人的面前,沒有人可憐她,而她,也不需要任何人可憐自己……
其實,她連陸連城,也不信任,所有的男人,這一刻她都不相信了,她現在只有她的孩子,還有自己的媽媽,她只有這些人了……
江誠醫院。
顧以梵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當然,他也知道了蕭颺在醫院裡面,那個白靜因為救蕭颺而流產導致以後不孕的消息。
這樣一來,蕭颺一更會恨死傾心的,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和傾心有關,但是畢竟那個白靜已經失去了孩子,以後還是去了當母親的權利,蕭颺一定會考慮這一點,那麼以後傾心若是留在了蕭颺的身邊,一定更加的辛苦了。
周進是江城的婦科專家,眼前也幫助過傾心。顧以梵找到了他,向他瞭解了白靜的情況,心裡也是亂作了一團。
「她的情況怎麼樣,真的一點挽救的餘地都沒有了嗎?」
周進的辦公室裡面,也站著一些其他婦科的醫生,一起探討白靜的這個問題,卻都是紛紛搖頭,他們都看出來,這個女人對蕭颺來說,很不一般,雖然說對蕭颺這個人要受購恆立的事情很不滿意,但是,心裡多少還是懼怕他的,要是真的治不好這個白靜的話,他們怕……
「以梵,現在還沒有很好很有效的辦法,你自己也是醫生,醫學上沒有絕對的,以後,也說不定,她還是會懷上孩子,只是,她的幾率,比別的人少一些罷了。
顧以梵當然知道周進的意思,已經那樣的明顯了,白靜,以後要懷上孩子的幾率,幾乎率為零。
那麼蕭颺會怎麼做,這樣一來,她肯定是放不下這個女人了,那麼傾心怎麼辦,傾心肚子裡面的孩子,又該怎麼辦呢?
他不知道蕭颺已經知道了孩子的存在這一件事情,只是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再多說什麼也已經沒有意義,與其這樣,倒不如讓傾心徹底和蕭颺斷絕了關係。
孩子的事情也許就應該石沉大海,,以後,沒有人知道傾心為蕭颺壞過孩子,這個秘密,他會帶著他知道自己埋入地下。
【還有更,不過估計也過了十二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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